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公對劉貴妃道!“娘娘好生歇息,老奴就在屋外候用。與什麼事情儘管叫老奴就是。”
劉貴妃哼了一聲。道:“誰敢勞駕太皇太后和皇后的人,我叫我自己的奴才照顧着就是。”
“娘娘,只怕在事情還沒有水落石出之前,只有奴才們來照顧您的飲食起居了。”
劉貴妃一聽,蹭地從牀上爬了起來,披頭散髮像個母夜叉似的瞪圓了眼睛衝着焦公公吼道:“什麼,你說什麼?那你總該將我身邊貼身的宮女給我留下,明明是我受了委屈,如今到像是我做錯了什麼似的!”
焦公公不卑不亢面無表情躬身說道:“您的貼身宮女嘛暫時也不能服侍你,暫且叫皇后的宮女蕊娘服侍您好了。”說着,拍了拍手。只見從門外走進一個膀大腰圓的高大女子,走進門來,粗聲粗氣地喊了一聲娘娘。
劉貴妃一怔,正想發作,只見寧公公手持拂塵一臉笑意地走進門來,蕊娘趕緊走到一邊垂手而立。
焦公公和寧公公眼神對視了一下,焦公公:“好了。我再去看看還有什麼需要準備的沒有。寧公公來了就先陪着。”說完給寧公公笑了笑,走出門去。
“寧公公小您正好來了,趕緊的,將這個凶神惡煞的宮女給我攆走,我不要別人,我只要我自己的宮女,你去給皇上說說,我本來已經很可憐了,孩子沒有了,他們還這樣對我。”
“娘娘如今是有病在身,氣不愕,也急不得,奴才正是從皇上那裡
劉貴妃一聽,精神一振,連忙問道:“皇上是不是心疼我了?”
“是,皇上自然是心疼您的,不過這一次是太皇太后的意思,皇上也不好和老祖宗頂着幹。您說是不是?”寧公公笑着走到劉貴妃牀前坐下。
劉貴妃聽了這話。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癱坐在牀上,癟了熬嘴,寧公公見狀,最怕這個娘娘撒潑幹吼,於是趕緊起身,也不坐了,換一張笑臉兒,好聲寬慰道:“奴才來就是給您說一聲,這個蕊娘是皇后親自給您挑選的,就怕你現在身子骨不方便,平時起身和晚上起夜都不方面。蕊娘力氣大,一個人就可以一下扛起兩百斤的一袋大米,所以照顧您是綽綽有餘,您就好好的歇息。”說着左手提衫,右手拂塵一掃,轉身背對着劉貴妃自個兒做了一個鬼臉,笑眯眯地走了出去。
走出門外小寧公公沉下臉來,將看守的太監頭目們和蕊娘叫到一邊低聲說道:“給我看緊點。若走出了任何的砒漏,小心咱家斷了你們的活路!”
“奴才明白。”
“奴婢明白。”
寧公公走下臺階回頭看了看劉貴妃的房門,冷笑一聲,低聲自言自語道:“你以爲你是誰?那杜文浩可是我的恩人,才人也是我在東明縣結拜的妹妹小哼!你應該睜大了眼睛看看你招惹了誰吧!”說着大搖大擺地走了。
杜文浩回家,身後跟了十幾個侍衛,平日裡杜文浩待人和善,從來沒有架子,還常常給這些侍衛及他們的家人免費看病,所以他們對這御醫都很感激,如今雖說是奉差辦事,但是大家還是一路和杜文浩有說有笑地回來了。
侍衛首領摸着自己大肚皮道:“杜大人,這一下可是不好意思了,我們幾個可都是大肚腦。可別心疼了酒肉哦。”
杜文浩大笑,道:“平日裡就是瞅着家中無人陪我喝酒,如今你們來了,我正好可以過一下酒癮,豈不美哉?”
