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別急啊,別走吧宮姐,現在唯一能有人替我想想辦法的,就只是你了!”
趙伏波捧着因爲喝了酒,又想深入想着那個問題的頭,向着打算要走的宮紫嚷嚷。
宮紫神情一輕,把手裡的白酒與紅酒放在一邊,與趙伏波講起價錢。
“要姐幫你,原也不是件難事。只是在這裡風景差點,姐想不出來。你要是願意的話,我們出去在這附近轉轉,說不定我樣就想點什麼出來了!”
宮紫說話的時候,帶着某些暗示的意味,眼睛卻朝那瓶紅酒與白酒使了個眼色。看到那一整白酒與另外一瓶女人們常喝的,帶一點點度數的葡萄汗,趙伏波有些犯難。
“如果你怕的話,那就算了。姐去睡了,你自己一個人去頭痛吧!”
“別急走啊宮姐,我只是擔心這麼晚出去,要是遇到什麼事的話……”
宮紫看着趙伏波的模樣,曖昧的笑起來。
“不是還有你,怎麼你不會告訴我你怕黑吧!”
話說到這個份上,又急需人幫忙的趙伏波只好應允了宮紫的要求。不久之後,兩個人騎着兩匹馬,飛快的來到了金字塔的角下。
金字塔與阿尤布王朝沒有什麼關係,所以這裡也就沒有人會去打理。而當時這個世界上的人,也沒有如同現代人那樣,對於這兒包含着巨大的神秘感,甚至猜測這兒會不會與外星文明有什麼關係。
可在夜晩時分靠近金字塔,實在不是一個好的選擇。心中明明知道這裡是巨大的墳墓,也聽說過這兒神秘的傳說。如果說心中完全一點擔憂都沒有的話,那不是正常的選擇。
偏偏宮紫就喜歡這樣的感覺,一點點的神秘與壓力,給人的感覺就像是看恐怖片一樣,雖然心中害怕,但還拼了命咬緊關那麼看下去。
地處沙漠,想找一處看得到月亮的地方,實在是件相當容易的事情。正如同前面所說,此刻的月光灑在金字塔上,充滿了秘密的感覺。
趙伏波與宮紫坐在金字塔的臺階上,鋪好了厚厚的的一大塊毯子。照例趙伏波燃起了篝火,雖然不是爲了取暖,也不是爲了燒烤食物,但在這兒卻有着壯膽的作用。在趙伏波忙碌着這些的時候,宮紫把酒瓶打開,把葡萄汁與白酒摻在一起。
直到這時趙伏波才發現,宮紫爲了夜飲,居然拿了兩隻水晶酒杯出來。白酒使葡萄汁淡了些,在篝火的映射下,酒杯裡的酒變得絢麗多彩起來。
“好了,你來告訴馬丁老頭說了些什麼,也許姐能想到些辦法的!”
同坐在篝火一側,兩人之間只隔着酒水的趙伏波,在騎了一這會馬,又忙碌了這半天,身上稍稍出了些汗,人也變得輕鬆起來。
“好吧,不過我告訴你,這絕對是不允許外傳的事情。馬丁老師聽說過一些綠衣大食的事情,記得嗎我們在亞丁的時候打聽過,不過知道的不詳細。而現在,馬丁老師知道了更多的情況,大概是距離開羅近了,他聽到了更多的神喻。所以,他給了我一個題目,就是我們進入開羅之後,該用什麼用的態度對付我們相關的人!比如他們的關係是……”
這些事情下酒,顯然對於宮紫這個手腕純熟,喜歡玩弄陰謀的人而言,恰恰是投其所好的事情。在趙伏波說着這些的時候,宮紫喝着酒,看着火堆對面那慢慢移動的,又大又圓的月亮。
不知爲何,沙漠上的月亮看起來比起其他的地方要大得多。尤其是天空裡的月亮,距離他們那麼近,看起來實在是一種享受。大概女人天生喜歡這樣浪漫的環境,因此宮紫與趙伏波喝起酒來的時候,並沒有那種喝酒的感覺。
反而在這夜空澄淨的夜裡,他們都有着一種自己也變得清澈透明的感覺。宮紫把水晶酒杯放在毯子上,把自己平時緊緊的髮髻鬆開,任那些轉發隨着夜風拂動。
“果然,我沒猜錯,馬丁老頭還真是知道不少。如果不是他受到過神喻的話,我還真懷疑他的來歷。不過他既然如此說,我猜這次到開羅,我們要面對的事情可不少呢!”
對於宮紫,趙伏波沒有什麼好隱瞞的,除過馬丁的真正來歷之外。
“是啊,試想想,一個想奪得皇位的女人,一個擁有軍隊的外面來的將軍,還有軍隊的統帥。最重要的就是,還有一個行將就木的蘇丹,宮姐你說說這裡面的事情,有多麻煩!”
