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盾。”錢峰一聲大吼,只見城牆上頓時出現無數盾牌,死死的護住城牆上的士兵,這樣一來,或許會有人受傷,但是卻只是很少。
“父親,李信也不過如此而已。”錢峰不屑的大聲對錢卓說道。
“不要小瞧了李信。什麼味道?”錢卓正待說話忽然聞見一股刺鼻的氣息,就見就見遠處一隻火箭射中城牆,一點火焰緩緩燃燒,就在錢卓震驚的時候,火焰猛然之間爆發開來,熊熊燃燒,不可阻擋,讓錢卓驚駭的是,自己剛剛明明在上面澆了許多的熱水,可是眼下這些熱水根本就沒用,火焰燒的越來越厲害,濃煙越來越大,甚至還有許多士兵身上都已經沾滿了火焰,這些火焰越打越多,根本就消滅不掉。城頭上一片慌亂,一片慘叫,根本就停不下來。
“可惜了,雜質太多,只能這樣了。”城下的李信卻苦笑道。石油的威力還是在他的意料之中,但是到底是沒有提煉過的石油雜質很多,所以就會產生許多的濃煙,當然,想撲滅這種石油是不可能的,這些石油燃燒還帶來刺鼻的氣味,也讓城牆上的敵人不知道如何是好,或許削弱許多的戰鬥力。
城牆上的一切早就看在衆人的眼中,衆人目光睜的老大,根本就不相信城牆上的一切,石頭也能燃燒,要知道就算是再厲害的烈酒,沒有易燃物還是燒不起來的,想焚燒城樓是何等的困難。可是李信做到了,就是用來的石油。
“可以進攻了。”李信沒有顧忌身邊人的感受,而是對身邊的親兵說道:“命令段志浩按照預定計策進攻城門吧!命令程咬金繼續拋出烈酒。”親兵這才反應過來,趕緊揮舞着大纛傳下命令。
而此刻城頭上一片漆黑,隱隱可見有火焰焚燒,慘叫聲連連,濃煙滾滾,根本就看不清楚下面的情況,就算髮現有人進攻城門。恐怕也沒有心思和力量阻擋。
不過,錢卓還是發現了不對,他躲在一邊,對錢峰說道:“快。率領一隊人馬堵住城門,李信下一個目標是進攻城門,還有你,趕緊放箭,射死這些人。”錢卓招呼玩錢峰之後。立刻命令身邊的士兵對城樓上的傷兵放箭,這些傷兵各個在城牆上痛苦的哀嚎,四處奔跑,不但是引起了城牆上的混亂,更重要的是,他們奔跑的時候,會帶起火焰,剛纔落下的酒罐本身酒精度就很大,這個時候,城下程咬金繼續拋射出酒罐。使得城牆上的酒罐衆多,酒精越來越多,越來越濃,不少士兵身上都沾滿了烈酒,這個時候碰到了火星,那就是熊熊大火。不到片刻,整個城樓上到處都是火焰,火焰橫飛已經成了烈獄,除非下面的烈酒不再拋灑,石油被燃燒乾淨。
當然這種情況暫時不是可能的。就算是如此,恐怕城樓那個位置也不敢有人呆着,高溫之下,去了就是一個死字。就是錢卓也已經命人親自駐守城門口。等待李信大軍從城門處進攻,而其他的士兵卻是防守那些沒有被燃燒的地段。
“又是火燒。又是那玩意。”等到錢卓到了城門口的時候,一股刺鼻的氣味傳來,透過縫隙,他能清楚的看見黑色的**正緩緩留入城門入口,頓時面色大變。失聲跳了起來。
而此刻城門口已經堆積了不少的草垛,還有烈酒,還有石油,只見段志浩一聲令下,火焰橫飛,瞬間就將整個城門口點燃,城門雖然是鐵皮包裹,但是此刻也被烤的發燙,在裡面的錢卓等人更是不知道如何是好,隨着時間的推移,城門口的溫度是越來越高,錢卓等人感覺到身上越來越熱,渾身上下盡是汗水。
錢卓發誓從來就沒有打過這麼窩囊的仗,自己連敵人還沒有見到,己軍就已經死傷無數了,更爲可惡的是,現在敵人還沒有正式發起進攻,僅僅是點了兩把火,就讓自己抵擋不住了,看着城門的缺口越來越大,甚至透過火光,他還能看見外面的無數騎兵,錢卓徹底的失望了。
正在觀看的杜伏威也是一臉的震驚,這才知道爲什麼李信這麼有把握今天一定會出現在襄陽城中,不是他狂妄,而是他早就做好了準備,甚至杜伏威還隱隱的感覺到,李信或許早就有把握拿下襄陽,只是以前沒有動手,今天這一切都是做給自己看的,就是讓自己徹底的臣服在李信的麾下。
