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浩帶着明森和小小四回到家中。發現石頭凡經換了辦裳正在門房和下人說話。
杜文浩道:“見到六夫人回來了沒有?”
石頭若無其事地說道:“已經到家了,如今正在大夫人的院子裡說話。”
明森將還未醒來的小四扔在地上,狠狠踢了一腳小四哼了幾聲,卻還是沒醒。明森恨聲道:“老爺,這個畜生該怎麼辦好?”
石頭也上前踢了幾腳,道:“還是先關了起來,老爺,您先去看看大少爺吧。”
杜文浩點點頭,讓明森將小四押下毒。然後帶着石頭去往龐雨琴的院子。
“給三夫人交代了嗎?”杜文浩問道。
“真代了,您放心吧。”
“天齊還好吧?”
“聽六夫人說,她趕去的時候大少爺睡得香着呢,到底是年紀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大夫人嚇得不行,一直抱着大少爺不妨,讓人看着都心疼。”
走到龐雨琴的房間,見一屋子的人,大家都在。
“老爺,您可回來了,那個畜生可抓到了?”王潤雪起身走到杜文浩的身邊說道。
杜文浩點了點頭,走到龐玉琴的身邊,見她面臉淚水,懷裡緊緊地抱着天齊。
杜文浩憐惜地抱着母子倆,道:“好了,人都找回來了,你看天氣這麼熱,你這樣抱着,孩子都要喘不過氣了。”
龐雨琴聽了這話,趕緊鬆開孩子,見天齊的小臉果然都給憋得紅撲撲的了,正可憐巴巴地望着自己。
龐雨琴忙問道:“齊兒,你沒有什麼事情吧若是哪裡不舒服,就告訴娘,好不好,千萬別讓娘擔心。”
柯堯道:“大夫人,好在天齊毫髮無傷地回來了,您還是將孩子交給我吧,今天晚上您好好歇息,讓天齊和天賜一起睡,明天等奶孃回來了,再給你送回來。
龐雨琴小心地看了柯堯一眼,那眼神看似陌生甚至帶着一絲警惕,這讓柯堯看着有些不太舒服,但卻沒有說話。
“不用了,你還是照顧好你的天賜就好了。”龐玉琴淡淡地說道。
柯堯一愣,正要說話,林清黛道:“好了,大家都散了吧,大夫人也累了。”
龐雨琴“哼了一聲,道:“就是,出事的時候也不知道你們都到哪裡去了,如今孩子讓相公找了回來,你們就都出來裝好人,我看沒有必要。”
大家讓龐雨琴弄得是面面相覷,雪菲兒忍不住說道:“大夫人您這麼說可就是冤枉我們了,我們可一直都在你的身邊的。”
龐雨琴道:“我求着你在我的身邊了嗎?你不就是想看我的好戲,見我給杜家生了一個兒子,如今不見了。你也不出去找,只在我身邊說一些廢話,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怎麼想的。”
雪菲兒惱了,起身道:“你
王潤雪見龐雨琴從不這樣,心想是受了驚嚇,於是走到雪菲兒的身邊,道:“好了,大家都回去吧。”說完推着雪菲兒先走了出去,大家也跟着出去了。
杜文浩見龐雨琴一臉赤紅,輕微地喘着粗氣,將手放在她的手腕上把脈,龐雨琴發現了,將杜文浩的手推開,道:“相公,你在做什麼?”
杜文浩道:“沒有什麼,你的身子自從生了天齊之後一直不太好,今天又受了驚嚇,所以還是要多注意休息纔是。”
龐玉琴一把拽住杜文浩的衣袖,緊張地說道:“你也要走了嗎?”
杜文浩微笑着說道:“我不走,我一直陪着你天齊。”龐玉琴這才放了心,緊緊地靠在杜文浩的懷裡,喃喃道:“不要離開我和天齊,我只有你們兩個了。”
杜尖浩心裡暗歎,看來需要給她吃上幾副定氣安神的藥了,有的時候有些人受了驚嚇,會說出或是做出一些與平常不同的舉動。甚至還會身體痙李。
過了一會兒,龐玉琴終於在杜文浩的懷裡睡着了,杜文浩將龐玉琴放下,擔心她這樣的身子沒有辦法照顧天齊,便讓英子進來,將天齊抱到柯堯的院子去了。
杜文浩去了後院,見石頭的房間等還亮着,想必和明森還沒有睡,便走上前去敲門。
門立即開了,只見明森吃着膀子站在門口,杜文浩見明森一身的肌肉威武地站在自己的面前,臉上還是一點表情都沒有。
“老爺,這麼晚了怎麼還沒有歇着?”明森說着將杜文浩讓進房間來。
石頭躺在牀上,桌子上放着一個很小的包袱,看來一切都收拾好了,見是杜文浩,趕緊起來。
杜文浩微笑着說道:“見你們房間的燈亮着,想着你們沒有睡,於是過來看看。”
石頭給杜文浩倒了一杯水,雙手遞給杜文浩,杜文浩接過喝了一口放在桌子上,道:“東西都收拾好了?”
