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強雲:“哦,我說呢,怎麼四月朝庭因爲知揚州翟朝宗的事,加李蜂頭的官他不受,到五月又接受了,原來有這個事攪和在裡面。看來,李蜂頭叛宋最遲在今、明兩年內就會動手了。哼!我也要做些準備,別讓他趁亂跑掉纔好。”
飛鶴子對林強雲道:“上人別忘了稍後與應、謝兩位女娃說我們定做道服的事。告辭了。”
兩位老道走後,姬豔才坐到石凳上說:“祖師爺,那老婦所講的女子雖然體態容貌都是極品,但肌膚卻是稍嫌不足。弟子的渾家說,其人的體氣更是有股惡味,令人——特別是男人——不敢近前。弟子先時還不信,走近一嗅,果然她身上是有怪味,特別是……是下體處其味更甚。弟子……弟子想……想……”
看着林強雲笑眯眯的盯住自己一言不發,姬豔有點發慌,不知這位比自己小了十來歲的祖師爺打的是什麼主意,定下心神一咬牙,不顧一切地說:“依弟子看,此女天生媚骨,若是調教得好了,他日實是大有……大有……對我們大有用處啊。故而弟子想請祖師爺賜下些丹藥,令此女的肌膚和體氣都能有個大大的改變。”
“以後對我們大有用處?”林強雲心念電轉:“一個只有十多歲的女孩子,將來會造成多大的影響,能對我們起得到什麼大用?啊!好像是有這麼一個說法,弄得不好連一個國家都會毀在女人的手上。那麼,於雙木商行又會有什麼用處呢?先不管他,看看再說好了。”
林強雲嚴肅地看着姬豔,沉吟着小聲說:“既是你看着她將來會有大用,那就照你的意思去做好了。但是,要我的丹藥不難,先將人帶來給我看過,纔好量人下藥,看是否會對女孩造成什麼傷害。另外,事先與她們講好,雙方是在做生意,現在我們可以先墊出丹藥和人工的本錢,她們則一定要承諾,若今後有出頭之日時,必須對我們有所回報。否則,白費了丹藥和力氣又得不到利益的賠本生意,哪是千萬做不得的。去吧。”
姬豔喏喏應承,匆匆出門去了。
天色漸暗,林強雲下午於姬豔走後在後院樹陰下睡了一覺,醒來後又打坐了一會。這時正從一個大浴桶裡泡了小半個時辰,站起身來扭腰擴胸十分愜意,只覺神清氣爽,眼明心亮。心裡立時想起下午一直百思不得的東西,脫口輕呼:“哎呀,想起來了,是擲彈筒……”
“大哥,先別起來,把那身都是汗的衣衫全換了。”房門外的三菊一叫,林強雲尷尬的蹲下身叫道:“哎,我是昨天才換的衣服,還不必換吧……”
三菊手上抱着幾件衣服推開虛掩的門,俏生生走入房內,見林強雲手足無措的樣子,不覺“噗”地一笑,將衣服放到條凳上,拿起搭在浴桶邊上的溼布巾,嬌喝道:“坐好了,雙手扶着前面不要亂動。”
林強雲苦笑了一下,依言抓牢桶沿,任由她在自己背上搓擦,心裡卻還是一直在回想軍訓時教官所說的每一句話。
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有人爲自己搓背,舒服得直哼哼的林強雲緩緩閉上眼睛,不一會心思又轉到剛纔想到的擲彈筒上。擲彈筒的樣子倒是看過,也還記得它的樣子,但怎麼把榴彈擲出去卻是不知道,本書轉載拾陸k文學網林強雲把頭都想痛了也沒得出一個結果。
“大哥,大哥……”林強雲被三菊帶着哭音的叫聲驚醒,猛然擡頭,見到三菊大顆、大顆眼淚流出眼眶。不由伸手爲她抹去眼角的淚珠,惶急不解地和聲問道:“怎麼了?哎,你別哭啊,有什麼事告訴大哥,大哥會幫你的。”
三菊的臉騰一下紅透了,有點慌亂地說:“沒……沒什麼,我說了這麼多話,也沒聽到大哥出聲,才急得……才急得……”
