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與蒙古結盟完畢之後,鐵木真首先要對付的自然就是克烈部的王罕。而楊炎也答應,以盟友的身份留在蒙古部中,幫助鐵木真,打敗克烈部。
其實早在班朱尼河邊休整時,鐵朩真就一直在思考對付克烈部的辦法,只到合撤兒找到班朱尼河之後,才大致思考出一個方案。回到營地之後,他又與木華黎、博爾術、者勒滅、扎八兒火者、合撤兒等人經過了仔細的商議,才終於制定出一個完善的計劃來。
首先鐵木真召來部下阿兒孩合撒兒與速客該者溫,讓他們兩人充當信使,到克烈部去向王罕轉述自己對王罕說的話。
這是一段極長的語言,鐵木真首先說:自己與王罕本是父子之情,就如同車身與兩轅、兩輪一樣,缺一不可,並且重述了兩人當年立誓的誓言。然後鐵木真又回顧了自己父子兩代對王罕的恩情:當年王罕和兄弟爭奪汗位的時候,是鐵木真的父親也速該出兵幫助王罕奪到了汗位,而且兩人合擊乃蠻得勝還師途中,在杭愛山遭遇伏兵時,汪罕背信棄義地夜逃,幾乎陷自己於死地。而自己也並未因此而生出怨恨之心,反而在汪罕受到乃蠻攻擊時再度出兵相助。而如今,王罕卻忘記了這些思情,背信棄義,這一次卻想要加害自己,必然天理不容。最後鐵木真強調,自己依然把王罕視爲父親,希望能夠與王罕和好如初的願望。
當兩位使者將鐵木真的這一番長篇大論一字不差的轉述給王罕的時候,王罕也禁忍不住大哭起來,表現出極端痛楚悔恨的樣子,並且對兩位信者道:“以往的做爲都是我錯了,鐵木真是個好兒,是我誤聽了札朩合的話,背離這樣的好兒,長生天也不會寬恕我的。”
而桑昆聽了,卻勃然大怒,對信使高喊着:“回去告訴鐵木真,讓他少來這一套!有本事就來再來與我們決一死戰!不要躲在捕魚兒海那裡……”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以被王罕狠狠的打了一記耳光,訓斥道:“你這個腦子比豬還笨的蠢材,這麼容易就聽信了札木合的鬼話,無端的去懷疑與你像親兄弟一樣的鐵木真!”
桑昆見父親發怒,也不敢還嘴,王罕不在理他,用小刀刺破了自己的手指,將血滳在一個樺木小桶中,對阿兒孩合撒兒與速客該者溫道:“今後我若是再對鐵木真心懷惡意,必有惡報。”
阿兒孩合撒兒與速客該者溫帶着裝着王罕鮮血的樺木桶回到了蒙古的營地,交給了鐵木真,並且將整個經過都向鐵木真轉述了一遍。
鐵木真聽了,也不置可否,只讓兩人下去休息。然後絕口不提進攻王罕的事情,而是和手下的衆將全力投入到恢復蒙古部元氣的工作中。
而且好消息也源源不斷傳來,首先是主兒扯歹果然說服了搠斡思察罕,率火魯剌思部的全體成員來歸降蒙古部。而鐵木真自然給了搠斡思察罕極高的禮遇,並且表示,自己絕不會記前仇。
接着孛禿和鐵木倫夫妻也率部衆來投。還有契丹人耶律阿海、耶律禿花兄弟,因爲不滿金國的統治,也帶領着部下來投奔鐵木真。這幾天裡,蒙古的營地十分熱鬧,幾乎每天都有迎來送往,的歡迎宴會。
宋朝的使團居住在蒙古的營地中,也十分輕閒。楊炎、賴文政、阿里等人幾乎每天都要出席參加宴會,好在蒙古人性格耿直,又視楊炎等人爲英雄,對他的敬佩到是出自真心,並不令人厭煩。而楊炎也十分平易近人,與誰接觸交往,也不擺上邦大國的架子,因此也非常受人歡迎。一來二往,楊炎和鐵木真手下的大將都十分熟悉了。
而趙月如等女兵也沒有閒着,每天都和蒙古部的婦女們一齊外出放牧、打獵。趙月如本是好動的性格,在建康也是見慣了江南的風景,初到草原,感受塞外的風光,也覺得十分新鮮,加上這時身上又無事,也放鬆心情,帶着女兵們盡情遊樂。
草原上雖然也是男尊女卑,但無論男女,勻能騎馬射箭,也沒有漢族那麼多拘束。而且趙月如身份高貴,美貌驚人,而且又武藝高強,因此蒙古部的年輕女子都十分歡喜她,就連鐵木真新納的兩名可敦也速乾和也遂兩人,也經常和趙月如等人一起出遊。
楊炎在和蒙古衆將應酬之餘,也經常陪趙月如一起出去跑馬射獵,這日子到也過得輕鬆自在。每次楊炎出征,趙月如都會陪他,兩人在一起的時間雖然比別的妻妾都多,但都是戎馬匆匆,那有像這樣輕鬆休閒。到不像是來蒙古公幹,反到像是專程出遊一般。
轉眼就過了一個多月,這一天難得沒有宴會,吃完晚飯,兩人沐浴之後,一起在帳中閒談,趙月如也沒有挽頭髮,自然披散在兩肩上,在楊炎身邊坐下,笑道:“這一趟出來到是輕鬆,”
這時雖然以經入秋,到了夜間,草原上以十分寒冷了。但兩人都是功力深厚之輩,並不懼怕這些許寒意,因此在晚間穿得都十分單薄,楊炎伸手摟着妻子的肩膀,也笑道:“我們到是好久沒有這麼輕鬆在一起過幾天平靜日子了,這次就當是出來遊玩的吧!”
