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波不僅宋檀沉默了,直播間也沉默了。
很難評。
以至於彈幕斷了好一會兒才重新續上:
【就……狗哥說的很有道理,可我還是覺得哪裡不對。】
【狗哥考慮的也很周到,可我還是覺得哪裡不對。】
【這大鵝模樣挺俊看着挺兇,可我還是覺得哪裡不對】
而就在這時,喬喬已經抱着大白迅速的從山上飛奔下來。
孫守平打眼一看:“臥槽!”
一段日子沒見,怎麼這大白好像又長壯了呀?!
還是自己的記憶模糊了?
大白兩腳剛一落地,一雙豆豆眼就緊緊盯着面前的孫守平。這人的肉它大約是叨過的,瞧着很熟悉。
而後試探性的脖子往前伸了伸,卻見孫守平噌噌噌迅速後退兩大步!
想想不對勁,又在衆目睽睽之下推着自己帶來那大白鵝的屁股,往前走兩步。
“嘎鵝鵝鵝——”
理所當然的,他又被不樂意的大白鵝反身扇了兩翅膀,連帶着手腕上又被嘬了一口!
“嘶!”張燕平倒抽一口冷氣:看着都疼!
孫守平也是一臉隱忍,但看了看好奇打量同類的大白,他又迅速得意起來:“大白啊,一個、一隻鵝天天晃悠,孤單寂寞吧?”
“別急!”他笑的像極了一個標準反派:“你看,我這不就精挑細選,給你找了個媳婦兒嗎?來,你倆瞅瞅,看能行嗎?”
大白豆豆眼瞅着他,發出一聲響亮的叫喊:“鵝!”隨後又看向了那隻大白鵝。
“你看你看!”孫守平激動了:“看見沒?!我就說他倆肯定能看上,你看我挑的這鵝多俊呢!十里八鄉來來回回幾個大集,我可就找着這麼一隻!”
他話音纔剛落,只見得大白豆豆眼緊緊凝視着那隻鵝,在對方小聲叫了兩下後,突然脖子壓低,翅膀向後張開,啪嗒嗒的腳掌飛快踩在熱燙的水泥地上,上前就是一口狠叨!
“鵝鵝鵝——”
“鵝噶——”
孫守平傻了。
直播間炸了。
只見兩隻體格相差不大的大白鵝糾纏在一起,細長的脖頸交錯,由大白首先發起攻擊,一口就叨在了大鵝的脖子末端,並且死不鬆口!
那大鵝痛苦的“鵝鵝”叫了起來,又徒勞的扇着翅膀,都沒擺脫大白。於是一不做二不休,乾脆脖子一伸,也跟着向大白的後脖子叨過去,而後狠狠擰住!
兩隻鵝維持着這個糾纏的架勢你退我進,你來我往,“鵝噶”的痛苦叫聲不絕,撲扇着毛都在亂飛,卻愣是沒有一邊先鬆口,看得孫守平只覺得身上一痛!
被大白狠狠揪住的記憶又開始攻擊他了!
【嘶……嘶……看着就疼!】
【小時候被跟我一般高的大鵝這樣一口叨在了手臂內側……哎喲喲不能看不能看】
【太、太血腥,太暴力了!】
【就是!怎麼這麼殘忍——大白怎麼還沒贏?不應該呀?】
【好可怕呀,我痛苦的童年回憶回來了】
【他們叫的好慘烈,聽起來就特別疼】
但這兩隻鵝並沒糾纏多久,大白的戰鬥力不可小覷,那一口叨的又狠又深,顯然是把對方當做威脅自己家庭地位的對象了,根本沒有半分留情。
而對面那隻鵝……別管多壯碩,多有勁兒,跟大白比還是差了一籌啊!
沒多久,大鵝就在痛苦的叫聲中率先鬆了口,翅膀也安靜下來了。
大白見狀,這才高傲的也鬆開對方。
那大鵝張着翅膀一路小跑,迅速躲得遠遠的,聲音也變得柔弱短促。
大白卻也同樣張開翅膀,彷彿自己天上地下唯鵝獨尊,併發出了得意且高亢的“鵝鵝鵝”的叫聲,看得宋檀一臉複雜。
直播間也挺複雜:
【啊這!狗哥!你之前怎麼打算的來着,啥精神攻擊?啥肉體痛苦?】
【狗哥,你看這有摯愛的萌芽嗎?撕心裂肺的愛情什麼時候開始?】
【狗哥,咱就是說剛纔打的那架,你那鵝佔到一丁點便宜沒?】
【狗哥,這邊的建議是再去挑兩隻俊鵝過來,質量不夠咱數量湊。】
【狗哥,這邊建議你再去趕個三五十隻過來,給咱大白組織個各鵝選秀。】
【裡面的好主意!一旦大白選中了,咱狗哥也是皇親國戚了】
【狗哥!等你做了鵝國舅,千萬不要忘了給弟兄偷倆鵝蛋啊!媳婦兒懷孕了,說得鵝蛋補呢。】
【萬萬不可!鵝國舅可是外戚……】
張燕平眼神複雜的收回視線。
當代網友是真不挑啊!這波是他標題起錯了,相親經驗怕是大夥兒一點沒學着,無用的打架經驗又增加了。
然而鵝國舅的苦難顯然不止於此。
因爲,大白的豆豆眼很快又盯上了他,顯然認出了這場戰爭的發起和送鵝進家的究竟是誰。
它的頭瞬間壓低,眼神挑釁的往上瞅,孫守平瞬間寒毛豎起!都準備跳腳上車了,卻見大白已經迅速被宋檀夾在胳膊下,她還嫺熟的向下捋了捋那長脖子。
“好了好了,大白別誤會,這大鵝是來加入這個家的,不是來拆散這個家的。”
“這不是看你一隻鵝管理鴨羣怪辛苦的,特意給你找個幫手嘛!剛你也證明你實力了,怎麼樣?這小弟啊不。小妹還收嗎?”
大白安分的收起翅膀,甭管話聽沒聽懂,宋檀的意思它是能理解到的。
這會兒再瞅了瞅那隻遠遠繞着他走的大鵝,它擡高嗓門喊了兩嗓子,就見對方已經迅速的、噠噠噠踩着扁腳過來呢。
大白這纔有心思上下打量對方。
只見那小小的個頭(鵝的視角)。實在不值一提,可剛纔打架的動作倒也兇悍,它這後脖子到現在還有點疼呢……
既然如此——
“鵝!”
大白大叫一聲,又扭着屁股啪嗒嗒開始往後山走。那大鵝站在那裡踟躕一會兒,孫守平都準備把它抱走了——
畢竟,這波肉體精神雙重打擊的分明是他。
……
撕心裂肺的愛情沒嘗着,這大白鵝後脖子那兒已經揪禿了一塊兒。不必等誰再開口,也迅速的張開翅膀飛奔上前了。
兩鵝的身影逐漸消失在後山。
而宋檀則挑起眉頭,對着已經處於呆滯狀態的孫守平笑了笑,滿是歉意:“孫哥,你看這……多不好意思啊!大老遠來,還帶這麼大的禮。”
晚安。我知道昨天還欠一個,但是困的不行,現在晚上是真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