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祜絹生日我沒有在身旁,所以我自告奮勇在星期天出來陪她逛街。
我和祜絹在街上溜達,祜絹詭異的看着我,欲言又止。
“你怎麼了?有什麼事情儘管說吧。”
祜絹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哎呦,還能有什麼事情呀。”
“你有新的男人了?”我問。
祜絹的臉瞬間紅通。
“真是不常見哦,你還會臉紅。”
“真是的,人家想當初也是玉女一派的哦。”祜絹得意洋洋。我裝作酸澀的吐吐舌頭。
我們走進了一家高檔飾品店,我低首仔細的觀賞着玻璃櫥櫃裡的精美飾品,“我說過要送給你禮物的,你喜歡什麼牌子儘管挑吧。”
“不用了,我只喜歡這個。”
我有些驚奇的擡頭盯着這個愛飾品如命的女人。祜絹一臉甜蜜的用手指觸摸着脖頸上的一條晶亮的水晶鏈。
“誰送給你的?”
祜絹高傲的仰着頭,撅着嘴巴。
“我看呀,肯定又是你的新獵物吧。”
“什麼獵物呀,是我喜歡的男人。”
我捂着側臉龐假裝酸倒了牙齒。
“誰呀?”我神秘的把頭湊到祜絹的身邊。
祜絹手指纏繞着長髮,一臉嬌媚,“先不告訴你。”
“還不是和以前那些男人一樣,絕對的視覺動物。”
“不過這一次的感覺不一樣,即使他也是屬於他們一派的視覺動物,不過我喜歡他注視我的眼神。”
我打量着祜絹全身上下,“你是不是我的好朋友祜絹呀,怎麼今天說話的感覺和以前完全不一樣。”
“是嗎?”
祜絹撲閃着大眼睛,“你也感覺我和以前不同了?”
我嘖嘖舌,“我倒是想要見見這個神奇的男人。”
“會有見面的時候,但不是現在。”
“看來非同凡人。”我豎起大拇指。
手機響起,是吳然的電話。
“寶貝真是抱歉。”
我牽起祜絹的手,“這幾天真是忙暈了,昨天晚上和大學同學約好的今晚五點一起相聚唱歌
的,我忘記了。她打電話催了,時間不早了,恐怕要赴約了。”
祜絹撅起嘴巴,“她比我重要的嗎?”
“別那麼小氣,只是我們好長時間不見了,難得一聚,你多多體諒了。”
“好吧,那就暫且放過你,我也要和我的他去約會了。”
“這個時候,我真的應該感謝他。”
“放心我會傳達你的謝意。”祜絹擠眉弄眼。
我風風火火的趕去約會的地點,在一家高檔的KTV。
我五點到達的時候,她們已是喝昏天暗地,吳然已是喝的有些暈暈然了。
“你遲到了,該罰三杯!”吳然大聲的叫嚷,其他的女性朋友也都起鬨給我灌滿了三大杯滿滿的香檳,我仰脖一一一飲而盡,惹的他們在一旁拍手叫好。
“讓我來介紹一下,這就是我大學時期的好友,才女藍槿兒!”
吳然大聲的叫嚷。
”噢噢噢噢。”
吳然揮揮手示意大家安靜,“今夜是我們女人的派對,大家大口的喝酒唱歌,平時都是我們女人在家裡苦等男人回來。如今我們也要快樂一回!”
“哎,吳姐剛纔聽說你去衛生間吐得時候遇到一個很貼心的男人爲你擦拭衣裙上的穢物哦。”吳然很不耐煩的揮揮手,“男人給女人示好那只是想要解開女人的衣領,這點我是再明白不過的了!”
“哦,吳姐很是老道哦。”她們起鬨。
“這是當然。”
吳然有些口齒纏綿,“你們不知道當初我是怎麼玩弄男人的,她們都只是我的獵物,告訴你們,我對他們的興趣不會超過三天。三天哦,哈哈。”
吳然拿起桌上的酒瓶,開始往嘴裡澆灌。
“你喝多了!”我把吳然扶坐在沙發上。
“沒有,今晚我很高興。那些男人就是我胃裡的髒東西,吐出來就好了,就好了!”
“你知道嗎?”
吳然揚眼朦朧的看着我,“當初高見解開我衣領的時候,那時覺得自己就是即將綻放的花朵。我是那樣的愛他,很認真的愛他。可是他卻不再愛我了。因爲我枯萎了,不再純潔。因爲我懷孕了。”
我恨的牙根癢癢,疼愛的撫摸着她的頭髮。
“當我淚流滿面的站在高見面前的時候,他厭棄的神情和不屑的眼神,深深的刺痛了我的心。他說,我是一個隨便的女人,自作自受。”
“你真傻。”
我輕輕嘆口氣,但是在真愛人面前,我們都有過卑微,可是人性就是這樣複雜,越是真心越是容易被看輕。
“我是愛他的,是真的愛他的······嗚嗚嗚。”
吳然靠在我的肩上嚶嚶哭泣。
“爲什麼曾經的誓言都只是過眼雲煙,爲什麼他會變心。你不是說過年輕時候的愛戀是最無瑕的嗎?”
我無法回答她提出的問題,因爲我也不知道這個問題究竟有沒有答案。
“是不是男人都只是希望身下的女人是乾淨的,那道屏障有那麼重要嗎?後來遇到的那個甜言蜜語的男人,我以爲自己真的會幸福,可是我還是錯了。結婚之前的話語都是騙人的,不是說真心可以戰勝一切嗎?”
吳然像是一個天真的孩子期盼着我的答案,我無言以對,直到吳然的眼眶溢出淚水。
“一切都會好的,只要你有一顆虔誠的心。相信我!”我緊緊的攏住她的肩膀。
“相信?”
吳然苦笑,“槿兒,其實我有多脆弱你知道嗎,我真的再也經受不了感情的創傷,我真的好無力。”
吳然大聲的狂笑起來,眼角溢出大朵大朵的淚水。
王菲低靡的聲音充斥着包廂,像是注滿的濃度酒液麻醉着神經,吳然躺倒在我的懷裡,身體軟綿的如同棉花。
炫彩的鎂光燈遊離如水面的波紋,攪亂着迸濺的淚花,跳躍在燈光裡優美的弧線。蛇形般的身軀在灰暗的視野裡顫動,乾燥的歌聲飄起掩埋深疼的灼傷。
悲傷只屬於自己,在別人的眼裡不過只是乾笑兩聲的無關緊要,只是面對吳然,我的心是那般的疼,也許同爲女人,可以感同身受,只是感情的經歷別樣,我又是否真的會了解她?
也許,她要的也不是所謂的瞭解,就只是痛快的發泄而已,而我所能做的就只是祝福,儘管這是多麼乾癟無味的附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