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冒哥開始準備做行施法事的時候,我就拿出了羅盤,一直盯着上面的靈異反應。指針開始的時候是指向祭臺的,過了幾秒鐘之後又指向了大木臺右邊的那個小門洞,抖了好幾下之後又慢慢的指向了祭臺。我心想,糟了,這裡面不止一個靈神,這個祭臺的祭品只是針對單個靈神的,這是要搶食!
大家都知道餓鬼搶食,這只是爲了渲染氣氛的一種說法,更確切的說應該是遊魂搶食,有很多遊魂野鬼碰到無主的祭品都會上去哄搶,它們不管什麼先來後到。只要看到了就會去搶奪,而且不惜一切代價,因爲它們沒有意識。只會按照自己的本能去做事。就好像我們在路口祭拜,偶爾有幾張紙錢脫離了那一堆焚燒的火推,如果那幾張紙錢邊飄邊燃燒,那就是有野鬼在搶錢。
在我正在想怎麼辦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本來在燃燒的一對紅燭直接熄滅了,而且其中一根還倒了。冒哥顯然也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趕緊後了一句:快,先出去,說完之後拿起身邊的桃木劍就起身往外面跑。小譽和張敏顯然也被冒哥的這聲吼嚇到了,也趕緊往外面跑去。由於我站的位置比較靠後,爲了不阻擋他們的逃跑路線,我第一個衝了出去,一步跨出那道門檻之後的那一瞬間冒哥也跳了出來。緊接着是張敏,可能過於緊張,步子邁的有點小,她一腳提在了門檻上,直接撲在了冒哥身上。好在她身輕體柔沒有把冒哥撞倒。但是意外的是後面的小譽沒有想想象中的一樣跳出來,而是一隻腳跨出了門檻然後就不動了......
他滿臉憋得通紅,又喊不出來一句話來,看那樣子似乎是被靈神拉住了。冒哥和張敏那麼一對撞之後堪堪穩住了身形也看到了這一幕,他們那能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冒哥還好,張敏嘴巴張的大大的,猶如吞了一顆棗子卡住喉嚨一般。
楞了一下之後,冒哥拿着桃木劍又走回小譽身邊,但是他沒有進去,只是伸手進去用桃木劍在小譽的身後砍個不停。只是情急之下他忘記了他的桃木劍還沒有用符和咒開刃,所以根本沒有什麼效果,小譽原來是怎樣,現在還是怎樣。
我回過神來,朝着他們走過去,左手伸進布包抓了一把硃砂香灰就越過小譽的頭頂朝着他身後撒了過去,緊接着就又跳過了那個門檻,右手掄起一隻拿在手上的木棒就朝着硃砂灰落下的地方砸了過去。
硃砂和灰輕,落下的速度並不是很慢。當他們落到小譽身後的時候,我的大棒槌也剛好落下......
“噗”的一聲悶響,就猶如鐵棍砸在棉花上一樣,力氣慢慢的被卸掉。這一棒是有效的,比起冒哥的桃木劍虛空比劃要明顯很多。這一棒下去,小譽頓時猛的呼吸了一口氣,就想嗆水被救起一樣。然後身體猛的一前傾,差點撲倒在地。
我一看他脫困了,也毫不猶豫的再次想跨出那個門檻,可是就在我後面的左腳也要跨出的時候卻被一股力量拉住了,我左手早已抓起一把硃砂灰瞬間又撒了出去,緊接着右手的大棒槌又砸了過去。又是“噗”的一聲悶響,我抽出了左腳,一個翻滾倒在地上。
我不知道它們沒追出來的原因是什麼,它們本來不應該這麼兇,甚至說如果我們不用行施法事來造成它們搶奪的話他們甚至都不會出來挑釁我們。我們忽略了一個很大的問題,就是冒哥在沒有弄清楚這裡面有多少個靈神的情況下就貿然的做行施法事,而且是無主法事。這才造成這兩個靈神爲了搶食而失去本性,變得攻擊性特別強。
我不知道冒哥是不是知道如果有兩個靈神在一起的話是不能夠貿然進行這種法事的,但是我知道,只是冒哥在轉了一圈之後說沒什麼大問題我就信了,所以就沒有再去確認是不是真的沒什麼大問題。這才促成了這件事情的發展。
想到這裡,我趕忙取出兩張闢鬼符和驅鬼符,匆忙在上面打了幾個手咒。然後把符打到門檻上面。不管它們會不會追出來,我都要做一下必要的措施。
做完這些之後,我看到它們三個站的遠遠的,由於跑的匆忙,只有張敏身上有一個手電筒,光線不是很足。本來大堂裡面的照明燈泡還亮着,但是在我打完門檻上的符咒之後,那個燈泡閃了兩下之後也熄滅了。
燈泡一熄滅,就顯得更加暗了,他們三個站在一起。張敏想看我有沒有事,本能性的就把強光手電照着我的眼睛。本來昏暗的環境一下被強光手電照着,眼睛有點刺痛。我趕忙用手擋住,她不但沒有把手電挪走,反而還想繞過我的手繼續照我的眼睛。更讓人心痛的是,冒哥和小譽還並沒有阻止,顯然還沉浸在剛纔的事情中沒有回過神來。
“再照眼睛都被你照瞎了!”我走了過去,一把拿下了張敏的手電。
張敏回過神來,趕忙說聲不好意思。我說沒事,可以理解。
“你的手受傷了。”冒哥提醒到.擡起右手看了看,果然是.可能是剛纔摔倒的時候用手撐在地上磨破了皮,正好那個位置又有比較多的小血管,所以血流的比較多.
