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章 獵殺送信人
透過遠望式瞄具,五個輕裝的馬穆魯克騎兵出現在阿米娜的視野裡。早已經把用來僞裝的,馬穆魯克騎兵的裝備掛在馬背上。
身上只穿了自己的,便於行動的黑色皮裝。外面是一套銀色的,使她變得更加醒目的鍊甲。
作爲一個好的刺客需要了解自己的目標,阿米娜在真實跟蹤五個騎兵的過程中,早已經看清了爲首之人。此刻遠望式瞄具裡的,十字形的瞄準基線,就對準了他的胸口。
爲了便於快速射擊,還有四枝箭擱捏在持着弓的左手中。同時阿米娜變得全神貫注起來。用臉頰上柔嫩的皮膚感受着風的力量,用心去引導自己的瞄準點。
得益於蘭博摺疊弓,開弓與保持並瞄準時,只需要較小的力量。費萊凱島上的弓術訓練,就變得簡單起來。作爲作戰時的一項重要武器,它的準確程度,就是用箭喂出來的。
“嗖……”
全神貫注的阿米娜鬆開了手指,帶着小角度螺旋的箭羽使箭枝在空中旋轉起來。旋轉雖然降低了箭的速度,但提高了箭枝彈道的穩定,以及對抗風力的能力。
在目標迅速接近的過程中,流線形的四棱破甲椎的鋒刃劃破了空氣,發出“嘶嘶”的聲音。無聲無息的偷襲,在擊中目標前,根本不會被人知道。
阿米娜選擇襲擊的時間,恰是中午時分。人困馬乏的幾個送信的馬穆魯克騎兵,這時都放慢的馬兒的步子,甚至他們已經在商量,是不是到那個看起來能夠遮出陰涼的地方去歇歇腳。
“啊……!”
恰在這時,阿米娜的第一枝箭已經到了。長達五十釐米四棱的鋒利箭尖,輕易的穿透了只穿着輕甲的馬穆魯克的胸脯。阿米娜瞄準的是他的右胸,這樣他將完全喪失作戰能力,但又不至於立即就死。
接着向外帶有一定弧度的,箭尖尾部的倒刺在進入他身體的時候,由於弩箭的旋轉擴大了他的傷口。當整個箭尖的幾乎完全透入身體時,由於肌肉的收縮,四個鋒利的倒刃被緊緊的包裹起來。可以預見倘若發拔出這枝箭的話,那帶來的痛苦將會使人難以忍受。
五人中爲首的騎兵,當先被一枝長箭穿甲而入。他只來得及發出一聲低沉而又短暫的吼聲,就一頭栽下與去。
可還沒等其餘四人明白過來的時候,阿米娜第二枝箭又到了。這一次,以殺傷爲目標的阿米娜並沒有瞄準右胸。長長的四棱透甲椎,直接落到了被攻擊者的心臟上。
當箭因爲肌肉的夾持停止旋轉時,其攜帶的巨大能量,已經使整個心臟在猛然的收縮中停止跳動。被一箭正中心臟的馬穆魯克騎兵,幾乎一聲未出,就從馬上栽了下來。
“哪裡,從哪裡身來的箭!”
兩個人中箭倒地,是死是活在其餘的三個馬穆魯克的心裡,已經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了。他們得要弄明白,襲擊有幾個人,在哪個方向,他們應該向哪裡逃。
爲了保證信一定送到,五個人身上都有帶着火漆的,內容相同的信件。只要有一個人到達,那麼其餘的人也就算是完成了使命。
剩餘的三個人,有人從鞘中拔出自己的彎刀,還有一個人摘下自己的弓來,乘下的一個則開始用踢馬刺刺激着馬兒。儘管他知道,現在讓已經疲憊了馬兒全力衝刺,跑不了多遠馬兒就會倒下。
“想跑了嗎?這可不對,你難道沒有看到你的兩個兄弟打算一戰嗎?”
阿米娜的瞄具瞄準了那個打算逃跑的人,手指一鬆的同時,她不去看那枝已經飛出的長箭,反而從隱藏的地方露出自己的身形。
“放下武器,饒你們不死!”
隨着阿米娜的聲音到達的,還有她剛剛射出的那枝長箭。剛剛奔馳起來的馬兒上,那個中箭的騎兵立即就從馬上撲倒下來。
剩下兩個,已經執了武器的馬穆魯克騎兵,順着聲音看到了已經從藏身處出來的阿米娜。
“是個女人!”
“只有一個女人……!”
