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支文信轉身向賀若懷心揮揮手,賀若懷心會意走了過來,乙支文德皺着眉頭看向賀若懷心。他並未見過賀若懷心,但是看到兄長身邊有一個陌生的青年,還是覺得奇怪。
畢竟以乙支文信的性格,並不是隨意能輕信他人的人。
“李公子,這是家弟,待會你先隨他去府上歇息,我去入宮面聖,剩下的事情,等我面聖結束之後,在做商議。”
乙支文德以詢問的口吻問道:“這位是?”
乙支文信淡淡的道:“弟弟,此乃隋國右屯衛將軍、燕郡、遼東郡太守賀若懷心!”
什麼!
乙支文信驚得眸子都瞬間亮了起來,下意識的手便按在了腰間的劍柄上。
乙支文信搖搖頭,道:“他現在是我們的朋友,你先將賀若將軍請回府上,好生招待,剩下的事情,等我回府再說!”
乙支文德冷冷的盯着賀若懷心,臉上看不清喜怒,不過他與乙支文信不同,是一個把什麼情緒都擺在臉上的人。
賀若懷心看着乙支文德,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道:“乙支將軍,你的大名在下可是久仰的很啦。”
乙支文德冷哼一聲,道:“是嘛,賀若將軍的名頭本將也領教過。”
賀若懷心道:“那敢情好啊,倒少了寒暄的煩惱了。”
乙支文信看着自己的弟弟,說道:“賀若將軍冒大險來王都,是來襄助我們的,二弟不得無禮。”
乙支文德沒有說話。
賀若懷心也沒有理會乙支文德的氣惱,說道:“乙支大人,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入宮,去看看大王的病情。”
乙支文信搖搖頭,道:“暫時不用,這件事,我還需要徵得大王的同意,你現在府上等我。”
賀若懷心點點頭,道:“大人一回京就得罪禁衛軍將軍,這樣好嗎?”
乙支文信冷笑一聲道:“有什麼不好,敢欺負我女兒的人,我不殺他已經是給他最大的面子了。別說他只是已經尿過褲子的熊兵,就算他是天潢貴胄,本將也絕不放過。”
賀若懷心笑了起來,只覺得脖子有些涼颼颼,真是應了一句老話,惹誰也不能惹一個將女兒視若珍寶的父親,不然就真的是找死了。
不過接下來賀若懷心的一句話,讓乙支文信差點罵娘。
“不過乙支大人,這個道貌岸然的傢伙真的尿了褲子?”
乙支文信:······
乙支家的府邸距離東宮不遠,算是乙支家在平壤城的一處據點。
主要是乙支文德的家眷住在這裡。
乙支文德無子,只有一個女兒,乙支文德將賀若懷心安排到了客房。
在房間裡,賀若懷心換了一件衣服,柳嬅一邊幫他換衣服,一邊低聲問道:“公子,這個乙支文信真是有意思呢?”
賀若懷心笑道:“不錯呀,我的小丫鬟也看出門道了?”自從上次賀若懷心在陳有言面前對柳嬅霸道的宣示主權之後。柳嬅對賀若懷心可以說態度大變,現在她早就丟掉了陳家小姐的身份,一心一意學着如何做好一個丫鬟。
這一次她單獨陪着賀若懷心來,兩人的關係更是突飛猛進,一路上賀若懷心也沒少調戲她。
賀若懷心俯身,在她的臉上彈了一下,笑道:“你倒是說說,怎麼有意思了。”
柳嬅笑道:“婢子覺得他以百姓爲勢,來施壓他的對手,讓他的對手心有忌憚,這非常人能想出來的法子。所以我覺的有趣。”
賀若懷心笑着搖了搖頭,說道:“說的不錯,不過還是不完整。”
“不完整?莫非他還有其他的意圖?”
賀若懷心笑道:“當然,他這麼做,既是給高建武和淵蓋祚看的,也是給嬰陽王看的。你看着吧,嬰陽王這一次,絕對會站在乙支家這一邊。”
“那樣的話,公子的冒險豈不是就成功了。”
“現在這樣說還爲時尚早,終究還要落在你身上。只要嬰陽王不死,我們的目的便能達到,若是嬰陽王不幸死了,那我們就當旅遊一趟了。”
聽到賀若懷心說的有意思,柳嬅淺淺一笑,說道:“公子!”她的臉上露出羞澀的表情,上一次在海上的大船上,她有些暈船,結果賀若懷心便將她留在自己的臥房,和他住在一起。雖然兩人並未發生什麼,但是有些地方已經失守了。
賀若懷心將她拉在自己懷裡,壞笑一聲,手已經順利的突破她的領口,從領口順下去。“我知道你會緊張,但是你記住了,你現在不是我的婢女,不是柳家的女兒,你只是一個大夫,一個有着醫者仁心的大夫,盡力就好。”柳嬅出身不錯,但終究只是一個弱女子,哪裡見過這麼大的場面,到時候還要去爲高句麗國王診脈,這些都讓她有些焦慮和恐懼。
不過賀若懷心很好的安撫了她。
賀若懷心對她的感覺其實也是經歷了一個大的變化的,當年在新城時,賀若懷心覺得她有些心機過重,不過慢慢的交往下來,慢慢了解了她的成長過程,也就理解了那只是她自己保護自己的一種手段。
她開始氣喘吁吁,臉上火辣辣的燙起來。
她的手將他亂動的手按住,柔聲道:“公子···你不許欺負我。”
賀若懷心笑道:“那可不行,你也知道,調戲調戲小丫鬟,是我這個紈絝子的最大樂趣,這不是你說的嗎?”
柳嬅想死的心都有了,賀若懷心在宅子裡的樣子和他在戰場上的樣子完全就是兩個人,如果是他在戰場上一隻狡猾陰險毒辣的狼,那他在宅子裡便是一隻色中餓狼,宅子裡的侍女除了玲瓏,誰沒被他調戲過?或者動手動腳,或者言語挑逗,有些話說得連她都覺得臉紅。真不知道他這個關隴貴族子弟的家風怎麼成這樣了?
賀若懷心將她攬在自己懷裡,然後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就將她橫抱起來,笑道:“你爹爹將你送過來不就是讓我欺負你的嗎?你不要我欺負,那我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損失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