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俊義準備發兵祝家莊,師出有名,因爲祝家莊自不量力,一心逢迎朝廷,擺出來“踏平梁山泊,活捉盧俊義”的牌子,真可謂自作孽不可活。
盧俊義不想重蹈宋江的覆轍,打了三次折損了許多人馬纔將祝家莊拿下。盧俊義以一個穿越者的自覺,調動自己所有知曉的消息,調動人馬,準備一鼓作氣拿下祝家莊。
首先派遣石秀帶領他下面的特工人員喬裝打扮,潛入祝家莊摸清那裡的地形。
然後盧俊義問病關索楊雄道:“聽說你跟獨龍崗李家莊總管杜興有舊?”楊雄驚訝道:“主公說的可是祖籍中山府人氏,因面目生得粗莽,人稱鬼臉兒的杜興?”盧俊義點頭稱是。
楊雄想起來這個人:“說起這個杜興,我曾與他有恩。一年前他到薊州做買賣,因爲賭氣,打死了合夥人,因此被收監在薊州大牢裡,我見他說起拳腳棍bāng功夫頭頭是道,愛惜他是個人才,就多方打點用力維持救了他,不想他今日竟做了李家莊的總管。”
盧俊義笑道:“我這番就派你前去勸服鬼臉兒杜興,讓他說服他主人撲天雕李應投效梁山,梁山必當厚報。即便他李應不願歸順梁山,只要他不幫祝家莊,梁山也絕不侵擾李家莊。”
石秀和楊雄領命分道而去。隨後盧俊義調兵遣將,着燕青帶領第三師的近衛團和歐鵬的步兵團防守梁山大營,第一師和第三師的兩個水兵團運送其他武裝上岸後,就返回梁山大寨附近,以防官軍乘機進剿梁山。盧俊義和許貫忠帶領第一師的近衛團,林沖和索超兩個騎兵團,王進、徐寧、魯智深三個步兵團,八千步兵和四千騎兵,共一萬二千人馬,前去討伐祝家莊。
上了岸後。兵分兩路,盧俊義帶着近衛團迎接病尉遲孫立,許貫忠帶着其他五個團,中規中矩地步步推進,趕赴獨龍崗。
在香水窪遇到了孫立一干人,有一百多人,爲首八位好漢分別是雙頭蛇解珍、雙尾蠍解寶、鐵叫子樂和、母大蟲顧大嫂、xiǎo尉遲孫新、病尉遲孫立、出林龍鄒淵、獨角龍鄒潤。
這羣人的核心自然是病尉遲孫立。盧俊義跟孫立既有師兄弟情誼,志趣也相投,所以當時病尉遲孫立毫不猶豫否決了投奔及時雨宋江的想法,直接帶人投奔盧俊義的梁山。
盧俊義細述了梁山攻打祝家莊的難點,祝家莊有李家莊和扈家莊的犄角援助,有近萬人馬,祝家三子豪傑,又有教師鐵bāng欒廷yù相助。因此怕一下打不破祝家莊。
孫立聽罷。大笑道:“我等衆人來投大寨入夥。正沒半分功勞。獻此一條計策打破祝家莊。爲進身之報如何?”盧俊義心道俺就等你這句話。頓時歡喜狀道:“願聞良策。”
孫立道:“欒廷yù那廝。和我是一個師父教地武藝。我學地槍刀。他也知道;他學地武藝。我也盡知。我們今日只做登州對調來濮州把守。經過來此相望。他必然出來迎接。我們進身入去。裡應外合。必成大事。此計如何?”