“呵呵,我看你的樣子還以爲出了什麼大事呢,你這小鬼頭。”在她臉上輕扭了一下,細嫩光滑的肌膚觸手,三菊一顫之下閉上雙眼,嘴裡吐出一聲似是滿足的輕吟。林強雲的手指上傳來了一股從未有過的感覺,循臂而上直撼心田。這一瞬間他整個人僵直地坐在浴桶裡,腦子裡一片空白,瞪大眼睛什麼也看不見。
這僅是片刻間的事,林強雲一呆之下把手慢慢收回,好一會才靈魂入竅。
“天啊!這是什麼,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還沒從前一刻的震撼中完全恢復的林強雲以口問心,轉眼見三菊靠在桶沿雙目緊閉、粉面紅到頸下,微張着小嘴急促地呼吸。他不敢再看,探出身把條凳上的一塊布巾抓過,輕手輕腳地跨出浴桶將布巾往身上一圍,撈起條凳上的衣物向屏風後走去。
擦乾身上的水漬,林強雲擡起右手搓動三根手指湊到眼前,手指還是手指,看不出什麼,但三菊臉上的細膩滑潤還殘留在手上。又喜又怕的胡思亂想中穿上抽帶短褲,在結帶子時他的身體再次僵住,背上細細的氣流噴在身上,使那一小塊皮膚有股涼意,靠來一個顫抖而溫熱的軀體,又立即把這一點點的涼意驅走,腰間有兩隻手從後面環到胸腹。
不知這種狀況維持了多久,從後面摟住林強雲的三菊氣息漸漸平復,幽幽地問道:“大哥,是小妹很賤,你不喜歡?”
林強雲心裡大叫:“天啊,求求你別這樣,我快控制不住自己了……”他垂下的手探到自己的大腿上,狠狠的扭了一把,再一把,連續幾下疼痛的刺激令他直吸冷氣。直到身體起變化的部份復原,林強雲才轉過身雙手按在三菊的肩上,直迫她的眼睛看進深處。
只比林強雲稍矮些的三菊一臉堅決,毫不退縮地與他對視。
艱難的吞了一下口水,林強雲聲音有些嘶啞:“不,發乎情之舉談不上賤,大哥也不是不喜歡。三菊,讓大哥想想好麼?還有,你情同姐妹的君蕙姐又怎麼辦?”
“大哥,君蕙姐能容得下的話,小妹願爲側室。”
三菊的這句話讓林強雲一下子失去控制,雙手一緊就待將三菊摟入懷中。不巧的是這時外面的人聲隱隱傳來,三菊急忙掙開退了一步,指了指屏風上的衣服:“快穿好衣衫,有人來了。”
浴房外的空坪上,一個護衛隊員正指手劃腳,向圍在他四周的人講說上月鄱陽湖全殲湖寇的戰事。林強雲悄然走近幾步,只聽那名護衛隊員說:“……嗬,自那一次以後,餘下的水賊都集中到六個大些的水寨裡躲得緊緊的,再沒任何一股水寇敢正眼看一下我們雙木商行的船隊。我還聽人說呀,六個水寨裡的水寇們快活不下去了,準備離開鄱陽湖到大江裡去另開寨門做買賣呢。”
林強雲一聽,這可不行,若是讓湖寇們流竄到大江上去,對自己來往於大江上的商船具有更大的威脅,絕不能讓他們出去壞了自己的大事。立時匆匆返回前廳,準備與冉琥他們商量一下如何解決這件事。
第二天申時,三隻鴿子由北方飛到臨安城北右廂,到了林宅上空盤旋了兩圈後,一頭扎到後院豎起認軍旗下的鴿舍。落於鴿舍外木板平臺上的鴿子“咕咕”叫了幾聲,引來一個十四五歲的女孩,逐一解下三隻鴿子腳上的竹筒,將它們放回鴿房匆匆走向前院。
半個時辰後,林強雲帶了一哨親衛匆匆出門到東面裡餘的一個小碼頭,登上三艘等在那兒的客船往城南急行而去。數十隻鴿子也在他們出門後不久,三四隻一批沖天而起,出了宅院後向四方分頭飛去。
有俚語道的是:“七月秋風涼,八月狗屎爛。”
今年的七月沒有一點清涼的秋風,到了八月卻還是熱得狗屎也會爛掉。實話說,不但是狗屎爛,對於臨安城相當一部分米麪鋪子的老闆來說,七月和八月還是個大災降臨的日子。
前一段時間——也就是從二、三月起罷,臨安城內的所有米麪鋪都似發了羊癲瘋般,突然無緣無故把糧米麪粉的價錢同時上漲,到五月時貴了一倍還多,這成心是不讓細民百姓過活了麼!