大家一聽都跟着杜文浩一起大笑了起來:“還是我們杜大人爽快,既然這樣,我們十幾個兄弟就當是休息,在杜大人這麼蹭吃蹭喝
。
“沒有問題,走吧。”杜文浩招呼大家進了門。
五味堂的人一見突然來這麼多人高馬大的官兵,還沒有反應過來,林青黛正要上前詢問,只見杜文浩搭着一個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官兵的肩膀,兩個人有說有笑地走了進來。
“文浩,你這是要請客啊?”林青黛上前問道。
“趕緊給琴兒說一聲,安排十間上房給兄弟們住,給廚房說一聲,這三天飯菜都要做的可口一些,準備最好的酒來。”
林青黛見這麼多人也不好過問,於是趕緊進了後院去了。
三日後,劉貴妃的逾童宮內。
杜文浩來到的時候。太皇太后、皇太后、皇上、皇后、喻鴿兒、夏九婆都已經到那裡了。
太皇太后和藹地朝杜文浩招了招手:“文浩,就等你了,趕緊過來坐在哀家身邊!”示意他坐下,另外一旁則坐着宋神宗和喻鴿兒。
杜文浩上前一一施禮。然後這才走到太皇太后身邊姿下了。
“好了,人都到齊了,皇后你可以開始了。”太皇太后對一旁的皇后說道。
“是,老祖宗小來人吶,把這幾天劉貴妃瀉下之物統統給我擡出來。”皇后說完後。自己趕緊掏出香帕捂住了鼻子。
幾個穩婆模樣的老太太從劉貴妃的內室走了出來,爲首的兩個擡了一個木桶,一股惡臭撲鼻小宋神宗趕緊捏着鼻子,揮了揮手,厭惡地說道:“擡這個出來做什麼,趕緊給聯擡走,臭死人了。”
太皇太后皺着眉頭,捂着鼻子說道:“莫急,皇上也忍一忍,今天就是想將此事弄個清楚。”
皇后幾乎都要站到門外了:“皇上,這便是三天來劉貴妃肚中瀉下之物。”
“趕緊說具體的。不要羅嗦,你想薰死聯不成?”
皇后偷笑:“是,還是讓這幾今日夜守在劉貴妃身邊的穩婆說好
“那就趕快,那麼臭!聯受不了了!”
爲首的穩婆上前一步跪倒磕頭,說道:“皇上,老身和另外五個穩婆根據皇后娘娘安排。這三日裡日夜守着劉娘娘,這幾日並未見劉娘娘有腹痛的症狀小所瀉之物我們也認真地檢查過並無異樣。沒有發現打下的胎兒。”
“你們可要給本宮檢查仔細了。”太皇太后道。
那穩婆趕緊轉身對着太皇太后說道:“老身不敢有一絲懈怠。”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換個地方說話吧,這間房子兒,足穢物擡了出去,一時半會兒也好不到哪裡去六老吧只叭,山門說話。”說完,太皇太后先站起身來,將手搭在杜文浩的手上,看了看宋神宗,自個兒疾步走了出去。
大家走出門外。頓覺空氣清新,皇太后讓宮女趕緊將門關上,免得臭氣傳了出來。
走到一個涼亭下坐了。宋神宗見夏九婆在涼亭下站着低垂着頭,看不清楚表情,便道:“夏九婆上前說話。”
“是,皇上。”夏九婆聽罷,走上前來。
“才才穩婆的話你可聽見?”
夏九婆噗通一下跪在地上,道:“皇上恕罪,都是微臣的錯,竟然出了這樣荒唐的事情,都是微臣誤診,微臣罪該萬死。”
喻鴿兒冷笑着說道:“哼!夏九婆,你之前不是言之鑿鑿地說劉貴妃肚子裡一定是有孩子的嗎?杜大人可是還親自問過你的,你說本來是有的,就是因爲我不該推她那一掌,杜大人不該給她吃打胎的藥,否則肚子裡的孩子就保住了。是嗎?怎麼現在說什麼該死之類的話了?”
