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涵離開QM工作室,是QM的員工意想不到的,先不說付涵因爲溫桐剽竊的事在網絡上紅了一把,她知名度增加了,可問起人事付涵爲什麼離開的時候,那邊卻什麼迴應都沒有。
她在收拾東西,抿着脣,整個人顯得很陰鬱。
“小涵,你這麼優秀,肯定有好的工作室歡迎你加入的。”
“公司的做法太令人失望了,怎麼可以包庇那個溫桐。”
“我聽說總裁喜歡溫桐,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於是,知道點什麼的人都以爲付涵離開QM的原因,是因爲溫桐,雖然確實是因爲溫桐,但原因卻並不是她們所想的那樣,在她們心裡,付涵之所以丟了工作,是因爲她在報復付涵。
付涵聽着圍在自己身邊的女人七嘴八舌的討論,眼裡閃過一抹精光,並不解釋不否認什麼。
不過在她們討論的火熱的時候,工作室的某位經理出來制止了她們,在胡言亂語下去,她們都不用呆在工作室幹活了。
付涵將東西收拾在一個小箱子裡離開了QM,走之前她回頭深深的望了一眼眼前的大廈,回到住的公寓樓層,她正要進去,卻發現房東的大女兒朱靜抱着書包站在門口,估計是忘記帶鑰匙。
她看了一眼,心情不好的並不想理會。
朱靜見到付涵,卻一臉高興,她從書包裡拿出一疊厚厚的紙,“涵姐姐,我聽我母親說過你是很有名的服裝設計師,我也很喜歡設計,你能幫我看看嗎?”
付涵看她的眼神有些冷,正要推拒絕,電梯門又開了。
朱靜急匆匆的將那一疊白紙遞到了她的箱子裡面,“付姐姐,拜託了。”隨後她蹦蹦跳跳跑到旁邊的電梯門揚起笑容,“媽,我等你好久了。”
“你啥時候才能張張心,像你這樣,媽還指望你考上大學嗎?”
朱靜的性子粗心大意,對學習不怎麼上心,倒是對塗塗畫畫特別感興趣,但是現在是人生的緊張期,房東是禁止她把過多的精力放在別的地方上的。
房東訓了一頓朱靜,目光瞥見付涵,看見她抱着箱子往租房進去,不明覺厲的多看了幾眼,這怎麼看起來像失業把東西抱回來的樣子,不過她不想多問,只要付得起房租,什麼都不是問題。
嚴楚涯從QM離開後,坐在專屬的車裡,他靠着座位,吐了一口鬱氣,閉着眼睛,跟在他身邊的助理有些擔憂的回頭看了幾眼,“總裁,最近沒睡好嗎?”
“恩。”他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竟需要安眠藥或者醉酒的方式才能睡着了。
“總裁回公司你先休息會吧,下午的行程不趕。”
“名人採訪的節目安排在什麼時候?”
“後天下午兩點半錄製。”
嚴楚涯任命炎宇集團總裁這幾年,邀約上節目的邀請數不清,只是都拒絕了,這次總裁答應上採訪,恐怕…
古玲知道付涵被嚴楚涯開除之後,並沒有多大意見,更不怕付涵會說出以前的事,她不愚笨,要是她還想在設計的圈混下去,就要守口如瓶,什麼都不能說,讓她在QM呆的這幾年,算是對她最大的恩賜了。
但是她最擔心的是,嚴楚涯接下來要做的,是整個炎宇無法承受的後果,在嚴家的書房裡,她一直擔憂着,隨後打電話到了炎宇集團總部助理部,“總裁近日的行程表發一份到我的郵箱。”
助理部接聽電話的助理知道是董事長夫人,應了聲下立馬郵箱發了過去。
當她看到嚴楚涯後天的行程後,臉色驟然大變,一股怒火燃燒在胸腔,無法平息。
宋梓輒還是第一次出現在帝都的琪利亞的門店,以往都是在路邊等溫桐出來,他的到來,毫無疑問引起了店裡所有人的注意,他的清俊容華,玉樹臨風的貴公子姿態,天底下帥的人很多,只是眼前出現的男人,很容易讓一個人的芳心淪陷,像被迷惑了那般。
店裡的員工見到他,便想起開業的那天的開業紅包,加上他的身份,不由有些拘謹起來。
宋梓輒手裡還拿了在來的路上買的甜品,他遞給了店長王菲,王菲伸手接過笑了下,“老闆在裡面,我去叫她。”
“不用。”
頎長挺拔的身姿推開了辦公室關着的門,一眼望去,明亮的辦公室內,帶着屬於她的甜美沁香,在沙發旁邊,玻璃桌上,放着幾本翻亂的雜誌,稿紙有的因爲睡着的人弄倒了,所以凌亂的撒在了地上,她的脣邊微微翹起,睡得很熟。
宋梓輒輕輕的關上門,剛纔兩人發信息發到一半就沒有人回了,他沒想錯,溫桐是睡着了,走過去靠近她,潤玉的手溫柔的拂開遮住她臉頰的髮絲,看着她安靜的睡顏,男人的表情十分滿足。
因爲不是居住的地方,溫桐睡得不是很熟,濃密的睫毛顫了兩下就睜開了,眼裡帶着朦朧的水霧,卻又如湖水般清澈的眸子。
此刻她正躺在了沙發,身上蓋着毛毯,頭枕在了男人的腿上,她能聞到他身上那股清冽熟悉的淡香,很舒服,“來了怎麼不叫醒我。”
宋梓輒低頭看向她,含笑着問,“讓你多睡會,現在還困嗎?”