石頭笑了笑,道:“不過一兩件換洗的衣裳罷了,又不是不回來了,路上東西多了不方便。”
杜文浩道:“你們去看過小四了嗎?”
石頭道:“纔去過,醒來了,因爲老爺還沒有問過,於是小的們也就什麼都沒有問。”
杜文浩道:“唉,折騰了一個晚上,我竟然一絲睡意都沒有,我去看看。”說着起身。
石頭道:“那我小的和您一起毒吧。”
杜文浩看了看石頭一眼,道:”你這小子明天不是還要趕路嗎?”
石頭呵呵一笑,道:“不礙事,路上快點慢點無所謂的,還是讓小小的陪着去吧。”
杜文浩點點頭,經過明森的面前,明森躬身說道:“老爺慢走。”
杜文浩帶着石頭出了門,明森在他們身後將門關上了。
杜文浩笑着說道:“看來明森是着急着睡覺啊。”
石頭道:“老爺您別在意,明森從來都是這樣,您以後有什麼吩咐只管明說,他不會多想,您說到他就做到,否則他永遠就是那樣一個循規蹈矩的人。”
杜文浩笑了,道:“那他可比你差遠了,你怎麼會找這麼木訥一人過來接替你呢?”
石頭提着燈籠走在杜文浩的後面給他照亮,聽杜文浩這麼說,笑着一小的辛要是考慮到他沒有什麼花花腸午,叉會此奉腳。胚“那王十八會過河拆橋,還是給家裡留一個用得上的人才好。”
杜文浩回頭意味深長地看了石頭一眼,道:“那你有什麼花花腸子嗎?”
石頭一愣,笑了,這時兩個人走到柴房門口,石頭吩咐看門的人將門打開,然後先進去一步,將等點燃了,然後杜文浩走了進去。
只見小四坐在一堆柴火上,披頭散髮的在忽明忽暗的燈光下看着有幾分滲人。
石頭給杜文浩搬來一把椅子讓他坐下。然後站在他的身邊,對小四說道:小四,看見老爺來了也不起身來?”
小四哼哼兩聲,道:“我起不起來你們都是要拉我見安的,再說了,他也不是我的老爺了,我是徹底敗給他了。”
杜文浩冷笑道::“你欠了人家多少銀子讓你獅子大開口就問我想那麼多的銀子?”
山四一愣,道:“你怎麼知道我欠了別人的銀子?”
杜文浩道:“我自從買了這雲帆山莊,你就是這個山莊的下人了,算起來你也是這個山莊的老夥計了,你怎麼會幹出這樣的事情?”
小四到底有些慚愧,低聲說道:“老爺教的是,小的但凡還有一點辦法,自然不會打少爺的主意。只是那賭場的人說了,明日一早若是再不還錢就要廢了我的兩隻手兩條腿了,老爺您想想,一個沒有了手腳的人和一個僂瓜有什麼區別啊,於是小的就萌發了這個念頭。”
杜文浩道:“這麼說,你有這個想法已經很長時間了?”
小四道:“從前是想着從管家那裡下手,後來發現你們根本不讓石頭管錢,那小的就想着還是算了。”
杜文浩道:“莫非你是想打二夫人的主意?”
小四搖了搖頭,道:“說實在的小的在這個山莊裡最怕的就是二夫人了,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小的說不出來,也就是說她只要臉上沒有笑容,那小的看着就害怕。”
杜文浩忍住笑,道:“你還沒有說之前到底是打了什麼主意?”
小四心虛地看了杜文浩一眼不啃聲。
石頭道:“小四,老爺問你的話呢。”
小四隻得說道:“大夫人。”
杜文浩不覺心裡一沉,道:“大夫人?她又不管錢,你打她的主意做什麼?”
