兩個人纏鬥在一起,刀光劍影中仍是展昭佔了上風。展昭本來同他打鬥的時候要顧忌他身上的屍毒,然而現在卻不用了,因爲展昭現在已經不再懼怕他身上的屍毒了。
他們兩個人你來我往打了半天,狄小詞在一旁看着,她弱弱地對展昭說道:“展大哥,你不要再同他打了,再打下去對你沒有什麼好處。”
展昭卻不以爲然,他發誓今天一定要帶走狄小詞,絕對不能再讓狄小詞承受冤獄,兩個人又繼續纏鬥在一起。
過了沒有多久,忽然有個人在一旁呵斥道:“不要再打了!”
展昭聽到這聲音後,連忙往後退了一步,他在後退的時候還沒有忘記一掌向着那殭屍人劈了過去。那殭屍人被展昭打得幾個踉蹌,摔倒在牢房一角。
展昭擡頭一看,發現來的人是包拯,便愣了一下說道:“包大人,您怎麼來了?”
包拯望着他,黝黑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展護衛,你跟我回去吧。”
展昭猶豫了一下,這才說道:“可是小詞……”說完,他就望着狄小詞。
“你就不用管小詞了,你先回去吧。”包拯上前來親自要拉着展昭走。
展昭猶豫了很久,看着被虐待的狄小詞,便對包拯說道:“包大人,他們私下對狄小詞用刑,這是不應該的,還請包大人做主!”說着,展昭便對着包拯跪了下來。
包拯聽到他這麼說後,緩緩地點了點頭,便走到孟添原和宋五湖的面前,向他們問道:“你們可有證據證明狄小詞的的確確就是殺人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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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添原囂張得意地說道:“我們已經掌握了證據,只是現在犯人不肯招供,所以無奈之下我們只好毒打證人,希望證人可以招供了。這根本就不叫屈打成招,我們也是爲了查出事情的真相纔會對犯人上刑的,再說了,現在只不過是用了夾板,還沒有用別的,這怎麼算是屈打成招呢?包大人,您說是不是?”
包拯說道:“現在狄小詞還沒有上堂,到底她有罪沒有罪也要等着公堂來判決,你們現在私下裡對她來用刑,不是屈打成招是什麼?你們絕對沒有權利這麼做,要麼你們今天就讓我把狄小詞給帶走,要麼你們就不要再對狄小詞濫用私刑,否則的話,我包拯雖然是一個區區縣令,也要冒死向皇上進諫,好把這件事情給說清楚!”
孟添原心裡頭大約還是有幾分顧忌包拯的,畢竟包拯剛直不阿的名聲四處傳揚,也傳揚到了京都,甚至傳揚到了皇上的耳中。皇上這一次還特意囑咐過鎮國公長孫樂元來這裡巡查後,若是包拯的業績很好,他還打算擢升包拯呢。
因此,他愣了一下,對包拯說道:“好吧,既然包大人今天這麼說了,那麼我也就給包大人一個面子,不再對她用刑。但是大人,我也奉勸您一句,您最好不要多管閒事,免得惹禍上身。狄小詞是您衙門裡的人,您要是特別的關照她的話,恐怕有辱你包青天的名聲!”
說着,他就再也不看包拯,吩咐人說道:“把狄小詞帶下去!”就有幾個人上前來把狄小詞帶下去了。
包拯這纔對展昭說道:“我們走吧。”展昭便跟着包拯一起走
了。
他們兩個走回去之後,展昭一直陰沉着臉,而包拯也沉默無言。等到了書房,展昭把書房關上,這纔對包拯說道:“包大人,您剛纔爲什麼不讓我把小詞救出來?”
正說着話呢,公孫策也自己坐着輪椅走了進來。公孫策進來後,便問道:“出了什麼事情,可否告知?”
展昭嘆息了一聲,就把在牢房裡頭髮生的事情跟公孫策說了。說完後,他忍不住說道:“這件事情說起來當真是氣煞人也,本來就不關小詞的事情,而今偏偏要讓小詞來承受,這件實顯然就是有人要故意冤枉小詞的!”
“包大人,您有什麼看法?”公孫策問包拯道。
包拯搖了搖頭,他聲如洪鐘,沉聲說道:“這件事情本縣一時之間也看不出端倪。按理說這鎮國公長孫樂元一直是剛直不阿的人,絕對不會濫用私刑,可是如今再仔細看來,又好像所有的事情都跟他脫不了關係,是以本縣現在也有些不明白起來。”
“其用說嗎?其實這件事情已經很清楚了,從頭到尾都是那個長孫樂元的錯!”展昭有些憤憤然然地說道:“孟添原是他的手下,自然是依照他的命令辦事了!”
公孫策想了想說:“包大人,不如把王朝馬漢張龍趙虎都叫進來,我們一起商量一下吧。所謂人多力量大,人多了,說不定能夠想出好的法子呢?”