“我……微臣年老眼拙,還望喻娘娘
“既然眼拙就不要出來害人,拿着皇上給的俸祿,卻做出這種事情,若不是杜大人想出這個法子來,豈不是遂了某些人的心了?!”
“喻鴿兒!”太皇太后假裝嚴厲地瞪了喻鴿兒一眼,“退下!皇上還沒發話呢!”
“是!”喻鴿兒退到一旁。
宋神宗沉吟片刻,說道:“這麼說,是夏九婆誤診,杜愛卿看的並沒有錯了,是這個意思吧?”
“是,是這樣的。”夏九婆至始至終都不曾擡頭說話。
杜文浩坐在一旁一直默不作聲,他其實早就知道事情會這樣的發展,之前喻鴿兒想給自己說什麼呢,當時自己無心去聽,可現在他越發的覺得喻鴿兒並不是那種爭寵奪權的人,她進宮這麼長的時間,幾乎和誰都可以相安無事。爲何獨獨和劉貴妃合不來呢,而且,好像劉貴妃也故意針對她,而且還想一箭雙鵰,把自己也給弄掉,可能的原因,是劉貴妃知道自己和喻鴿兒一起去過東明縣,她認爲自己是喻鴿兒的人,連帶一起整,這個毒婦,真是用心險惡。
“文浩,你怎麼一句話都不說?”太皇太后見杜文浩坐在自己身邊一言不發,便問道。
杜文浩微微一笑:“事情清楚了就好,既然不是我和喻娘娘的錯,那微臣也沒有什麼好說的毛?”
杜文浩不說,是因爲他知道太醫出錯是允許的,而夏九婆已然替劉貴妃背了這個黑鍋。他不想將事情鬧大,再說他沒有證據,他不想惹禍上身。
宋神宗起身道:“事情已經清楚,杜愛卿也洗脫了冤屈,夏九婆誤診之下,還胡亂怪人。實屬可惡,賜杖責五十!罰俸半年!劉貴妃不問青紅皁白委屈杜愛卿。實屬不該,罰例銀三個月!俱給杜愛卿作爲補
夏九婆急忙磕頭謝恩,君臣就是這樣,賜技罰俸也是皇上的恩典,捱了處罰還得謝恩。
第二天一大早。司馬光的府邸前。
門口一輛大車停着。幾個女子用推車把司馬光從府邸裡推了出來,這幾個女子是杜文浩五味堂招聘的護士,杜文浩的五味堂的手術室和住院部已經走上了正規並形成了規模,這些護士都是經過護理專門培刮的。
司馬光仰面躺在推車上,神情有些緊張。
網才。杜文浩帶人來到府邸,告訴他手術已經準備好,今天要爲他剖腹療傷。畢竟這是從沒經歷過的治療方法。他身邊除了自己的親人之外,沒有其他同朝好友,這些人都不知道司馬光今天要做手術,甚至連皇上都不知道。
杜文浩沒有事先通知司馬光,這一天突然來到他府上告訴他馬上要做手術,就是要避免衆人紛涌而來看熱鬧,影響自己專心致志地做手
。
杜文浩跟在推車旁。微笑着對司馬光道:“司馬大人,怎麼,有點緊張嗎?”
司馬光是很要面子的。嘿嘿一笑:“老朽已經是黃土埋到了頭頂之人,有什麼可以緊張的。”
“那就好,你放心。我一定能治好你的病!”
司馬光眨眨眼睛。微笑調侃道:“治不好也沒關係。小老弟儘管把心放在肚子裡小就算老朽死在手術檯上,變成鬼了。也不會來找你的。呵呵呵”
正在這時小隻見門外匆匆跑進一箇中年男子,滿頭大汗,直衝到推車旁:“老爺!老爺您這是要去哪裡?”