小四道:“反正我早晚是個死,也豁出去了,不怕了,見老爺素日待小的是最好的,也不打不罵的小的做了豬狗不如的事情辜負了老爺,老爺既然問了小的就什麼都說了。”
杜文浩道:“你知道就好,那你就什麼都說了出來。”
小四道:“六位夫人中,小的覺得就大夫人最是有城府的,表面上對誰都是和藹可親的,也從不難爲我們這些當下人的,可實際上。她還是管着這咋。家,二夫人一天忙裡忙外的,大事總還是要去找大夫人說的,否則大夫人一定不高興,二夫人是個明白人,自然看得清楚。所以,我知道如果我綁了大夫人,她自然會給我一大筆的銀子。”
石頭呵斥道:“我看你就是血口噴人,都是將死之人了,還要挑撥離間的,你真是該死。”
小四似笑非笑道:“那好吧,那我就不說了。”
杜文浩道:“沒有關係,你接着往下說,石頭你不要打斷他的話。
石頭只得低頭應允小四得意地看了看石頭,道:“老爺,小的還說嗎?”
杜文浩道:“你還沒有說完啊,你接着說。”
小四道:“所以今天這件事情不過是個很偶然的機會,賭場的人突然提前的了時間小的一時找不到機會接近大夫人,最近我見她也不去別的院子和另外五位夫人說話,都是她們過去,她甚至連大門都不出小的是一點機會都沒有,我只能在門房和前院,內院是不許我們下人進的小的正着急呢,沒有想到,”
杜文浩冷笑道:“沒有想到看見天齊少爺出來了?”
山四低下頭說道:“小的知錯了。可是”可是老爺如何知道就是小四呢?”杜文浩道:“你從一開始不就一直在告訴我,那人就是你嗎?”
小四愣住了,一臉茫然道:小的哪有告訴您啊?”
石頭道:“第一,今天晚上不是你當班,爲何那封雞毛信由你送到老爺的手上?”
小四想了想,道:“這個也可以認爲是小的沒有來得及離開,所以被…”
杜文浩道:“就算是這樣的。但是你將那封信交給我之後,你好像對那個叫耗子洞的地方十分熟悉,而且,當時六夫人說要跟着我一起去,你着急着不讓去,還說什麼寫雞毛信是山匪路霸,其實當時大家心裡已經慌了,包括我在內都不知道是誰帶走了天齊,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小四狡辯道:小的也只是瞎猜罷了。”
杜文浩道:“好,就算是你瞎猜,那麼當六夫人說萬一那些人出爾反爾怎麼辦,你還記得你怎麼說的嗎?”
小四想了想,道:“小的好像說不用擔心那些人不會傷人性命。
”
杜文浩笑了,道:“那就對了,說明你的記性還是挺好的,六夫人問你,你怎麼知道的,當時你一下就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就是那介。時候我就開始有些懷疑你了,直到石頭跟着我出去。”
小四不解,道:“石頭?管家當時不是帶着明管家去找少爺了嗎?老爺,您是不是讓小的給氣糊塗了?”
杜文浩道:“先不說石頭的事情,再說說你。”
小四道:“莫非小的還有說明地方露集馬腳?”
杜文浩道:“當時我說帶着你去,讓你去準備兩匹馬,我現在還記得,你是笑着退下了。”
小四驚愕,道:“不會吧?”
杜文浩道:“是啊,我也覺得不應該會是這樣的表情,因爲山莊上下的人都是一臉的焦急,唯獨你唯獨你是這樣的一副表情。”
小四有些蔫了。
杜文浩道:“還想聽嗎?”
小四不服,道:“聽啊,還有嗎?”
杜文
小四道:“那個地方小的說明都沒有做啊?”
杜文浩道:“你先莫要着急,你不是說耗子洞是個小山坡嗎?”
小四道:“對啊,沒有錯啊,那個地方確實是耗子洞。”
杜文浩道:“但是雞毛信上有說在耗子洞的什麼地方嗎?你爲什麼徑直將我和石頭帶去了破廟裡?”
小四這才明白過來,訕訕道:“原來是這樣,不過小的明明看見就是三夫人啊。”
石頭道:“而且我們出發前,你最關心的還是老爺將贖人的銀子帶齊了沒有,當老爺說帶的是銀票的時候,你說了一句那最好了,哼,你不覺得你是漏洞百出嗎?”
小皿道:“原來真是管家,可是爲什麼,你們是怎麼做到的將一個男人可以弄成一個女人的模樣?”
石頭走到窗前看了看,擔心有人偷聽。
杜文浩道:“這介;就不是你該考慮的問題了。”
四道:小的還有一事不明。”
“你倒是說說看,還有什麼是不明白的?”
小四道:“老爺如何知道水中有毒?”
杜文浩大笑,石頭道:“既然之前已經有這麼出現這麼的砒漏,你以爲老爺還不會提防着你啊。你一定要讓老爺和我將水壺的水喝乾了,無非就是想下手了,而且一直不見對方的人來,“哼,自然你也擔心天一亮銀子就拿不到了,於是老爺就讓我和他一起上演了暈到的好戲啊。”
小四道:“可是我是親眼見你們將水都喝下了的,怎麼,
石頭鄙夷地看了小四一眼,道:“哼。我看你也只配在門房乾乾,你都忘記我們老爺是做什麼的了。你區區一點蒙*汗*藥還想難住我們老爺不成?”
