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再次站到李鳳孃的面前時,能夠明顯的感覺到李鳳孃的美眸中閃過的一絲欣喜之色,雖然很快那麼欣喜便被冷冷的不滿所代替,但葉青相信,那一抹欣喜絕不是自己的幻覺。
一年多不曾見面的李鳳娘並沒有什麼變化,相比較起太子多少還有些“世故”的味道,李鳳娘則是依然嬌豔嫵媚,整個人如同水做的一般,很容易男人爲她傾倒。
依舊如同往常兩人來杏園的時候一樣,竹葉兒早已經準備好了精緻的酒菜,只是這一次,讓李鳳娘等候的時間有點兒久,所以太子妃眸子裡的欣喜閃過後,便是冷冷的不滿。
“葉大人自升遷爲淮南東路安撫使後,這架子還真是越來越大,本宮請你都怕是要請不動了是吧?”李鳳娘顯然並不知道葉青是從太子府而來,還道是在涌金樓花天酒地大半天后纔過來。
“太子妃的語氣陰陽怪氣啊……。”葉青的目光從李鳳娘那張嬌豔嫵媚的臉上終於挪開,一旁爲他們二人倒酒的竹葉兒,如今已經成了人婦,這倒是讓葉青有些吃驚。
目光不由得再次望向李鳳娘,不等葉青開口,李鳳娘便示意竹葉兒出去,而後纔對葉青說道:“在你葉青眼裡,本宮是不是就是一個無情無義、貪慕虛榮權利金錢的女子?”
“這話是你說的,可不是我的。”葉青既不否認也不承認道。
換來李鳳孃的嗤之以鼻後,葉青開始把自己從太子府出來的事情,以及跟太子所談的事情,挑挑撿撿的告訴了李鳳娘。
既然太子已經讓自己在太子妃跟前避諱,所以葉青自然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把太子給賣的一乾二淨。
聽着葉青話裡話外的勸着她切莫着急貪戀皇后之位的意思,李鳳孃的嘴角一直殘留着一絲不屑笑容,直到葉青苦口婆心說完後,李鳳娘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葉青,我問你,我李鳳娘在你眼裡難道就真的是那種無情無義的女人?真是爲了權利、金錢、地位就什麼都不管不顧的人嗎?”李鳳娘有些泄氣的看着不解風情的葉青,強忍着身體一年多未曾被人佔有的慾望,繼續道:“剛纔你也看見了,竹葉兒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不清楚?”
“竹葉兒怎麼了?”葉青望着李鳳孃的美眸,此時總感覺那眼睛裡充滿了誘惑與衝動。
“明知故問,若不是我首肯,在大宋朝竹葉兒誰敢動?我李鳳娘……可真有你說的那麼不堪!若不是我有成人之美之意,你以爲太子能碰上竹葉兒的一根手指不成!”李鳳娘輕咬着紅脣,看着裝糊塗的葉青說道。
“這麼說來……連你都懂的守身如玉了?”葉青嘴角漸漸浮現一抹壞笑,看的李鳳娘多少有些難爲情,與被調戲的快感。
“呸!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你個佞臣,難道就希望我被人糟蹋是不是?早知如此,本宮就該出面阻止你那兩個嬌妻去揚州!”李鳳娘感覺自己的身體在顫抖,特別是當葉青的手,順着她的大腿往上游走時,她整個人恨不得立刻撲到葉青的懷裡,只是那隻手像是有着魔力一樣,讓她連從椅子上起身都是有心無力!