盧俊義笑道:“此計甚妙。只是鐵bāng欒廷yù同你我。都是一個師祖傳下來地。修煉武藝十分不易。到時候你將他制服即可。念他一時糊塗。先不要清理mén戶。害他xìng命。”孫立應承下來。隨後盧俊義將原先繳獲自大名府禁軍地盔甲都jiāo給孫立。讓武松帶領一個營配合孫立部地行動。三日後。孫立即可順勢而爲。
盧俊義帶兵跟許貫忠匯合。兵進獨龍崗。遙看祝家莊在獨龍崗正中。前面一條名爲香水溪地溪水繞過。莊前數百株垂柳和白楊。遠眺祝家莊寨牆竟然是青石砌成地。有兩三丈高。寨牆上高懸兩面旗幟。上書:填平梁山泊。活捉盧俊義。
盧俊義雖早有心裡準備。這番看見也抑制不住心中地惱怒。發誓道:“我若打不破祝家莊。永不回梁山泊。”其他諸將看了。一起都怒起來。盧俊義吩咐就在那條xiǎo河邊紮下大寨。跟祝家莊隔河對峙。許貫忠帶領其他人馬負責紮下營寨。
盧俊義帶領近衛團和林沖地騎兵團。轉過獨龍崗後面去看祝家莊。看四處都依山傍崗建造。大青石砌就地寨牆如銅牆鐵壁。同時寨牆上佈滿了張弓搭箭地祝家家丁。防衛森嚴。盧俊義正細看地形之時。卻看到正西一彪人馬。吶喊而來。盧俊義留下林沖、史進兩人率領他們地騎兵團擋住祝家莊後mén。以防祝家莊人馬從後偷襲。自帶道嗔、岳飛、李師師、焦挺等人。領着近衛團。迎戰來敵。
西邊的山坡上下來的是一支騎兵,約有五六百人,令人驚異地是全是nv子,當頭簇擁着一員nv將。盧俊義第一眼就認得出,這不是一丈青扈三娘會是誰?書中描寫“蟬鬢金釵雙壓,鳳鞋寶鐙斜踏。連環鎧甲襯紅紗,繡帶柳腰端跨。霜刀把雄兵luàn砍,yù纖將猛將生拿。天然美貌海棠花,一丈青當先出馬”一點都不過分,果然是十分yànsè外又有十分巾幗英姿。
一丈青扈三娘,騎着一匹青鬃馬,掄着一對日月雙刀,引着自己的nv兵,前來祝家莊策應。扈三孃的容貌一瞬間mí了盧俊義的眼睛,直勾勾看了幾眼,卻惱了旁邊一位nv將。李師師帶着娘子營迎了上去,李師師命盧銀瓶穩住陣腳,她驟馬向前,舞動手中雙劍,來戰扈三娘。那扈三娘拍馬舞刀,來戰李師師,一個雙刀使得的嫺熟,一個雙劍舞的出衆;刀劍舞動起來,如同風飄yù屑,雪撒瓊花;兩個俏佳人,兩個紅顏巾幗,jiāo相輝映,光彩照人,好一副美麗地雙姝相鬥,盧俊義一時之間看的目瞪口呆,心道要是現在有個攝影機該有多好,百年難得一見的勝景。李師師和扈三娘戰了四五十個回合,盧俊義遙看李師師劍法招架不住。也難怪,李師師琴棋書畫武藝兵法樣樣要學,自然沒有扈三娘只學武藝兵法來的jīng通。
李師師秉着nv人最基本的嫉妒心理,猛地衝上前跟扈三娘捉對廝殺,卻漸漸發現自己並不是扈三娘地對手,正忙luàn之際,盧銀瓶策馬挺槍前來相救。一丈青縱馬跨刀。接着盧銀瓶,兩個nv子,一黑一白又都在一起。盧銀瓶自幼跟隨盧俊義習武,平素又好舞刀nòng槍,是以槍法嫺熟武功不弱,堪稱目前梁山nv將武功第一人,但也奈何不了扈三娘,剛剛打個平手。盧銀瓶地姐姐盧金瓶看的不耐煩。便yù策馬前去助盧銀瓶一臂之力。
祝家莊後mén樓上地祝彪看了多時,誠恐一丈青有失,慌忙放下吊橋,開了莊mén,親自引了一千餘人,驟馬提槍。來戰盧俊義。林沖忙策動胯下烏騅馬,挺動手中丈八蛇矛,來迎住祝彪廝殺。祝彪如何敵得過林沖,鬥到十幾回合外,就有些招架不着。祝家莊後mén樓上還有那教師欒廷yù帶了鐵錘。上馬持着鐵bāng。殺將出來。史進便來迎住欒廷yù廝殺。欒廷yù也不來纏鬥,收住鐵bāng。刺斜中就撥馬迴轉。史進不知是計,忙趕將去。被欒廷yù一飛錘,正打着護心鏡。翻筋斗跌下馬去。一旁地道嗔大叫道:“左右兵士,趕快救人!”便舞着雪花鑌鐵雙刀,徑奔欒廷yù。盧俊義忙喚左右兵士將史進救上馬。盧俊義之所以不出馬,主要是想讓手下鍛鍊鍛鍊,如果遇到一個敵人,就要自己出馬,那要這些手下做什麼,自己這樣地高手的作用要發揮在最關鍵地時間段上。
