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章 我們用繩梯
“旭爺，我們剛剛接到了探子的回報！”
賀齊在晚上的時候，負責探子們的事情。他帶來了剛剛得到的消息，尤其是城內的消息。趙旭放下觀察着城頭火焰的望遠鏡，轉過身來。
賀齊可以看得到，前進基地裡的霹靂炮與雨點炮都已經停止了發射。城頭的火焰也已經小了下來，心中已經猜到了趙旭的打算。那就是他希望勃撒羅總督巴哈依，把城頭再用他的士兵添滿，然後趙旭會再度發動攻擊，把那兒變成骨灰的堆積場所。
“賀教頭，辛苦了，你給我們帶來了什麼消息？”
賀齊知道趙旭的話不過是客氣，那裡面也沒有多少真正的內容。不過比起沒有這樣的話來說，賀齊寧願時常聽聽，最少比較順耳不了。
“不敢當，旭爺，探子悄悄靠近了城牆。他們躲過探照燈之後，到了城牆的下面。他們說聽到了城內軍隊調動的腳步聲，不是一隊人，而許多人。甚至從遠處看其他城牆上的守衛都少了許多。所以我在想，他們晚上調動這麼多人，是不是已經猜到我們打算進這個城門，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擔心……”
趙旭知道賀齊擔心什麼，聽到他這麼說，趙旭自己也擔心起來。那就是原本打算給勃撒羅帶來混亂的打擊，結果讓他們把軍隊集中在這個城門附近，並佈下陷阱等着自己的手下。原本，如果自己的兵力充足，那麼大可以分兵攻其他城門。甚至手下兵力充足，同樣在晩上發動這樣的攻擊，讓對手弄不明白自己真正想進哪個門。
可現在，自己手下不過只有12000人。就算攻進城去，面對勃撒羅的數萬大軍依然不足。倘若城內百姓們再羣起而抗的話，那麼自己進城的軍隊只怕就凶多吉少了。
關於這件事趙旭感覺自己不能不好好考慮一下，畢竟眼前的人手就是自己所有的人手。倘若在此處折損太多，只怕沒有幾年翻不過身。尤其是少了與蒙古人的生意，以及那位賽因汗拔都的資助。再想要建立一支龐大的軍隊，就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了。
“嗯，賀教頭，你繼續叫他們好好查探一下，看看城裡到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有了什麼新的變化，儘快來告訴我！”
看着賀齊領命而去，一旁的趙無極才從嘴裡拔出菸斗，告訴趙旭他的想法。
“旭兒，我看這件事小心些總是不錯的。倘若我們貿然進城，倘若被他們緊緊糾纏，只怕大營都不得安穩。最少是我的話就會這麼做，讓我的兵丁緊緊糾纏着你的手下，讓你們火器沒有辦法發威。那時，倒不難用數量取勝！”
趙旭沒有說話，只是陰沉着臉點點頭，看着城頭上那越來越小的火焰。隨即又拿起望遠鏡仔細看着城頭。雖然那兒的火焰已經小了許多，但城頭上依然沒有什麼人。顯然沒誰想上到城頭上去，被那些可怕的炮火再度襲擊一次。
趙旭緊緊盯着那些火焰，在他的目光之中，它們越來越小直到完全消失。在探照燈的光芒下，城頭上的情景趙旭看得一清二楚。那兒依然沒有什麼人，看起來勃撒羅總督巴哈依，是要在城頭上擺空城計了。
想了一下，趙旭臉上的表情變得輕鬆起來。他回過頭看着趙無極，向他說話的時候，已經帶着些笑意。
“父親，您說的完全在理，倘若我們從城門進去，十有八九要中他們的埋伏。巴哈依這老匹夫，在城頭不擺兵，一是怕我的火器去炸，二是想引我上當。父親全都被您說中了，這薑還是老的辣啊！”
聽着兒子話裡的味道，趙無極變得更加高興起來。就算眼前的仗打不打，他都感覺值得了。多少年了，他頭一次對於紈絝的兒子有了另外的，新的看法。
“也許他做得好一個總督，經營幾年之後，或者他也有實力在趙家重新取得應有的地位吧！”
趙旭說完適才那一席話後，隨即話鋒一轉，卻又說出讓趙無極不得不驚訝的話來。
“只是我看我們勢必是要進城的，不然的話就算一直轟下去能夠取勝。我想周邊各城的勃撒羅兵將也不會給我們這個機會。我看過不了一兩天，我們要是還在這裡的話，只怕就要陷入重圍之中呢！”
趙旭的話讓趙無極心中一驚，他可沒有想到這麼長遠，兒子的話說的的確是有道理。攻勃撒羅，算得上是擒賊擒王的舉動。但倘若陷入重圍的話，那可就不是眼下的力量喪失，而是他們父子全都有性命之憂的問題。
“正是如此，旭兒那你說說，我們該如何辦呢？”
趙旭回過頭看看城頭，又看看沙漏，接着看看自己身邊周圍的一切。隨即他變得更加胸有成竹，顯然心中已經有了辦法。
“這樣，父親我們不走城門，走城牆。只要我們上得了城牆，到時居高臨下，用雨點炮與霹靂炮轟他們。另外，把城牆上的各條通道封起來，需要的話就用火油。這樣他們有多少人都近不了身。到時我們就在城頭之上向城內放炮，我就不信他們不知道怕！”
說到後面句話時，趙旭已經咬起了牙關，所以聲音裡透露出某種狠辣。趙無極聽了他的辦法，感覺大多都可行，但最大的問題是，他們只有不多的幾架雲梯，甚至連箭樓、雲梯車都沒有。這如何攻得上勃撒羅城的城牆呢？
“旭兒，你的辦法很巧妙，只是我們怎麼上得了城呢。我們的雲梯……”
趙旭打斷了他的話，接着下面的話才讓趙無極知道，在羽林莊這段時間裡，趙旭的變化究竟有多大。
“父親，這不難。既然我們的霹靂炮可以把鉛丸射出去，我們只消把些雞爪勾之類的東西綁上繩梯，射上城頭。然後兵士們大可以順着繩梯上城，那速度就快得多了。我們的雨點炮也不少，一次搭它一二十部繩梯是很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