宮紫用一隻胳膊撐着身體,另一手捋着自己的黑髮,臉上已經被酒精染起了紅暈。這使她平時本就嫵媚的面容,變得更加有味道起來。不過她自己對自己自己媚惑的能力,似乎沒有一點感覺。
“我看也不算難,這就有些像開闢一個城市的商站一樣。問題在於你是想佔領還是合作。要使城裡的其他商家,全都屈居你之下的話,做法是一個模樣。倘若不過僅僅是建立一個商站,那就是另外一套辦法。伏波,我想這件事商量起來的話,得先要明白你的想法,你要什麼呢?”
早已經嘗過女人味道的趙伏波,聞着夜風從宮紫那兒帶來的味道,他的心“怦怦”的跳將起來。轉過臉,喝了一口酒平復了一下心情才繼續說起來。
“咱們,我考慮咱們需要的亞歷山大港,那兒將來是我們與歐洲海上貿易的起點,就像亞丁一樣,雖然只有一個城,但卻是我們要點位訴地方。基於這件事,綠衣大食這邊,就需要是一條友好而又穩定的商路,宮姐,如果是這個目的,你看要如何辦!”
趙伏波詢問宮紫的時候,帶着十分的尊重。在他眼中,宮紫是他們主一羣人家中,最富有心機與手腕的那個人。
這時的宮紫,正對着圓圓的月光,把酒杯裡剩下的小半杯酒一飲而盡。她仰着的頭,看着幾乎在頭頂的,月上中天的月亮。這時銀色的流光,仿若有生命一樣,在纏繞着宮紫的身體。而黑色長垂的她,此刻就像是剛剛從金字塔中走出的女妖。
放下酒杯的時候,宮紫不過簡單的把酒杯伸到趙伏波面前,看起來她是成心要享受一下趙伏波的服務。趙伏波給她倒酒時,目光落在她露出衣袖外的,雪白的手腕。
“其實也沒什麼,如果按你說的條件,我們需要一個與我們十分友好的蘇丹。不但如此,他還有些東西必須要仰仗我們。否則的話,完了事就會把我們踢到一邊。因此,我想那個阿扎姆.突蘭沙王子,也許會是我們選擇。不過有個問題,那個有野心的女人,叫……叫……”
宮紫顯然把珍珠小枝的名字給忘到了一邊,趙伏波聽着宮紫的分析。雖然原本他也有這個想法,但他的條理比起宮紫來,似乎條理性上居然會差一些。
“珍珠小枝!”
“啊,對,就是那個女人。倘若老蘇丹不死,王子及時歸來,我們就沒有機會。倘若老蘇丹提前死了,那個女人提前得到了地位,我們也沒有機會,除非……”
趙伏波聽得津津有味,但同時也心懷忐忑。因爲宮紫說來說去,倘若自己一方的勢力,不介入綠衣大食的這場皇位之爭,那麼就不會得到一條友好而又穩定的商路,這對於趙伏波而言,絕對是一個值得重視的問題。因此,當宮紫喝乾了下一杯酒的時候,趙伏波迫不及待的追問一句。
“除非……”
宮紫喝乾淨了杯中的酒,這一次卻不再把酒杯遞給趙伏波。她一雙天生媚眼中,這時盈盈的就像一汪碧潭之水,不知道是這夜風還是美酒,使宮紫變得更加嫵媚。
“除非你能夠得到那個珍珠小枝,其後控制住那個王子阿扎姆.突蘭沙。而且還要設法在他回來的時候,幹掉那個老蘇丹,使他名正言順接下蘇丹之位,而最重要的就是那個綠衣大食的領軍——伊茲丁.艾伊貝克。要是讓他得了手的話,恐怕我們什麼也得不到!”
趙伏波被宮紫的話給說愣了,他不明白得到一條長久穩定的商路,與得到珍珠小枝有什麼關係。至於說殺掉那個老蘇丹,以及設法減除那個領軍——伊茲丁.艾伊貝克,這都不是什麼難事,而唯一最大的問題就是,爲何要得到珍珠小枝。
“爲什麼要得到那個女人呢?”
這時的宮紫,一又碧波盈盈眸子看着趙伏波。即不回答他的問題,也不再說什麼,更不向趙伏波要什麼酒喝。
剛剛問了問題的趙伏波,這時突然發現,眼前的宮紫居然如此可愛。甚至心中有一種埋怨,埋怨自己從來沒有注意過眼前這個尤物。不知不覺中,他向宮紫靠近了一些。
不知不覺中,宮紫自己也向趙伏波靠近了一些。彷彿相處這麼久之後,他們才現對方居然如此的可愛。
花瓣一樣的紅瓣微微張開,看得到宮紫雪白的牙齒,他的喉頭動了一下,一種乾渴的感覺抓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