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的故事有點長,不過蛋蛋首先知道的,是這個女人的名字,李依,一個聽起來比較小鳥依人的名字,讓蛋蛋看着女人年輕可愛的臉龐,很配她的名字。
李依是個演員,確切的說,是個並不氣眼的演員,當時,她和自己最好的朋友一起來到了一個劇組跑龍套,只是演些羣衆演員什麼的。
但是因爲李依出衆的外表,她被導演挑去演了一些小角色,然後莫名其妙的走上了演藝生涯,在這一系列的演出中,李依以爲自己就會這樣的光輝一生,沒想到會遇見那個人,改變了自己的一生。
“那個男人,叫胡力。”李依給蛋蛋說男人名字的時候,竟然眼角還會溫存着那種懷念的笑容,讓蛋蛋着迷,這樣一個女人,必定是被男人傷的太深,纔會露出久違的微笑吧。
胡力是海石灣一個最據傳說的人家,這裡本來就不是很大,而胡力在海石灣已經出名到家喻戶曉,李依第一次來這裡拍電影的時候,都沒有想過自己的知名度會超不過一個當地的小小市民。
“那個人是個傳奇啊!”提起電影的贊助商,導演總會讚不絕口,原來胡力家以前很窮,但是後來憑着他的出色管理,在他中年時終於走向了自己人生的轉折。
也許時機來的太準了,胡力人到中年,剛好又生意有所起色,誰也不知道他是怎麼賺到那麼多錢的,竟然買了一大棟別墅把自己的老婆和媽媽接了過來,這個房子是他們以前怎麼也不敢夢想的,現在竟然住了進來,大家都羨慕他的人生。
可是就在看似命運之神最眷顧的時候,胡力把精力太多的轉向了生意上,所以直到他聽說自己的媽媽患了癌症的時候,還是不敢相信的和醫生咆哮。
“你一定要救活我媽媽,不管花多少錢!”導演繪聲繪色的給李依模仿着胡力當時的樣子,好像自己見過一般,都得李依哈哈大笑起來。
“導演,你又沒親眼所見,幹嘛演的這麼形象啊!”李依對導演很是無奈,他年紀看着也不算大,學一箇中年男子滑稽的不得了。
“你聽我給你講啊,不要打岔!”導演很不爽李依打斷自己,然後繼續演繹起來。
胡力當時雖然這麼說,但海石灣的醫療條件是治不好自己的母親的,而且醫生也勸他就算是大醫院也只是能拖延自己媽媽的生命,根本沒有能治好這麼一說。所以胡力做了一個當時所有人看起來都很瘋狂的決定:專心的陪媽媽,走到她生命的盡頭。
“哈哈,被感動了吧。”導演滿意的看着李依的樣子,可是李依趕緊擦去了眼角的淚痕逞強的說:“誰說的,我正聽着呢,風吹進眼睛了。”李依和導演此時都沒有想到,贊助商胡力已經在他們不遠處坐着,安靜的聽着他們的談話。
“然後呢?”李依看見導演笑話自己,趕緊轉移話題,導演神秘的說:“你猜最後怎麼了?”
李依想了想還是無奈的搖搖頭,難道出現了什麼奇蹟,或者胡力又做了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事情?不知道爲什麼這會滿腦袋的愚公移山孔融讓梨孟母刺字等故事衝入腦海。
“然後,他媽媽就去世了,他就繼續安心的工作,然後才做成了這麼大的產業被人人稱讚。”導演說完李依就瞬間沒脾氣了,這是什麼故事啊,有什麼奇怪的啊,她看着導演一臉壞笑的樣子,知道自己被耍了。
“所以,講這個故事的原因,是勸您的演員好好工作嗎?”忽然,背後響起的聲音嚇壞了李依,她趕忙的站起來轉過頭去,就看見一個個子高大的男人擋在了眼前。
那一刻不知道爲什麼,李依就那麼久久不能動彈的看着男人,而男人好看的面容露出了禮貌性的微笑:“你好,我是胡力。”
難怪這男人叫胡力,他的樣子看起來美得就好像從樹林中跑出的狐狸一樣,在月光下全身閃耀着銀白色的光澤,充滿了一種魔力,導演趕緊起身鞠着躬嘴裡不停的說着對不起,可是胡力並不看他,他看着李依,一動不動的。
“好吧,對不起,雖然我沒說什麼大不敬的話,但是聽你的故事也是我的不對。”李依不好意識的吐了吐舌頭,然後男人就愣住了。
“李依!”導演小聲的叫了聲,李依轉過頭就接來了劇本,導演一臉擔憂的說:“趕緊去背劇本吧。”
李依聽話的拿着劇本準備走,男人的聲音又突兀的傳來:“你叫李依?”然後李依就定在了原地,不知道怎麼回答。
“恩。”李依說完,竟然感覺自己有點害羞,她等着男人說着下一句話,可是等了很久,回過頭,就看見男人已經遠去的背影。