“當今太子妃竟然爲一個臣子守身如玉,而且寧願把自己身旁的宮女送給太子,都不願意讓太子碰自己的身子,嘖嘖……太子妃,你說臣該該是感激呢,還是應該立刻就……。”葉青抓着李鳳娘衫裙處的一根絲帶輕輕一扯,李鳳娘看着葉青的動作,不由得輕呼一聲,整個人身體瞬間變得燥熱無比。
“本宮……本宮只是不想讓你死的太可憐……。”李鳳孃的話語都在顫抖,而她的纖腰也被人結結實實的攬在了臂膀內,隨着桌面上精緻的酒菜被葉青一掃而下,發出嘩的一聲掩蓋了李鳳娘再次嬌呼的聲音後,桌面上原本精緻的酒菜,此時已經變成了秀色可餐的李鳳娘,被葉青攬住纖腰橫移到了上面。
“你要幹什麼?”李鳳娘眼眸如水般嫵媚,呵氣如蘭中帶着一絲絲的酒味,躺在堅硬的桌面上,看着俯身審視着她的男人顫抖道。
“佳餚美酒無味、美人秀色可餐,太子妃豈不是明知故問?”葉青一首拄着桌面,一手從李鳳孃的嘴脣處輕輕往下滑,當手指劃過李鳳寧的脖子,從兩峰之間劃過時,能夠明顯感覺到躺在桌面上的李鳳娘,嬌哼一聲而後微微挺了挺胸口,使得那圓潤的高聳更加誘人。
“佞臣……!”面對葉青那灼熱的目光,即便是身上還殘留着衣衫,但李鳳娘卻有種自己已經被脫光,任由葉青審視身體每一個地方的感覺,不由自主的有些不敢再與葉青對視,而是緩緩把頭轉向另外一邊,任由葉青的手,繼續剝離着她嬌軀上不多的衣服。
隨着李鳳娘渾身上下忽然一涼,原本放置着美酒佳餚的桌面上,多了一道更加誘人的珍饈美味,只是這具會動的珍饈,更能激起葉青的征服欲,同樣,也能夠滿足李鳳娘身爲女人的成就感。
感受着身體上那一股再次被人征服的熟悉感覺,嬌豔欲滴的李鳳娘忍不住微張紅脣,發出誘人的低吟聲,配合着葉青在她身上的每一個動作。
“花徑不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爲誰開?”葉青俯下身壓在李鳳娘身上的瞬間,輕咬着李鳳孃的耳朵戲虐道。
聽着大宋朝最大的佞臣一邊征服着自己的嬌軀,一邊帶着一絲戲虐的更改着杜甫的詩,頓時心頭充滿了一股羞澀與慾望交織的充實。
不願意回答葉青這個問題的李鳳娘,用力的搖着頭,顯然她不想讓葉青如此這般羞辱,只是最終抵不過佞臣的連連追問,不得不嬌哼着喊出佞臣葉青二字。
房間的春意盎然散盡之時,竹葉兒這纔再次進來收拾着一片狼藉的屋子,而葉某人已經在太子妃李鳳娘侍奉下沐浴完畢,只是走出來的兩人一個因爲沐浴時的瘋狂有些微微的疼痛感,一個則是感覺雙腿有些無力,身體彷彿被抽空!
隨着桌面上再次換成了精緻的美酒佳餚,兩人如同再次走入戰場一樣,李鳳娘故作鎮定的再次坐了下來,卻是主動給葉青倒酒。
“你真的不怕那隻老狐狸?竟然還敢回來送死!”李鳳娘白皙的臉頰上依舊殘留着淡淡的春意,嫵媚風情的眸子中,此刻流露着滿足與愉悅。
“太子妃如此清楚朝堂動盪,那麼我回來,想必太子妃一定會幫我了?”葉青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笑着問道。
看着絲毫不在意這一次回到臨安面對困境的葉青,李鳳娘因爲身體殘留的愉悅而嬌媚的白了一眼葉青:“我一個弱女子能有什麼辦法?在這皇室能夠活着就已經是奇蹟了。”
葉青不說話的看着李鳳娘,聽這意思,顯然這一年來,李鳳娘跟趙構的關係並沒有比歷史上的好多少,顯然不論是皇太后,還是太上皇,甚至是皇后恐怕都已經被她得罪光了,要不然她豈會如此說活着就是奇蹟?
何況,就衝對趙構以老狐狸三字代稱,就能夠窺出,李鳳娘對於趙構的不滿,恐怕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那這麼說來,太子妃就要眼睜睜看着我無法淪落爲你的裙下之臣,卻成爲趙構的刀下之臣了?”葉青端着酒杯,李鳳娘便主動的爲葉青倒酒。
“裙下之臣、刀下之臣!”李鳳娘有些羞怒的瞪了一眼葉青,身體上充實的微痛,還是讓她不由自主的一顫:“人家身爲佞臣,都知道多帶些人來保護自己的周全,而你……就憑你那兩百名親衛,你覺得他們能夠保的你在臨安的周全?”
