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炎道:“陳東,張師顏聽令。”
兩人出列,齊聲道:“末將在。”
楊炎道:“陳東領馬軍司左軍,張師顏領馬軍中軍,於七月初十日子時之前,潛入在平旦驛城外埋伏,一旦看見平旦驛城中火起,立刻分從左右進攻平旦驛,一定要攻入平旦驛,不得有誤。”
陳東和張師顏忙道:“末將尊令。”
楊炎又道:“劉天表領廣西軍中軍,黃明霞領廣西軍踏白軍做爲接應,一但陳東和張師顏打破平旦驛,你們就立刻領軍分頭殺入城中,順速進攻縣衙,殺散城中的守軍,佔領平旦驛。”
黃明霞和劉天表齊聲道:“末將尊令。”
楊炎道:“王觀,曹正山聽令。”
王觀和曹正山趕忙出列,齊聲道:“末將在。”
楊炎道:“如果本帥所料不差,平旦驛一但遭到我軍的進攻,武化和龍平一定會派出軍馬去援救平旦驛,因此王觀你從富川出兵,曹正山從柳州出兵,等武化和龍平的軍馬一離開,王觀取龍平,曹正山取武化。另外由蔡文虎率廣西軍左軍隨王觀出戰,馬彪率廣西軍右軍隨曹正山出戰。不得有誤。”
四人齊聲道:“末將尊令。”
楊炎丈道:“張杞,殷世彪聽令。”
張杞和殷世彪也出列,齊聲道:“末將在。”
楊炎道:“張杞領步軍司後軍在龍平至平旦驛之間埋伏,在中途截殺龍平的援軍,殺退敵軍之後不要停留,立刻去取立山,殷世彪領步軍司左軍在武化至平旦驛之間埋伏,截殺武化的援軍,殺退敵軍之後就馬上去取象州,明白沒有。”
張杞和殷世彪齊聲道:“末將尊令。”
楊炎道:“劉復武,你帶馬軍司選鋒軍,等攻平旦驛之後立刻南下,在潯江一帶巡視,一但有平南和潯州的援軍,立刻截住。但是切記不要和摩尼教軍近身接戰,而是要利用騎軍的優勢,不斷襲擊他們,或者是乘他們渡潯江時半渡而擊。”
劉復武道:“末將尊令。”
楊炎道:“吳錫,郭士雄,于成龍你們各領本部人馬,等各軍將諸城都攻下之後,立刻乘勝向潯州、平南、武仙一線進軍。高佔軍領步軍司中軍留守靜江府,不得有誤。”
四人出列,齊聲道:“末將尊令。”
楊炎點點頭,道:“各位將軍,都下去準備吧。七月初十,大家一齊出兵,各位要努力作戰,不得貪生怕死,貽誤軍機。獲勝之後,本帥自然會論功行賞.不過攻下城池之後,不許劫掠百姓,更不許濫殺無辜,凡有善動民間一物者,或是貽誤軍機,抗令不尊者,我當以軍法處置,絕不輕饒。”
*****七月九日,貴州城。
以是下午時候,趙草走進了貴州城的城門,卻大吃了一驚。自已才離開貴州兩個多月,卻沒有想到貴州城中竟然以經大變樣了。從貴州城的城門貫穿貴州南北的一條大道,以經被打掃的乾乾淨淨,並且用兩條由各種各樣的鮮花組成的隔離帶,在街道的中間隔出了一條大道,還不斷有人來回灑水,清理。並且五步一崗,十步一哨的由士兵守着,禁示人們行走。就連趙草也被士兵客氣的阻欄,只能在街道的兩側行走。
不僅如此,街道兩側的大樹上也都掛上了五彩的綢緞布匹,隨着微風吹過,飄然若鴻。而且房屋的牆壁和門窗也都被重新塗刷了一遍,看起來就好像是新的一樣。屋檐下都掛着大紅的燈籠,可以想像到了晚上燈火通明,彩色賓紛,絢麗奪目的樣子。貴州本來在大宋也不是什麼太繁華的地方,這樣的熱鬧場景就連過年也比不上。
趙草微微皺起了眉頭,他當然知道明天是鍾子昂稱王加冕大典的日子,因此才特意從潯州趕回來參加。稱王當然是一件大事,搞得熱鬧轟重一些也是應該,但像這樣的做法也未免太過於鋪張了一些,簡直可以算是奢侈了。
這時只見賴文政迎面走過來,拱手道:“明王,你回來了。快請,大家都在等着你呢?教中的兄弟們差不多都到了,就差你一個人了。”
趙草一怔,道:“教中的兄弟們都回了貴州嗎?”
