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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着。”一個急促的聲音傳來,卻見一個衣着普通的中年女子神情焦急的走了小跑了過來,正是李高氏,她看了李信一眼,看見李信腰間的血跡,忍不住大聲說道:“信兒,你受傷了?”
“母親,沒事,小傷。”李信趕緊上前攙扶着李高氏說道。他心中暗自慚愧,自己受傷不要緊,關鍵是勞累李高氏擔心自己,這就大大的不應該了。他很想現在就想將眼前的衆人都給殺了,但是他忍了下來,這是在隋朝末年,世家草菅人命,這些人稍微使diǎn手段就能殺了自己。自己死了不要緊,可他不想連累李高氏。所以他只能是被動承受着一切。
“老爺,信兒已經受傷,難道就不能免了處罰嗎?”李高氏望着李雄,目光冰冷,冷哼道:“不管怎麼樣,信兒也是李家的骨肉,同樣是老爺的血脈,老爺如此厚此薄彼,難道就不怕別人笑話嗎?”
李雄臉色一陣爲難,作爲李家之主,如何不知道此事的原委,只是李信傷人太多,若是不加以處罰,日後恐怕連李信在李家能不能呆下去都成一個問題。
“一個賤種,死就死了,他如何能與我兒子相比。老爺,依我看,三十棍都輕了,應該按照三叔所說的,五十棍,一棍都不能少。”大夫人咬牙切齒的說道。她雙目中露出瘋狂之色,五十棍足以將李信打死,而且是活活的打死。
“大夫人,老爺,你?”李高氏望着李雄,目光中罕見的露出一絲哀求來。
“母親,三十棍而已,不必求他。”李信掃了周圍一眼,望着李高氏說道:“孩兒皮糙肉厚,三十棍而已,孩兒能忍受的住。”
“信兒。”李高氏撫摸着李信的俊臉,雙目喊淚,她如何沒有看見李信心中的仇恨,這更讓她感覺到自己的無能,不能保護自己的兒子。
“來吧!不過三十棍而已。”李信將李高氏輕輕的推到一邊,在周圍找了雙株樹,很痛快的將衣服卸了下來,盤在腰上,瞬間露出白皙而健壯的後背,看着那上面如同流水一樣的線條,裴小姐臉上罕見的露出一絲紅潤來。兩個下人很快就找來麻繩將李信雙手綁在兩棵樹上。
“打。”李雄面色陰沉,冷哼哼的望着身邊的兩個下人。李信的漫不經心,若無其事,讓他感覺到一絲羞怒。難道向自己求饒一下會跌了身份嗎?看着李信的模樣,李雄心中原本的一絲內疚和後悔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代替的是惱怒。
“砰!”李信感覺到背後一股巨大的力量擊中了自己的後背,力量穿過五臟六腑,李信感覺到整個後背都麻木了,忍不住緊緊的咬緊嘴脣。
“砰!”
又是一陣巨響集中後背,李信已經背後再次傳來一陣巨大的撞擊,李信頓時一聲悶哼,整個背都麻木了,纏在腰上的青色長衫上鮮血流出,瞬間就將整個一衣衫都沾滿了。
“這些傢伙肯定是下了重手。”裴小姐不屑的說道:“同樣是自己的血脈子嗣,雖然是有嫡庶之分,可是這三十杖實在是太多了,而且這些下人明顯是下了狠手,這是要李信的性命啊!”
李昊面色陰晴不定,並沒有說出來,這種事情在世家大族經常發生,嫡子就是嫡子,庶子就是庶子,大夫人爲了自己的兒子日後的身份地位,也會想盡辦法幫助自己的兒子剷除那些庶子。只不過,壽陽李氏做的實在是過分了一diǎn,也能看的出來,李雄也不過如此,這樣的人物也還想着回到趙郡李氏的懷抱,簡直是笑話。
李雄站在那裡面色陰沉,一直到現在,李信連叫都沒有叫一聲,更不要說求饒了。此子性格堅毅剛強,李雄心中隱隱有一絲後悔,比較自己的三個嫡子,長子李沛儒溫文爾雅,拜在大儒王通坐下,日後有望成爲朝廷有用之才,次子李沛然倒是文武雙全,只是此刻看起來,卻不是一個可以承擔大事的人,至於四子李沛勇人如其名,就是一個武夫,仗着一diǎn本領在壽陽縣胡作非爲,欺男霸女的事情經常發生,若不是他是李家的人,與柳家家主的外甥,恐怕早就被送入官府大牢關押起來了。這些兒子實際上都不是繼承自己家業的最佳人選,倒是眼前的這個庶子,性格堅毅,下手極爲兇狠,符合一個家主的要求,可惜的是他是庶子,而且當年就已經忽視了對方,這次更是偏袒了李沛然,恐怕他已經深恨自己了。就算是一個人才也不能用。
