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年在馬車跟前猶豫了很久,最終才侷促不安的在葉青一連催促之下上了馬車,而葉青則是與墨小寶,繼續一左一右的坐在車轅之上。
馬車緩緩行駛起來,車廂裡的華年此刻還有些不真實的感覺,彷彿如同夢中一樣,不敢相信自己就這麼,還帶着太子妃賜贈的簪子,就安然無恙的從太子府走了出來。
“奴婢多謝葉少卿。”華年跪在車廂裡,也不管葉青能不能夠看見,恭敬的向葉青謝道。
“不管你心裡怎麼想,或者是看見了什麼,總之,你在太子府的所有事情,從這一刻開始,應該把它全忘了,跟任何人都不得提及,包括關中貴人。”葉青背靠車廂,接下來語氣稍有緩和的說道:“至於謝就不必了,理所應當的事情罷了。”
隨着葉青的說話,華年的腦海裡閃過自己在太子妃跟前轉身時,餘光偷瞄到的那一切,完全不敢讓人相信的場景,葉少卿竟然跟太子妃之間……竟然摸了太子妃的臀部,而太子妃卻也只是在自己轉過身後,罵了一句葉少卿無恥。
“少卿放心,奴婢沒有在太子府服侍過,並沒有來過太子府,所以奴婢並不清楚少卿所言之意。”華年苦澀的咬着嘴脣,宮中的事情見多了,就像她跟關禮這樣子的,不知道有多少,但是這樣的秘密,最終不還都是爛在了每個人的肚子裡。
所以葉少卿跟太子妃之間,到底有沒有事兒,可不是她一個小小的宮女能夠管的,更是自己不該看到的。
“那就好,總之以後好好跟關中貴人過日子就是了,他爲了你,可是鐵了心啊。你是不知道,今日可是把我堵在東華門處,說什麼也不讓我走,非要擇日不如撞日,然後還說事成了請我去你們家做客呢。”葉青靠着車廂,開始跟華年說着關禮的癡情與忠貞。
馬車裡的華年拋開眼睛看到的那一幕幕不該看到的,心裡頭聽着葉青替關禮說着好話,一邊則也是充滿了甜蜜與幸福,如同籠中被放飛的鳥兒般,此刻華年無疑是自由與快樂的。
人家上朝不過最多是半日的時間,就會回到家裡了,錦瑟卻覺得自己家公子頭一次上朝,竟然是上了整整一天,弄的小姐也是茶不思飯不香,不知道公子是不是又辦差還是幹什麼去了。
飯菜一邊熱了涼、涼了熱,本是公子上朝之時說好的,今日晚上準備的豐盛一些,而後等着上朝回來後,一家人在一起慶祝下他第一次平安上朝。
但如今卻是不見他的人影,也不見那個墨小寶給家裡說上一聲,弄的小姐心神不寧的,一直擔憂着深怕公子出現了什麼意外。
數數日子也是,公子好像自從北上過一次之後,隔三差五的就會揹着一身大小的傷痕回來,每次小姐親自給上藥之後,都是紅着眼睛、冷着臉從公子的房間出來的。
但公子卻是不知道心疼小姐,每次都還是很享受看着小姐爲他擔心、爲他難過、爲他身上的傷疤偷偷掉眼淚。
所以錦瑟算了算日子,小腦袋瓜裡瞬間就冒出了一個不敢說出來的念頭:會不會公子又受傷了,所以纔不敢回來,怕小姐罵他呢?還是怕小姐哭呢?
樑興在一旁喊了好幾聲錦瑟,錦瑟都沒有聽見,最後紅樓的提醒,錦瑟才反應過來,於是急忙往門口跑去,公子跟墨小寶好不容易回來了。
“公子,您回來了啊,小姐在等您呢。”錦瑟高興的喊着,而後藉着門口的燈籠,如同狗一樣,先是上上下下打量着葉青,而後又湊到跟前用鼻子嗅了嗅,便脫口而出道:“太好了,公子竟然沒受傷。”
伸手在錦瑟潔白如玉的額頭上敲了一下,葉青不滿道:“腦袋瓜裡面天天想什麼呢,難不成天天盼着我受傷不成?”
錦瑟對着葉青做了個調皮的鬼臉,吐了吐舌頭道:“錦瑟也是擔心公子啊,而且算日子,距離上一次跟上上一次受傷的時間,差不多了嘛。”
“錦瑟,你知道嗎,我現在好想範念德。”葉青一邊走一邊說道。
身後的錦瑟先是警告加威脅了跟樑興開始卸車的墨小寶,而後蹦蹦跳跳的跟在葉青身後問道:“爲什麼?”