不過李信有這樣的攻城利器,還有誰是他的對手呢?杜伏威感覺到自己來這一趟很值得,不然的話,若是等到李信兵臨城下的時候,或許也是和現在的錢卓是一個下場。
“丞相嗎,這下錢卓恐怕是抵擋不住了。”馬周笑呵呵的說道:“沒想到此物居然如此厲害,丞相未損失一兵一卒,就能攻克襄陽,日後恐怕再也沒有人是丞相的對手。”
眼前這一切就好像是神話一樣,讓馬周等人見識到了石油的強大之處,那城牆上易燃物品應該沒有多少,可是這些石油仍然能夠燃燒,而且氣勢很大,大的城樓那一塊根本就沒有抵抗的人手,使得李信大軍能夠輕而易舉的燒燬城門,這樣的攻擊速度恐怕不是一般的人可以做到的。
“東西雖然不錯,可是出產比較少,而且這東西也不是沒有弱點。”李信沒有繼續說下去,能做到這個樣子,已經是出乎李信的意料之外了,也只有錢卓纔沒有這樣輕鬆的發現這個東西的缺點,猝不及防,纔會讓自己得逞,不過兩個時辰的時候,堅固的襄陽城就被自己攻了下來。
現在的錢卓是什麼樣子,李信並不知道,他也不需要知道,只要等到城門打開,錢卓就算是準備巷戰,也只是大勢已去。在這個時代,巷戰勝利者並沒有多少,想在巷戰中擊敗李信,幾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傳令下去,命令陌刀手在前,攻入襄陽城。”李信面色平靜,命人對程咬金下達命令,說道:“沈千秋,派人去告訴大將軍,對付突厥人,在隴山小道,這個石漆還是大有作爲的。能用最小的代價獲取最大的勝利。”
“是。”沈千秋等人不敢怠慢,以前或許還不會重視這個石漆,但是現在卻感覺到石漆的強大之處。
“這下突厥人恐怕要吃大虧,隴山小道那個地方正好能使用這種石漆,突厥人還不知道此物的作用,一旦深入隴山,必定是死傷慘重。”樑碩微微有些惋惜的說道:“可惜的是此物還是少了一些,不然的話,我徵南大軍肯定輕鬆了許多。”
“砰!”遠處一聲巨響,卻見堅固的襄陽城門終於被大火燒燬,轟然倒塌,一時間三軍一陣歡呼,這樣的戰爭還真是輕鬆的很。衆人一時間紛紛朝城門口殺了過去,喊殺聲震天。
“丞相,錢卓正聚集大軍,準備和我們發生巷戰。”這個時候,程咬金命人飛馬來報,大聲說道。
“錢卓有什麼能耐,敢與本王近戰?”李信沒有想到錢卓的膽子居然這麼大,還真的與自己發生巷戰,巷戰是李信最不想發生的事情,尤其是在敵人的地盤上,錢卓熟悉襄陽的大街小巷,隨便什麼地方都能找到殺死關中士兵的地方,相反,李信麾下士兵並不知道襄陽城的一切,一旦發生巷戰,就意味着自己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與敵人發生戰爭。
“丞相,不如讓末將率領一支人馬殺進去。”杜伏威卻是起了心思說道:“臣歸順丞相麾下,還沒有立下功勞呢?還請丞相允許。”
“不用將軍出手,只是本王感到好奇的是,錢卓的膽子實在是太大了,他認爲自己城池已經攻破,巷戰還是本王的對手嗎?”李信擺手說道。
“丞相說的是錢卓有援軍?”樑碩出言說道:“他若是有援軍,除非就是蕭銑的援軍,莫非蕭銑真的派兵來救了?那丞相就要注意後路了。”
“或許正是如此。”李信點了點頭,說道:“一個失去城牆的城池,就好像是失去了衣服的女人,想憑藉自己的一點兵力反抗本王,那就註定他沒有好下場。”
杜伏威搖搖頭,正是如同李信所說的這樣,這個時候就算是有蕭銑派遣大軍前來援救,恐怕在時間上也來不及了。那錢卓着實可悲,仗打到這樣的地步,己方損失慘重,而對方損失是微乎其微,人家一把火就差點燒了襄陽城,錢卓拿什麼來抵擋李信。襄陽陷落的如此之快,恐怕前來救援的蕭銑也不會想到。錢卓這只是垂死掙扎而已。
“傳令裴元慶,注意我們的後路,傳令襄陽軍民,誰能殺了錢卓,封其爲當陽侯。”李信面色平靜下達了對錢卓的必殺命令。李信就是要告訴世人,城破投降或許還有活命的機會,但是城破之後還想抵抗的人,那絕對是沒有好下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