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文浩苦笑,拿討支前裝悔發槍。將火藥倒入槍管竹九用浸過油脂的鹿皮包裹,塞進槍管,用通條捅進去杵緊,然後把槍固定在發射架上,繫好繩子,來到掩體後面,這一次他讓其他人蹲下 自己則趴在掩體上觀察。
一扯細繩,就聽轟的一聲響。
聽到這聲音,杜文浩又高興了,急匆匆跑過去一看,槍口前面人形靶上還是乾乾淨淨的。彈丸落在了距離槍口兩三步遠的地方。一很顯然,裝藥量太少,動力不夠。
杜文浩只知道漣發槍的擊發原理,但是對裝藥量卻不知道,生憐炸膛,所以裝藥量比較少。
杜文浩又重新裝藥之後,又把子彈塞好。又發射了一槍,這一次裝藥量又太多了,就聽砰的一聲,槍管又炸裂了。
連續炸裂兩支槍,看來,槍管材料不合格。問道:“這槍是用的什麼材料?”
鐵匠道:“是用的鐵。”
“鐵雖然硬度夠,但太脆了。容易炸裂,以後換成黃銅或者青銅。是!”鐵匠忙答應了。
杜文浩拿過最後一支槍,由於有了炸裂槍管用料做參考,這一次裝藥介乎兩者之間。
兩次炸膛都只是炸裂槍管,杜文浩發現。火藥威力太還不足以形成爆炸飛射威力,所以也懶得躲在掩體後面,就站在距離槍械幾步遠的地方拉繩子。王潤雪和幾個工匠站在他身後,很新奇地瞧着他。
杜文浩回頭一笑,一拉繩索。就聽砰的一聲巨響,槍口冒出一縷黑煙,很快消散。
五十步遠的人形靶胸口上,赫然一個小黑集!
“成功了”。杜文浩高興地大叫起來,跑過去查看那人形靶,只見那拇指大的鐵彈淺淺地綴在人形靶上。雖然透入不深,但已經足以讓他興奮了。
王潤雪等人面面相覷,這是他們第一次見到用火藥做動力發射彈丸的槍械,只是威力遠遠比不上弓弩,在這個距離上,弓箭能輕易洞穿這人形靶。而這奇怪的槍械卻只能淺淺地砸傷人形靶表皮。他們不知道杜文浩試驗這樣一種還不如弓弩的複雜的東西做什麼用。
杜文浩也對槍的威力不滿意,估計是火藥不夠,便又增加了一點用藥量,再次進行試射,結果,又炸膛了!
要防止炸膛,一個是用韌性好的材料替換生鐵。另一個,便是用金屬彈殼,可以增加氣密性,同時減少炸膛的可能。
杜文浩又要來紙筆,畫了一個金屬彈殼。引信部分的雷汞他不知道怎麼做,依舊用漣發引火,這會損失一部分氣密性。但沒辦法。
儘管試驗不能算成功,但已經達到了主要目的,那就是經過這次測試,李宏他們已經從實物上了解到了槍械發射原理,爲進一步改進槍械製造和大炮的製造打下了基礎。
杜文浩讓工匠將炸裂的槍管分開,發現槍管內壁並沒有經過打磨,便把工匠叫來,指着內壁說道:“槍管內壁必須打磨光滑,越光滑彈丸阻力就越射出的彈丸也就越遠。另外,咱們現在使用的是鐵彈丸,這玩意太重,要用輕一些的金屬,以後換成鉛彈。”
李宏忙答應了。杜文浩又在槍口下部設計了一把能拆卸的刺刀。要求他們自行更改裝藥量等設計,實驗的目的就是發射的鉛彈能擊穿五十步外的木製人形靶,且連續射擊不會炸膛。
回來路上,王潤雪道:“相公,你發明的這玩意是用來驚馬的嗎?”
杜文浩一愣:“驚馬?”
“是啊,我聽這聲音好大。比戰鼓還要響數十倍,若是戰場上敵軍的戰馬聽到這麼巨大的聲音連續轟響,絕對會驚馬亂成一團的
杜文浩苦笑:“這是射擊武器,是發射金屬彈丸的,跟弓弩一樣。不過你說的用驚嚇戰馬,倒也算是它的一個附加作用。用來對付戰馬衝擊也有一定作用
“可是,剛纔我看那射擊的彈丸威力遠不如弓弩啊
“現在試驗還沒有成功。將來成功後的威力,絕對比最犀利的弓弩都要厲害得多。慢慢來,以後你就知道了
“哦。”王潤雪點點頭,“對了,你們軍事演習準備得怎麼樣了?”
