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祝願你復活成功!”林開雖然不相信真有手段能讓他復活,卻也不好強行把這隻鬼魂送走,關鍵是強行送櫺獲得的好處不大。
他走到排氣扇下往上一跳,化成一團能量進入通風管道,像無形的果凍一樣,好不容易纔從原路離開太平間。
午夜的都市,街道上汽車仍然川流不息。
林開心情愉悅,剛纔在太平間他一共又送走了六十多個鬼魂,紫府裡的那團清氣壯大了許多,可惜還沒有再次升級的跡象。
但林開現在很有信心,隨着陰鬼分身的活動範圍大幅提升,他相信不用太久就能把陰鬼分身升到惡鬼級。
“基礎速度和力量達到普通人的三倍,基本上很難再提升了。不過調動清氣,卻可以突破這個極限。”
“明晚換個醫院,儘快把東海市的醫院都過一遍,然後往周邊擴大範圍!”東海市的醫院不要太多,光三甲就六七十家,這是林雪說的,回頭還得好好查查。
車子離開東郊新區醫院,剛駛出一公里不到,林開的手機突然來了電話。
“鬼侍?這傢伙這麼晚找我?”林開詫異之下接通電話,對面便傳來鬼侍急哄哄的聲音:“老A,江湖救急,我們遇到了一隻厲害的傢伙!”
“說清楚,什麼東西?”林開皺眉,隱約聽到對面的尖叫。
“寒月會所,有東西在搞我們,我們找不到會所出口了!”
***
寒月會所是一家高檔酒店內部開設。
在其中一間棋牌室,明明燈光通明,但白莎卻總感覺陰森嚇人,這種氛圍即使昨晚在公墓裡面對斯文鬼的時候都沒出現過。
“怎麼樣,老A來不來?”她緩了一下呼吸,有些緊張地問旁邊的鬼侍。參加那麼多次活動,這次的刺激實在最大。
鬼侍背靠着房門,呲牙看了一眼右手重新滲血的傷口說道:“他正好在附近,一會就到!”
開心鬼現在一點也開心不起來,剛纔爲了激發雷咒符,他又生生咬破了一隻食指,這時痛得臉都抽搐成一團。
操蛋的是,他的符咒還打偏了。
一個粉色連衣短裙堪堪遮到大腿一半的美少婦氣喘吁吁,把玩着手上的幾張符咒,強裝冷靜地說道:“我們就躲在這裡吧,那隻女鬼既然還沒出現,應該是也有顧忌,只能和我們耗着了。”
“嗯嗯,看到我的掌心雷,那隻女鬼已經藏入暗處,肯定知道我們不好惹了。”開心鬼苦着臉往美少婦身上揩,“姐姐,我需要安慰!”
少婦一擺腰肢撞開他:“一邊去,毛都沒長齊的小鬼,你不是我的菜!”
其他人早知開心鬼的德性,對兩人的表現熟視無睹。
“你們留在這裡,我出去看看!”
鬼侍用左手抓了抓五彩繽紛的長髮,經過昨晚的行動,他憑藉勇猛的表現隱隱已經成爲羣主之下最有決斷之人,比老僵還要閃亮。
下午從林開那裡拿到符咒,他們就近來到這個會所裡瓜分,順便聚了個餐。一頓吃喝玩樂後,羣主、老僵和鬼妹那些人有事都先後離開,就剩下他們四人上來會所繼續在這裡上網打發時間,沒想到竟出現了意外。
剛纔他們想離開時,發現會所前臺的三個服務員面色驚恐昏迷不醒,整個會所就只剩下他們四人。酒店的前臺聯繫不上,他們也找不到會所的出口。
他們身上的驅邪符竟然不管用,說好的自動激發呢?
不止如此,會所的燈光還時不時閃爍,時亮時黑,每當閃爍時就有一個披頭散髮、穿着血淋淋短裙的女子從他們旁邊快速閃過,然後過上一會就會從某個角落傳來一聲尖叫。
“還是別去了吧,等老A來再說。”開心鬼一把拉住鬼侍,他覺得這裡的女鬼比昨晚的斯文鬼嚇人。
“沒事,你們留在這裡,我自己去會會她。沙膽姐,我說你們要雷咒符也激發不了,不如都給我吧。”
鬼侍一邊說,一邊拉開房門往外面探頭看了看,弧形的走廊上燈光有點淡,還綠幽幽的嚇人。但鬼侍自己都覺得奇怪,他好像真的不是很害怕,反而有些興奮。
“我一定是燕赤霞轉世!”
另外,關於這隻女鬼他有些猜測,可能和他大哥說起過的一個事件有關。上個月,有幾個紈絝在這裡聚吸,不知怎麼玩的,其中一個女孩用水果刀刺入自己的心臟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白莎,也就是沙膽姐,號稱敢睡棺材的美女,抽出自己的那兩張雷咒符遞過去:“暫時給你備用,回頭要還我。”
“行吧!”加上自己手上的兩張,有四張雷咒符有手,鬼侍更加膽氣十足。雖然驅邪符還沒看到什麼效果,但這雷咒符卻是真能打出掌心雷的,剛纔開心鬼那小子已經浪費了一張。
正在這時,乒乓球室那邊又傳來一聲女人的尖叫,鬼侍聞聲衝出房間,快步追趕過去。
呯!
在他身後,白莎把門關上,她知道自己這些人其實沒有對付女鬼的有效手段,符咒也用不好,最好還是老老實實呆在棋牌室裡。
乒乓球室就在會所大廳一側,門開着,內部一片昏暗。鬼侍藉助大廳的燈光剛衝入房間裡,腳下踩到什麼,發出啵的一聲。
他在門裡三米處停步,瞪大雙眼掃視。大廳時明時暗的燈光通過玻璃牆和房門照進來,本該能看清內部的景象,但這時卻詭異的只有微弱的亮度,勉強看到地上有許多乒乓球在胡亂滾動,有的還跳動着發出嘀嘀嘀的響聲。
鬼侍後退幾步,伸手按下門邊的開關,房間裡頓時變得明亮。近百平方的房間裡擺有兩張乒乓球桌,一個穿着極度清涼,只有薄薄幾片衣物的女人倒在最裡邊的角落。
鬼侍嚥了一下口水,捏着一張雷咒符慢慢走向角落的女人,看到她面色驚恐,胸部還在起伏,便知道和大廳裡的幾個服務員一樣只是被嚇昏過去。
“那隻女鬼好像只是嚇人,沒有下死手!只是,會所裡除了我們和服務員,爲什麼這裡還有一個夜店女郎?”
他掃視一眼四周,慢慢退出乒乓球室,對心裡的那個猜測更加肯定了幾分。女鬼,應該就是那個自殺的女孩。
呼……
鬼侍的身後刮過一陣冷風,啪的一聲,周圍的燈具突然全部熄滅,眼前漆黑一片。
“嘻嘻!”
鬼侍突然覺得有人在他右耳邊吹了一口氣,右耳一寒,即將失去知覺時,左手的符紙中傳來一股暖流,解除了身上的不適。
這股暖流不是從捏在指尖的雷咒符傳來,而是從拽在掌心的一疊符紙中傳來,他感受到其中一張化成灰燼散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