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二顧茅廬

劉備、關羽、張飛三人和數百隨從騎馬回至新野,過了幾天,探馬回報劉備:“臥龍先生諸葛孔明已回到茅廬。”劉備便叫人備馬,準備再次前往隆中拜訪臥龍先生。

張飛伸手攔住劉備道:“大哥,量他區區一介村夫,何必勞煩哥哥親自去,派人把他喚來便是。”

劉備當場呵斥張飛:“你懂什麼,孔明乃當世大賢,豈可隨便派人召喚而來!需我們親自去請,方見誠意。”隨即跨上戰馬再次前往隆中拜訪孔明。關羽、張飛二人也只好騎上戰馬跟在劉備身後。

時值初冬,天氣嚴寒,彤雲密佈。劉備、關羽、張飛三人和數百隨從行了十幾裡,忽然間北風呼嘯,天上飄起了雪花,雪花在空中片片飛舞,很快變成了鵝毛大雪,瑞雪霏霏。山如玉簇,林似銀妝。

張飛道:“大哥,天寒地凍,不如我們暫回新野以避風雪。”

劉備微微一笑道:“賢弟,這你就不懂了,我們冒雪前去拜訪諸葛臥龍,正好讓孔明明白我們的殷勤之意。如果賢弟怕冷,可先回去。”

張飛脖子一梗:“大哥你說的那裡話,我張飛張翼德死都不怕,豈會怕冷!我只是擔心哥哥您勞神勞力。”

劉備瞪了張飛一眼:“且勿多言,只管隨我同去即可。”臨近茅廬,劉備忽然聽到路傍酒店中有人吟唱高歌。劉備勒住戰馬。側耳細聽。

只聽到一人高唱道:

壯士功名尚未成,嗚呼久不遇陽春。

君不見東海者叟辭荊榛,後車遂與文王親。八百諸侯不期會,白魚入舟涉孟津。牧野一戰血流杵,鷹揚偉烈冠武臣。又不見高陽酒徒起草中,長楫芒碭隆準公。高談王霸驚人耳,輟洗延坐欽英風。東下齊城七十二,天下無人能繼蹤。二人功跡尚如此,至今誰肯論英雄?”歌罷,又有一人用手擊打桌面而歌。

只聽他唱道:“吾皇提劍清寰海,創業垂基四百載;桓靈季業火德衰,奸臣賊子調鼎鼐。青蛇飛下御座傍,又見妖虹降玉堂;羣盜四方如蟻聚,奸雄百輩皆鷹揚,吾儕長嘯空拍手,悶來村店飲村酒;獨善其身盡日安,何須千古名不朽!”二人唱罷,撫掌大笑。

劉備精神一振,心中暗道:“莫非諸葛臥龍就在其中?”於是劉備翻身下馬。見有兩個人正在對飲。上首一人白麪長鬚,下首一人清奇古貌。

劉備上前拱手施禮道:“不知二位,誰是臥龍先生?”

面有長鬚的那人擡頭看了劉備一眼疑惑地道:“你是何人?尋找諸葛臥龍幹什麼?”

劉備道:“我乃劉備劉玄德。欲訪先生,以求濟世安民之術。”

那人道:“我等不是你要尋找的臥龍先生,我們是臥龍先生的朋友。我乃潁川石廣元,那位是汝南孟公威。”

劉備大喜道:“我劉備久聞二位的大名,不曾想今日在此有幸相見。二位既然是諸葛臥龍的朋友,不如二位隨我一同前往臥龍莊上一敘,如何?”

石廣元道:“我等皆是山野慵懶之徒,不理治國安民之事,多謝明公相邀,我們就不去了,還明公上馬,尋訪諸葛臥龍去吧。”

劉備辭別石廣元、孟公威二人,上馬奔臥龍岡而來。來到莊前下馬,扣門。還是那個童子開門出來。劉備問道:“先生今日在家裡嗎?”

童子道:“現在堂上讀書。”

劉備大喜,跟隨童子進入莊子。來到中門,只見門上大書一副對聯:“淡泊以明志。寧靜而致遠。”玄德正看得入神,忽然耳中傳來吟詠之聲,於是劉備立於門旁,偷偷地向裡面張望。

就看見草堂之上,一個少年雙手抱膝坐在火爐旁,吟道:“鳳翱翔於千仞兮,非梧不棲;士伏處於一方兮,非主不依。樂躬耕於隴畝兮,吾愛吾廬;聊寄傲於琴書兮,以待天時。”

劉備等他吟罷,邁步走進草堂之中,上前拱手施禮:“備久慕先生,無緣拜會。上次得單福推薦,前來仙莊拜訪,不曾相遇,空手而回。今日特冒風雪而來。得瞻仙顏,實爲萬幸,”

那少年慌忙還禮:“將軍莫非就是那劉備劉玄德,你是想見我家兄長諸葛孔明嗎?”

劉備臉露驚訝之色:“先生難道不是諸葛臥龍嗎?”

少年羞澀地一笑:“我是臥龍之弟諸葛均。我們兄弟三人:長兄諸葛瑾,現在江東孫仲謀處爲幕賓,孔明是我二家兄。”

劉備道:“那你二兄諸葛臥龍,今天在家嗎?”

諸葛均道:“昨天崔州平相約,出外閒遊去了。”

劉備問道:“那你知道他到何處閒遊去了嗎?”

諸葛均道:“他們有時駕小舟遊於江湖之中,有時訪僧道于山嶺之上,有時尋朋友于村落之間,有時樂琴棋於洞府之內。行蹤不定,我也不知道他去哪裡?”

