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僧個子不高,但卻生了一身的肥肉,然而此人雖肥,但行動間卻速度如風,此刻襲來,那速度當真是極快。且衆人的注意力幾乎都放在了面前的幾具屍體上,根本就沒注意身後,所以此刻那老僧襲來。根本就沒人能反應過來。
然而自打我修行到了人玄中境之後,不僅僅實力大漲,就連靈識也都成長了許久,所以當那老僧始一出手之際,我便感覺到了濃重的殺氣,所以纔會在第一時間開口提醒,便提劍迎了上去。
老僧的速度快,但加持了疾風符的我速度也不慢,竟後發先至。率先趕到了那名茅山弟子的身後,隨即一聲低喝,手中的長劍直接就斬了出去。
那老僧的一雙肉掌眼看着就要打在那茅山弟子的身上了,卻沒料到半路殺出我這麼一個程咬金,當即就是大怒,然而他也知道長劍鋒利,也不用肉掌硬抗,只是一聲呼嘯,隨即整個人便宛若一座肉山一般,只滾滾的向我砸來。
我草,我當時還有點發愣。心說這他媽是什麼套路,這老僧不要命了麼?竟然用自己的身體,往我劍上撞?就算是他皮糙肉厚,肥油多多,但也不可能扛得住我這一劍吧?
我一邊這般想着,一邊將手中長劍猛地往前一送,但預料之中將那老僧一劍刺穿的場面卻並沒有出現,反而是‘叮’的一聲,就宛若刺在了一塊金石上一般,隨後,便是一股巨大的力道順着長劍傳導而來,且那老僧身軀巨大,此刻不僅沒被我刺穿。那肥胖的身軀反而還朝我碾壓了過來。
這是肉彈戰車麼?
竟是這般強悍!嗎共雙號。
我和老僧交手只在瞬間,而當我刺出的長劍受阻,老僧劈頭蓋臉的朝我壓來之後。站在一旁的陸震也終於率先反應了過來,二話不說,起身便是一腳,直接踹在了老僧那肥胖的肚子上。
然而,那老僧在此刻就宛若一個皮球一般,陸震的一腳竟將老僧的肚子一下踹的乾癟了下去,隨後,那老僧的肚子猛地一彈,整個人便快速旋轉着向一側掠飛而去。
那老僧人在半空,四肢卻舒展了開來,隨即穩穩當當的落在了地上,他體重很大,所以落在地上之後,還發出了‘咚’的一聲,當真是宛若一座肉山一般。
那老僧站在地上後,便臉上堆笑,笑眯眯的看着我們衆人,隨即將眼神定在了我的身上,說:“小子,不錯嘛,靈識很強,反應也快,嘿嘿,怪不得那滅神會的大當家的這麼急於將你們這羣初出茅廬的小子扼殺在搖籃裡,這若是再給你們幾年時間,恐怕這天下,就要是你們的了。”
這黑袍法師的中文說的很生硬,顯然並不是本土人,而聯繫到之前那泰拳高手所說的殘袍組織,我估摸着,這黑袍法師,應該是泰國人無疑了。
只是奇怪,那滅神會,爲什麼要聯合泰國的邪道組織,一起來對付我們呢?
要知道,滅神會自己的勢力也很大啊,莫非,他們還有什麼別的事要做,所以騰不開人手?
正胡思亂想呢,忽然就見陸震上前一步,然後對着那黑袍法師說道:“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閣下便應該是泰國赫赫有名的黑袍法師了?不知閣下尊姓大名?”
這胖僧人聞言咧嘴一笑,隨即說:“我的名字呢,太長,說出來你們也記不住,不過,組織內的人都喜歡稱呼我爲笑臉和尚,你們也這麼稱呼我便是了。”
“那敢問,地上的這幾個人,可是你殺的?”陸震繼續問,笑臉和尚聞言笑眯眯的點了點頭,說:“正是。”
笑臉和尚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竟然還掛着淡然的笑意,就宛若殺了那幾個人,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似乎一點內疚的感覺都沒有,不禁讓我感慨,如今的和尚,慈悲心都哪裡去了?
衆人聞言臉色一冷,而這時,那笑臉和尚卻再次看向了我,笑眯眯的道:“小子,你,手段不錯,若不是貧僧穿着這金縷僧袍,恐怕那一劍,就要把貧僧刺了個對穿了。”
我聞言定睛往他身上看去,就見他所傳的那僧袍,果然和普通僧袍不同。
在陽光的照射下,那僧袍上,不時的折射出刺眼的光線,顯然是那僧袍乃是特殊材質製成的,所以之前我纔有一種刺到了金石上的感覺。
然而我這劍,乃是神器,乃是赫赫有名的盤龍劍,就算如此,都沒能將那金縷僧袍刺穿,這件衣服的珍貴程度,可想而知。
“媽的,都別和他廢話了,這胖貨好像就一個人,大家一起上,把他拿下,給那些死去的學員報仇!”孔大炮突然一聲大叫,而隨着他的聲音落下,他便首當其衝,直接向那老僧撲去。
然而那老僧卻只是咧嘴一笑,隨即說了一句:“你這不是自己找死麼?還敢和貧僧近身肉搏,你以爲貧僧的黑紗蟲掌,是吃素的麼?”
他說罷便一聲爆喝,隨即一掌打出。
這一掌極其兇猛,且在打出之際,掌心之中竟還有黑氣隱隱毛出,在隱約間,我似乎還看到在他的掌心中,有幾根絲線一般的蟲子在遊走。
我見狀心頭一跳,隨即暗道,這些學員,之所以死後蟲子纏身,便是因爲這黑紗蟲掌麼?
