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那個孩子
爲什麼重要的人會不斷的消失不見呢?
只要是我喜歡的,只要是我在意的,統統都會慢慢的不見。
是詛咒麼。
何易不知道是第多少次去所謂的宴會。
其實都是爲了找尋彼此都有所需求的最合適的人,藉着這一次次見面的機會培養關係,講究人情,披着溫文的麪皮,漸漸的熟悉了,人情便可做成買賣。
買賣便可換錢。
這一次雖然有點不同,但是本質也沒變。
適齡的男女被一個理由聚集在一起,臉上帶着刻意的不耐煩的表情,似乎爲了告訴別人我根本不想來,我不屑於這些,然後在父母或者親戚或者宴會主人更或者自己見過幾次面的朋友的介紹下,認得一些其他的人,再在一些固定的人的範圍之內,尋找一個家世品行都合適的異性。
認識,交往,熟悉,婚配。
他是被母親拉來地。
他雖然沒有正在交往中地目標異性。但是。暫時對這個不感興趣。
不過母親感興趣。
因爲今天是她地生日。所以。他想。委屈一下。便是算盡孝了吧。儘管他真地不想來。有這點時間。那個程序也許可以寫完了。K導師要求地報告也可以趕出來。或者。自己可以跟1他們出去吃點東西。什麼有意義地事情都不做。聊一聊理想人生。聊一聊政治。聊一聊經濟或者武器。聊一聊前些日子買地現在跌到低端地股票。
本來可以是一個舒適地或者是充實地下午加晚上。
大廳裡面地燈很亮。他隨意找了一個藉口。從母親跟幾個阿姨地圈子裡面脫出來。笑着推辭掉幾個還算熟悉地朋友要介紹人給自己認識地意圖。往角落地簾子處走去。
如果沒有記錯,這裡應該會有一個小陽臺,上次來的時候,上面種的還是三角梅。
越往前走,周圍的人越是稀落,總算是到了,轉過那張落地大簾,正準備拉開走出去,面前突然現出一張小孩的臉。
大概七八歲的小男孩,長得不好看也不難看,只是一張普通的臉,但是他右手用標準的手勢端着半盛墨紅色液體的高腳杯。
他似乎發覺有人走近,擡起頭來,表情在光亮的燈下被映得清清楚楚。
是很認真的在若有所思。
很認真很認真的。
何易微帶疲倦的看着他,這個孩子,想的是什麼呢?這麼柔軟的表情,還帶有孩子的天真和純澈。看起來那樣的吸引人。
男孩見到他走過來,轉過頭笑了一笑,用乾淨舒服的聲音喚了他一聲哥哥。然後帶着那個純真的笑容,歪着頭道:“如果真的有一個寫記事簿的人,他寫的不是自己的事,也不是身邊人的事,也不是出名的人的事。不是曾經發生的事,而是未來的災難,他越寫越消極,越寫越難過,最後,他到底會怎麼樣呢……”
一直到很久很久以後,何易忘記了那個宴會上自己吃了什麼,說了什麼,甚至都不敢確定自己到底有沒有見到小男孩,但是,那張若有所思的帶着柔軟的表情的臉,還有那個乾脆的聲音,似乎還隱隱迴繞在耳邊。
“他到底會怎麼樣呢……”
“他到底會怎麼樣呢……”
“他到底會怎麼樣呢……”
最近很懈怠,文也越來越淡越來越沒味道。
我也不知道怎麼辦。
最近很懈怠,明明還有好多事情要做。
嗯,懈怠的我,寫懈怠的何易的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