“差不多了,立秋那天正式開始。”
“我能參加嗎?。
“你當然要參加。你逛要幫我檢查他們演練是否符合兵法的要求,提出進一步整改方案呢。”
“讓我提意見啊。我不知道耶”。
“你熟讀兵書,怎麼會不知道呢?你需要幫我看看他們到底做的哪裡不對,我好整改
“那”我試試吧。”王潤雪點頭道。
幾玉後
這之前,杜文浩也不去各個兵營轉悠,讓他們自己操練。這天一大早,杜文浩一身戎裝,騎着棗紅馬,一邊椅着爛銀槍,一邊掛着弓箭,王潤雪也穿了一身戰袍,騎着一匹白龍駒,顯得英姿颯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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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文浩帶着王潤雪和護衛隊,先來到三衙。
三衙大門一側的旗杆下,也有一員戰將,騎着一匹黑漆如碳的戰馬。一身鎧甲戰袍,馬鞍邊上掛着的,是一杆樸拜正微笑瞧着杜文浩。正是秦國長公主趙嵐。
杜文浩莫名其妙有些心虛地瞧了旁邊王潤雪一眼。王潤雪卻抖繮繩策馬先過去了: “趙嵐姐!你怎麼來了?”
趙嵐比王潤雪大十多歲,當年她出嫁時。王潤雪還後來丈夫因通敵被處死,趙嵐成了小寡婦,回到了皇宮,王潤雪是宰相之女。經常找趙嵐玩,兩人便成了閨中密友。
趙嵐膘了杜文浩一眼,說道:“我聽母后說,杜大將軍今天要搞軍事演習,我喜歡熱鬧,跟母后說了,特來瞧瞧。你呢?怎麼着,當了大將軍的夫人兼護衛首領了?。
“我這點三腳貓功夫能當護衛嘛,我也是來瞧熱鬧的。跟你一樣!”
杜文浩瞧着二女道:。卯時快到了,我要進去升帳點將,你們就在外面等我吧
二女齊聲道:“不!我們也要去!”
“那好吧!走!”杜文浩懶得愣嗦。“不過升帳你們得在屏風後,不能出來
“行!”
三衙後院有個點兵場,正中搭起了一頂大帳,儘管這是在京城,不需要搞一頂大帳篷在這,但杜文浩就是講究個氣氛,特意讓手下搭建起了標準的行軍中軍大帳。
此刻,十數名軍以上指揮使已經在這裡排列等候了。
杜文浩邁步進了中軍帳,再中一坐,膘了一眼旁邊的軍律官:“幾時了?。
。馬上就到卯時拜”
“都到齊了嗎?”
那軍律官有些尷尬笑了笑: “還差兩個
杜文浩臉色一沉:“差兩個?幹什麼去了?”
“不清楚,應該等等便到吧
”等等?我堂堂鎮國公,三衙都點檢,八位宰執之一,軍中還有誰那麼大的架子讓我等他?一一擂鼓升帳!本將軍要點卯!”
大賬外,頓時戰鼓齊鳴震天動地一般。
一通鼓擂畢,再不到者便是遲到了。
擂完鼓之後,還是沒見人來。杜文沽一聲冷笑,將桌上名冊翻開,一個個開始點名。
名單點完,果然兩個將領沒到,他名冊一合,站起身道:“諸位,隨我前往城外演兵場!”衆將官紛紛抱拳拱手答應,轉身出帳各自上了戰馬,跟着杜文浩往城外走。
剛到城門口,便聽到後面馬蹄聲急,很快來到杜文浩身邊,一個大嗓門咧着嘴到:“大將軍,抱歉。末將來晚了。”
杜文浩勒住馬頭,也不轉身,冷冷道:“你可知點卯未到,該當何罪?”
“這個,”嘿嘿,請大將軍原諒,我昨晚陪曹王爺喝酒,多喝了兩杯,所以來晚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陪曹王爺喝酒?”
“是啊,昨兒個是曹王爺大壽。所以多喝了幾杯。嘿嘿,以往點卯,末將從來不遲到的,這次請大將軍開恩饒過我吧。”
杜文浩慢慢轉身過來:“本來,饒你也未嘗不可,現在不是行軍打仗。也不必太過嚴格了、”
那大嗓門咧着嘴笑了:“可不是嘛,還是大將軍通情達理,今晚請讓末將做東,設宴給大將軍賠罪!如何?。
杜文浩冷聲道:“我話還沒說完,你先別高興。一一本來繞你也未嘗不可,只是我今天第一次升帳點卯,你遲到了我不處罰,那以後人人效仿,我還如何服衆?一軍律官,點卯未到,該如何處置?。
“平時林三十,戰時斬!”
“好!”杜文浩盯着那大嗓門將官道:“你該慶幸不是在環慶軍略司點卯,否則,你脖子上的腦袋可就不保了!來人!技三十!”
這一次杜文浩帶有毒門負責執行軍法的軍律隊。齊聲答應,上來五六個軍律兵,七手八腳將那將官拖下馬來。
那將軍大驚失色,急聲求饒,被軍律兵按到在地,掄起軍技就要打。
大嗓門將官急了,厲聲道:“大將軍,請看在曹王爺面子上,繞過我這一會吧
杜文浩奇道:“看曹王爺的面子?你跟曹王爺什麼關係?”
“曹王爺是我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