兩個人對望了一眼,大概認爲在一個女人面前逃跑的話,對於馬穆魯克騎兵而言,實在是一件太傷臉面的事情。因此一個舉着彎刀,另外一個則飛快的舉起弓。
可就在他放箭之前,阿米娜手中的蘭博摺疊弓放再出一箭。隨即,在弓弦剛剛復位,還在狂鳴之時。右手一伸,握在左手裡的最後一枝箭已經搭在弓上。
她站着的地方,距離大路不過幾十米而已,持着彎刀的騎兵這時已經使自己的馬兒奔馳起來。雖然他們的馬走了這麼久的路,早已經疲憊了。但短距離的衝鋒,依然還可以保持相當的速度。
阿米娜根本不去看他,只是注意着那個搭起弓來的馬穆魯克騎兵。顯然他也注意到了阿米娜剛剛那個一箭,因此當阿米娜放箭的時候,他卻已經彎下了腰。在彎下腰的一瞬間,手中的弓弦放開。
阿米娜從遠望式瞄準具裡注意着他,當也清楚的看到對方手指鬆開弓弦的一瞬間,她的第二枝箭也向那個馬穆魯克騎兵飛去。幾乎與此同時,她已經向側面進行了一個翻滾運作。
當她直起腰來的時候,對方射來的箭掠過了她剛剛站立的地方。顯然對方認爲她在攻擊最後一個馬穆魯克的時候,不可能向自己發箭。
戰場上的判斷往往決定着生死,在戰場上的生死,往往也會在一瞬間被決定。判斷錯誤的馬穆魯克騎兵,向翻滾着的阿米娜望了最後一眼,接都會撒手扔弓,屍體倒在馬下。
在生命離開之前,他欣慰的看到,衝過去的自己的弟兄,手中的彎刀正在高高舉起。而他的馬前,恰恰就是那個剛剛直起身的女人。這個情景使他欣慰的閉上眼睛,因爲沒有人可以在馬穆魯克騎兵的全力一擊下逃脫。
這一點也包括十字軍裡的,在當年在綽號爲巴巴羅莎,意爲紅鬍子的腓特烈一世神聖羅馬帝國皇帝率領下的,最精銳的那些日爾曼騎士。也當不起衝擊時的,馬穆魯克騎兵的全力一擊。
就在阿米娜避過了射向自己的一箭時,那名舉着彎刀已經來到近前的馬穆魯克,正向她做出了致命的一劈。正如同已經弄掉的那個騎兵的想法一樣,倘若這一刀臂實在了,那麼無論阿米娜如何美麗,都會化成這漫漫沙漠裡的一堆枯骨。
剛剛從翻滾裡直起腰的阿米娜拋掉了弓,手裡拽着肋下的刺劍的劍柄。與軟劍相比,對付這種穿着甲的騎兵,還是刺劍更有威力。
柔軟的腰肢就彷彿會摺疊似的,在彎刀的刀刃臨頸前的最後一瞬間向後彎去。作爲刺客,阿米娜的腰柔軟得幾乎可以隨意摺疊,這種本領在她與趙伏波歡愛的時候,爲他們帶來許多額外興奮。
她烏黑的髮梢隨着身體的後仰向上飛去,彎刀殘酷的刀刃掠過她的面頰。鋒利的刀刃把飛起的幾絲斬斷,貼着阿米娜的鼻尖一掠而過。
騎在馬上的馬穆魯克騎兵對於這個結果是失望的,尤其當他看到阿米娜冷冷的,彷彿冰山一樣的烏眸時,心裡掠過危險的信號。
試想被彎刀從鼻尖上掠過,而絲毫也不動容的女人,只能說明一件事。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安排好的,自己這落空的一刀,不過是誘殺自己的一個陷阱。
果然,在阿米娜柔軟的腰向後彎曲的同時,阿米娜腰上的刺劍的劍鞘支在沙地上。就是這小小的緩衝,已經中止她後倒的趨勢。她輕的身體藉着這一點點力量彈起來,手中的刺劍也在一瞬間被順勢抽出來。
刺劍前端一百毫米,都是使用鑌鐵打造的鋒利的尖刃。在馬蹄帶起的沙子裡,鋒刃上閃爍着大馬士革鋼特有的,如同星辰般閃亮的光芒。
就在馬穆魯克騎兵驚訝的目光裡,如同毒蛇蛇信般的劍尖,正刺入他因爲揮砍,而暴露的肋下。他想要用手裡的彎刀來抵禦進攻,甚至他肯定這樣細的劍,只消與自己的彎刀碰在一起就會折斷。
然而剛剛的全力砍擊,使他的彎刀在慣性下,正甩向身後。從而使他喪失了救自己生命的機會。他不甘的張開嘴,心中向真主發誓,倘若他再有機會遇到女人的話,一定不會輕視她們。
可惜面對阿米娜那飛快接近自己軟肋的刺劍,他的一切悔悟都晚了。彷彿毒蛇的蛇信那樣,刺劍的劍尖閃爍着陰冷、嬌豔的光芒從軟肋刺了進去。
結實的鎖子甲並不能阻擋這樣尖銳的利刃,只好任由四棱的劍尖穿透了肌肉,並進一步深入下去。肌肉被四棱的尖刃破開,長長的劍身隨着鋒刃開闢的通道,斜着直奔向馬穆魯克的心臟。
尖銳的劍尖,到給他尖銳的疼痛。就像誰在用燒紅了的針,剛剛刺進了自己腰上結實的肌肉裡一樣。吃痛的肌肉儘量收緊,可是這對於四棱的利刃根本沒有任何作用。
尖尖的利刃繼續前進,它刺穿了馬穆魯克騎兵的肝臟,空氣隨着深深的血槽進入,並與更多的鮮血一起流進了尖刃破開的,通向腹腔的了孔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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