溫桐坐起身子,她眼睛彎彎,笑的宛如明月,“不困了,我們出去吃飯吧。”
宋梓輒親住肖想了好一會的脣,“以後睡覺不要趴着睡,對脖子不好。”
聲音軟軟柔柔的嗯了一聲,溫桐起來穿上外套,將手機塞回包包裡面,理了理睡的有點亂的長髮,兩人從辦公室裡出來。
餐廳的地點不遠,是一家烤魚店,味道很好,魚很新鮮,所以挺受歡迎的,在琪利亞對面的街道,過個天橋走過去十分鐘的路程,兩人直接牽着手走過去。
午後時光,吃完午飯後,他們壓馬路去了,陽光很好,撒在身上的時候驅走了寒冷,路過廣場,在一家店面前,聚集了不少人,而且大部分是情侶居多。
溫桐目光瞥了過去,只見紅毯間,一個男的主持人手裡拿着麥,“還差最後一對情侶,還有沒有要參加的,前三名的獎品很豐厚,一等獎可以贏得價值一萬元的婚紗攝影獎勵,第二名是價值6600元的單反,第三名是本店店長設計的古風嫁衣男女一套,僅此一套而已哦…”
在宣傳的海報上有寫着詳細的參賽規則,親吻大賽,溫桐聽說過,但今天還是第一次見,看着這麼熱鬧的圍觀人羣,顯然這家攝影店的營銷手法很成功,溫桐琉璃清眸看向展示櫃上的那一套火紅的嫁衣一眼,很漂亮,設計很大氣同時還帶着異國風情味道在裡面,在場很多女性似乎都很喜歡那套火紅的嫁衣。
宋梓輒那像一灘化不開濃墨的眼眸,順着身邊人的視線探了過去,他嘴角微微勾起,牽起溫桐走向主持人,“我們要報名參加。”
溫桐一愣,顯然反應沒過來。
主持人其實是攝影店裡的員工,看到站在眼前氣質不凡的俊男美女,他怔住在原地,他們要參加?不禁吞噎了一抹口水,怎麼看說報名要參加的男人身份不凡,不過兩人的出衆,一定會引更多人過來的。
反應回來後,他很興奮,“很好,最後一對情侶請入場。”
其餘十九對情侶看着入場的最後一對情侶,他們的光華太耀眼了,既然氣場和外貌輸了,接吻上一定不能輸,衆多男人的心聲。
溫桐是背對着身後圍觀的羣衆的,她顯然很不自在,手緊緊的拽住了男人的衣領,她耳根子很紅,這種比賽,比起她以前參加過的種種比賽要來的特別。
宋梓輒發現,將人緊緊裹進懷裡。
“阿輒,怎麼突然要參加比賽…”
“你想要的我都會盡全力幫你得到,不過,你心裡最想要的,只能是我。”
?明明是個清傲不可一世的男人卻只爲她的一念之想,放下身段,參與這種全民互動遊戲,彷彿要將世界上最美好的東西都爭過來給她。
溫桐臉紅紅的,雙手勾住了男人的脖子,眼睛微微的酸澀,她乖順的點頭,牽起嘴角,梨渦淺淺,“恩。”
“我們拍婚紗照的時候你想怎麼拍,都依你的。”
“古風的多拍點好不好?”對於古風典雅的東西,溫桐算是情有獨鍾。
“好。”
宋梓輒穿古裝,應該非常合適。
主持人說開始的時候,參加比賽的情侶很快沉浸入親吻的模式,不知是不是因爲場上過於出色的某人,聚集在場外的羣衆越來越多。
宋梓輒微微低下頭,就能夠吻住仰着頭看他的溫桐,輕磨淺嘗她的味道好一會,才纏綿的闖入領地,攫取她的甜美,卻又很貪婪的,沒有激烈,只有淡淡綿長的溫情,光是看着這兩人,就已經令人臉紅心跳。
他親的很慢,像在調情那般,吻着懷裡的人的時候,彷彿在品什麼絕世美酒。
有的情侶接吻的時候不是很專注,目光頻頻落在他們身上,最後因爲沒有頻率的換氣,很快就敗下陣來。
這種接吻大賽,就像是一種異國的風俗,如今在中國已經很流行了。
親吻,若是有一方堅持不住,只能敗下陣來,時間越久,圍觀的人羣就越久,婚紗店的店員趁着時間向他們推拍藝術照,婚紗照的活動價,果不然,吸引了一波的人進店諮詢。
時間流逝。
越多的人已經堅持不下去了,如今場上只剩下四對情侶在堅持,四對人中,又過了一陣,又敗下了一對,見他們敗下陣後,宋梓輒輕笑的放開了溫桐,將溫桐的頭埋在胸口,不讓別人看見她此刻嬌媚的模樣,“結束了。”
溫桐喘着息,漿糊的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太瘋狂了!