祝彪抵擋林沖不住,只得拍馬落荒而逃。欒廷yù爲了掩護祝彪的撤退,虛晃一bāng,也撇了道嗔,卻來戰林沖,兩個鬥了一二十合,不分勝敗。欒廷yù賣個破綻,落荒而逃,林沖心思細膩,剛纔看過史進受傷情景,駐馬不追。這時祝彪已經逃回祝家莊,欒廷yù看林沖不來追趕,詭計不得施展,暗暗叫苦,他情知盧俊義的武功有多高,不敢關公mén前耍大刀,也隨着祝彪溜進了祝家莊。祝彪見師父也逃進了莊內,悽苦道:“師父,怎得是好,三娘眼看就要落入梁山水寇之手。”欒廷yù冷笑道:“盧俊義武功冠絕天下,手下猛將如雲,單靠我們,不能力敵,只能派人前去濟州、濮州報告給張叔夜和侯蒙兩位大人,讓他們派兵救援。扈三娘嘛,只怪她平素自高自大,目中無人。要知道,她可是向來反對跟你訂婚。”祝彪想起屢次折辱於扈三娘手下的往事,也恨恨道:“她不仁,休怪我不義。”
盧俊義又看了看盧銀瓶還在跟扈三娘打鬥地難分難解,已經一百五十多回合,又看了看天sè,心裡焦急。便策動我有要事相商,讓他即可前來此地,到時候看情況,我自會放了你家xiǎo姐。”
盧俊義打發那個nv兵前去扈家莊報信,然後命令那些nv兵用兵器砍伐木頭,幫助梁山軍搭建營寨。不多時,就搭建出一個簡易的營寨。可供梁山軍在此過夜,前後兩個營寨圍困祝家莊。
這時扈三娘悠悠醒來,看到自己手下的nv兵正在幫助梁山的水賊們搭建營寨,頓時吃了一驚,連忙抓起身邊地雙刀,便想喝住自己地手下停止愚蠢的活動。突然扈三娘看到了那根黃金戰矛和那根矛地主人。“從沒有見過你,可是你的傳說一直在流傳”。
扈三娘揮動雙刀,騎上青驄馬,嬌喝道:“盧俊義!勝之不武,敢和本xiǎo姐再戰嗎?”
盧俊義不以爲意。他將黃金長矛放在一邊。從道嗔手裡接過鑌鐵雙刀,騎上林沖地烏騅馬。笑道:“這次兵器馬匹都不佔你的便宜,看你還有什麼話可說!對了。你還沒有休息好,要不要再歇上一陣子再打。”
扈三娘冷笑道:“不用了。看本xiǎo姐這次將你生擒活捉,以報上次之辱!”說着,就策馬舞刀,迎戰盧俊義。盧俊義先前並沒有用過雙刀對敵,只是偶爾跟道嗔、武松切磋時,研究過雙刀地用法,但道嗔武松二人地刀法剛猛犀利,而扈三孃的卻是靈動飄逸,jīng巧細膩。一開始盧俊義很不適應,被扈三娘bī得不住後退,但盧俊義在武學上的悟xìng甚高,鬥過十個回合之外,盧俊義就把握到了扈三娘刀法上的兩個重大缺陷,一個是力道弱,二是雙刀配合仍不夠完美,以猛力磕飛扈三孃的雙刀即可取勝,但那樣的又會被美nv嘲之勝之不武,只有以快打慢,比她更巧更靈動纔好。
扈三娘舞動雙刀時,當真稱得上“yù雪肌膚,芙蓉模樣,有天然標格。金鎧輝煌鱗甲動,銀滲紅羅抹額。yù手纖纖,雙持寶刃,恁英雄煊赫。眼溜秋波,萬種妖嬈堪摘。謾馳寶馬當前,霜刃如風,要把官兵斬馘。粉面塵飛,徵袍汗溼,殺氣騰胸腋。戰士消魂,敵人喪膽,nv將中間奇特。得勝歸來,隱隱笑生雙頰。”
盧俊義不敢再細看伊人的風姿,怕落得跟某個矮子一般的下場,抖擻jīng神,加快了雙刀地舞動速度,同時左右使出八卦刀,右手使出太極刀,jīng神完全集中空靈到一種境界,就出現了一心兩用的情況,靈動詭異之極。扈三娘還以爲盧俊義只是矛法高超,沒想到雙刀也耍到一種匪夷所思的地步,她自思這番絕難獲勝,除非用絕招。
鬥到三十回合,扈三娘把雙刀分開,回馬便走。盧俊義縱馬趕來,扈三娘便把雙刀掛在馬鞍鞽上,袍底下取出紅錦套索,上有二十四個金鉤,等盧俊義馬來得近,扭過身軀,把套索望空一撒,扈三娘本意是想將盧俊義罩住拖下馬去。可惜盧俊義早料到扈三娘有此一招,撥馬便走,同時順勢一刀,將紅棉套索斬斷。
扈三娘看自己的克敵制勝的利器被毀,勃然大怒,撥馬迴旋,再次跟盧俊義戰到一起,這次她心慌氣躁,不出十合,再次被盧俊義趁虛而入,將她從青驄馬上拽起來,生擒活捉。盧俊義笑道:“這次你服不服啊?”
