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見聽到唐曼這種斷斷續續的聲音,我愣了愣,下意識脫口問,“呃,你是唐曼?”
“嗯?什麼意思?”唐曼的聲音也是一愣了。
“你剛纔怎麼結巴了?”我傻乎乎的問。
“你……呼……呼,呼……”
唐曼好像在深呼吸,“我是說,我……我想教你別的了,比如用劍,要學嗎?”
“你想打我對不對?”我聽出其中的意思了。
“對,很想很想……”
我輕笑了一聲,“學,你教我什麼我都學。”
這是對我自身有好處的,更關鍵的是唐曼都是傾囊相授的,我爲什麼不學?
電話裡面愣了兩秒,繼續傳出唐曼的聲音,帶着一絲笑意,“好,我等你。”
“嗯,馬上回去了。”
“好。”
電話掛斷,我將手機收起來,我就跟我師傅說我要回去了,我師傅擺了擺手,我剛走一步回頭看我師傅準備睡覺了,我走了回去,將他拉了起來,說開個房睡。
我師傅搖頭,“別浪費錢,師傅這輩子就是這個命,沒辦法了,睡這裡也挺好的,你害怕師傅凍死啊?”
我鼻子一酸,搖頭說不是。
我師傅躺了下來,擺手讓我回去,我點頭,轉身準備回去,就傳來我師傅的聲音,“師傅的無字書還在手中。”
我一愣,我師傅跟我提這個做什麼?
我下意識回頭看着我師傅,而他已經閉上了眼睛不想多說的樣子,我心中疑惑了一下問我師傅提這個做什麼,但他沒有說話。
我只能說了一句那我回去了,聽到師傅嗯了一聲,我就轉身出了公園。
在馬路上打了一輛車,直接往術門總部而去,到了術門總部門口,我直接進去,通過山洞到了木屋,聞到了一股清香,算是飯香。
我走進去,就看到飯桌上有四道菜,還有湯,而唐曼在低頭看書,看到這種場景我不知道如何形容,有一個女人在家裡面等我吃飯了。
她可能做的不好,但她盡力了,這就是生活嗎?
她看我進來之後,一雙深邃的眼眸眨了眨,將書放下,“回來了?先坐。”
她說完,然後走進廚房盛了兩碗飯出來,我們兩個坐下,看着桌子上的菜品相還挺好的,我夾起一塊吃,感覺不算難吃了。
她目不轉睛的看着我道,“難吃就說,我又不會說你。”
我笑了笑說挺好的,我邊吃問她這幾天她要準備的東西怎麼樣了,她搖頭說,“我從來沒有做過,感覺挺難的,不,很難。”
我聽得詫異,挺難這兩個字居然從唐曼口中說出來了?我笑着說聽到她這種話不容易啊。
“呵呵,挺好笑的。”唐曼看着我。
我無語。
隨後她露出一絲笑容道,“我習慣了你取笑我,感覺挺好……所以,我明天還要出去一趟。”
呃,這話怎麼說得我逼她出去了?我無語的看着她。
唐曼微笑,“,是我需要找個人取取經,我準備的東西我沒有任何經驗,很難都不對,是非常難。”
唐曼都需要找人取經,那到底在準備什麼?說實話我好奇無比了。
我說那我陪她一起,唐曼搖頭,“不了,我一個人就好。”
我無奈點頭,也不知道她明天要去哪裡,看着她靜靜吃飯的樣子,我好奇的問,“你以前有沒有想過會有一個男人坐在你對面吃飯?”
唐曼一怔,搖頭說沒有。
突然想起了鳳凰對唐曼的分析,我猶豫了一下問,“你以前是不是感情受傷了?”
鳳凰說唐曼對所有事都死心了,所以纔會這樣,那到底是不是?
唐曼一臉古怪起來,“你是想問,我以前是不是被人甩過了?”
