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劉慶何胖狂雲程飛四人一起用餐完畢之後,嶽嘯天卻並不急着引他們前去林遠將軍那裡,而是命四個分寨當中的嘍囉一一上前來給他分辨形貌,最終選出一個與林遠身高形貌差不多的嘍囉,命他就在議事廳旁的房間當中休息,隨時聽候差遣。
當完成這一件事情之後,嶽嘯天就偕同劉慶何胖狂雲程飛四人一起下山而去,每一個人都騎着一匹高頭大馬,乘着山風,伴着圓月灑下來的光芒,從容而行。
三里路在有馬可騎的情況下很快就可以到達。
四人來到林遠的軍營之前,嶽嘯天不由得哈哈一笑:“看來林遠是擔心我們過來劫營,故此設下空營,而他則率領五千人馬在四周落營,若是我們今晚真的來劫營就着他的道啦。”
劉慶何胖狂雲程飛四人撞進那一個營門當中去,果然看到的是一個空營。
劉慶不由得問道:“寨主,那現在我們到這裡來爲何沒有士兵過來圍攻我們呢?”
話還沒有說完,歐波的聲音就響起來:“好啊,果然將軍神機妙算,你們真的來劫營,傳令衆軍士,將他們綁了。”
“哈哈,好笑,真好笑,如果我們是來劫營的話,會只騎馬兒空手至此嗎?快叫林遠出來見我!”嶽嘯天端坐在馬上,大聲地喝道。
四周的軍士紛紛點起火把,歐波當先走進這一個空營之中,當他發刺嶽嘯天他們僅有五人,每一個人身上都沒有帶兵器,在空營之中就像是閒庭信步一般。
“既然不是來劫營,你們到此是爲什麼?”歐波帶着疑惑問道。
嶽嘯天板着臉說道:“你沒有資格問我這種話,快叫林遠出來!”
歐波不由得露出一絲惱怒的樣子,正想發作,林遠已經乘着馬兒到來,平靜地說道:“歐波,你退下。”
歐波心不甘情不願地退下去。
林遠此時戰甲未解,手中依然握着爛銀槍,進入到空營之中後,他看向嶽嘯天問道:“嶽嘯天,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不帶兵器就到我營中來,就不怕我下令衆將士你們都拿下麼?”
“林遠,日間已經約好明天再戰,爲了這一個承諾,我們就沒有帶兵器前來。”嶽嘯天解釋道。
“哦,那麼你們到此所爲何事?”林遠露出疑惑的樣子來問道。
“故友相逢,我等在臥龍寨設下酒宴,爲表誠意,我等專程親自到來相請,不知你肯賞臉前往嗎?”嶽嘯天笑眯眯地問道。
“將軍,不可以答應他的要求,請下令將他們都抓起來吧。”歐波的眼睛裡帶着一種很焦急的樣子說道。
“歐波,這是我們故友會談,你插個什麼嘴啊?”狂雲立即高聲喝問道。
“你們這分明是不安好心,兩軍交戰,哪有這樣的?”歐波立即說道。
“行了,歐波,這事情本將軍自有打算,你不用再多說什麼。”林遠淡淡地說道。
歐波不敢再度冒犯林遠的威嚴,只好退在一邊,不再說話。
“嶽嘯天,難得你還記得我這一個故友,也罷,那本將軍就陪你們走一遭,看看你們是不是會耍什麼花招。”林遠帶着很自負的樣子說道。
“將軍……”歐波開口,想要好好地勸告一下。
只是現在的林遠不想在嶽嘯天他們的面前失了面子,於是瞪了一眼歐波,使得歐波再也開不了口。
“哈哈,果然好膽量,歐波,若是你怕林將軍出事的話,那就帶上心腹衛兵,一起到臥龍寨當中去,你們到那裡之後,我們山寨自會好好招待,不會讓你們有什麼意見的。”嶽嘯天笑着說道。
歐波正想答應,卻聽到林遠說道:“行了,既然是故友相見,不必多費事,只是我出來匆匆,並沒有便服可換,只能夠以這一副戎裝去赴宴,希望你們不介意纔好。”