“要不要包紮一下?我的揹包裡面有應急藥品。只是在裡面我不敢去拿。”張敏問到。
我也有,也在裡面,不過我們現在進不去。要等它們搶完了纔可以進去。現在進去還會發生剛纔那一樣的情況。說道剛纔那情況,我轉頭看了看小譽。小譽一臉的茫然,額頭冒着冷汗,正在處於一個神遊的狀態。而且嘴脣微微的抖動,顯然是受驚嚇過度順帶有點邪氣入體。我想給他驅驅邪,但是我們出來的時候什麼都沒帶。別說盛水的容器了,就算是水,這附近也沒有。。。。。。
張敏看我望着小譽,也看了過去。她看到小譽那神情之後就哆哆嗦嗦的問道:“小譽是不是被鬼上身了?”她問話的時候看着冒哥,希望冒哥能給出一個權威的解釋。我見她問冒哥,我也沒說話,想聽聽他是怎麼看的。冒哥也看了一會兒然後說出了五個字:應該不是吧?這句話還是用疑問的口吻結束的。顯然他也不是很確定,說完這句話就看向了我。
我苦笑了一下說到:“嗯,不是鬼上身,只是邪氣入體了外加驚嚇過度,驅驅邪休息休息就好了。”說完之後捏了個醒神決打在了小譽的印堂處。這個方法弄不醒,只能是起到緩解的作用。緊接着我又問到:“冒哥,接下來該怎麼辦,這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冒哥是這次探險的組織着,有些意見還是要他來決定的。
冒哥看了看小譽,又看了看我和張敏,然後說道:“我們進去拿了東西出來,在外面找個地方先紮營,白天再過來看看吧。”
“可是冒哥,現在不能進去,要進去也要等到一個時辰之後。”我給冒哥建議到。
冒哥點了點頭,沒有問爲什麼,說了一句,那就等吧!可能冒哥也失去了主見,這不得不讓我懷疑冒哥可能也是一個半路出家的道士。
四個人默默無語的站在一起,張敏說要麼回去車上等吧,起碼有個坐的地方。冒哥搖了搖頭,“車鑰匙還在揹包裡面。”
“爲什麼要一個時辰之後才能進去?”等了大概二十來分鐘之後,冒哥還是疑惑的問了出來。張敏也看着我,似乎也想要一個回答。
我清了一下嗓子然後說道:“鬼魂搶食的時間一般是由祭品的數量決定的,一般零散的幾張紙錢只要幾秒鐘就可以了,但是一套完整的祭品一般都要半個時辰纔會搶奪乾淨,而剛纔冒哥你做的那個行施法事是無主祭拜,所以會讓鬼魂搶奪的時間徒增一倍左右。之所以要這麼久,是因爲你不但有祭品,而且有祭拜和唸咒。這會讓它們更加瘋狂,試想一下,兩個孤魂野鬼,從來沒有收到過人間的香火祭拜,突然來了一場祭拜法事,誰不想本能的佔爲己有呢。所以在這件事情上,我覺得至少要一個時辰之後它們纔會搶完,搶完之後它們纔會恢復之前的狀態,也就是沒什麼威脅的狀態,除非我們去主動招惹它們,它們纔會對我們構成威脅!”
冒哥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張敏突然問到:“你怎麼懂這麼多的?好厲害啊。”我說:“我初中開始跟着師父學道的,呵呵。”說完這句話我看到張敏看的我眼神都變的火熱了。
“那你比我厲害多了,我只是個半桶水,找了個師父學了不到兩年.師父就退休金盆洗手了,呵呵”冒哥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來,證明了我之前的猜想.不過冒哥學了不到兩年,就有這種水準,也算是不錯了,當初我學了兩年的時候,看到靈神還會感覺到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