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樹木間的行動是很難迅速的,但這得排除以下這樣的行動方式。在高大的樹木上,事先佈置好一些繩索,然後一棵樹、一棵樹的『蕩』過去,這比起在森裡走路,那是要快得多了。自從綺麗爾他們建立好樹屋,搶來了小塔克的蜂蜜酒,劫來的了諾丁漢郡長菲利普.馬克的金幣與糧食之後,這樣的道路是綺麗爾他們的日常工作之一。
不但她,此刻甚至連愛德華王子與那位被『逼』迫的撲克先生傑拉爾德,也都在這樣的“路”上如履平地。雖然撲克先生傑拉爾德在一次次的飛『蕩』之中,心中不停的在乞求上帝。
“我的上帝,我不是鳥,我不該飛在天上的……我一定會被摔死……!”
由此也證明了一點,如果只信上帝,那麼人類永遠也不會征服天空。在這個時代也許不要緊,但到了第一次、第二次世界大戰時,不掌握天空的人,就難以掌握自己的命運。尤其被美國佬一夜之間燒死了30萬人的日.本.人,應該是有切膚之痛的。
快速的行動之下,通過森林的那段道路很快就出現在他們的面前。綺麗爾對時間的拿捏是準確的,甚至她想對着諾丁漢郡長菲利普.馬克的手下,開一次玩笑。
“也許這一次我們可以從樹上飛下來,然後把車頂上的人以及趕車的,全都從車上踢下去。這樣的話……”
綺麗爾公主的計劃,首先就得到了愛德華王子的贊同。作爲一個孩子,他更喜歡做些冒失的事情。
“這個辦法不錯,小約翰,您介意讓我來做嗎?”
“殿下……”
愛德華王子的話音剛落,一旁的撲克先生傑拉爾德已經提出了反對意見。可他的話還沒說出來,愛德華幹王子已經冷着臉訓斥他,讓他明白殿下的事情不該由他來決定。
“咦,您居然有反對意見了?看起來您也不會介意我讓人拔掉您的舌頭吧!”
撲克先生傑拉爾德當然知道,這位王子是位仁慈的殿下,他不會那麼做。但如同所有的貴族一樣,他不喜歡手下的人干涉他,哪怕是與他在一起很多年,一直侍候着他就像是他的大哥一樣的近侍也不會喜歡。立即,撲克先生傑拉爾德就習慣『性』的閉上嘴,臉又板是像張撲克牌那樣。
綺麗爾當然不會讓愛德華王子去冒險,因此微笑着向撲克先生傑拉爾德投出一撇,意思是讓他放心。
“啊,小愛德華,我有一個意見。你知道當強盜是一定要守紀律的,所以呢你幹嗎不在樹上展示您新學到的弓術呢。尤其如果有人追我們的話,我會因爲有你這樣一個神箭手而大感放心的!”
愛德華王子知道,這裡沒人肯讓他真正冒險。雖然在大樹之間“飛”已經算是一種不錯的冒險,但這種熟能生巧的事情,早已經提不起愛德華王子的興趣了。嘆氣的同時,他狠狠的瞪了一眼撲克先生傑拉爾德,認爲全都是他害得自己不能冒險,回去一定找點事情折磨他一下。當然所謂的“找點事情”,不過是孩子們的無傷大雅的惡做劇,讓撲克先生傑拉爾德頭痛一下而已。
正在他們說話的時候,馬車那“吱吱呀呀”的聲音從道路的一端傳來。用當強盜的耳朵一聽,那就是一輛重載的馬車,這樣的馬車裡,除了裝了諾丁漢郡的稅金之外,還能裝些什麼呢?劫了這些稅金,固然諾丁漢郡長菲利普.馬克的私人金庫裡的錢沒有少,但給國王的錢少了,如果長久只怕這位諾丁漢郡長菲利普.馬克先生,就再也當不上什麼郡長大人了。
“噓,按我說的,大家都藏起來,隨時準備動手!”
綺麗爾公主從來沒有感覺到,劫掠諾丁漢郡長菲利普.馬克的馬車有什麼困難的。大家就彷彿約好了那樣,強盜們打着唿哨來,士兵們稍做抵抗,然後中了一箭,接着就可以騎着馬跑路了。最後受了一點小傷的士兵們,甚至暗地裡還會得到強盜們的救濟。
這些都是心照不宣的事情,也是諾丁漢郡長菲利普.馬克手下的士兵們,總也抓不着“羅賓漢”的部分原因。畢竟,他們多數也都是土生土長的人,說到底與那些被強徵了稅金的人,還帶着些什麼親戚關係也說不定。這正應了那句俗話,堡壘最容易從內部被攻破。倘若諾丁漢郡長菲利普.馬克不是有這麼一羣不成器的兵,那麼也就不會在強盜“羅賓漢”的手下屢戰屢敗了。
果然“貨物”像綺麗爾公主想象的那樣,只是一輛馬車以及一小隊護送的騎兵。這對他們這些強盜來說,完全構不成威脅。拿出一枝帶有小哨的箭來,綺麗爾搭在弓上做好了一切的準備。
馬車在森林間狹長的如同抽絲般沒完沒了的道路上走着,趕車的車伕喝着腰間掛的蜂蜜酒,士兵們在這時則警惕起來。他們的眼睛看着四周的森林,心中全爲了傳說中的,那會發出白光的“森林女妖”的而擔心。雖然傳說裡“森林女妖”會在夜晚的森林裡出現,但白天路過這龐大的森時,總不會讓人感覺到心情愉快的。
正在他們走着的時候,突然之間從幽靜的森林裡『射』來一枝箭,這枝箭帶着小哨,發出如同鳥兒鳴叫般的長鳴。這種哨箭可是中國的產品,不然的話中國的土匪爲何被稱爲“響馬”呢。對於諾丁漢郡長菲利普.馬克手下的士兵來說,這當然已經不是第一次,他們懂得規矩的。
當聽到哨箭聲響,他們縱馬把馬車圍在當中。車伕這時也放下了酒壺,眼睛向四周望着。他倒也不十分擔心,因爲這股子繼承了“羅賓漢”手法的強盜並不殘忍,就算自己替諾丁漢郡長菲利普.馬克趕車,他們也不會爲難自己。恐怕自己走的時候,他們還會賞給自己一兩個金幣,如果是那樣的話,對於馬車伕而言,天天被劫纔是值得他期待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