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公要三思啊!”柳燮看的分明趕緊勸說道:“如今我們是在長安,傳聞李信的錦衣衛極爲驍勇,或許我們的一舉一動都是在李信的監視之下,若是被李信知曉,必死無疑啊!”
“早知道如此,我們應該去太原,見李淵。李淵或許不會重用我,但是絕對不會羞辱我李密的。”李密仰天長嘆道。他現在隱隱有些後悔了,只是他沒有自己檢討過自己,若不是他心懷叵測,一心想着奪取李信的勝利果實,李信豈會如此對待他?他在霸上的時候是何等的囂張,居然距離李信數步之遙不下馬,和李信對視,這就是取死之道,現在卻又埋怨李信?
“哼哼,剛纔還讓我李密寫信給李淵,招降徐世績,哼哼,我若出了長安,一定會前去黎陽,招兵買馬,重新奪取瓦崗,一定會滅了李信,看他還怎麼囂張。”李密面色赤紅,目光中充斥憤怒的神色,低着頭惡狠狠的說道。馬車之中傳力李密急促的呼吸聲。
“密公,現在在敵人的地盤上,一切都要小心啊!”柳燮心中嘆了口氣,低聲勸說道:“現在一切以恭順爲主,等有了機會,再脫離長安就是了。”
“豎子可惡啊!”李密低聲說道:“柳先生,現在我們該怎麼辦?我懷疑李信遲早有一日會殺了我的。”李密現在有些害怕了。沒想到今天的一切都是李信自己主導出來的,足見此人的手段是多麼的厲害。
柳燮目光深處露出一絲失望來,李密當年是何等的威風,何等的意氣風發,可是如今卻是如此模樣,就好像是隨時喪命一樣,他知道李密已經沒有鬥志了,他已經不是當年自己追隨的李密了。心中一動。頓時生出脫離李密的心思來。
“密公在長安一切都要小心,一切都要以順從爲主,對李信保持恭敬,平日裡若是無事,可以在府中自娛自樂,千萬不可結交關隴世家,若是如此,那就是取禍之道,第二,屬下願意前往關東。聯繫舊部,勸說徐世績,若是能的徐世績等人擁護,密公再上奏天子,願意前往關東,說服關東諸多豪強,想來李信是不會反對的,等出了關中,密公又有衆多部下接應。一呼百應,豈不是更好。”柳燮想了想說道:“密公在內,繼續迷惑李信,屬下在外。爲密公奔走。只要機會成熟,密公就能繼續佔領瓦崗寨,統治中原。”
李密聽了之後雙眼一亮,身軀顫抖。目光中閃爍着精光,連連點頭,握着柳燮的手說道:“先生就是如同諸葛再世。我李密若是有困龍昇天之日,必定厚報先生,先生奔走,途中艱險,不如讓伯當爲先生護衛?這樣我也能放心一些。”
柳燮搖搖頭說道:“密公不必如此,密公在京師還是要小心爲妙,王將軍正好爲密公護衛,柳燮不過是一個書生而已,行走在長安和洛陽之間,哪裡有什麼危險,倒是密公,在長安要注意安全啊!”
“嗯,如此也罷!李信我就不相信他就不會犯下錯誤,就算他再怎麼厲害,但是年少輕狂今天我算是見到了。”李密面色陰沉,沒想到自己聰明一世,今天居然被李信給耍了,而且還是讓自己差點相信了李信。不過自己也不是沒有發現李信的弱點,相信不久之後,他肯定會得到更多的好處。
柳燮點了點頭,?說道:“屬下見過李信文臣武將,雖然李信將他們合理的聚集在一起,可是仍然是分了陣營,世家大族和寒門子弟中間還是有間隙,甚至屬下還感覺出來,楊氏宗親對李信也有敵意,這次皇泰主來到長安,皇泰主可不同於義寧天子,密公若是想有所作爲,不如親近皇泰主。”柳燮最終還是爲李密出謀劃策,只是能不能成功,就是他自己不知道。
“嗯,你放心,我看那李信也不過如此,看看他今天在大殿上的情況,哪裡有人主的模樣,相信對他失望的人也不知道多少。”李密言語中對李信多有不屑。
李信真的是醉了嗎,或許是真的醉了,雖然是爲了演戲,但是李信也是似醉非醉的樣子,含涼殿中,清風徐來,水汽浮動,灑落在李信身上,讓李信感覺到特別的涼爽,讓人忍不住沉醉在睡夢之中。
忽然,遠處有一凌波仙子緩緩而來,逐漸靠近李信,李信鼻尖隱隱傳來一絲香氣,這種香氣中蘊含了荷花的清香,還有一絲莫名的幽香,好像是在哪裡聞過的一樣。李信感覺到鼻子中傳來一陣瘙癢,讓他有種打噴嚏的感覺,可是噴嚏卻又打不出來,忍不住揉捏了一下鼻子。身體忍不住換了一個姿勢,沒想到瘙癢隨之而來。
“咯咯!”