包拯猶豫了一下,便點了點頭。他知道王朝馬漢張龍趙虎四個人看上去雖然好像是四個混人一樣,但是事實上他們卻非常有聰明才智,他們經常能夠在不經意間說一句話,來改變一件事情。
王朝、馬漢、張龍、趙虎很快地就被喊了進來,他們並排着站在包拯的前面,包拯問他們道:“對於小詞被抓的這樁案子,你們有什麼看法?”
王朝說道:“小詞是無辜的。”
馬漢回道:“我不認爲小詞姑娘殺人!”
張龍撓了撓頭說:“很明顯一定是有人在冤枉小詞姑娘!”
趙虎有些疑問地說道:“到底是誰跟小詞姑娘有仇呢?”他們四個人漫不經心的四句話卻說出了整件事情的端倪。
公孫策聽了後,不禁輕輕地搖着摺扇,緩緩地說道:“包大人,我認爲他們四個說得果然是十分有道理的,其實這件事情一定是有人要陷害小詞姑娘,可是誰鐵了心要陷害小詞姑娘呢?想來想去一定是小詞姑娘的仇家,但是再仔細地想想,小詞姑娘好像又沒有什麼仇家,所以我一時之間也想不出來。”
“小詞姑娘的仇家,說白了從頭到尾就是莫如花把小詞姑娘當仇人,而今莫如花卻死了呀。”展昭不以爲然地說道,他語氣凝重,望着包拯,想包拯是什麼反應。
包拯想了想,緩緩地說道:“這件事情太過於匪夷所思了,我一時之間也想不出解決的辦法。總之我們還是聽聽公孫先生有什麼說法吧,公孫先生,你一向足智多謀,想必有你獨特地看法。”
公孫策啞然失笑,搖了搖頭說:“包大人,您太擡舉我了,我能有什麼特殊的看法呀?我總是覺得這件事情不像是這麼簡單,一定是有幕後高人在背後指使和策劃。我甚至懷疑過這幕
後高人就是……”說到這裡,他就望了一眼包拯,不再繼續說下去了。
包拯擺了擺手道:“但說無妨。”
“好吧,既然包大人叫我說,那我也就實話實說了。我總覺得這件事情似乎是跟長孫樂元有關係,這長孫大人來了後,就一直揪着這樁案子不放,緊接着就出了各種各樣的事情。倘若說這件事情跟他沒有關係的話,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的。”
聽了他的話後,衆人沉默不語,其實她們也都隱隱約約地覺得這件事情的的確確是跟長孫樂元有關係,倘若長孫樂元沒有來的話,事情絕對不會發展到這種地步。
包拯低下頭去沉思了很久很久,才說道:“你們的推測也不無道理,可是我卻總覺得這長孫樂元不至於會做出這種事情來。長孫樂元一直都是一個剛直不阿的人,絕對不會爲自己謀私利。再說了,他又沒有見過小詞,爲什麼非要將小詞趕盡殺絕呢?”
“這我們就沒有辦法得知了,不如這樣吧,大人您去見一下長孫樂元大人,看看能不能打聽到什麼蛛絲馬跡,您說好不好?”公孫策搖着摺扇,輕輕地說道。
包拯想了想,過了很久才下定決心,說道:“公孫先生所說的話,也很有道理,既然如此,我就但去看看吧。”
他們又商量了一會兒後,他就讓公孫策他們各自散了,然後他就去見長孫樂元。
他來到驛館後,便派人去向長孫樂元通傳。過了很久很久,長孫樂元才肯讓包拯進去。包拯進去後,見到長孫樂元就連忙向他下拜,說道:“包拯參見鎮國公。”
長孫樂元擺了擺手,他的神情看上去有些懨懨的,對包拯說道:“包大人,你今天來找我所謂何事?”
“我是想問一問關於狄小詞殺莫如花那樁案子。”
“那樁案子不是鐵證如山了嗎?還有什麼好查的呀?”長孫樂元猶豫了一下,對他說道。
包拯不以爲然,他緩緩地說道:“依照下官所見,整件案子並不是狄小詞做的,狄小詞她並沒有這麼大的本事能夠做出這種事情來。”
“包大人,這只是你一個人的看法而已,事實上,我們的的確確是在死者的身上發現了蛛絲馬跡,而且當時狄小詞又提不出不在場的證據,並不是本座有心要針對狄小詞,而是事實上的確是這樣啊。”他對包拯說道。
包拯聽了後,也不知道他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但是以包拯對鎮國公長孫樂元的瞭解,鎮國公一向是一個剛直不阿的人,應該不會是爲了一己私利才這麼做的。
他盯着鎮國公看了很久後,纔對鎮國公說道:“大人,我始終不這麼認爲,我總覺得這件事情似乎不像我們想得那麼簡單?”
“爲什麼不像我們想得那麼簡單?”鎮國公對包拯說道:“難道包大人想維護狄小詞嗎?”
“當然不是了,可是我很瞭解狄小詞的稟性,狄小詞絕對不會因爲一時衝動殺人的,還請大人明鑑!”
鎮國公嘆了一口氣,對他說道:“包大人,你知道本座一直以來最欣賞你的是什麼嗎?”
包拯誠惶誠恐,連忙說道:“包拯不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