“能得林將軍賞臉到山寨一遊,卻是我們的榮幸,請吧。”嶽嘯天開口道。
“歐波,你好好地約束士兵,讓他們不要擾民。”臨離去的時候,林遠這樣歐波吩咐起來。
歐波的眼睛裡閃出一種擔憂的樣子,但知道林遠的去意已決,就算是再怎麼勸告他也無法令其改變主意,於是也只好答應下來。
林遠並沒有將爛銀槍放下,而是將其握在手中,然後與嶽嘯天他們並肩而行,一路談笑風生。
歐波在六騎的後面看着林遠將軍的背影,不由得心生焦慮,但他也明白將軍這是抱着勸降嶽嘯天等人的目的,情願深入虎穴,爲的就是與嶽嘯天他們拉近關係,卻已經不顧自身的安危了。
……
臥龍寨議事廳外面空地上,一場別開生面的酒宴正在進行。
“林兄,沒有想到你的膽量居然如此之好,敢孤身一人到我們的臥龍寨當中來,真令人佩服,來,我敬你一杯。”嶽嘯天舉起杯子,臉上帶着笑意說道。
“你們五人都敢孤身進入到我們五千軍士包圍之中,我若不敢的話,豈不是會被你們笑話啊?”林遠說完這話,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哈哈,果然是有氣魄,狂雲佩服,林將軍,我敬你一杯。”狂雲也舉起杯子來敬酒。
“你們這是想要灌醉我嗎?”林遠瞪大眼睛問道。
“不錯,我們是想灌醉你,如果你怕的話,現在就提着你的爛銀槍回去吧!就當我們認錯你這一個舊交了。”劉慶大聲地說道。
“我們是當你爲老友才敬你酒的,如果不喝醉的話,怎麼有意思呢?”何胖也開口道。
“大不了你喝一杯,我們每一個人都陪一杯!”程飛提出這一個建議來。
“哈哈,忘記跟你們說了,本將軍的酒量非常好,不是那麼容易醉的,想當年,我還沒有從軍的時候,一個人和十個人拼酒都不落下風,你們五個人儘管來好了。”林遠帶着一種很是得意笑容說道。
聽到這個,嶽嘯天他們都是面面相覷起來,一個個都仔細地看向林遠,發現他此時雖然喝過不少酒,但雙眼還是非常清澈,說出話來也是咬字清晰,根本就沒有一點醉酒的情況出現。
這一個情況使得嶽嘯天的眼睛裡閃出一絲意外,要執行原計劃要將這林遠灌醉之後纔可以的,現在他不醉,這可有些麻煩起來。
“哈哈,林兄的酒量不錯,在下的酒量也是不錯的,今天在戰場上無法分出勝負,不如我們就在這酒席之上來拼個高低,也讓我見識一下你酒場上的雄風如何?”嶽嘯天笑着問道。
“既然你是想要找虐,那我就成全你,讓你知道我酒量厲害!”此時的林遠眼睛裡的那種自信是掩飾不住的。
“既然是這樣,劉慶何胖狂雲程飛你們就在一旁觀看罷,不必摻和進來了,就讓我與林兄來比拼就好。”嶽嘯天的眼睛裡帶着笑意說道。
“謹遵寨主的命令!”劉慶何胖狂雲程飛四人同時開口說道。
“拿大碗來,這種小杯太沒意思了。”林遠豪氣頓生,拍着桌子大聲地喊道。
“來人,拿大碗來!”嶽嘯天迅速地傳喚起來。
很快嘍囉就送上兩個大碗,爲嶽嘯天與林遠兩斟上酒。
嶽嘯天和林遠同時舉起大碗,互相示意之後,就迅速地喝進肚子裡去,那速度根本就不像是在喝酒,而像是將酒倒進肚子當中去。
這種喝酒速度使得在一起看着的劉慶何胖狂雲程飛四人眼睛裡都帶着很是的驚異的樣子,看他們兩人一口氣不曾停歇地幹掉三大碗酒的時候,四人開始咋舌。
按照這一種喝法,他們四人認爲若是換上自己,一定會立即醉倒,但嶽嘯天與林遠兩人的眼睛裡還是保持着清澈無比的神情,根本就沒醉倒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