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少安被她如此一說,卻是愣了一下,不過,隨即他便怒道:“你頂着幹什麼?你能頂得住麼?嗯?”
龍小鳳看着嶽先生如此生氣,禁不住滿臉委屈道:“可是人已經殺了,我又救不活他了,大不了我給他償命便是了
。”
“說什麼胡話!”嶽少安盯着小樑王的屍體,重重的跺了跺腳道:“你快些離開,其他的事,之後再說!”
“我不走!”龍小鳳倔強的杵在那裡,滿臉堅定之色,語氣中沒有迴旋的餘地。
嶽少安心中焦急萬分,恨不得一巴掌將她打跑,但是他知道龍小鳳的性格,欲強愈強,此時只能好言相勸了,彆強
忍着,讓自己的情緒稍微平緩了一些道:“你先行離去,這般的事情有我呢,有五王爺在,我不會有事的,你放心
好了。但是你留下卻不一樣了,龍夫人以前本身便綠林道上的人,是犯過事的,她好不容易現在過上了平靜的生活
,你留下,不是連累了你母親麼?爲人子女者,怎可如此不孝,如若你是這樣的人,那麼以後便別再叫我嶽先生,
我沒有你這樣的學生。”
“嶽先生,我……”龍小鳳被他說的啞口無言,我了半天卻不知道該如何接口,那堅決的態度,也搖擺了起來。
“我什麼我?”嶽少安猛然睜大雙眼道:“還不給我離開——”
“可是……”
“走——”嶽少安怒吼着,將手一深,指着前方的樹林道:“快走——”
龍小鳳身體震了一下,不捨的看着嶽少安,隨即一牙,猛然轉過頭,快速的衝進了樹林,頭也不回的跑了,奔跑中
的她,已經是淚流滿面,心中感動的無以復加,只覺的此生即便是用性命來報答嶽先生也是值得的……
看着龍小鳳走後,嶽少安一屁股坐在了地面之上,此時他倒不是擔心小樑王死後自己會有什麼麻煩,而是腦中閃過
了一個俏麗的身影——周龍萱。自己以後該如何面對她,嶽少安揪了揪頭髮,覺的頭疼不已。
“啊——已經打完了?”
“小樑王呢?”
“那不是麼?”
“全身是血?是不是死了?”
……
後面的人羣已經漸漸的稀稀疏疏追上來了許多,看着前面狼藉的一幕,議論紛紛,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去看的
,這種局面下的比鬥,普通百姓終究只是因爲好奇想看個熱鬧,沒有人願意將自己牽扯進去……
“讓開,讓開……”隨着一陣吼叫聲,小樑王的侍衛們推攘着人羣行了進來,當他們看着滿身是血躺在地上的小樑
王時,全都是一愣,一個個面色刷的一下,便成了慘白之色,竟是沒有一個人衝上去查看小樑王傷情的,但即便不
查看,他們都是習武之人,死人也見的多了,如何看不出來,小樑王胸前已然塌陷,如果這樣都能活着,那便是神
仙了……
王力看着前面的人全都不動了,幾步走上前來,怒道:“都愣着幹什麼?小王爺呢?”