賴文政道:“除了右使一直沒有露面,其他的法王,五散人,五行旗的旗主,天地風雲四門的門主都回到了貴州。你一到就全齊了。”
趙草微微皺眉,道:“所有的人都回來了,那麼邊境上怎麼辦,如果宋軍在這個時候出兵進攻,只靠一般的教衆和壇主、香主行嗎?”
賴文政笑了一笑,道:“明王請放心吧,這一段日子以來,宋軍不是一直都不敢出來應戰嗎?何況現在這是這麼熱的天氣,跟本就不是出兵的時機,因此宋軍是不可能出兵的。而且明天教主的稱王加冕大典就會結束,各人就可以回各自的位置了,應該不會有事的。”
趙草聽了,雖然覺得賴文政說得有些道理,但心裡總還是覺得還是有些不踏實。其實賴文政心裡也覺得不是很妥當,但現在所有的人都以經到了貴州,事實以經不可改變了,總不能讓他們再回去吧。好在這也沒有幾天的時間,等登基大典一結束就立刻勸鍾子昂,把人員都派回去。
兩人並肩而行,一直走到了大街中端,一座規模不小的寺廟樣建築出現在眼前。兩扇高大的朱漆大門,密排釘着呈明的銅釘。門樓頂上覆蓋着金碧輝煌的琉璃瓦,雕欄畫棟,奇幾飛檐,氣派雄偉。門樓兩側是連綿數裡的白牆,衍然像是一座小城一樣。
趙草看着這新建的廟宇,終於忍不住道:“這神廟的規模也太大了吧。要耗廢多少人力物力。現在我們佔領的地方還不足一個廣西,就這樣開始窮盡奢華,我那邊的弟兄們這兩個月都沒有發餉錢了,而且還有許多舊裝配都沒有更新,派人回來催了幾次,戶部全說沒有錢,要我們暫時等一下,但卻把錢花在這種地方。”說着連連搖頭。
賴文政輕輕嘆了一口氣,這些事情他也清楚,不過現在可不是談這個的時候,道:“現在說這個還有什麼用,神廟修都以經修好了,難道還要把它再拆了嗎?先進去再說吧。”說着,便再前面引路。
趙草怔了半響,終於還是跟着賴文政走進了神廟。他忽然覺得整個摩尼教都像變了許多。
這時摩尼教其他的首腦們這時都在神廟的大殿外面,各自聊天,一見趙草來了,都紛紛向他打招呼。卻獨獨不見鍾子昂。
趙草問道:“各位,教主呢?”
陳子明道:“教主現在正在裡面和蔣主管他們幾個商議登基大典的安排事情,馬上就出來了。明王先在這裡等一會兒吧。”
趙草一怔,道:“什麼事情,爲什麼要和他們商量?而不是和我們大夥一起商量。”
陳子明笑道:“明王,你難道還不知道嗎?我們都是大字不識幾個的大老粗,和我們能商量出個什麼明堂。蔣主管他們幾個都是讀書人,登基大典這些事情,還是他們在行。”
這時鐘石道:“教主出來了。”
只見鍾子昂身着紫袍在林永祥,孫吉,蔣義舉,黃文丙等人的簇擁下,從大殿中走了出來。
明天就是鍾子昂進行稱王加冕大典的日子,到了明天,他鐘子昂就不在僅僅是一個江湖門派的掌門或是一個宗教的領袖,而是一方之王,可以和宋,金,大理,吐蕃,西夏諸國並架齊驅,平起平坐的一方的霸主了。而且離統一天下,開基立業,成爲一代開國皇帝的日子似乎也以經不遠了。因此這幾天鍾子昂的心情大好,就和他身上穿的袍子一樣,紅得發紫。
不過這一個月以來,爲了籌備稱王的加冕大典,鍾子昂也十分忙碌,這個時候終於顯示了林永祥,孫吉,蔣義舉,黃文丙這樣原來大宋降官的價值,他們每一個人都是幹這種事情的箇中好手。
尤其是但任禮部主管的蔣義舉,雖然他在大宋只是一個知縣,是這幾個人中官職最低的,但此人卻是二榜第三名進士出身,論科舉的成績遠在其他人之上,而且飽讀詩書,精通各朝各代的禮儀,大到儀仗軍隊的人數,排列,旗幟,服飾,小到每一件配飾,甚至是一張桌子一張椅子的擺放位置都無不講究。而且偏偏每一條,每一件他都能引經據典,找出一大堆典故來證明這是必不可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