杜文浩擡頭一看,不覺微微一愣,只見這人臉上一道刀疤1甚是嚇人,立即想到這人自己曾經見過,便是當初在家門口乘着豪華大馬車跟蹤自己一直到茶樓。後來被自己金蟬脫殼甩掉的那位,當時從門縫裡看見這人的臉,沒錯,就是眼前這位。聽他這話,可能是司馬光的僕從。
果然,司馬光微笑到:“你回來了?我沒事,杜御醫要給我治病,現在正是去他府上呢。
杜大人,這位是我府上管家,是我一個親戚,也姓司馬,單名道。前些日子家裡出了點事,回家探親去了。”
杜文浩拱手道:“原來是司馬管家,別來無恙啊!”
司馬道又驚又喜。拱手回禮:“杜御醫願意替我家老爺治病了嗎?”
“嗯,莫非你上次跟蹤我,就是要找我給你家老爺看病嗎?”
“呵呵,正是如此。”
“那爲何不直言相告,偏偏遠遠跟着呢?”
“這個”司馬道有些不好意思,瞧了一眼推車上的司馬光。
司馬光笑道:“畢竟杜大人身處變法羣雄之中,不知對變法是何態度。老朽又是堅決反對變法者,他這人太過謹慎,想先探明情況,確認杜大人的態度之後。再找個合適的機會和杜大人您說,偏巧他鬼鬼祟祟的讓您誤會了,呵呵。”
杜文浩這才明白。拱手道:“無妨!”
他心裡想小談到對變法的態度,自己到如今從未在人前表明過,穿越之前,中學學習時對變法的態度是積極的,認爲變法肯定是好的,二此看不起司馬光衆此個保守衆此日子以來,尤兒及貽隨皇上微服私訪之後,所見所聞。對變法又有了新的認識,覺得事情遠沒有當初想的那麼簡單。
行人出了大門,這推車是杜文浩根據現代醫院手術用推車設計的,腿部可以直接摺疊,不用擡上擡下,把司馬光推上大馬車之後,杜文浩和司馬道也上了馬車。
杜文浩不準司馬光的親戚們跟隨,生怕打擾手術,經過商議,只讓司馬光的長子司馬庸和女兒慧兒跟隨前往。他們兩也上了車,一行人來到了五味堂外。
龐雨琴和雪靠兒將司馬光迎接進了手術室,開始做手術前準備。
杜文浩拿出一張手術知情書,雖然司馬光已經同意手術,但他還不知道手術的各種意外和危險,而又不能再加重他的心理負擔,所以同意手術書不能讓司馬光自己籤,得找他的家人。
他將手術知情同意書遞給司馬光的長子司馬庸:“司馬公子,這是同意手術書,請你過目。上面列了手術的目的、方法,和若干手術可能出現的意外,如果看完之後。仍然同意讓我實施手術,並承諾這些所列意外發生時,不追究我的責任,就請簽字。簽字之後,我便開始給令尊動手術。如果不同意,則手術不能實施。”
司馬庸拿過看完,手已經抖得跟中風一般,指着上面一條道:“杜御醫。這”這一條是什麼意思?”
杜文浩湊過去瞧了一眼:“腫瘤患者因病情惡變或者手術中發現腫瘤廣泛轉移,可能放棄手術治療;惡性腫瘤切除後可能復發、轉移,需進一步治療;也就是說。令尊體內癌細胞咳咳,這個邪毒,可能已經擴散,那種情況下。手術可能已經無法治癒,或者說,做了手術,不一定就能治癒。”
司馬庸諾諾道:“那”那還做手術做什麼?”
“司馬公子,手術不是萬能的,就跟湯藥一樣,也不是萬能的。我不能給你打保票,只能盡力而爲。”
慧兒對兄長道:“哥,爹的病別的大夫已經沒有辦法,只剩下杜御醫做手術這一條了,我們沒有選擇,如果不做,爹就只有等死的份,做了,還有一線希望。”
司馬庸垂淚道:“這我知道,可是,你看這上面寫的,這個也可能會死,那樣也可能會死。既然這麼多可能會手術而死,爲什麼還要做手術受這份罪?”