我愣了愣,便是有些哭笑不得了,以前唐曼可從來不會說這種話的,我笑着點頭。
唐曼臉上的古怪轉化爲無語了,“我像?”
我趕緊搖頭,“誰敢啊?”
“不是敢不敢的問題好嗎?沒有的,我一直是一個人。”唐曼也搖頭。
隨即她繼續說道,“被人甩了,說明我可能喜歡這個人了,那你覺得他如果甩我了,我會怎麼對他?”
“殺了?”我下意識問。
唐曼搖頭。
“打一頓?”我又問。
唐曼還是搖頭。
“罵他?”
“我不喜歡罵人。”
那我想不到唐曼會怎麼處理了,不過誰喜歡上了唐曼,誰捨得甩啊?
她要溫柔有溫柔,要氣質有氣質,要善解人意有善解人意,毫不誇張的說她很完美,愛還來不及呢,絕對不捨得。
我看着唐曼越來越無語的樣子,我趕緊道,“開玩笑的,你那麼好,沒有人會捨得離開你的,沒有人的……”
唐曼低下頭輕聲道,“你也是……”
吃完飯後,她收拾,我就回房間睡覺了,感覺真是異常疲憊,躺在牀上就睡着了。
一夜無事,早上我醒過來,做完呼吸吐納之後,我走了出去。
出去就看到桌子上有紙條,而且放着一碗粥,還有三塊看上去不太好看的麪餅,我走了過去拿起一塊麪餅塞進嘴裡,感覺還行,進步很大。
紙條上寫着:我出去了,可能馬上回來,也可能過幾天,祝我成功……
“祝你成功。”
我笑了笑說了一句,這字跡真是大氣無比,漂亮至極。
還沒吃完,我就接到了一個電話,是張強的,他說他已經在外面了,讓我出去,我自然說了一句好,稍微收拾了一下,直接出了木屋,朝外面而去。
出去外面,我就看到了張強坐在椅子上,當然母雞還是在他懷裡,我微笑的走了過去,直接問他什麼情況了。
他這是去天山回來了,比我料想的晚一些,看來有關這私自下凡的神仙他可能有一些眉目了,不然以他的速度,一個來回不會要這麼多天的。
張強想了想道,“天陽君親自帶我去那個天仙的洞府看了一下,裡面就是一個很普通的山洞,但看上去來挺舒服的,的確是女人住的地方,我在裡面住了兩天,能看的地方都看了,但沒有什麼實質性的線索。”
他這麼說讓我詫異了,“那你過來找我幹嘛?”
張強白了我一眼,“當然是有其他線索纔過來找你啊,怎麼,不歡迎啊?”
我笑了笑,坐了下來,“歡迎,那你趕快說,我迫不及待了。”
張強沉吟了一下道,“天陽君見到這位天仙了,我讓他畫一幅畫出來,但他搖頭說畫不出來。”
“爲什麼?”我問。
“他說他一共就見了這位天仙一次,這天仙沒有一點架子,他當時還感覺就是普通人,天陽君說一共就接觸了一會,他也覺得異常漂亮,但回去以後就忘了,他不記得了。”張強嘖嘖稱奇的說道。
我神色微變了,看來這天仙也是無形之中動用了什麼法術了,和所有人見到張道陵一樣,見面以後就都不記得長什麼樣子了。
這種法術對一個天仙來說自然不算什麼的。
不過那天山下的飯店老闆說,有人看到了這天仙,而且當場畫了下來,如果是畫的話,那應該不會變的,只可惜這副畫現在不知道去哪裡了。
“然後呢?”我問。
“然後我就在她洞府附近轉了幾天,但也沒多大線索,我就開始按照天陽君說的,把天山附近的村子都轉了一個遍,見到一些上了年紀的人我就問,一個也沒有放過,還真是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讓我發現了一點東西。”說道這裡,張強也是露出驚喜之色來。
聽他這麼說,我自然神色一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