李雄一想到這裡,掃了那兩個執行棍杖的下人一眼,正待下手,忽然看見李高氏風霜的面容,想了想,最後嘆了口氣,虎毒尚且不食子,自己這些年已經對不住他母子兩人了,何必再次下殺手。一想到這裡,捏緊的右手頓時鬆了下來。
對面的兩個下人顯然已經看出了李雄的手勢,下手也頓時鬆了許多,雖然氣勢十足,但是落在立新的背上力量還是小了許多。可是的李信已經感覺不出來了,他的整個背部已經麻木,整個人現在都是靠強大的毅力在支撐。也幸虧這段時間堅持鍛鍊,加上霸王留下來的打熬身體辦法,否則的話,他根本支撐不到現在,早就被兩個僕人給活活打死了。
旁邊的李高氏面色從驚恐已經變成了平靜,目光平靜,看了一邊的李雄一眼,沒有任何的神情,大夫人的得意,山羊鬍須的陰沉還有李氏其他人的冷漠無情,不屑與惋惜,她都看在眼裡,甚至對一邊的李昊和裴小姐也沒有任何神情,靜靜的站在那裡,好像是一個冰山一樣,讓人不敢靠近。
終於,兩個下人收了手,只是綁在樹上的李信早就沒有氣息,整個人都昏迷了過去。李高氏輕輕的上前,從樹上將李信放了下來,整個身體一下子就倒在李高氏身上,李高氏身形一陣晃動,最後仍然費力的攙扶着李信。
李雄看這李信背上血肉模糊,整個身軀都趴在李高氏身上,李高氏瘦削的身軀根本就承受住李信的重量,可是李高氏根本就沒有讓人前來幫助,雖然移動的很慢,可是仍然那樣堅定。瘦削的身軀好像蘊藏了巨大的力量一樣。
“壽陽李氏果然不凡,今日算是見識到了,不過是一羣欺負孤兒寡母而已。”裴小姐終於看不下去了,不屑的掃了衆人一眼,轉身就走。
“壽陽李氏果真是不凡。”李昊掃了衆人一眼,也冷哼哼的說道。
李雄等人臉上也感覺一絲尷尬,只是敢怒不敢言,一個是聞喜裴氏,一個是趙郡李氏,都是五姓七望之列,在天下的地位遠在壽陽李氏之上,被這兩個人笑話了,衆人也沒有任何的辦法,唯獨柳氏看着遠去的李高氏,臉上露出得意之色,落在後背盡是鮮血的李信,更是得意了。恐怕沒有打死李信,這是她最鬱悶和後悔的事情。
“去,將姚東主請來。”李雄想了想,招過一個下人。身後的山羊鬍須罕見的沒有反對,雖然他也恨不得李信被打死,只是被李昊等人譏諷了之後,到底是顧念壽陽李家的名聲,也就不再反對。
“慢着,老爺!一個賤種而已,何必耗費錢財去找姚東主?”大夫人聽了之後大聲的反對起來。
“住口。”李雄冷哼道:“虎毒尚且不食子,你讓我李雄成爲天下笑柄嗎?你想讓我壽陽李家永遠回不了趙郡李氏嗎?”
“哼!”柳氏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若是沒有外人在場,他這種做法自然是沒有什麼,可是現在有趙郡李昊和聞喜裴氏在這裡,誰敢貿然將李信打死,傳揚出去,壽陽李家還要不要名聲了,甚至還會連累趙郡李家,柳家就算在壽陽勢力再怎麼強大,李家也不會因爲此事而置李信生死而不顧的。
柳氏再怎麼憤怒,也不敢這個時候反對,只能是暗自祈禱李信傷勢嚴重,逃不過這一劫,被三十棍杖給活活打死。不過也是,常人受了三十棍杖,活下來的可能性很小,她認爲李信身體剛剛痊癒,再次受到打擊之後,幾乎就是一個必死的局面。
可惜的是,她低估了李信肉身強悍的力度,低估了霸王傳下來的打熬身體的辦法,甚至她不知道的是,在後來李雄暗中命人放了水。李信的傷勢實際上並沒有看上去那麼嚴重,而且姚東主乃是壽陽有名的名醫,當年李信對其女還有救命之恩,碰到這種事情還不是傾盡全力來救治李信。
三天後,大夫人終於的得到了消息,李信的傷勢在姚東主的悉心救治下,已經甦醒過來。大夫人勃然大怒,將身邊的一個侍女給活活打死。只是事情已經發生,大夫人心中雖然惱怒也沒有任何辦法,只能是想着用什麼樣的陰謀詭計,下次將李信給打死,也算是報了今日之仇。在她心中,甚至對李雄等人也是暗生惱怒,若不是李雄暗自吩咐人找來姚東主,李信也不會撐到現在。(天上掉餡餅的好活動,炫酷手機等你拿!關注起~/公衆號(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衆號-輸入即可),馬上參加!人人有獎,現在立刻關注微信公衆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