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圓數裡,難道還能瞞過我們不成?”呂子臧搖晃着手中的千里鏡說道,神情之中略顯得意之色。
“聽說王世充的兵馬已經到達軒轅關?”謝映登關心道“李固那小子能擋住王世充的進攻嗎?要不要武關出點出手。”
“王世充雖然有五萬之衆,但想要攻克南陽,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將軍還是小心李世民吧!這個傢伙可是連王上都忌憚的主。”呂子臧將手中的千里鏡塞在謝映登手中,說道“只要城中的世家不出現問題,南陽就不會有問題的。這個時候,我很慶幸王上對世家的態度,沒有私兵,我們防守也就輕鬆許多了。”
謝映登並沒有說什麼,呂子臧現在已經成爲李煜的手下,所以纔會站在李煜的角度上,而不是站在世家大族角度上。
“告辭了。”呂子臧朝謝映登拱拱手,就下了城牆。
謝映登卻舉起手中的千里鏡朝遠處望去,遠處的大營雖然看的不清楚,但大概的佈置的還是能看的清楚。謝映登相信,有此物在手,李世民的一舉一動都掌握在自己手中。
“將軍,李世民又出來觀陣了。”這日一大早,謝映登剛剛練武完畢,就見陰弘智飛奔而來,大聲說道“不過三天而已,難道想到什麼計策了?將軍,不如衝出去,將李世民生擒活捉了。”
“陰將軍,我知道你想着家仇國恨,但王上有了明確的旨意,不准我們進攻。”謝映登將手中的長槍丟在一邊,說道“李世民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他這個時候可是在尋找我們的漏洞呢!走,上去看看。”謝映登忠實的執行着李煜的命令,以防守爲主。
陰弘智心中暗恨,卻沒有任何辦法,只能是跟着謝映登上了城牆,在城牆上,果然看見一隊人馬簇擁着李世民正在觀看城牆,那李世民不時的揚鞭指着城牆,在說着什麼。
“一段城牆而已,難道他還能想出點什麼東西來?”陰弘智不屑的說道。
“那可說不準,人家可是王上看中的人。連王上都小心,更何況我們了。”謝映登放下手中的千里鏡,正待離開,忽然想到了什麼,又朝舉起手中的千里鏡,認真看了一遍,招過陰弘智說道“陰將軍,你看看,怎麼感覺不對。”
“不對?有什麼不對?”陰弘智笑呵呵的接過千里鏡說道“將軍,難道這李世民還能變出一朵花來不成,更或者說,是假的?”
“總感覺不大對。
”謝映登遲疑了一陣,搖搖頭,他總感覺事情有些不對。
“他不是李世民,絕對不是李世民。”陰弘智忽然失聲道,連手中的千里鏡都差點跌落在地。
“你說真的?那不是李世民。”謝映登一把將千里鏡抓在手中,緊張的詢問道“你確定那不是李世民?那李世民去哪裡了?”
“看上去很像,但實際上,絕對不是李世民。李賊就是化成灰我也認得,他絕對不是李世民。”陰弘智咬牙切齒。
“那李世民去哪裡了?”謝映登不敢怠慢,對身邊的親兵吼道“讓鳳衛去,立刻讓鳳衛打探一下李世民的去向,寫信,寫信給王上,告訴這個消息,李世民不在這裡,肯定是去了其他的地方。李世民陰險狡詐,肯定是有陰謀的。”
謝映登神情慌亂,幸虧有千里鏡,否則的話,還真的不知道李世民已經換了,他仔細算了一下,居然發現李世民已經有三日不曾出來查探地形了,三日的時間,足以改變戰場上的局勢。而且還是李世民這樣重要的人物,更是不簡單了。
“將軍不必擔心,不過三日而已,而且李世民絕對不會知道我們已經發現了他離開的事情,我們還有改變的機會。”陰弘智趕緊說道。
“三天的時間,足以改變許多東西。”謝映登搖搖頭,三天的時間,或許不能改變武關的情況,但對於其他戰場,那就不一樣了。
“可惜了,李世民聰明一世,卻不知道我們有此物,我們還有足夠的時間對付他。”陰弘智趕緊跟着謝映登下了城牆,他一邊走,一邊說道。
“不錯,你說的不錯。”謝映登也感到十分慶幸,慶幸這千里鏡來的及時,慶幸今天及時出來觀察李世民,不然還真的被他給騙過去了。
片刻之後,就見數十隻信鴿沖霄而起,朝東方而去,又有十幾匹快馬衝出了武關,謝映登生怕信鴿出了問題,還專門派了騎兵傳遞信息。
閻澗水,李煜騎着戰馬出現在河水邊,遠處有一隊騎兵飛奔而來,卻見一箇中年人意氣風發,很快就和李煜隔河而望,不是李密又是誰。
“賢侄,好久不見了。”李密看見李煜,一陣哈哈大笑,揚鞭說道“沒想到,你我會在這裡相見。賢侄,一向可好?”
“放肆。”李通德等人勃然變色,不曾想到李密如此猖狂,居然稱呼李煜爲賢侄。
“魏公,好久不見了。”李煜卻不在意,說道“魏公風采依舊,孤很欣慰。只是沒有想到,你我會在這裡相遇,可惜了,你我再見的時候,卻是敵人了。”不過是佔了口頭上的便宜而已,李煜不屑爲之。
“賢侄,如此大好江山,當與賢侄共有。賢侄,不如你我合兵一處,共同奪取天下,待日後功成之日,必定裂土封疆,如何?”李密哈哈大笑。
“世叔,如此甚好,你我合兵一處,孤可以封你爲魏王,共取天下,如何?”李煜也是哈哈大笑。同樣是合兵,卻是以李煜爲主。
“我李密縱橫天下,如今,西到洛陽,東到大海,北至黃河,南之廬江,數千裡之地,都爲我大魏所有,瓦崗軍戰將千員,兵馬數十萬之多,賢侄,你如何和我比。”李密面色陰沉,原以爲自己親自前來勸降,李煜肯定會答應,沒想到,李煜比自己還要猖狂。
“世叔,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世叔,你已經老了,已經過時了。”李煜搖搖頭,再也沒有理會李密,而是調轉馬頭,轉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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