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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不收和杜文浩兩人又說了一會話,這才告辭回去了。
龐母等人看完後院改建情況,都很滿意,杜文浩又給龐母複診之後,微調了藥方,讓她繼續服用。
第二天一早,杜文浩吃過早飯,縣太爺接他出診的小轎就已經等在門口了。杜文浩背上出診藥箱,做了轎子前往縣衙。
路過眠春園時,看見媚兒等女子在走廊上。想到青樓姑娘都是夜貓子,通宵達旦,早上正是補瞌睡的時候,所以沒露面。想起媚兒姑娘那騷勁,杜文浩都有些臉紅心跳。
來到內衙,莊知縣滿面春將他迎到客廳坐下,屏退左右後,莊知縣捋着鬍鬚喜滋滋低聲道:“杜大夫當真神醫!這幾天本縣同房就很有感覺了,總感覺又一股熱流往話兒那涌,尤其是昨晚,已經微有擡頭之意,可惜費了半天勁,也未能奏功。急得我啊……,這個……,唉!”
杜文浩聽說點反應了,也很高興,只不過,這都好幾天了,這點進展讓他並不太滿意,一邊勸慰他讓他別太着急,一邊心裡盤算,陽痿很多情況下是心理方面的原因導致的,在緩解心理方面,女方的配合和技巧很重要,那天看他兩個妾室,都一本正經的樣子,不知道牀上活如何。
拐彎抹角問了之後,這才得知兩妾室都是大家閨秀,以前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根本沒有受過房中術的調教,同房之時,只會蒙着頭叉開腿一動不動跟死人似的,任由莊知縣一個人獨自折騰。
杜文浩暗自搖頭。想。低聲問道:“大人。有句話不知該說不該說。”
“先生但說無妨!”
“要治好大人這病。除了我地灸湯藥。兩位奶奶也是關鍵。”
“此話怎講?”
“兩位奶奶房事太過靦腆。得玩點花樣。大人能產生性趣。”
莊知縣奇道:“玩點花樣?什麼花樣?”
杜文浩一愣,有些尷尬:“這個……,就是讓兩位奶奶主動一點,誘惑一點……,用語言、聲音、身體勾引挑撥大人,主動配合……”
“啊?這……,這不是**蕩婦所爲嗎?如何能這樣啊!”
杜文浩啞然失笑,的確,古代正經人家女子,那都是從小被三從四德嚴格約束的,沒有哪一個會這樣勾引丈夫。房事時,更是木頭一根,就算有了興奮衝動,也不能表現出來,連呻吟都不能。史料記載,曾有女子牀第之歡忍不住興奮呻吟出聲,被丈夫視爲淫婦而被休掉。房事的姿勢更是不能亂來的,別說什麼老漢推車什麼觀音坐蓮了,妻子甚至都不能趴在丈夫身上,上牀都得從丈夫腳下爬過去,要是從身上爬過去,那是違反男尊女卑綱常的,遇到古板的丈夫,這就是休妻的十足理由。
從這幾天的接觸來看,這莊知縣也是一心只讀聖賢書的主,當然綱常倫理根深蒂固,肯定接受不了這種觀點。看來,他這陽痿,主因就是男女雙方都太古板,房事如同嚼蠟,他小老二當然不幹了,索性打瞌睡。所以,治好他這病,心理這一關必須過。
杜文浩簡單跟他說了男人那話兒的脾氣,讓他明白男人該色的時候必須色,要不然,別說房事無趣,陽痿這病也甭想治好,就算現在治好了,將來還會再犯,自己總不可能跟着他一輩子給他鍼灸。
費了半天口舌,連哄帶騙,終於讓莊知縣相信只有牀上色,小老二才聽話起來。至於如何色,杜文浩能想的招只有先讓他看黃書春宮圖,還不敢勸他去逛窯子找姑娘。而且,古代雖然允許青樓妓院的存在,但卻是禁止朝廷官員出入青樓的,莊知縣當然不能自由出入青樓,不過可以把青樓女招家裡來,這步棋後面再說。
杜文浩把侯師爺叫來,讓他去買一些黃書和春宮圖給莊知縣,叮囑莊知縣當做聖賢書來讀,定時定量,每晚必須看完讀完多少,當成功課來做,而且要與兩位美妾一起研讀,三人學着圖上的樣子照做。並十分嚴肅地反覆強調這是治他陽痿病的必要方法,不按照這樣做,就沒法治癒,也就別指望能延續香火。莊知縣紅着老臉答應了。
告辭離開衙門,杜文浩肚子裡頗爲好笑,古人儘管有春樓妓院,但性心理方面太過刻板拘謹,這樣的病患恐怕不在少數,只是羞於啓齒問醫罷了。
坐着轎子回到五味堂,先到後院查看幾個重症病患,來到閻妙手兒
的病房,一推門,只見閻妙手帶着老婆爹孃跪倒一地坐在牀邊,捋着鬍鬚微笑着,他旁邊的茶几上,放着那尊閻妙手家祖傳的玉佛。疙瘩斜斜靠在牀頭,烏溜溜的大眼睛亂轉,顯得很精神,見到杜文浩,咧着小嘴甜甜地叫了聲:“太師祖!”
