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舒鈺兒面對趙旭的追究,臉上冷冷一笑。
“怎麼大公子,這個穆克可是二公子的隨從呢,難道他膽敢偷您的東西,真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一句話,就把趙旭給嗆了乾瞪眼。他自然說的不是穆克,那件武器與馬,穆克也不過剛鍘到手。
眼睛盯着穆克馬鞍上爬着的那個人,手指向他。
“我……我沒有說他是賊,他馬鞍上的那個傢伙纔是!”
穆克面對趙旭的指責,臉上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手臂拍拍馬鞍上的人。
可當那個傢伙跳下來的時候,趙旭才驚訝的發現,那居然是一個趙伏波最近買回來的奴隸。
“他?大公子,這可能嗎?他可是一直呆在西房裡的院子裡,難道……”
此刻趙旭心道:“壞了,被他們調了包了。可是薩福萬那個傢伙跑到哪兒去了!”
悄悄向身旁的人使人眼睛,要他們趕緊四處尋找。而他自己,自然是想要把那匹馬與兵器弄回來。
“不,也不是他,不過那兵器……!”
舒鈺兒都不會給他呢,按照這裡的規矩,生死相搏死都的財產自然歸勝利者所有,這也是這時整個西方騎士決鬥所通用的規矩。
“大公子,這杆槍與馬可是二公子剛剛羸的,這大家都已經看到了,您這又是抓的哪門子賊,繳的什麼髒啊!”
冷冰冰的那位阿米娜也笑了起來,但那笑容就像冰刀那種鋒利,手中軟劍晃了一下。
“怎麼,難道這個地方的人都不講理嗎?”
舒鈺兒一步不讓的模樣,使趙旭明白,兵刃與馬匹是無法回到自己家手中了。
他向前湊了一步,舒鈺兒身邊的小約翰與傑克幾乎同時舉起了手中蘭博摺疊弓。
而那個冰山美女阿米娜則直接一擺手中軟劍,晃動的劍尖發出細碎的“嘩啦”聲,在趙旭面前就像一條正在扭動的銀蛇。
趙旭停下腳步,恨恨的目光中流露怨毒的神色。
“哼哼,鈺兒,我勸你的眼光還是看得遠些!還有你,你會永遠留在那裡嗎?”
阿米娜對趙旭的威脅,只是報以冷笑。雖然她明白,現在招惹的這個傢伙,恐怕並不是在虛聲恫嚇。
“恐怕是這樣呢,這位阿米娜小姐打算在我們東房裡長住下去。至於兵刃和馬匹,今天場上幾千雙眼睛可看着呢,關於這柄馬槊與馬匹如何處理,奴婢實在不敢擅自作主呢!”
舒鈺兒的一席話,以及她身邊那些冷眼相對的人,使趙旭明白,今個這事恐怕不容易解決。
“好吧,東西是二郎的,相信他也不會願意收藏賊髒吧!我們走!”
看着趙旭的背影,舒鈺兒不由一陣擔心。雖然他們不敢明搶,但這件事隨後,還不知道要帶來多少大未完呢。
夜晚隨着比賽的進行,漸漸降臨。
如同大家先前預測的那樣,今天成人組的比賽已經完結,少城主阿卜杜勒.瑪提尼得到了冠軍。
趙伏波雖然取得了今天比賽的勝利,但他還有後續的比賽要進行,現在說勝利還有些爲時過早。
另外一個收穫,是他勝利時做的廣告。因爲廣告,今天的阿爾卑斯奶糖以及馬丁搞出來的其他小玩意,連存貨都已經銷售一空。
這些進展讓馬丁高興的說個不停,
“我們要投資辦工廠,可人手還不大夠,看起來傑克和哲瑪爾要去趟紫雲莊才成。不但要那裡的十字軍士兵,還有那些小孩子們,我們全要,可是這麼多人……”
舒鈺兒戴着個口罩在做“針線活”,雖然沒有紗布,但也可以用好多層女人們用的輕紗來充當,就是貴了些。
“要我說馬丁老師,這裡這麼小怎麼建大作坊,我看小作坊也就罷了。大作坊我看要放到遠方去,比方說瑞玉莊。”
馬丁看了一眼舒鈺兒只是笑,小丫頭的心思一目瞭解。作爲瑞玉莊舒莊主唯一的女兒,瑞玉莊可是她家的天下。
趙伏波倘若控制了那兒,也就是截斷了趙家海上的退路。無疑這樣的結果可能會使趙家一部分人倒向黑衣大食的總督,又或者就是俯首稱臣。
舒鈺兒與馬丁說話的時候,手裡的針稍稍一歪,扎的趙伏波一個勁的直吸涼氣。
“噝……噝噝……”
趙伏波面對舒鈺兒的“針線活”,咬着牙吸氣。一如既往,他的老師馬丁在一旁笑話他。
“切,你還真沒出息,人家關公刮骨療毒,也沒你這樣……”
被舒鈺兒縫着肩頭傷口的趙伏波瞪起眼睛衝他嚷嚷,說話的時候,拿眼睛看着胳膊上,被舒鈺兒縫了一半的傷口。
“是啊,哪見過老師你這麼治傷的,不但要拿酒洗,還要用針縫!”