劉備長嘆一聲:“我劉備劉玄德真的就如此福緣淺薄嗎?接連兩次尋訪,皆遇不到大賢!”

諸葛均道:“明公少坐片刻,我去安排人上茶。”

張飛看着劉備道:“大哥,那諸葛臥龍既然不在,請哥哥上馬,我們回去吧。”

劉備搖一搖頭:“我今日既然到此,如何能無一語而回?”因此問諸葛均:“令兄臥龍先生是不是熟諳韜略,且經常閱讀兵書戰策?”

諸葛均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

張飛急道:“大哥,問他幹嘛!風雪越來越大,我們不如早點回新野吧。”劉備瞪了張飛一眼,張飛悻悻不樂地閉上嘴巴。

這時諸葛均開口道:“玄德公,家兄不在,我也不敢久留將軍,容日後家兄回來,我告之家兄,讓他前去拜訪使君。”

劉備忙連連擺手:“豈敢勞先生大駕。數日之後,我當再來。不如我給你兄長留書一封,以表劉備殷勤之意。”

諸葛均取來文房四寶。劉備用哈氣呵開凍筆,揮毫潑墨寫道:“備久慕先生高名,兩次晉謁,不遇空回,惆悵何似!竊念備漢朝苗裔,濫叨名爵,伏睹朝廷陵替,綱紀崩摧,羣雄亂國,惡黨欺君,備心膽俱裂。雖有匡濟之誠,實乏經綸之策。仰望先生仁慈忠義,慨然展呂望之大才,施子房之鴻略,天下幸甚!社稷幸甚!先此布達,再容齋戒薰沐,特拜尊顏,面傾鄙悃。統希鑑原。”劉備寫罷,遞與諸葛均,告辭出門。

諸葛均把劉備等人送到門口,劉備再三殷勤致意而別。剛要上馬離開,忽然看見那名童子向籬外招手,大聲叫道:“老先生你咋現在來啦。”

劉備扭頭一看,就見小橋之西,一個人頭戴暖帽,身披狐裘,騎着一隻毛驢,後面跟隨一青衣小童,腰上掛着一個酒葫蘆,踏雪而來。來人轉過小橋,口中吟詩一首。

一夜北風寒,萬里彤雲厚。

長空雪亂飄,改盡江山舊。

仰面觀火虛,疑是玉龍鬥。

紛紛鱗甲飛,頃刻遍宇宙。

騎驢過小橋,獨嘆梅花瘦。

劉備聽道此人吟詩,心想:“此人恐怕纔是真正的諸葛臥龍吧!”所以劉備立即滾鞍下馬,上前深施一禮:“先生可算回來啦!劉備等候己多時!”

那人慌忙下驢回禮。諸葛均在後面道:“此非臥龍家兄,而是家兄的岳父黃承彥。”

劉備讚歎道:“剛纔聽您所吟之句,極其高妙。”

黃承彥笑道:“老夫在小婿家觀《梁父吟》,記得這一篇;剛纔路過小橋,偶見籬落間梅花,偶感而發。不想被尊客聽到,貽笑大方,真是慚愧。”

劉備拱手道:“老先生見過令婿嗎?”

黃承彥道:“老夫今日就是也來看他的。”

劉備聞言,辭別黃承彥,上馬和關羽、張飛返回新野。這時風雪越來越大,劉備回望臥龍岡,悒怏不已。

後人有詩單道玄德風雪訪孔明。詩云:

一天風雪訪賢良,不遇空回意感傷。

凍合溪橋山石滑,寒侵鞍馬路途長。

當頭片片梨花落,撲面紛紛柳絮狂。

回首停鞭遙望處,爛銀堆滿臥龍岡。

就在劉備二顧茅廬之時,大宋皇帝宋師道和裴行儼、徐晃、廖化率領的三萬皇家衛隊,張寧張魅娘、葉雪、葉霜統領三千女醫護兵。秦瓊統領趙雲、黃忠、許褚、太史慈、臧霸、馬岱、龐德、成廉、郝萌等將領兵十二萬,共計十五萬三千人馬已經逼近新野。

大軍冒着風雪緩慢而行,張寧張魅娘掀開馬車上簾子的一角,看着外面的大雪,問道:“聖上,你怎麼不讓大軍明年春天再進攻新野,現在天寒地凍,不利於行軍打杖。”

宋師道笑而不語,旁邊的葉霜笑嘻嘻地道:“貴妃娘娘,你有所不知,如果明年春天再去攻打新野,說不定比現在還要難打,現在正是時候,目前劉備兵微將寡,正好一戰而下,如果到了明年春天,說不定劉備會請到一個厲害的幫手,到時候恐怕多費一番周折。”

張魅娘更加好奇,是什麼樣的人這麼厲害。宋師道呵呵一笑:“魅娘,等我們攻下新野,我帶你們去會一會此人。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葉雪和葉霜二人一聽道:“公子,你真的準備去見他呀!”

“是啊!到了新野,不到隆中的臥龍岡去見一見我們的臥龍先生,實在太可惜。更何況還有一個女發明家呢。”

張魅娘這下就更好奇了,那個到底是什麼人,能讓自己無所不能,戰無不勝,顏值爆表的夫君這麼重視。

劉備、關羽、張飛頂風冒雪剛回到新野,宋師道的大軍隨後就到了,十五萬大軍把新野縣圍得水泄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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