“哎喲!小傢伙已經能認人了!真乖!”杜文浩很是高興,見閻妙手等人跪地不起,皺眉道:“你們這是做什麼?都起來說話!”
閻妙手磕了個頭,擡頭起來,臉上鼻涕口水塗滿了,顯然剛纔一直在哭來着。瞧着杜文浩吸着鼻子道:“師祖,適才師父診察了,說疙瘩已經大好,師父已經告訴了徒孫整個事情經過,並按師祖託付將傳家玉佛送回。徒孫得知師祖您一直在用心醫治疙瘩,徒孫卻以小人之心度師祖君子之腹,當真慚愧,無地自容。請師祖責罰。”
杜文浩笑了:“行了,我當啥事了,快起來說話,你這麼跪着可以,怎麼讓老人也跟着跪呢!”伸手過去攙扶起閻老漢。一家人這才都爬起來,連聲稱謝,坐下說話。
杜文浩親自診脈探查之後,發現疙瘩果然壯熱已退,轉危爲安,也挺高興。說道:“其實疙瘩這病能治好,你師父居功甚偉,若不是他提醒我用藥太過柔潤,我只怕也想不到毛病出在哪裡。”
錢不收捋着胡有幾分得意,微笑道:“周捕快的壯熱也退了,人也清醒了,看樣子,這條命算是揀回來了。”
“真的?”這個消息讓杜文浩喜不已,這是他最擔心的事情,立即出門來到周捕快病房。
一進門,就見捕快的媳婦蘇氏正在喂周捕快喝粥,瞧見杜文浩進來,周捕快孱弱的聲音說了句:“恩公來了!”
吳氏忙放下碗,和周老漢忙跪倒頭:“見過恩公!”
“快起來!你們要老這,我以後可不敢給周捕快瞧病了。”兩人這才爬了起來。杜文浩坐下給周捕快診脈之後,確信他已經轉危爲安,心中高興:“太好了,周大哥,以後你又可以巡街抓賊了!”
蘇氏抹着眼淚笑道:“這都託公的福啊。”
杜文浩對蘇氏道:“說啥恩公恩公的,聽不舒服,以後叫我名字就行。周大哥這是爲咱們大家負的傷,你和周大哥又這麼恩愛,老天爺怎麼捨得拆散你們這幸福的一對呢?呵呵,老天爺還是長眼睛的,這叫吉人自有天相!”
蘇氏臉頰泛起一抹羞紅,笑道:“是啊,不過沒有杜大夫,老天爺再怎麼長眼也沒辦法的。還是多虧了您啊。您救了他也就是救了我們一家老小。
”
“嫂子太客氣了,說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其實你這病錢神醫也幫忙出主意下方的,要不是他提醒,還沒這麼順利治好你的病的。”
“是呀?那可得好好謝謝錢神醫纔是。”
說了會話,杜文浩離開病房,又去看了脾切除的劉捕快,他已經能活動了,複診後病情穩定,便下方做了醫囑,讓他出院回家好生調養。劉捕快一家人千恩萬謝,攙扶着劉捕快回家去了。
所有氣性壞~患者均已好轉,還需要一些時日繼續鞏固治療便可康復了,這讓杜文浩很是高興,只是由於這些都是傳染性病患,需要隔離治療,所以有幾個病情輕的儘管已經大致恢復,爲了穩妥起見,杜文浩還是沒讓他們出院。
杜文浩回到前堂開始診病。
大堂裡已經坐滿了人,拿了號都等着,雪霏兒和龐雨琴二女一邊一個幫着抄方、送單揀藥,還處理一些簡單的外傷。
臨近中午,病人都診完病揀藥走了,藥鋪慣例,中午時分吃飯,病人這時不是急症一般都不來就診。
飯還沒做好,趁這空擋,雪霏兒道:“杜先生,這些天你儘讓我們自己看醫書,也不跟我們講,看又看不懂,跟了你這麼些天了,什麼都還不會。”
龐雨琴低聲道:“別這樣說,霏兒,這些天杜先生一直忙着急症病人啊,哪有空指點我們醫術。”
杜文浩笑了:“一道,博大精深,一輩子都研究不完的,彆着急嘛。”
“能不着急嗎,跟你神醫的神醫都這麼些天了,就算簡單的頭痛腦熱我們都不會看,說出去人家都不信。”
“哈,你說頭痛腦熱簡單?呵呵,其實,頭痛腦熱看似小毛病,裡面文章大着呢。好,頭痛腦熱病人很多,我現在先給你們兩講怎麼看這種病,等一會有病人來,你們倆試試看能不能行。”
“好啊!”二女情緒很高昂,仰着頭瞧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