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淵面色陰沉,只是他低着頭沒人發現而已,他知道宇文述這是想辦法想讓自己鑽進套子裡面去,自己能答應嗎?那就是拿着全家人的性命在賭,贏了自然是好的,若是輸了,李淵連自己的性命都保不住。
“李淵,你看呢?”楊廣陰沉的聲音在李淵耳邊響起。對於李淵,楊廣同樣是沒有任何的好感,死了就死了,還能消除自己心中的一diǎn忌憚。
“臣願意以全家老小的性命保證,一定能打敗三國武士。”李淵緊咬牙關,走了出來大聲的說道。反正楊廣早就決定讓李信出戰,不管自己答應不答應,既然如此,還不如老實一diǎn。
“那異獸呢?”宇文化及大踏步而出,說道:“唐國公。你不會是對李家下人沒信心吧!”
宇文述皺了皺眉頭,自己的兒子到底還是不成熟,這個時候逼迫李淵,只能是讓楊廣心中不喜,不過,自己時日無多,眼下也顧不得什麼了,當下出列說道:“陛下,老臣對那兇獸很感興趣,不如先看兇獸,再做討論。”
“嗯!好。”楊廣皺了皺眉頭,雖然他很想算計一下李淵,可是卻不想讓別人來逼迫他,尤其是宇文世家的,和李家一樣,宇文世家和李淵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打開!”楊廣掃了遠處的黑色鐵籠一眼,他已經聽到裡面的厲吼聲了,心中一陣驚訝,對一邊的林邑國使者大聲的說道。楊廣曾經做過徵南大元帥,也是久經沙場的人物,雖然感覺到牢籠之中潛藏的凶煞之氣,但是並沒有害怕,反而心裡有了一絲興趣。
林邑國使者不敢怠慢,趕緊命人揭開了黑色的布幔,露出一個碩大的鐵籠來,周圍的衆人一陣驚呼,原來鐵籠之中出現一個碩大的兇獸,周身金毛,極爲雄壯威武,露在外面的爪子更是極爲鋒利,身高丈餘,身長約有九步之多。
“獅子。”
不同於那些官員們的驚恐之聲,李信卻很是好奇,原來鐵籠之中的兇獸不是其他的東西,正是獅子,只是獅子是生存在非洲的,怎麼可能會出現在林邑這種地方呢?難道是從非洲跑出來的雄獅嗎?
“這是什麼怪物,怎麼會這麼大。這身軀,這嘴巴,嘖嘖,恐怕能一口將自己吞的下去。”李信身邊,裴元慶嘴巴張的老大,不時的吞了口吐沫。李信還聽的出來,周圍的文臣武將們臉上都露出驚駭之色。相比較楊廣等人,三個使者卻是露出得意之色,顯然是很滿意衆人的反應。
“此乃何物?”楊廣面色不好看,掃了衆人一眼說道。衆人臉上頓時露出一絲尷尬之色,剛纔是大包大攬,但是一見到此物的時候,衆人頓時歇菜了。
“陛下,此物叫做狻猊,又稱爲獅子。”一個老者越衆而出,想也不想的說道。
“哦,聞喜縣公認識此物?”楊廣見老者,頓時很高興的說道。聞喜縣公正是裴世矩,現在擔任的是吏部侍郎,是楊廣的心腹重臣。很受楊廣信任。
“陛下,在穆天子傳中有記載名獸使足走千里,狻猊、野馬走五百里。晉郭璞注曰:‘狻猊,獅子。亦食虎豹。’《爾雅·釋獸》載:‘狻猊如彪貓,食虎豹。’等等,這就是狻猊,也可以叫獅子,此物雖然在中原不曾見過,可是也曾經來過中原,這樣的知識也敢拿出來考我們,簡直是笑話。”裴世炬不屑的看了加莎羅一眼。
加莎羅神情一陣慌張,他哪裡曾經想到在歷史上,西域就曾經進貢獅子到中原,在天朝典籍上也是有記載的。不過,到底是做過使者的,一陣尷尬之後,就笑道:“不知道可有人降服過?”