既如此,那豈不是說,這老和尚的手掌碰不得,碰到,便可能中了那黑紗蟲掌?
想到此間我立馬大聲提醒孔大炮,然而孔大炮之前既然能說出這黑紗蟲掌的名字,自然也知曉其間的厲害,就見其一聲呼嘯,隨後那高大的身軀竟猛然越起,避開了老僧的肉掌,直奔老僧的頭顱踹去。
且在孔大炮躍起之際,那美女的紅衣女鬼也被其放了出來,此刻正圍繞着那老僧上下翻飛,尋找時機呢。
而其餘人見狀也不再猶豫,直接全都向老僧衝去。
這些人中,我的速度最快,此刻三兩個箭步衝出,便來到了老僧的身前,隨即手中長劍往上一撩,便直奔老僧的小腹間撩去。
這撩天一劍,講究的便是快和出其不意,而此刻老僧被衆人圍攻,顯然沒料到我竟然下手這麼陰險,就聽‘撕拉’一聲,卻是那老僧的褲襠被我一劍撩開,連裡面的褲衩,都給露了出來。
“我草!”老僧氣急,怒罵了一聲,隨即雙手翻飛,猛地打出了五六掌將其餘人逼退,而後一臉怒氣的直奔我胸口抓來。
“你這小子,下手這麼黑,若不是貧僧反應快,這一下,恐怕就要斷了龍根了!”老僧一邊向我抓來,一邊大聲怒罵,而我見狀也不懼,微微往後一退,隨即猛吸了一口氣,下一刻便‘呼’的一聲,衝着那老僧吐出了一股勁氣。
這勁氣,乃是純陰之氣凝聚而成,細如絲,肉眼幾乎不可見,然而對於修行之人來說,卻是可以用靈識感應的到的,所以此刻那氣勁被我噴出,老僧幾乎瞬間便反應了過來,前衝的勢頭立馬止住,隨即一聲驚呼,急速後退。
老僧一路後退至五六米處才站定了身子,隨即掃視了我們一眼,笑罵道:“你們這羣毛頭小子,還真有兩把刷子。”說罷便收起了笑容,對着周圍的人大喝道:“你們,還要藏到什麼時候?若是再不出手,貧僧的龍根,都要不保了!”
我聞言頓時心頭一沉,難道,這周圍,還有埋伏?
果然,隨着老僧的聲音落下,立馬便有‘悉悉索索’的腳步聲響起,隨即就見十多個人自林間走出,而這些人中打頭的,卻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人,這人氣息沉着,手持一柄彎刀,眉宇間,滿是英氣。
這樣的一個人,乍一眼看上去,給人的感覺便是滿身正氣,然而此刻他卻與這黑袍法師爲伍,那肯定是邪道中人無疑了。
“小森先生,其餘的人都交給你了,然而這個手黑,要割我龍根的小子,卻是要留給貧僧。”笑臉和尚指了指我,然後問那名叫小森的漢子:“有什麼問題麼?”
“沒有問題!”小森沉聲道,說完之後便將彎刀出鞘,而後掃視了衆人一番,便對着身後的人說:“舵主說過,要我們儘量留活口,你們可懂的?”
後面的人立馬應聲,然而那笑臉和尚卻是眉頭一擰,然後問小森:“你們舵主,還說過這話麼?”
“我們舵主說什麼,需要和你交代麼?”小森這人竟也不懼這黑袍法師,說話也是硬氣,然而這黑袍法師極其自負,聞言之後立馬臉色一黑,緊緊盯着小森,似乎大有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架勢。
然而最後這黑袍法師卻是忽然一笑,隨即對着小森道:“森副舵主,果然如傳說中那般,是個硬漢子啊,你們分舵的舵主林禦寒和你比起來,都要差的遠吶。”
小森聞言沒有吭聲,只是一聲冷哼,隨即對着身後衆人下令道:“上!”說罷,便提着一口彎刀,直奔林雨軒而去。
我能感覺到,小森的修爲不低,此刻的我,肯定不是他的對手的,而他帶來的那些人,卻要比他差的多了,按照道理來說,小森既然是這羣人裡最強的,那肯定要挑我們這羣人裡最硬的人來打。
我們這羣人裡,我和孔大炮的修爲不分伯仲,陸震稍差一些,其次纔是林雨軒,然而這小森一出手,便直奔林雨軒而去,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是要以強擊弱迅速解決戰鬥麼?
而且最主要的是,這小森在和林雨軒打鬥的時候,明顯實力有所保留,給我的感覺,就好像是故意讓着他一樣。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那笑臉和尚卻忽然襲了過來,此時此刻,其餘的人皆被小森帶來的人牽制住了,所以那笑臉和尚再也不用顧忌其餘人偷襲,只專心對付我一個人便可。
而此時,這小臉和尚速度如風,整個人夾帶着滾滾氣勢,迅速襲到了我的身前,那一雙肉掌,更是宛若跗骨之蛆一般,貼着我的身體不停的拍打,只是一個照面間,我便陷入了被動,被這笑臉和尚壓着打。
我知道,這笑臉和尚修行多年,一手黑紗蟲掌更是兇狠詭異,若是近身硬拼,那我定然不是對手。
想到此間我深吸了一口氣,隨即一劍將笑臉和尚逼退,下一刻,我便將盤龍劍往地上一插,手捏法印一聲低喝:“十虎之術,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