“那、那裡……”他身旁的一人,用手指指着前方,嘴脣顫抖的說道。
王力順勢望去,只見嶽少安蹲坐在地面上發呆,在他身邊,小樑王滿身是血,胳膊上壓着一根手臂粗細的樹杆,胸
口依然塌陷了回去,他的腦袋頓時“嗡”的一下,這可如何是好,小王爺身死,他身爲侍衛隊長,必定難辭其咎,
回到樑王府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王力眼睛盯着嶽少安,猛然心一橫,如今只有先將他拿下再說了,但願回去的時候,王爺能將氣全都撒在他身上,
自己還有活命的機會,想到這裡,他一招手道:“還愣在幹什麼,你、你、你,快去查看小王爺的傷情,你、你們
幾個給我將嶽少安拿下……”
“是——”這時,被驚呆的侍衛猛才反應了過來,急忙各自行動了起來,雖然明知道小王爺是不可能活了,但是樣
子還是要做的,一個個跑過去,有擡身體的,有按胸口的,但是不按還好,一按,小樑王的口中便是一口鮮血……
那邊幾個人手忙腳亂的忙着搬弄主子的屍體,這般的幾個侍衛卻已經將嶽少安圍了起來,王力圓睜着雙目,惡狠狠
的盯着嶽少安,他是當真的恨透了嶽少安,倒不是因爲他和小樑王的關係有多好,只是嶽少安殺了小樑王,讓他以
後的日子不好過,這點纔是最重要的,他咬牙切齒的道:“嶽少安,你居然敢殺害小王爺,你便是死一百回,也難
恕其罪。”說着,他“唰”的一聲抽出了佩刀,對着嶽少安的頭頂,便劈了下來。
正發着愣的嶽少安,感覺到頭頂的風聲,急忙下意識的一側身,但那刀刃速度太快,而且距離又近,卻是沒能完全
躲開,直覺的臂膀一痛,右臂之上,一道血痕霍然出現,鮮血順着手臂便流了下來。
王力見一擊沒能結果了嶽少安,便吼道:“還不於我殺了他,爲小王爺報仇?”
“唰——”
“唰——”
“唰——”
……
隨着王力的話語,幾個侍衛都同時抽出了佩刀,直奔着嶽少安的頭頂砍了下去。嶽少安感受着一道道刺骨的寒意襲
來,頭頂上數柄刀刃砍下,再想躲,卻是躲不過去了……
“叮——”
“叮——”
“叮——”
……
一連串的金屬碰撞之聲響過,卻是柳伯南及時趕到,他將盪開的軟劍又插回到了腰間,冷麪注視着幾人,冷聲道:
“我看你們哪個敢上來。”
王力看着柳伯南,就憑剛纔柳伯南的身手,他們便知,自己想在此人面前殺死嶽少安,那是絕對不行的了,但是如
若就此放過了嶽少安,那也是不可能的,所以,他硬着頭皮道:“閣下好身手,只是你可知嶽少安做了什麼?他現
在是罪大惡極,乃是朝廷欽犯,必將就地正法。”
柳伯南本就是高傲之人,平日對嶽少安那樣,是因爲這個活寶就如同一個刺蝟,一個不好,就捲曲起來,變的渾身
是刺,讓他無從下手,但王力一個小小的侍衛,即便是侍衛隊長,又怎能如他的眼,他眉毛一掀道:“欽煩是你定
的嗎?你算什麼東西?”
王力被柳伯南這一罵,頓時覺着臉上掛不住了,自己好懶也是侍衛隊長,在手下面前丟臉,如他如此難堪,這臉面
卻是沒地方擱了,他惱羞成怒道:“好好好,那便讓我手中的兵刃告訴你我算做什麼東西吧!”說着,一刀便奔着
柳伯南砍了過來。
柳伯南眼都沒有擡,擡起一腳,猛地踢在了王力的手腕上,只聽王力慘叫一聲,那佩刀應聲而起,直飛了出去,柳
伯南單手一操,便將他的刀攥在了手中,接着手腕一抖,只聽的“啪啪啪……”一連串的響聲響起,只見刀光直閃
,王力的腦袋跟着聲音有節奏的搖擺着。
不一會兒,柳伯南的手停了下來,刀面上沾着一絲血漬,王力的臉卻高高的腫了起來,上面還有着幾道不太深的血
口,剛纔那響聲,卻是因爲柳伯南用刀背打他耳光所發出的。
柳伯南將佩刀一扔,冷哼道:“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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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力氣的雙眼發紅,卻是不敢再上前去了,接觸到柳伯南的目光後,下意識的往後挪了挪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