趙月如將頭靠在楊炎肩上,道:“是啊!真希望我們以後能天天這樣生活就好了。”
楊炎摟着妻子豐腴美妙的身體,心裡也充滿了柔情蜜意,嘆道:“我也希望早一些把這些事情都做完,也好陪你們過幾天平平靜的生活。”一股浴後散發出的清香直衝楊炎的鼻翼,忍不住在趙月如臉上吻了一下,又伸手到她的衣衫裡,輕輕撫摸着妻子光滑溫腴的肌膚。
趙月如的身子動了一動,但也沒有抗拒,反而把身體向楊炎懷裡又擠了一擠,彷彿是希望得到丈夫更多的愛撫一樣。兩人成親以有四年多的時間,但夫妻之間卻依然恩愛如初,每一次歡愛都是激情不己。也幽幽道:“這些年,到是真的辛苦你了。”
楊炎的手撫到趙月如的胸前,握住漲挺飽圓,似軟似挺一團柔膩,輕輕撫弄着。趙月如被他弄得呼吸急促、臉頰紅暈,一雙秋水雙眸也蒙上了一層霧色。
楊炎道:“有你們陪着,在辛苦也沒什麼?”說着,低下頭去,在她的耳垂上輕輕吻了一下,促狹的笑道:“好像比在建康時又大了一些?”
趙月如羞得臉頰發燙,發出一聲嬌呼,忽然伸出雙臂,摟住了楊炎的脖子,一雙豐盈性感的嘴脣已經熱情地吻上了楊炎的雙脣,。楊凌也就勢攬住了她柔軟的腰肢,將她按倒在矮榻上,翻身壓在她身上,蒙古包中一時春色無邊……
過後,兩人肢體交纏,喁喁細語。趙月如身伏在楊炎胸前,將滾燙的臉頰貼上了他的胸膛,輕輕地磨娑起來。溫存了好久之後,趙月如才道:“鐵木真不是說要在三個月內打敗克烈部嗎?這一下就過了一個多月了,怎麼還一點動靜也沒有?”
楊炎微微一笑,道:“你每天只知道出去騎馬打獵,還關心這些事情麼?”
趙月如一下從楊炎懷裡掙脫岀來,坐直了身體,嬌嗔道:“怎麼是‘只知道出去騎馬打獵’,還不是你讓人家多和蒙古的婦女多接觸,好了解他他的生活習慣嗎?現在怎麼又說我了,我看你每天不是都陪着鐵木真參加宴會,花開酒地,也沒幹什麼正經事啊!”
楊炎呵呵一笑,伸手挽住她的纖腰,又把她摟在懷裡,道:“放心吧,鐵木真早就開始在做準備了,還記得我們剛到蒙古部的時候,他派人去給王罕傳的口信嗎?”
趙月如將身體倚在楊炎懷裡,點點頭,道:“當然記得,我當時就很奇怪,在口信裡,他不是打算和王罕重新和好嗎?”
楊炎一邊嗅着妻子身上發出的幽香,笑道:“難到你忘了,[孫子兵法]裡有‘欲強,如示之以弱”的說法嗎?他這是在故意向王罕示弱,好讓王罕對他放鬆警惕.”
趙月如怔了一怔,有些不信,道:“鐵朩真不過是個部落酋長,現在蒙古連文字都沒,他能懂什麼[孫子兵法]嗎?”這些天以來,她雖然和蒙古部的女子們相處得不錯,但在心裡其實依然把他們視了夷蠻之輩,十分看不起。
楊炎笑道:“[孫子兵法]也是人寫的,鐵朩真也許並沒看過,但這並不等亍他就不懂得向敵人故意示弱的道理。你看他每天都在歡宴,其實都是在集積聯絡其他各個部落,正在準備進攻王罕呢?你未免也太小看鐵朩真了,一個部落酋長又怎麼樣,當年契丹的耶律阿保機,女真的完顏阿骨打不也是部落酋長嗎?後來不是同樣成爲一朝的開國之君了。所以千萬不要小看了他。”
趙月如的身子僵了一僵,不禁道:“你認爲鐵木真就是耶律阿保機,完顏阿骨打那樣的人嗎?”
楊炎反問道:“你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