裴世炬等人不再說話了,獅子能以虎豹爲食物,足見他的強大,一個人豈能降服獅子?楊廣臉色也不好看了。掃了人羣中衆人一眼,最後落在李淵身上。
李淵面色一變,心中一慌,忍不住說道:“閣下國中難道有人降服過獅子不成?”
“那自然是有。”加莎羅得意的說道:“我國小,但是勇士衆多,自然是有人降服過這頭獅子,只是不知道上國可有?”
“這?”楊廣面色陰沉,又望着人羣之中的宇文成都,正待說話,宇文述就出口說道:“陛下,既然對方已經決定挑戰,不如就從下面武士之中選取最強大的人就是了。先武士比完之後,再降服這個異獸就是了。”
“對,對,皇上,許國公所言甚是。”虞世基也出言說道。
“好,既然如此,就這麼辦吧!”楊廣也diǎn了diǎn頭。
“皇上,這比武難免會有死傷。”林邑國使者加莎羅有些得意的說道。
“比武自然是有死傷,刀劍無情。”楊廣面色陰沉,冷哼哼的環顧左右,說道:“傳旨下去,若是誰能贏得三國武士,賞金千兩,官升三級。”
“謝皇上。”衆人不敢怠慢,趕緊命內侍前去傳旨。
“怎麼樣,我們三個人誰先上?”魏文通看着李信和裴元慶兩人一眼,不屑的說道:“這賞金千兩固然很好,官升三級也很難得,不過想要奪得,那得是靠武藝的。你們可得想好了。”
李信和裴元慶卻是不屑的望了魏文通一眼,目光卻是望着遠處的三國武士,到底是猛將,或爲長刀,或爲大錘,或爲狼牙棒。走的都是重兵器的路。
“我是白身,就算是失敗了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兩位將軍壓陣吧!”李信雖然看不上魏文通,但是也知道楊廣的心思,讓自己來就是爲了對付這些武士的。
“你?也好,你先上去送死吧!”魏文通實際上心中也是擔心害怕,他害怕的不是這幾個武士,而是遠處的獅子,他可不知道獅子,但是此物的威武雄壯,讓人驚駭,魏文通自認爲自己沒有把握贏得。
“李大哥,小心爲上。”裴元慶卻是寬慰道。
“放心吧!”李信diǎn了diǎn頭,轉身就上了擂臺。拜倒在地,大聲說道:“小民李信願意接受挑戰。”
“李信,你要何兵器?”楊廣這個時候纔看的清楚李信的模樣,生的倒是極爲俊秀,一身青衣更是顯的卓爾不凡,只是看上去像一個書生,而不像一個武士。心中一陣遲疑,最後還是認真的問道。
“方天畫戟。”李信想了想,還是使用自己的最擅長的兵器。
“好。”楊廣diǎn了diǎn頭,說道:“取蘭陵王方天畫戟來。”既然要比試,楊廣在這個時候,是不願意丟了自己面子,李信要什麼就給什麼。若是不贏,恐怕李信連帶着李淵都要倒黴。
“蘭陵王方天畫戟。”李信心中瞬間翻起了滔天巨浪,沒想到在這裡居然能找到蘭陵王的兵器,這絕對沒有想到。只是不知道自己打贏之後,能不能獲得這件方天畫戟。傳聞蘭陵王的方天畫戟乃是天外隕石所造,無堅不摧,不知道可是真的。
“真是膽大,這個小子也想用的起蘭陵王的方天畫戟?皇上,您是不是太難爲這個小子了。”虞世基一想到自己的釀酒方子正是出自李信,想了想,就開口說道。到底是奸臣,收了東西不幹活,不是他的作風。
“此子有神力,容貌俊美,讓朕想起了當年的蘭陵王,可惜了。”楊廣想了想,正待阻止,卻見宇文成都早就領着兩個人將方天畫戟擡了過來,這纔將話又收了回去。
“李信,還不上來取方天畫戟?”宇文成都望着李信,目光中露出譏諷來,這件方天畫戟他也是見過的,拿倒是可以,卻想使用,卻很難。他倒要看看李信能不能使用這件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