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我們該怎麼辦?”
聖殿騎士團的大團長吉爾多姆一世.德.查特尼弗的,平時那不可一世的模樣,在面對這樣的情況時,居然變得有些驚慌。這使路易九世感覺到有些好笑。
雖然已經明白了女兒的告誡屬實,但路易九世沒有親眼看到最可怕的事情,因此他還不想放棄抵抗。
放下手中的望遠鏡,看着正在奔馳回來的騎兵。並不理會一旁已經顫抖的,身上的板式盔甲也不停發出聲響的兩個騎士團團長。
“長矛兵結陣,弓箭手、拋石機準備!”
路易九世雖然相信了女兒的話,但他實在是想要見識一下,對方的攻擊威力到底有多大。他心中存在的疑問是,倘若趙伏波真的有魔法話,難道他的魔力是無限的嗎?
作爲一個虔誠的基督徒,他不能容忍異教徒居然可以打敗兩個騎士團外加法蘭西十字軍。尤其他可以預見到,自己如果戰敗,那麼不單純是同意他們婚事那麼簡單。
可以這樣說,女兒那句“不要給教皇惹事”,很有可能就會成爲現實。因爲就此刻來說,他發現對面那個年輕的東方王子發起狠來的時候,問題很難辦。
看到自己一方的陣營,以及那成排的掂着長矛,支着塔盾的步兵時,逃跑中的騎兵心中似乎穩定了些。他們自覺分開向自己一方的陣形兩側繞過去。
仗着自己的飛火燃天獸的速度,趙伏波一個人衝在最前面。甚至爲他打着烈火金龍旗的同樣騎着一匹好馬的士兵,依然跟不上他的速度。尤其他自己幾乎達到1.9米的個頭,以及飛火燃天獸本身比別的馬要高一些的身架,他發現了對方以步兵與拋石機佈置的抗騎兵陣形。
趙伏波不由冷笑,他搖搖頭心知對方還是服氣。這一仗趙伏波並不想殺多少人。馬穆魯克騎兵也不想,因爲一個活着的歐洲努力可值50個金第納爾呢!
“那好,我就打到你們怕,讓你們怕到不敢抵抗。在這個世界上,什麼狗屁權謀,什麼狗屁信仰,放到我趙伏波的火器上,不過是一堆臭不可逆的大便!”
他手中的大槍平平的端在身前,這時身後的信號兵們又吹起了響亮的銅號。正在奔馳的騎兵們,在趙伏波的大宋羽林軍後面開始整隊。所有的士兵,一個個全都流露出興奮的神情。
他們知道,恐怕這個可怕的阿拉丁大帝,又要使用那些嚇人的武器了。他們一個個勒住了自己馬兒的繮繩,全都流露出打算看好戲的模樣。
“陛下、陛下,騎兵們全都發了瘋,現在在後面整隊,但更想逃跑。根據少數幾個騎士的描述,他們碰到了地獄來的,會放過雷霆的大惡魔!”
回到路易九世身邊的格雷磨爵士這時心中有些後悔,他感覺自己站錯了隊。自己即不該站在路易九世一面,也不該站在阿圖瓦伯爵一面。因爲無論他們哪一個方,都不會放出霹靂要人的命。
但那個傢伙會,而且他可以肯定,那個傢伙這一次已經被惹火了。甚至他可以肯定,倘若第一次來的時候,就直接衝着路易九世放出一堆霹靂的話,那麼這一仗也不必打了。因爲無論路易九世還是兩個騎士團的大團長,都不會真正去激惹一個來自地獄的大魔王。
“穆克,用一次性大炮保護,把我們的拋石機推到前面。我要讓這些笨蛋長長見識!”
對於趙伏波的命令,穆克不會詢問爲什麼。自從趙伏波在家裡比武,寧願自己認輸放過他的性命時,他就認爲趙伏波是一個懂得尊重好漢的人,是一個比自己的親兄弟更可靠的人。
“是,長官!”
作爲軍法處的頭,穆克做起事來,永遠都是有板有眼的。他只是騎着馬迅速回到所謂的“炮兵分隊”那兒,向着炮手們說了一句。
“到前面!”
沒有人遲疑,沒有人懷疑,哪怕穆克讓他們現在就去死,所有的人也會立即照辦。因爲穆克是軍法處的頭,最喜歡乾的事情,就是把碰觸是“如山軍令”的人的腦袋,砍下來當球踢。
隨着前面騎兵讓開了一條路,真正的大魔王蒞臨戰場。它們是一些可以摺疊收縮的拋石機,這不是神奇的技術十字軍也會,只是沒有敢像他們做成的這樣。
由一側6個輪子,總共12個寬板輪支撐的大平臺上,一個個拋石機就在四匹馬的拖曳下,來到十字軍350米處展開。炮手們在拋石機上忙上忙下,很快一個個完成展開的拋石機就做好了發射的準備。
路易九世知道這些東西不好對付,不過他手下可有最少30架拋石機,而對方不過10架而已。一伸手叫過來格雷磨爵士,得力的兄弟阿圖瓦伯爵不在的時候,這個格雷磨爵士做起事來也還不錯。
“格雷磨,叫英格蘭長弓手用火箭,還有我們的拋石機發動攻擊!”
對付拋石機這種東西,最好的就是在它們還立足未穩的時候,進行相對精確的打擊。安全摧毀對方的拋石機,纔會具有足夠的安全。
“呼……”
大大的石彈帶着沉悶的聲音掠過步兵們的頭頂,向着遠遠的敵方拋石機甩去。在所有的希冀的目光之中,圓球形的石彈飛越了大約320米左右,就掉到地下。慣性使它向前滾了滾,最後被一隻馬蹄輕輕踩在上面使它停了下來。
失望震撼了所有十字軍的心臟,因爲他們來的時候有人說過,這是射程最遠的拋石機了。尤其那匹漂亮的紅色馬兒,在用前蹄踩住這個石彈之後,居然調轉馬頭,向着十字軍搖動它堪稱巨大的**。
這當然引起了馬穆魯克騎兵的鬨笑,也使十字軍的人包括路易九世感覺丟盡了面子。當然感覺丟面子的還有一個人,趙伏波在飛火燃天獸的腦袋上拍了一下罵它。
“叫獸,你他.媽的就不能幹點正常的馬才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