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這樣反覆招架那可不行,該用一種劍法來反客爲主啊。該用什麼劍法呢?達摩劍法,俺沒進過少林寺,太極劍法,俺也沒進過武當,辟邪劍法,俺還想多享四五十年豔福呢,用什麼劍法呢?對了,用李白的劍法,盧俊義迅速把自己融入剛纔的俠客行詩中意境。
不管不顧李師師的劍法,只按照心中對俠客行這首詩的領悟,盧俊義使的這劍法蕩氣迴腸豪氣沖天,如此陽剛慘烈之劍,其他劍法只能退避三舍。
公孫劍法也無濟於事,李師師完全進不了盧俊義的劍圈。鬥了又百十合,盧俊義看李師師香汗淋漓氣喘吁吁的,覺得不宜再跟她玩下去了,遂使了招‘救趙揮金錘’,將李師師的寶劍磕飛。
兩人罷手,李師師笑意嫣然道:“官人好悟性,這麼短時間就能悟出這等好劍法。讓師師好生崇拜。”盧俊義笑道:“若不是師師公孫劍舞的啓發,我也不會悟出這俠客行。只是後來師師爲何想和我比劍?”
李師師嬌羞着不說話,徑直走到門外老鴇李媽媽面前,二人私語了好一陣子,隨後李媽媽帶領其他丫鬟都走開了,然後李師師帶着一絲淺淺的微笑關上了閨房的門。盧俊義覺得李師師那種微笑後面深藏了一種莫名的東西,可惜他猜不出來,不過馬上他就會知道。
盧俊義很是疑惑:“師師,小生好不明白,這究竟所爲何事?”
李師師垂下頭,滿臉紅暈,嬌羞萬分的說道:“官人,你可願真的成了我的官人嗎?”
盧俊義突然想到了,問道:“除了前面幾關,在劍法上贏過你的人才能讓你自薦枕蓆?”
李師師有些傷感地說着:“我在這裡已有六載,遇到的男子三五千人,但如官人文武雙全,文詞、管樂、劍法都能打動我的只有你一人。如論年齒,我今年已十年有九,頂着賣藝不賣身的招牌還能頂多久,如果還遇不到你,我明年可能就會自暴自棄,從此來者不拒。誰知道天賜良緣,讓我遇到了你。”
盧俊義心中有些慌亂,但有些事情還是先搞明白纔好,於是冷靜地問道:“坊間傳言那周邦彥可是你的入幕之賓,還有那皇帝老兒趙佶不也來過嗎?”
李師師嬌笑道:“吃醋了,你可知道那周邦彥多大歲數?已經年近六十,本來就是一介書生,又留戀青樓,已經跟一個太監沒有兩樣了,只是我看他詞做的很好,才願意跟他結交。至於皇上,我從來沒有見過,不知什麼模樣,只是聽說他現在迷戀那個跟我齊名的崔念奴。”
盧俊義聞言大喜,一把握住李師師的柔荑,入手柔若無骨,嫩滑如玉,怎麼能想到這樣的手舞的那麼好的劍,心中一蕩,微笑道:“師師,那我就放心了,我這番披星戴月風餐露宿從千里之外趕來東京只爲見你一面。”說着,輕輕地將李師師擁入懷中。
盧俊義料想李師師會閉上眼睛,等待他的親吻,誰知道李師師一把將盧俊義推開,娥眉倒豎、粉面帶怒道:“你滿嘴謊話,讓我怎麼信任你。”
盧俊義大驚失色:“什麼謊話?”
李師師冷笑道:“什麼張小閒,什麼從西洋貿易歸來。大名鼎鼎的河北玉麒麟盧俊義,你以爲你是普通角色嗎,隨便就能混過去。”
盧俊義訕笑道:“果然逃不過你的慧眼,你到過北京大名府嗎?怎麼會知道我的呢?”
李師師滿臉寒霜道:“來這條巷子的恩客很多都是綠林豪客,你盧俊義的英雄事蹟都把我的耳朵都磨出繭子了。”
盧俊義苦道:“既然瞞不過你,我盧俊義無顏求歡,自此敗興而去,你我永不相見了。”頗有些惱羞成怒,揮一揮衣袖就想離開。
李師師頓時哭了,上前緊緊抱住盧俊義:“不許走,我不要你走,你爲什麼要騙我。”
盧俊義回身抱着李師師殷殷可握的小蠻腰:“師師,不是我不想實言相告,我前來東京有要事,我們不久以後定會有驚天動地大事,我不想連累你。”
李師師大驚道:“莫不是你們想刺殺昏君?這等危險我可不許你去。”李師師從盧俊義剛纔談話中能夠感到盧俊義對世事的不滿,對當今朝廷的不滿。
盧俊義笑道:“我們不會逞這等匹夫之勇。我這番確實專程爲你,順便再去會會各路豪傑,看看能不能招攬幾個回去。我前些年來東京見過你一面,至今難忘,沒想到我們今日竟能如此,謝謝老天。”
李師師緊緊摟住盧俊義的虎背,抽泣的說道:“師師活了十九年,今日才知道情愛的滋味,才知道如此的不捨一個人的離開。答應我,永遠不要再騙我,永遠不要離開我。”
盧俊義摸着李師師的烏黑秀麗的長髮,沉聲應允道:“師師,我不會再騙你,更不會把你拋棄的。只是我不願你還在這個地方,你可願跟我回大名?”
李師師羞道:“那你須要明媒正娶我回去,我要做妻,不願爲妾。”
盧俊義想了想道:“我不想再騙你,在我的眼中,妻妾毫無分別,只是本朝無法設立平妻,只能一妻數妾,只能委屈你了,但我保證,你在我心目中的位置,跟尚未出現的那位妻不相上下。”
李師師臉色漸漸沉了下來,苦澀地說道:“就因爲我的出身,我只能給人做妾?”
盧俊義苦笑道:“我不介意,奈何世人,奈何我手下人都會介意,民意難犯,我只能說,在我心裡,始終都會給你一個妻子的名分和待遇。再實話給你講了,我眼中根本沒有妾這個概念,我所有的女人都是我的妻,如果你表現的比她們好些,你就會多得我的一點寵愛。”
李師師疑惑道:“她們?你現在有幾個女人?”
盧俊義笑道:“目前只有一個,比你小三歲,是個小可愛,你應該也會喜歡她的,以後很難說我就不能再有更多的了。既然發下不再騙你的誓言,索性我一併告訴你。”
李師師在屋子裡走了走去,最後終於下定決心,說道:“你們這樣的男人,絕難娶一個青樓妓女做妻,這樣的命運我早就料到了,與其便宜別的男人,不如就便宜你了。”
(作者語:說實在,怎麼泡青樓花魁,是個難題,一個情場生手一上來就去泡這麼難泡的,還泡到了,連作者都不信,盧俊義自己也不信,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