慧兒道:“可是,難道咱們就眼睜睜看着爹爹這樣死毒?”
“我不是這意思!我,,我也不知道怎麼辦!”司馬庸痛苦地蹲在地上,抱着頭嗚嗚地哭了起來。
慧兒也蹲下,說道:“哥。我相信杜御醫的醫術,前兩天他給我開的藥方治腿疾,才用藥幾天,我的腿明顯感覺好多了,不僅疼痛減輕了很多,而且也能伸直了。你是知道的小妹這腿疾,已經好多年了,那麼多大夫治過,都沒有治好一星半點,杜御醫幾天就能讓我的腿疾大好,你看?!”
慧兒站起身,在屋裡走了幾圈,雖然還有點瘸,但已經比先前好很多了,而且活動也靈活多了。悠兒對司馬庸道:“哥,你看見了譁我這腿就是杜御醫醫術高明的明證。所以我堅信,他一定能治好父親的絕症!”
杜文浩還是第一次聽慈兒說她的腿疾好些了,不由心裡也是很欣慰,但是,對是否手術。他是不能催促的,只能讓他們自己決定。
司馬庸這些天沒有注意惹兒的腿,他的心思都在父親身上了,今天才注意小妹的腿疾已經大好,不由很是歡喜,沮喪鬱悶的心也因此振作起來,站起身道:“好!那就籤!請杜御醫給父親剖腹療傷!”
拿起筆,瞧着上面所列重重意外和危險,眼淚又是簌簌流淌,筆管顫抖,始終不能落下。
慧兒哽咽着道:“哥。生死由命富貴在天!”
這句話讓司馬庸渾身一震。緩緩點頭,再無猶豫,筆走龍蛇,簽了自己的名字。輕輕將筆擱在筆架之上,轉身拱手:“杜御醫,一切仰仗了!”
杜文浩拱手還禮:“杜某一定盡心竭力,治好司馬大斑的病。”
手術室裡,龐雨琴和雪靠兒已經做好了手術準備,司馬光已經服下麻*醉藥昏迷了,留置了胃腸減壓胃空腸營養管,並留置了尿管,在服用麻醉湯之前,先預付了抗菌湯。
杜文浩拿着手術刀。儘管努力讓自己心情平靜,卻還是感受到一顆心咚咚亂跳。畢竟,躺在自己這張手術檯上的,是歷史上最偉大的文學家和史學家之一,他編撰的中國歷史上第一步編年體通史《資治通鑑》,連偉人毛老人家的牀頭都擺放得有。他小時候機智砸缸救小朋友的故事,在中國家喻戶曉,無人不知。現在,自己要爲這樣一位歷史名人動手術,不緊張那是假話。
他緊張的不僅是這位病人的顯赫,更主要的,這是一位六十多歲的老人。又身患癌症。給年邁老人動手術,本來是十分禁忌的事情,加之自己第一次實施胃癌手術切除術,沒有經驗,但是,杜文浩已經沒有選擇,只希望老天爺不要給自己出難題。
屏住呼吸,杜文浩將手中的手術刀穩穩地落在了司馬光乾瘦的腹部上,從上腹部正中劍突上沿正中線下行,繞臍左側至臍下切開。
腹腔打開之後,他便傻眼了。?老天爺還是給自己出了一個大
!
司馬光的胃穿部、胃體、胃底賁門等處都已經出現菜花樣癌變!仔細探查,又發現癮已經穿透漿膜層,累及胰體尾,並有脾門淋巴轉移和脾動脈幹淋巴結轉移!
杜文浩一顆心沉到了底。癌細胞已經開始擴散!
怎麼辦?繼續手術還是關腹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