杜文浩道:“好了,沒有什麼要問的了吧?”
小四搖了搖頭,道:小的服了,就請老爺趁着天亮將小的送到大牢裡。”
杜文浩道:“怎麼,你擔心那些個賭場的人會衝到我雲帆山莊來抓你不成?”
小四道:“不是怕,是一定會的。”
杜文浩起身大笑,道:“哈哈,那我到真要見識見識那些個人的本事了,看看我們石頭專門找人砌的院牆是不是真的無堅不摧啊。”
石頭道:“別說什麼賭場的人了,就算是一隻蒼蠅也休要進來。”
小四不屑道:“石管家你厲害小的是知道的,但是你這也吹牛了吧?”
石頭看了小四一眼,道:“不信,我們就走着瞧!不過你估計瞧不到了,因爲你綁架小少爺,那是死罪,就等着掉腦袋吧!”
說完開了門,請杜文浩出去,然後吩咐門口的兩個護院小心看着,將門關上跟着杜文浩走了。
杜文浩道:“算了,也快天亮了,我也不想睡了,天亮後還要到五味堂去看看那個張老三怎麼樣了,現在睡就要到晌午才醒得來了。石頭,你讓廚房給咱們做些吃的,我們主僕倆喝點酒說說話。”
石頭道:“行,那小的就陪着老爺喝喝酒,您先回房等着,小的這就去廚房吩咐去。”
杜文浩嗯了一聲,見石頭轉身朝着廚房走去,自己並未去書房,而是悄悄地跟着石頭去了
快要到廚房的時候,突然石頭轉身朝着後院住的地方去了,杜文浩見石頭到處張望,趕緊躲了起來,直到石頭進去,這才找了一個挨着牆邊的一顆垂柳爬上樹去,上了樹才發現石頭不見了,而他的房間也沒有亮燈,正納悶,聽見樹下有人說話。
“大人,剛纔接到線報,說是王十八那邊有動靜了。”
“誰的貨?”是石頭的聲音。
“楊家楊睿的藥材,一共七車,都是準備給宮裡的,聽說都是一些上好的藥材。”
“路線摸清了嗎?”石頭問道。
“清楚了。”說完聽見一陣密密翠率像是紙張的聲音。
“知道了,你讓廚房準備幾個老爺喜歡吃的小菜和酒,準備好了叫我,我先去找明森。”
“大人,要不要小的找幾個雄的跟着,聽說這一次連孫那邊的人都出動了。”
“不用,給你說過多少遍了,這是在雲帆山莊,你是護院我是管家,不要大人大人的叫,小心隔牆有耳。”
“是,知…管家。”
杜文浩聽見腳步聲漸漸遠去,這才摸索着下了樹,也不敢去追石頭,知道他回了房間,應該是和明森商量事情去了,於是自己躡手躡腳地回到書房,琢磨剛纔石頭和另外一個人的對話。
大人?這應該是在叫石斜,就是那個威武大將軍,他到底是朝廷的人還是逃兵落草爲寇了卿但是他緊盯着王十八不放又是什麼意思,那個孫是不是就是孫和呢?
杜文浩百思不得其解,正想着,只聽外門石頭喊道:“老爺,您睡了嗎?”
杜文浩回答了一聲,石頭端着托盤進了房間,見杜文浩坐在桌前,便將酒菜擺上,笑眯眯地說道:“您想什麼呢?”
杜文浩看着石頭,道:“你去廚房這會兒打了一個盹兒,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石頭道:“什麼奇怪的夢?”
杜文浩示意石頭坐下,然後待石頭斟了酒之後,舉起杯子,道:“來,先喝酒,這杯酒就算是給你辭行了此去一定要保重啊。”杜文浩這一句是一語雙關。
石頭趕緊起身,杜文浩笑着說道:“坐下吧,這裡就你我二人,不用拘禮,你站着我坐着還怎麼喝酒呢?”
石頭端着杯子坐下,道:“多謝老爺了。”然後一口將杯中的酒喝乾了。
杜文浩道:“我夢見家裡飛進來一條黑色的龍,龍身足有十幾米長,後來竟然在你房間門口就消失了,我追上前去,見房門大開。只見你的牀上就臥着那條巨龍,我拔劍衝上前去,那條龍竟然變成你了,只是你不是這身裝扮,而是穿着一身我沒有見過的衣裳,像是唱戲的穿的那種戰袍,你說有沒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