在宋梓輒放開溫桐後,有一對情侶也迅速的分開,可惜晚了宋梓輒一步,看樣子也是爲了那套嫁衣而來的。
“前三名的勝負已經分曉,恭喜你們,獲得前三名的獎勵。”
比賽結束後,攝影店的店員開始將展示的婚紗小心翼翼的裝了起來,說實在的,這套嫁衣是店長的經典之作,本來應該是送給他妻子的,但是,店長的妻子在不久前因爲癌症去世了,店長猶豫了很久才決定要將嫁衣以這樣的形式送出去。
宋梓輒拎着袋子,有些沉,主持人想說要採訪兩人一下,結果人羣中不知道是誰認出了兩人的身份,後喊了出來,他瞥向圍觀的人羣一眼,護着溫桐往另一邊少人的道就離開了。
他身上散發的清冽冷漠,足以讓人不敢輕易的靠近他們。
主持人一臉懵逼,佇立在原地,難不成還是什麼很有名的人來參加他們店舉辦的比賽不成?
活動結束後,回頭網上一查,男人的身份令人震撼,名門宋家的大少爺帶着他的情人爭奪那套嫁衣,簡直不可思議。
兩天的時候很快過去了,眨眼十一月份快到了尾聲。
這一天,是嚴楚涯要參加電視臺的訪談節目,他似乎知道他的母親調查了她的行程,怕她阻止,所以派了人守在家裡。
古玲雖然說是董事長,但是公司的實權已經完全掌控在了嚴楚涯手裡。
西裝革履的男人坐在車裡,不久,車子停在了一座大廈門口,帝都的電視臺,十幾層樓高。
嚴楚涯從車裡下來,很快,電視臺那邊吩咐了人下來接駕,一路進去遇到不少明星,甚至,一個不小心,就碰到了從電梯裡下來的若憐。
若憐似乎比以往還消瘦了不少,在她身邊,有不少紳士環繞,她見到嚴楚涯的瞬間,臉色微微的蒼白起來。
嚴楚涯對她並沒有感情,看了一眼,在她出來後,進了電梯。
剛到不久,就到了採訪的時間,進了攝影棚,按照先前排演的,開始接受主持人的問卷調查。
這種節目訪談,通常都是現場直播的。
只見節目進行到一半進入廣告的幾分鐘裡,助理臉色隱晦一邊,隨後將手機遞給了嚴楚涯,並小聲道,“總裁,董事長夫人就在電視臺下面,因爲董事長夫人以死相逼,派着守着的人不得已將董事長帶了過來,他們說董事長割腕了,不肯接受包紮,並且現在還拿着刀子。”
嚴楚涯皺起了眉,拿過電話,“楚涯,你是不是想看母親死你才甘心,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將當初的事情公佈出去,我就死給你看。”
自從嚴楚涯解除和若憐的婚約後,若家就開始對炎宇集團進行打壓,若是這種時候還傳出當年的醜事,對公司的形象是一落千丈,因爲,溫桐的事,在帝都鬧得太大了。
“媽,你夠了,當年的事本來就是你不對。”
古玲卻是聽不進去,她受了刺激那般,情緒十分不穩定,“不管對錯,我絕不允許你這麼做,這麼多年了,你還不清楚媽的性子嗎?你敢說一句,我就割腕一分。”
嚴楚涯何嘗不知,他母親,爲了炎宇集團,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對待炎宇,比對自己的生命還重要。
“媽…”
攝影棚裡,衆人看向休息區的嚴楚涯,本來就嚴峻的人此刻散發出可怕的氣息,握着手機的手的背部青筋都暴露出來了。
古玲這麼做,真令做兒子的爲難。
兩母子雖然感情不好,但是嚴楚涯不可能真的看着母親做傷害自己的事情,他掛上了電話,暗暗的咒罵了一聲,臉色陰鬱的看起來猙獰不已。
“通知他們送董事長夫人去醫院,這件事不許被別人發現了。”
助理收到指示,“是,總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