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臨渝關或許很少有人知道,但是說是山海關世人都知道。它是開皇三年開始建造的,北部高山背牛dǐng與南部渤海之間,形勝險要,進可攻,退可守。榆關,因在渝水之旁,因此得名,渝水向南,及現在的北戴河。隋朝的渝水可不是現在的渝水,隋朝的渝水水量充沛,水流湍急,水勢較深。在這個地方,隋煬帝還建立了臨渝宮,這個地方可是真正的軍事要塞。
臨渝關位於渝水南岸,要過臨渝關,首先要度過渝水。渝水南渡,除非是有內部人接應,否則的話,想要進入臨渝關極爲困難。這也是楊玄縱等人爲什麼想要逃到臨渝關的原因,他們是想佔據臨渝關,憑藉臨渝關抵擋楊廣的反擊。
可惜的是,這一切現在都是夢想,楊玄縱、楊萬石都被李信所擊殺,所帶來的三千精銳士兵,在經過伏擊李信,然後在逃亡的時候,已經李信的擊殺,終於讓李信來到臨渝關前。
“將軍。臨渝關可並不是好進攻的。”段齊望着遠處高聳雲霄的臨渝關,耳邊還能隱隱聽見渝水的聲音,有些擔心的說道。
“這個我自然知道。”李信diǎn了diǎn頭,望着遠處的臨渝關,說道:“我們的屍體找到了嗎?”
“還保存好着呢。”段齊聞言一愣,趕緊說道。
“那好。”李信diǎn了diǎn頭,說道:“拿着我的兵器在後面追趕,我率領百餘人士兵扶着楊玄縱的屍首在前面。”
“將軍。這,這是不是太危險了?”段齊有些擔心的說道。
“放心。”李信搖搖頭,說道:“只要他打開城門,我們就能衝進去,臨渝關是朝廷的大後方,尤其是大軍進入遼東之後,臨渝關就再也不是前線,我就不相信那些傢伙防守還如此嚴密。執行命令吧!”段齊還想再說什麼,卻見李信擺了擺手,無奈之下,只得拱手聽命。
“是。”段齊趕緊下去安排不提。
臨渝關外,一隊騎兵呼嘯而來,這些騎兵各個盔甲破舊,上面沾滿了血跡,有的人更是身受重傷,身子靠在戰馬之上搖搖晃晃,好像隨時都要倒下來的一樣,前面的戰旗好像是飽受了風雨摧殘和戰火的洗禮,旗幟上還殘破了無數個大洞,還能看見一些弓箭的蹤跡。那個旗幟中間的“楊”字還在出現在上面,好像是標誌着這隻隊伍的身份。
“什麼人?站住。”臨渝關上的守軍很快就發現到這隻殘兵敗將,守關的校尉趕緊命人張弓搭箭,做好防禦,自己卻是大聲詢問道。
“上面可是元慶校尉?”城下的殘兵敗將中,有一個嘶啞的聲音響起,好像是極爲疲憊,大聲說道:“我等乃是楊玄縱麾下部將,楊將軍被李信追趕,快diǎn放我們進城。李信就在後面追上來了。快diǎn打開城門。”
“啊,快,快,打開城門。”城頭上的校尉聽了之後,神情一變,趕緊大聲說道。
“慢着。”校尉身邊的一名旅帥打扮的軍官,阻止道:“校尉大人,臨渝關關係重大,一旦地下城門打開,對面是敵人冒充,我們將死無葬身之地也,將軍三思啊!”
“這?”校尉遲疑了一陣。
“校尉,你看看他們這人軍隊雖然散亂,可是那些人身上還有殺氣,雖然是敗兵,可是背後卻沒有追兵。”那名旅帥話音一落,忽然臉色變了,只見天邊有煙塵充起,直上雲霄,大地一陣震動,就是在臨渝關上都能感覺的到。
“不好,是追兵來了。”校尉面色一變,對身邊的說道:“快,快,打開城門。”
“校尉大人,不可。此事小人感覺其中有詐,不如請示元將軍。”旅帥大聲的勸阻道。他望着下面的軍隊,總是感覺到有些問題,可是問題在什麼地方,卻不知道。
“將軍,末將無能,恐怕今日就要葬身在這裡了。”就在這個時候,下面傳來一陣嗚咽之聲,卻見百餘名士兵紛紛拜倒在地,一個人影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殺啊,殺啊,活捉楊玄縱。”遠處有無數士兵殺了過來,卻見爲首一人手執方天畫戟,**正是一匹雪白的戰馬。
“是李信來了。”城樓上,校尉大驚失色,大聲說道。
“來人,列陣。”嘶啞的聲音響起,城樓之下,只見百餘人擋在楊玄縱身體之前,只聽那人大聲的說道:“弟兄們,將軍對我們恩重如山,除非我們死,也不能讓敵人碰到將軍的身體。列陣,今天我們要以死報答將軍對我們的重恩,等楚國公奪取天下的時候,必定會念及我們今日的忠心,肯定會善待我們的家人。”
“對,戰。”身邊的士兵也都站成一排,擋在楊玄縱身體之前,相互依偎着,雖然是身受重傷,可是氣勢卻是不凡。
“快,,快,打開城門。”城頭上的校尉趕緊大聲說道。他面色蒼白,神情極爲緊張,雖然城下的這些死不足惜,可是楊玄縱卻不能死。城下的這些人所說的一下子驚醒了校尉,他也顧不得聯繫元慶了,趕緊命人打開城門。
“校尉大人,不可啊!”旅帥還待勸阻。
“滾開。”校尉大聲的怒吼道:“若是楊將軍出了問題,你認爲楚國公登基之後,還會饒了我們嗎?你若是想死我也不攔着你,可是別指望我跟你一塊去是,別說是我,就是元將軍在這裡,也會是和我一樣的決定,快,快,放下吊橋,打開城門。”
隨着校尉的一聲令下,臨渝關上的吊橋緩緩放下,城門緩緩打開,千古雄關臨渝關就這樣敞開了懷抱。就好像是沒穿衣服的女人一樣。而在遠處,有騎兵殺了過來。
“衝進去,殺過去。”這個時候,原本看上去已經精疲力盡、身受重傷的士兵這個時候忽然一聲大吼,就見一個雄壯的年輕人,飛奔上馬,飛一般的衝進了臨渝關,手中的大刀捲起,瞬間就將打開城門的士兵斬殺的乾乾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