馬丁吸着他的菸斗,說這些話的時候偷偷看舒鈺兒的神色。幸好後者這時正專注於趙伏波的傷口,沒工夫理他。
“那你不能怪我,那麼得怪鈺兒的針線活不好!”
替舒鈺兒端着盤子阿卜杜勒.哲瑪爾,自然會一直與允許他說話的趙伏波保持同一陣線。
“可不是,馬丁先生,瞧瞧你的這餿主意,你該不會對主人不滿吧。再說了,誰看到過這樣治療傷口的,真要是給你機會的話,你也許會把這個人的腦袋割下來,給安到那個人的腦袋上……!”
也真虧阿卜杜勒.哲瑪爾說話的時候帶着口罩,不然他的口水一定會污染面前盤子裡盛着的醫療器械。
那裡面有馬丁找人打造的小攝子、小剪子、手術刀。雖然他幾乎完全不知道這些東西怎麼用,而且也沒有辦法鍍鉻。
但這不妨礙他用銀子來製作這些東西,雖然稍有些軟,但總算不會生鏽。
穆克對剛剛到手的龍牙鋸有着非凡的興趣,能夠熟練使用鐵槍與練過大槍的他,當這柄馬槊到了手中之後,他感覺這就是他想要的東西。
大槍這東西的訓練,沒有多年的苦功以及從小的培養,往往難以學得出好成就。
“我看這就是你的問題,練大槍的時候年紀已經大了,再想像他一樣,恐怕……難……!”
說話的人,這時正拿着剛剛給趙伏波洗傷口用的,蒸餾過的高度數酒。一口烈酒進了喉嚨,使他的話分成了兩截。
“咂……哈……好烈的酒!”
說話的是因爲趙伏波的勝利,趕來與他慶祝的阿卜杜勒.瑪提尼。科技園今天夜裡,也的確在進行慶祝活動。
穆克手拿着有金龍的馬槊槊杆,時常會在手中稍稍的比劃兩下。看起來他對於這杆馬槊相當喜愛。
趙伏波心中一動,反正這些東西他是不會還給那個叔叔的,雖然嗎明面上的事還得做做。
“當然,那杆龍牙鋸和馬全是你的,誰叫你是我的好兄弟啊!”
“真的給我嗎?這是一杆不錯的矛,還有那匹馬,你真的全都給我嗎?”
穆克從來都冷靜而又沉默的表情,也因爲這杆槍產生了變化。甚至綠色的眸子裡,盪漾起激動的神情。甚至說話,也比平時多得多。
“當然,我的兄弟,只要過了明天那小小的一關,相信那些東西誰也不會從你的手中奪去!”
穆克不再說話,而下低着頭撫摸着那杆馬槊黑色的,有着金色龍紋的矛杆。看他溫柔的模樣,就像是對着一個美貌的姑娘。
園子裡年輕的奴隸們,爲了慶祝趙伏波的勝利,今天可以早些下班,此刻正圍着院子裡的火堆又跳又唱。火堆上,一隻整豬與另外一隻整羊,正被烤得滴下一滴滴油來。
金黃色的烤肉與附近鋪了桌布長桌上的調料、飲料,還有少年與小孩子們的歡笑、歌舞,這使得整個科技園裡就像是一個不夜之城。
“你們這裡是不是每天晚上都這麼熱鬧!”
阿卜杜勒.瑪提尼遞給趙伏波一杯酒,原本今天是他取得冠軍的日子,按說他該在自己家裡慶祝。
“要不是你給我的弓,我還真有些擔心!”
“喂,你們聲音小些,吵到了三娘,小心你們的皮。另外姑娘們不許喝酒啊!”
不管怎麼樣,趙伏波總是記得三娘說過的話,也認定了姑娘們喝酒總會辦傻事的。
向自己喧鬧的手下喊過之後,趙伏波纔回過身來。
“哪裡有的事情啊,也得你自己的本領好不是,倘若你不是一個好弓手,就算我給你把好弓又如何呢?”
舒鈺兒替趙伏波縫完了針,帶着阿卜杜勒.哲瑪爾走了。穆克與阿卜杜勒.瑪提尼依然去欣賞那柄龍牙鋸。
馬丁看看大家也樂得差不多了,他倒還有正經事要與趙伏波說。
“喂,伏波,那個傢伙怎麼處理,你該不會今天夜裡就送他上船吧!”
那個傢伙指的是薩福萬,此刻他正被關在科技園的牢房裡。
趙伏波擡起頭,趁着附近沒什麼人,向馬丁輕聲的笑了聲。
“馬丁老師,你說呢,我全聽你的!”
馬丁看着趙伏波臉上略帶詭異的笑容,卻向他搖了搖頭。
“你別喝什麼酒,等一會他們全睡了,咱爺倆好好聊聊。如果我們大家都那麼神秘,我恐怕我們做不好下面需要做的事情!”
趙伏波擡頭看着馬丁花白的頭髮,也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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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也許我們倆是該好好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