墨小寶跟樑興卸車時,看着如同鳥雀一樣歡快的錦瑟,呵呵傻笑着,不過錦瑟的活潑背影,卻是已經掉進眼裡拔不出來了。
樑興手裡的馬鞭敲了下墨小寶的額頭,墨小寶這才嘿嘿着跟樑興一同卸車。
葉青走在前頭,看了看身後跟葉小白一般歡快的錦瑟,說道:“你天天竟然這樣咒我受傷,所以我就把你送回範府了,讓你再次便回當初那個面色蠟黃、瘦瘦小小的可憐丫鬟模樣兒。”
“小……姐,公子他又威脅我。”慫包立刻秒慫,開始對着出來迎候葉青的白純訴苦伸冤道。
“活該你就是。”白純笑着對錦瑟說道。
慫包瞬間癟着嘴,死皮賴臉的拽着白純的胳膊,開始了讓葉青瞬間感覺到肉麻,以及雞皮疙瘩掉落一地的諂媚言語。
如同往常一樣,幾個人圍在一起吃晚飯後,墨小寶跟着樑興便開始日復一日的被操練,錦瑟則是跟紅樓,要麼是殷勤的給樑興倒茶,要麼就是擾亂着樑興閻王一般盯着墨小寶的眼神。
總之,在錦瑟的慫恿下,紅樓跟着錦瑟一直鬧着樑興,目的就是爲了能夠讓每天跟着公子跑了一整天,累的跟條狗似的墨小寶,有時間多休息一會兒。
但每次往往都是反作用大,所以最終受苦的,還是墨小寶,時不時因爲錦瑟的擾亂,最後讓樑興給他加重了各種訓練的量。
二樓書房裡的葉青與白純,也是同往常一樣,白純會把如今香皂等事物挑重點跟葉青說上幾句,或者是問問葉青所說的那香水,到底是真的會比香皂還要好嗎?
今日卻是有些不同,因爲是葉青第一次真正的上朝,不同於往日皇城司統領這個身份進出皇宮,所以即便是等了葉青很久的白純,爲了慶祝葉青上朝,還是跟着大夥也喝了一些酒。
此刻的臉頰上帶着一絲的暈紅,時不時把今日前往燕府裡跟燕傾城的事情說上一說,或者是說着燕鴻淵對於大婚之日時,該有的一些要求等等。
正所謂酒不醉人人自醉,今日先是跟關禮、華年兩口子喝了不少酒,而後回到家,因爲錦瑟的話語,葉青又跟樑興喝了不少,所以此刻看着臉頰略帶紅暈的白純,覺得是比任何時候都要讓自己心動。
彷彿是察覺到了葉青異樣的眼神,有些茫然的從手裡的賬簿之上,把一雙明亮的目光挪向葉青身上時,就看見葉青放下手裡的茶水,直直向她走了過來。
如今的葉青,就彷彿一同衝出牢籠的野獸,身體之中那股挑逗過鍾晴後的慾火,這幾日就從來沒有真正熄滅過。
加上今日又跟李鳳娘鬥智鬥勇,先是李鳳娘頗爲挑釁的轉動杯沿,順着他喝過茶水的地方,把那雙紅脣印了下去,而後又是他故意的抓痛了李鳳孃的大腿,最後又伸向了其翹臀之上。
這樣的撩撥讓葉青心中的慾火只是越來越盛,所以此時看着溫柔如水一般的白純,葉青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慾望。
一把抄起白純的腰身,隨着白純低聲驚呼了一聲,葉青便向着白純的嘴脣吻了下去。
隨着白純呼吸急促的按住鑽進她衣服裡,撩撥的她身心亂顫的手,櫻脣輕咬着葉青的耳垂,羞澀的呢喃道:“燈。”
隨着葉青一腳踢翻從桌面之上掉落到地上的蠟燭,而後一腳踩滅之後,瞬間書房裡變得漆黑一團,伸手不見五指的情形下,那張寬大的桌面上所有的東西,被白純的身軀霸道的全部趕了下去。
“葉青……。”白純緊閉着雙眼,一雙手緊緊的抓着葉青的頭髮,感受着耳邊傳來葉青粗重的喘息聲,任由自己的裙帶緩緩被葉青解開。
低聲喊了一句葉青之後,躺在桌面上的白純整個人都在顫抖着,唯有緊緊抱住、抓住那開始從自己脖頸處開始往下的頭顱,彷彿才能夠讓心中的空虛得以填補。
擺出一副任君採擷樣子的白純,能夠感覺到胸前被葉青抓住時的顫慄感,跟整個人如同要魂飛魄散一般的飄然感覺。
夜色朦朧,窗外的月光漸漸移動,一縷月光從原本窗戶的縫隙射進二樓漆黑的書房內,雪白的白純身上在葉青的懷裡,彷彿多了一絲聖潔,但彷彿又多了一絲柔媚與風情的女人味兒。
微微有些痛的感覺,依然縈繞在白純的身體內與腦海中,整個人赤裸着身子摟着同樣赤裸的葉青,書房裡的春意在兩人的眼睛在黑暗中望向彼此的同時,再次變得盎然起來。
院外的錦瑟不經意的擡頭,看着不知道何時變漆黑一片的二樓書房:“咦?今天怎麼公子跟小姐休息的這麼早,不會吵架了吧?”
葉青吻着白純已經有些微腫的紅脣,撿起撿起腳下的長袍裹住白純後,再次抱進懷裡:“從今往後,你就是我葉青的女人了。”
“嗯。”白純摟着葉青的脖子,一雙雪白的手臂依然摟着葉青的脖子,滾燙的臉頰貼着葉青滾燙有力的胸口,低聲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