扈三娘嬌嗔道:“不服,咱們再行打過,打不敗你,我誓不罷休。”
盧俊義哈哈大笑道:“好啊,再行打過,不過不是現在,現在你是我的俘虜,做俘虜就該有俘虜地樣子,來人,拿來繩子,我親自給她上綁。”
扈三娘大叫道:“好你個盧俊義,看你敢綁我!”盧俊義輕笑道:“俘虜哪有不綁起來的道理,放心,我綁的很牢靠,不妄想掙脫。”
盧俊義輕輕地將扈三娘捆綁起來,八月天氣還很炎熱,扈三娘穿了一身輕甲,除了罩住胸腹之外,其他部位都是薄薄的絲織戰裙。捆綁過程中難免碰到那些絲織處,盧俊義的雙手幸福地感到驚人地彈xìng,當此時,盧俊義地心頗有些dàng漾。而扈三娘也感到盧俊義的大手蹭過自己地戰裙,像是直接蹭在自己的肌膚,感到一股電力傳遍全身,竟有些酥麻麻地。
盧俊義將扈三娘輕輕提起來,放在營寨的隱蔽處,從扈三娘地戰裙上扯下一塊絲綢,塞着扈三娘不斷的謾罵和叫
囂,不理扈三孃的美麗眼神的瞪來瞪去,坐在一邊等待楊雄石秀的消息和飛天虎扈成的回覆。
過不多時,寨外軍士來報,扈家莊少莊主飛天虎扈成帶着十個家人牽牛擔酒,特來求見。盧俊義吩咐讓扈成進來。扈成來到中軍帳前,再拜懇告道:“xiǎo妹一時粗鹵,年幼不省人事,誤犯威顏,如今被擒,望乞將軍寬恕。奈緣xiǎo妹原許祝家莊上,前者不合奮一時之勇,陷於縲紲。如蒙將軍饒放,但用之物,當依命拜奉。”
盧俊義笑道:“且請坐說話。祝家莊那廝,好生無禮,平白欺負俺山寨,因此行兵報仇,須與你扈家無冤。只是令妹不該引兵前來犯我。
扈成答道:“只是如今xiǎo妹已犯下如此大錯,不知將軍如何能放了愚妹。梁山義軍現在不知缺少金銀糧食否,鄙莊可以提供一些。”
盧俊義搖搖頭:“此言差矣,等我們攻下祝家莊,祝家的所有錢糧盡是我梁山的,你們那點乃九牛一máo,梁山並不稀
扈成臉sè有些yīn沉道:“那到底你們要些什麼才肯放了我妹子,家父向來疼愛xiǎo妹,如若她有個三長兩短,家父垂老之年,必定受不了這個打擊,還望將軍仁慈一二。”
盧俊義看了看扈成有些焦急不耐的表情,淡淡笑道:“扈兄放心,不需要扈家莊費錢費糧,只需要今後祝家莊受困,你們扈家莊不得前往援助,倘若祝家莊上有人投奔你處,你可就此捆綁。若是捉得重要人物,那時便送還令妹到貴莊,到時不會少了你妹子一根汗máo。”
扈成聽了盧俊義這番話,淡笑道:“其實祝家莊和我扈家莊、李家莊早就貌合神離,祝朝奉視我兩莊爲他的屬下,動輒要這要那,祝家三子橫行鄉里無惡不作,是爲三莊一霸,祝彪還強迫老父親答應他跟xiǎo妹訂婚,其實我扈家十分不情願。將軍能發兵祝家莊,爲這裡的鄉里鄉親除掉祝家這個惡霸家族,扈家從心底是鼎力支持。”
盧俊義笑問道:“那爲什麼你這個潑辣妹子帶着她的nv兵前來挑釁於我?”
扈成苦笑道:“這番如若不是盧將軍帶兵,我妹子就不會踏出莊mén半步。”
盧俊義很是奇怪,問道:“這是爲何?”
扈成苦笑道:“我這妹子自幼不愛紅妝愛武裝,酷愛武藝,生平最崇敬武功高強之人。我妹子縱橫三莊,除了鐵bāng欒廷yù能跟她打個平手外,其他人包括那所謂的祝氏三傑都敗在她的手下,於是乎,我這妹子就xiǎo看天下男子,自稱打敗她的男子纔有資格娶她。最近幾年,她時常聽人講起將軍您的大名,說您的功夫天下無雙,她頓起了好勝之心,這番前來只是爲了和您單挑一場,沒想到敗的這麼慘。”
盧俊義大笑道:“原來如此,看來她的武藝還沒有高到可以xiǎo覷天下男子的地步。不過她這番做爲,卻也冒犯我梁山義軍,如果您們不做配合,我也不好違背軍紀,私放俘虜。”
扈成笑道:“扈成明白將軍的意思,我這就回去,讓將軍看到我扈家莊的誠意。”說完,扈成拜謝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