幸好臨安還出了個力行大善的蔣家,聯合了數十間米麪鋪抵住這股漲價風,照樣按原來的價錢賣出米麪。到後來,許多做米麪生意的商家也是良心發現,在七月時紛紛學着蔣家的樣子降價糶米賣面,纔沒讓臨安餓死人。
阿彌陀佛,佛祖、各家菩薩保佑蔣家的大小都得佛光普照,萬邪不侵;無量佛,玉皇大帝、太上老君等各路神仙庇護蔣家兄弟這樣的好人,讓他們長命百歲吧!
哈哈,這次心歪的人有難了,一百四十多家死硬不肯降價的米麪鋪要倒店嘍!進入八月以來,各地的新糧已經上市,大量的稻穀運到城北米市橋邊的米市和保安水門外的米市,原先跟着起鬨的那些米牙人,全被氣不過的潑皮遊手暴打了一頓,非但要在牀上躺個三五七天,還失了再做米牙這個行當的營生。兩三個米麪行當主事的團頭,自己的米麪鋪子折了數萬貫本錢不說,這團頭的位子也坐不住被衆人推下,讓位於蔣七郎三兄弟。此後他們幾位曾在米麪行當上呼風喚雨的人物風光不再,反過本書轉載拾陸k文學網來要看別人的眼色行事嘍。
八月十四上午,明天是中秋佳節,也是還有半月時間就是交貨的日子。呂秉南身爲絹帛業的團頭,今天無論如何也要將另外八家同樣是收了定頭錢,與人客寫了契約的絹帛鋪老闆請到家裡議事。
呂秉南和這些人都一樣,有大部分本錢是各家官宦所出,數年前就講好了的,若是虧本的話按各人出本錢的份子分攤。就是這樣,也夠這些老闆們受的。以呂秉南自己來說,薛極薛大人出的本錢佔了五成,另一位姓曾的大人出了一成半,另外三成半是他自己的。若是再過些天客人來要貨時交不出絹帛,那就要賠出六十萬貫銀錢,三成半也要虧掉二十一萬貫吶。
強壓住心內的焦躁,呂秉南坐在廳內端着茶杯發愁:“怎麼辦,六十萬貫佔了全部本錢的四成。賠出去雖然還可以再做起生意,可自己十多年的辛苦就全都白貫,等於吃下金蠶蠱爲人做了十多年的奴隸啊。可哪裡能買到這麼多絹帛呢,現時就是按賣給廣客的價錢向別人買,也沒法買到這麼多啊。”
“呂兄弟,有救了,我們有救了哇!”一個滿頭大汗的胖子衝到廳門口就大聲喊叫,進了廳後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不住喘氣。
“孔兄歇歇氣,有什麼事等大家到齊後慢慢再說。”呂秉南急急滾到孔兄身邊,輕拍他的背部以便讓他快點順過氣。這位孔兄也靠在官宦身上做了好些年絹帛生意,此人曾做過一任行在司法參軍,是從九品的迪功郎,人稱他爲“孔郎官”。他的絹帛鋪位於沙皮巷口,那一帶出名的“孔郎官絹帛頭巾鋪”就是此人所開。
請的客人不一會就陸續到齊,呂秉南這纔對孔郎官做了個手勢,讓他把話當着衆人的面說出來。孔郎官經過這一陣的休息,也把心裡的激動平復了些,會意的對呂秉南點點頭,咳了聲讓人注意後開口說:“各位,向你們講一個好消息,一夥泉州海客手裡有大批絹帛,這些時日準備裝船南下福建路,他們一待海風轉了向就要出洋博易……”
一個精瘦的老闆撇了下嘴,打斷孔郎官的話語帶嘲諷的說:“孔大人啊,別人馬上就要帶着他們的貨出海博易了,於我們有何好處,這算得上是好消息麼?你就別拿我們這幾個細民,也是快虧掉老本破家的坐賈開心了好不好。”
孔郎官急道:“老兄聽完我的話再開口好麼。事情是這樣的,我店內有個夥家寄住在抱劍街的樑十二家,他一個兄弟被那夥泉州海客請去,幫忙看守存放於貨棧庫房裡的貨物。而那人看守的庫房剛好又是海客存放絹帛之所。據我那夥家的兄弟說,這夥海客因爲人多而貨又不足,鬧着要分手各幹各的。所以我就去尋到海客的人向他們情商,欲說通他們將手裡的絹帛都讓與我等,好說歹說他們方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