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章 不幸的國王
綺麗爾張着弓,指着遠處的箭靶。她全神貫注的模樣,讓阿圖瓦伯爵頗不舒服。
“那個東方混蛋難道有那麼大的魅力嗎?他甚至連阿拉伯人都不是!”
從塞甫路斯回來的阿圖瓦伯爵完全沒有料到,事情居然會發展成這個模樣。與英國的聯姻計劃,受到聖殿騎士團的大團長吉拉米二世.德.索納克的干涉,讓他什麼事情也做不成。畢竟,作爲一個債務人,得罪債主那是一件多麼不明智的事情哪!
陪伴在綺麗爾身邊的人,是幾個英俊的騎士。不過諸位不必擔心,那不是什麼青年才俊,那是聖殿騎士團的大團長吉拉米二世.德.索納克派來的人,他們將負責保護綺麗爾公主。
與趙伏波年齡相仿的綺麗爾此刻已經18歲,儘管她拉箭的時候,完全是一付弓手的模樣,但依然在不可否認的散發出驚人的美麗。
“可惜那些傢伙不讓我靠近,不然的話……”
不然的話,他早已經設法把自己的侄女嫁到英國去了。那樣的話,他將會國王室的支持,而成爲法國皇帝。
這裡是楓丹白露宮,是法國皇帝路易九世的獵宮。要提及的一點的是,這時的盧浮宮還沒有經過後來的建設,依然還是城堡模樣,與今天的盧浮宮有着巨大區別,包括楓丹白露宮也還沒有經過拿破崙的美化。
不過綠色的草坪,卻依然美麗。一襲白色的宋裙使金髮碧眼的綺麗爾,把綺麗爾襯托的美麗異常。
“真是一團亂麻的局面!”
雖然他有心把那些穿着寬大袍子的聖殿騎士趕走,但他掂量一下自己的力量,卻實在是不大夠。那些傢伙的袍子的下面,都穿着盔甲掛着騎士劍。而且這些聖殿騎士,爲了保護他們的地,做起事情的時候一點也不會手軟。
坐在一張桌子旁的阿圖瓦伯爵,手中端着杯紅酒,慢慢抿着的時候,看着那些身上穿着麻布長袍的修士,悄悄的咬牙切齒。
說實在的,阿圖瓦伯爵有些怕這些傢伙。因爲這些傢伙,恰恰是那種一個人可以對付100個人的混蛋,死亡對於他們不過是完成了上帝要求的職責而已。普通的騎士們,在面對聖殿騎士這幫瘋狂傢伙的時候,往往還沒有作戰,心中就已經怕了。
現在他只能期待自己在教皇那兒下的成本,能夠有些收益。不然的話,當兄長路易九世回來的時候,他恐怕就只能去流浪了。不然就會被關進城堡的,深不見底的地牢裡。
“這些該死的混蛋!”
綺麗爾鬆開她手指,從朱莉安娜那兒學來的箭術,在蘭博摺疊弓
當綺麗爾射完一箭後,其他幾個聖殿騎士,自然也要掂起弓來試試。雖然他們並不是高明的弓手,但總不會差得太多。
“見鬼,他怎麼會敗在那個異教徒手中呢。如果不是輕易被打敗的話,恐怕他也不會這麼快回歐洲吧!”
作爲掌握着幾乎整個歐洲的聖殿騎士團,在阿拉伯帝國的大敗,這件事不能被遮掩。不過阿圖瓦伯爵可是聽到了一些小道消息,那就是聖殿騎士團的大團長吉拉米二世.德.索納克,曾經被異教徒俘虜。
正是這件事,使他看到了一些希望。如果可以藉着這件事搬倒現任的大團長,那麼眼前這些討厭的傢伙,就能夠被趕走了。
正在他想着他那越來越黯淡無光的未來時,突然內侍來到他的身邊。
“閣下,有個意大利人想見您,因爲他爲您帶來了重要的消息!”
“意大利人?我可不認識什麼意大利人!”
對於意大利人阿圖瓦伯爵沒什麼好感,因爲法國王后瑪格麗特身邊的衛隊,許多人都來自於意大利。
“唔,他讓我告訴您,他是……”
阿圖瓦伯爵聽着內侍在他耳邊的低語,點了點頭。
“好吧,我見他,但不是在這兒!”
阿圖瓦伯爵知道,自己得要避開眼前這些傢伙。尤其要避開綺麗爾公主,那是一個敏感的如同小鹿一樣的姑娘,在回來的路上以及呆在法國的日子裡,她可沒有少找麻煩。爲了阻止她的逃走,阿圖瓦伯爵不得不在她身邊安排上大量的衛兵。
當他在一間較爲隱密的房屋裡見到那個,在巴勒莫被趙伏波打敗,並從戰場上逃跑的,曾經的德意志國王亨利七世。他來到法國已經有一段日子了,當時從巴勒莫坐船離開,就直奔法國。
他給教皇帶去了來自東方的異教徒,已經到達了西西里的消息。同時也把那些異教徒的本領,向教皇英諾森四世添油加醋的講了一遍。然而,他的結果與眼前這位阿圖瓦伯爵一樣,敵對的可能被那個聖殿騎士團的大團長吉拉米二世.德.索納克所阻止。
不過很快,作爲一個曾經的國王,作爲一個歐洲的貴族們,尤其是教皇黨認爲可以利用的人,他就被介紹給了正在因爲兄長可能歸來而惴惴不安的阿圖瓦伯爵。
“您就是曾經那位不幸的德意志國王嗎?”
阿圖瓦伯爵帶着些惡趣,話裡有一股調侃的味道。
“是啊,我曾經是德意志的國王,因爲反對我父親腓特烈二世陛下,所以被剝奪的王位。但這不要緊,因爲我帶來的消息是,路易九世皇帝陛下已經出現在了西西里島,不但如此,我想您還該知道,那兒有一隻來自東方的魔鬼,怎麼您一點也不擔心嗎?”
亨利七世知道自己最大的優勢是什麼,因此抖出一連串的,阿圖瓦伯爵不得不擔心的消息。
“該死的,如果不是那個吉拉米二世.德.索納克,我想我也不至於被耽擱到現在。不過這也許是個機會,如果利用好了的話!”
阿圖瓦伯爵臉上不動聲色,但他的心中卻已經有了一套計劃。一套可以完成自己的設想,同時造就一支對抗那個異教徒軍隊的力量。
“嗯,您帶來的消息很好,說真的我不太擔心。但是您呢,我可敬的前國王陛下,您爲何來這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