“看什麼看啊!”導演明顯被折了面子,一臉不悅:“人家家財萬貫的,你就算是演員估計也看不上你,別勾引他讓我這個劇出問題啊,不然饒不了你。”導演一改常態的對李依警告着,可是李依說不出怎麼回事,到現在爲止,心還跳的噗噗的。
這難道就是愛情?李依擡起頭來忽然打趣的四處看了看,然後長嘆一口氣,因爲沒有找見丘比特。
而李依沒有想到,在自己接下來的拍攝中,胡力都會出現在片場,一場不漏的看李依演戲。這下好了,自己招惹了導演不說,還招惹了贊助商,李依雖然感覺不適卻也不好意思說,她就那麼總感覺背後有隻眼睛一直監視着自己,演了一個月終於艱難的殺青了。
在殺青當晚所有人坐在一起吃飯,李依端着酒杯從導演到攝像到燈光到服飾,一杯杯陪着喝完,就感覺頭有點飄飄的了。
“需要把你送醫院嗎?”在李依第三次出去吐得時候胡力就從後面跟了上來,可是李依還是努力的站直了身,然後手無力的扶着牆說:“這點酒還好,不用了謝謝。”然後就人事不知的倒在地上。
第二天睜開眼守在牀邊的是光着身子的胡力,而李依看了看自己,忽然有點氣憤,她明白了,昨晚這個男人肯定是把自己灌醉帶到了這裡,從格局看這應該就是胡力的家,而且看着牀上凌亂的被子和自己光着的身子,李依知道這個男人肯定做了些什麼,潛規則?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李依的手就顫抖的收了回來,而胡力手上的杯子已經空了,滾燙的咖啡全在胡力古銅色的皮膚上慢慢冒起了熱氣,然後李依看見那些讓自己心動的肌肉慢慢的紅起來。
胡力也不說什麼,他放下杯子站了起來,光着身子翻箱倒櫃的找着什麼,李依那會真的好害怕,她怕這個男人拿出繩子或者迷藥之類的,她的瞳孔因爲害怕而放大起來。
“這是什麼?”當胡力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給李依的時候,李依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張紙,而上面寫着的文字讓自己明白,這是一份醫院證明。
“你讀讀。”胡力說完就自顧自的坐回那裡,然後李依就傻了,這是一份結紮手術的醫院證明。
“你----的?”李依費了好大勁,才問了這麼一句,男人翹起了腿,緩緩的說:“是我的沒錯,但是昨晚我們也確實有肌膚之親沒錯,所以你剛纔打的一巴掌和這杯咖啡我當做是我應得的報應。我的情況你看見了,所以我和你不可能發生什麼,但是昨晚我們都光着身子抱了整整一晚上,就是這樣,僅此而已。”
胡力邊說着邊抖動着自己的腿,然後當他說完這些話的時候拖鞋剛好掉地上了,他用腳尖勾動着拖鞋,那樣白皙的皮膚和身上的顯然不是一個顏色,李依忽然很喜歡這個男人的腳,尤其是腳趾看起來很可愛的在勾着拖鞋。
李依也沒想到自己會這麼做,她蹲下來把拖鞋套在了男人腳上,然後起身問:“現在我可以走了嗎?”
她沒有想到的是,胡力會這麼回答
“只要再回答我一個問題就好。”
李依想了想,反正睡也睡了,抱也抱了,這男人還沒有那方面的功能,所以現在他對自己來說沒有任何威脅,想了想也就同意了
“做我女友好嗎?”男人的臉上,再一次出現紳士的笑容。
李依傻傻的站在那,不知道怎麼迴應,她看着男人此時的感覺就是這個男人瘋了,他沒了一個正常男人追求幸福的權力,那麼憑什麼讓自己當他的女友。
哪來的這份自信?李依這麼想着忽然想起導演給自己講過關於胡力的事情,然後驚訝的問:“對了,你不是有老婆了嗎?”
“死了。”不帶任何感情的樣子讓李依驚訝了一下,但是李依馬上又不露聲色的問:“你們沒有孩子嗎?”
胡力的眼睛像兩把刀子一樣刺了過來,看來這話問到他的軟肋了吧,既然有孩子了,拒絕你你就沒話可說了吧。李依高興的這麼想着,卻沒想到男人更加不帶感情的聲音傳來。
“也死了。”
這就是關於他和他妻兒的一切?一個死了,一個也死了?李依忽然對這個男人有了一種奇怪的興趣,這個興趣驅使她沒有走出那間賓館,所以她就和現在的蛋蛋一樣,聽胡力講了一個聽起來也很長的故事。
這個故事,就是關於他和他妻兒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