“大宋律例,路安撫使親兵人數最多二百人,難道你真想我成爲千夫所指的佞臣?”葉青問道,神色也隨着李鳳娘蹙眉,顯的凝重起來。
輕輕的嘆口氣,李鳳娘起身替葉青揉着肩膀,喃喃道:“左雨、左腳這些人,本宮也替你養了不少年了,也該是他們報答你的時候了。在臨安這些時日,你若是需要,大可隨意差遣他們。”
李鳳娘看似大方的言語,其實則是有點兒借花獻佛的意味,其實她心裡也很清楚,左雨、左腳兩兄弟率領三百皇城司禁卒護衛太子府周全多年,但終究是葉青當年安插的人手,哪怕是自己不同意,她也相信,只要葉青一聲召喚,這些人絕對會立刻撇下太子府的安危,直奔葉青而去。
所以與其到時候弄自己一個措手不及,倒不如大方一些,把這些人拱手讓人,讓葉青也知道自己,這一年多來,自己不光是身子想着他,同樣心裡也想着他。
“太子妃好大的野心啊。”葉青仰頭看向身後的李鳳娘,自然而然的後腦勺便枕在了李鳳孃的胸口上。
“不錯,我確實是一個貪婪的女人,眼看着老狐狸只剩下一口氣,但卻一直這麼苟延殘喘着,你知道這種感覺嗎?就如同距離自己不過是咫尺之間,看見一件寶物在向自己招手,但自己就是不能伸手去拿,爲什麼?因爲在一個將要死去的人手裡緊緊的抓着,我若是真想要那件寶物,便只能盼着他快些死,只有這樣我才能最快的得到的這件寶物,免得夜長夢多。”李鳳娘低頭,在葉青的額頭輕輕吻了一下說道。
“你還在擔心魏王?”葉青皺眉,這娘們怎麼就這麼多疑呢,難道是當今聖上,如今有意更改太子不成?還是說她李鳳娘因爲跟聖上的關係越來越差,自己開始變得疑神疑鬼了?
“重要嗎?即便是沒有魏王……。”李鳳娘放在葉青肩膀上的手頓了下,在葉青的頭離開她的胸口後,才繼續道:“不管是誰,我李鳳娘都絕不會讓他成爲我坐上皇后位置的攔路石!”
“三年,你我約法三章三年如何?再忍耐三年,我保證你成爲大宋母儀天下的皇后。”葉青皺眉沉聲道。
“就憑你?”李鳳娘不屑的笑了聲:“你葉青如今都是自身難保,你又憑什麼讓我相信你可以幫我?淮南東路雖然朝廷不重視,但不代表就一點兒不知情,五路大軍現在沒有一個你梳理通暢了,你有什麼實力讓朝廷會……。”
“就憑今日我前往太子府是聖上之意這一條就足夠。”葉青拿開李鳳娘放在他肩膀上的手,拉着讓其坐下後道:“如果不出我所料,明日朝會之後,聖上、皇后、太上皇,甚至是就連皇太后都會召見我,所以你覺得呢?”
“你威脅我?”李鳳娘臉色一變,蹭的站起身來目光凌厲的看着葉青道。
在李鳳娘看來,葉青這番話,就像是在警告他,若是不聽他的忍耐幾年,那麼明日他便會在聖上、皇后召見時,表明自己的立場以及對太子的擔憂。
這並非是不可能,甚至是葉青都有可能跟她李鳳娘來個魚死網破,到時候她跟葉青,那就誰也討不了好。
“非是威脅,只是想告訴你,只要我能夠過了太上皇這一關,我便有實力支持你李鳳娘成爲皇后!”葉青端起酒杯對着李鳳娘說道。
李鳳娘不說話的看着葉青,目光之中有懷疑,也有猶豫,她不太相信,一個自身難保的人,憑什麼說出這番話,但看着葉青的自信,想着若是葉青真過了趙構那老狐狸這一關,真的有萬一的話……。
“好,我答應你!給你三年時間,讓你在淮南東路再逍遙三年,我李鳳娘也在臨安再忍辱負重三年,若是到時候,你葉青還是辦不到,那就別怪我……早晚我會把你剁碎了喂狗!”李鳳娘端起酒杯,跟葉青碰了一下道。
“君子一言……。”葉青有些腦抽道。
“你跟一個女人定君子之約,不覺得幼稚嗎?”李鳳娘放下酒杯冷笑道。
而就在葉青跟李鳳娘還在討價還價的時候,揚州的白純卻是無論如何也睡不着,翻來覆去的想了半天,一會兒想着葉青此刻在臨安的家裡幹什麼,一會兒想着最近一直讓她百思不解的,關於傘的一些問題。
自從她踏上前往揚州的那一刻起,她雖然並沒有發現什麼,但總覺得好像是哪裡不對,哪裡有問題,甚至是……到了揚州之後,總覺得有雙眼睛在暗中注視着自己的一舉一動,或者是整個府裡的一舉一動。
披衣而起的白純緩緩走出房間,沒讓錦瑟陪同而是一個人走到了葉園外的小湖邊,一個同樣是略顯孤單的身影,正站在不遠處望着平靜的湖面發呆。
(ps:本來有一些李、葉兩人更多的激情,但寫了刪、刪了寫,就怕過不去,其實他們兩人的關係,還真不是像其他人似的那麼簡單,又愛又恨吧,但又多了,互相利用吧,又少了一絲感情的溫柔,兩者之間吧,好像又無法完全闡述他們兩人之間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