正在李信不耐煩的時候,耳邊卻是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李信忍不住一把將其抱住,入手滑膩,一股清香撲鼻而來,隱隱之中傳來一陣尖叫聲,李信一巴掌拍了下去,尖叫聲再大了一點。
“李信,快放開我。”
一個嬌羞的聲音傳來,李信報的更緊了,最後不顧對方的掙扎,將其拉到牀榻上,狠狠的壓了上去,口中噴出一股酒氣,迷濛之中,李信嘿嘿的笑了起來。
“月容,這次總算是逮到你了,看你望哪裡跑。”說着雙手一陣撕扯,含涼殿地面上到處都是破碎的衣衫碎片,最後身下的人兒終於沒有力氣了,仍由李信在她身上馳騁,旁邊的宮女早就一臉羞澀的退了下去。
也不知道多久,下面的人兒早就疲憊的昏了過去,而李信發泄之後,也陷入了沉睡之中,大殿之外,只有風扇緩緩轉動,捲起了一陣清風,吹散了大殿之中的一絲怪異的氣息。
“丞相在殿中嗎?”不知道什麼時候,大殿外傳來一個溫和的聲音,聲音傳入內殿,李信頓時驚醒過來,望了望四周,摸了摸腦袋,入手的卻是一片柔軟,仔細望去,卻見自己懷裡還抱着月容公主,此刻的月容公主蛾眉緊蹙,臉上還有一絲痛苦之色,忍不住將她抱在懷裡親了一口。
“李信,快,快放開我,我不行了。”月容公主好像是有所感覺一下,輕輕的推開李信,只是她一番受創之後終於臣服在李信進攻之下。
“這個無垢來了。”李信有些尷尬,他剛纔聽出了外面的聲音正是長孫無垢的聲音,這讓他有種自己犯錯被正室逮住的感覺。李信雖然貴爲丞相,到底是思想上還是受到後世的影響,所以纔有如此尷尬。
“啊!無垢姐姐來了。”月容公主聽了之後馬上,美目瞬間睜開,就想着爬起來,可是下身受創甚是厲害,蛾眉緊蹙,狠狠的瞪了李信一眼。
“這個,你先休息一下,無垢前來,想必是有要事,你先休息一下。”李信摸了摸鼻尖,說道:“我去見她。”
“恩。”月容公主面色羞的通紅,最後按照李信吩咐又躺了下來。
李信自己穿好衣服,來到前殿,果然看見長孫無垢正拉着長子李承宗,母子兩人坐在風車旁邊,李承宗正好奇的詢問着風車運轉的原理,小傢伙現在看上去倒是有些小大人模樣,一聽見後面腳步聲,轉身望去,頓時露出歡喜之色。
“父王。兒臣見過父王。”小傢伙跪在地上嬌聲嬌氣的說道。五歲的李承宗繼承了李信的英武和長孫無垢的美貌,看上去粉妝玉琢,讓人心生好感。
“起來。”李信笑呵呵的將李承宗拉了起來,說道:“承宗,怎麼,知道這風車爲什麼能自動轉動的嗎?”
“孩兒不知道,父王能告訴孩兒嗎?”李承宗仰着小腦袋望着李信說道。
“父王當然知道,但是卻不能告訴你,不過,你可以通過學習更多的知識,自己追尋其中的道理,這遠比父皇告訴你更好。”李信正容說道。
“三郎準備給承宗找個老師?”長孫無垢雙目一亮,說道:“妾身前來找三郎也如此,承宗都已經五歲了,該請一個啓蒙老師了。”
“你看中了哪一位?朝中大臣甚多,飽學之士也不少,你認爲誰能讓唐王世子的老師?”李信摸着李承宗的小腦袋說道。
“孔穎達如何?”長孫無垢聽了心中很很高興,這個唐王世子可不是隨便說出來的,現在的唐王世子弄不好就是日後的太子,想成爲一國太子,這教育就是大事,非大儒不能爲之,所以長孫無垢推薦了孔穎達,這個是聖人孔子之後,讓他來做世子老師,那是再適合不過的。
“恩,不過,一個孔穎達不夠,孔穎達偏向於儒學,承宗可以學之,但是作爲世子,繼承的是我的基業,僅僅知道讀書識字還不行。儒學可以讓人明理,但是卻不能治國。”李信想了想說道:“承宗不但要學文,還要習武。還要給他找一個練武之人教他。可惜的是大將軍不在,先讓段齊教他一陣吧!”
“這樣也好。”長孫無垢想了想也點了點頭,望着李承宗的目光中充斥着襲擊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