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你不要怪我,既然你的父親將我推出去,逼迫着我走上另一條道路,那你我就是敵人。對待敵人方法自然是無所不用了。”李信在馬背上深深的呼了一口氣。
長孫無垢在史書上是一個賢惠的代名詞,這個女人貌美,這個女人賢惠,這個女人大氣。李世民常年征戰在外,就是長孫無垢操持着李世民的後院,結交宮中嬪妃,讓他們爲李世民說好話。更不要說,她的兄長長孫無忌雖然後來變成了權臣,但是不得不承認,長孫無忌是有宰相之才。這樣的兩個人,李信豈能讓他們變成了李世民的人。所以纔會想方設法的破壞此事。
根據他的瞭解,李淵或許對與長孫家的聯姻有一絲遲疑,但是李世民不會。就算是要拖延,今天晚上肯定回去解釋一二,這也是最佳的時機,所以李信毫不猶豫的命令段齊設法阻攔李世民,自己卻是到長孫無忌府上去,裝着向長孫無垢道歉的模樣,實際上卻是給李世民下眼藥。
結果自然是李信贏了,李世民失去了最佳的解釋機會,長孫無垢想着去當女道士,李信雖然沒有抱得佳人,可是卻向前前進了一步,只要長孫無垢不想,日後自然有的是機會。
第二天早上,李信就領軍趕到了大興城下,自己還是去了一趟唐國公府邸,既然已經決定自己獨立幹一番,楊廣以後就是自己的靠山,當然,在此之前,李淵這邊還是要溝通一下,最起碼兩人還是維持了表面上的和諧。
“李賢弟。”出門迎接自己的還是李建成,只是這個時候李建成面色複雜了許多,就算知道昨天下午的事情是流言,可是李建成見到李信還是有些尷尬。
李信正待說話,卻見遠處一輛馬車在幾個孔武有力的武士護衛下,緩緩而來,李建成低聲說了一句。
“是虞世基。”說着就上前迎了上去。
果然車門打開,虞世基滿面春風走了下來,陡然之間看見李信,目光中露出一絲驚訝來,笑呵呵的說道:“沒想到在這裡碰見承淵,真是好兆頭啊!”
“見過虞大人。”李信也很好奇,李淵和虞世基雖然不是生死對頭,但是來往並不多,這個時候虞世基來這裡做什麼,大軍出征在即,虞世基每天也不知道要忙多少事情,怎麼可能大清早的來到李府呢?
李建成掃了李信和虞世基一眼,原本以爲兩人是相約而來,沒想到並不是如此,好奇心頓時涌了上來,上前說道:“虞大人,家父尚且不知,待建成回稟過家父,讓家父親自迎接。”李建成趕緊說道。
“不用,不用,今天是喜事,就不用勞煩唐國公了,承淵,走,你我剛好一起前來,就一起去見唐國公,等了今日之後,你可要好生謝謝老夫了。哈哈!”虞世基卻是哈哈大笑。
李信莫名其妙,望了旁邊的李建成一眼,卻見李建成也是一臉迷糊的神色,一見李信望來,也搖搖頭表示不知,當下兩人在虞世基的帶領下,徑自進了唐國公府邸。
雖然李建成沒有去通報,可是並不妨礙李府下人不去稟報,三人剛剛轉過照壁,就見李淵面帶笑容,領着李世民大踏步而來。
“虞大人光臨寒舍,有失遠迎,恕罪,恕罪。”李淵望着虞世基,又裝作不滿的瞪了李信一眼,說道:“三郎,虞大人今日前來,你怎麼不早diǎn來告訴我,也好讓伯父準備一番。”
“哈哈,國公可是冤枉承淵了。”虞世基哈哈大笑指着李信說道:“我和他可不是一道前來的。”
“承淵?”李淵好奇的望着李信。
“這是皇上親自給李將軍取的字。皇上已經冊封李信爲虎牙郎將。”虞世基很得意,說道:“聖旨昨天就已經下達給李信將軍。”
“哦!恭喜李將軍了。”李淵聽了之後面色一緊,眼珠轉動,笑呵呵的說道。不過稱呼卻是已經改口了。
“謝過伯父。”虞世基卻是好像沒有聽見一眼,李信心中一陣感嘆,這個李淵還真是很現實。
“這次老夫前來,可是要給李信將軍做媒來的,唐國公,恭喜啊!”衆人在大廳上坐下之後,虞世基就笑吟吟的說道。
“做媒?”李淵面色一愣,目光中閃爍着一陣惱怒,掃了李信一眼,見他臉上的迷茫不是作僞,心裡這才舒服了一些,當下強笑道:“不知道虞大人準備爲我家哪一位二郎做媒?二郎或者是三郎,更或者是四郎?”
李信心中一鬆,頓時知道李淵是放棄了長孫無垢,不然也不會將李世民給放了出來,他看了一眼李世民,卻見他俊臉上一陣憤怒,目光中噴出火焰,隱隱有不甘之色,呼吸都急促了一些,正待其身,卻被李建成狠狠的按在坐席上。
“呵呵!正是爲三郎而來。”虞世基顯然也聽出了其中的意思,笑呵呵的說道:“聽說國公有一女喚芷婉,國色天香,貌美如花,而李信將軍允文允武,相貌不俗,皇上十分欣賞,所以讓下官前來作伐,不知道唐國公以爲如何?”
李淵聽了面色陰沉,這個虞世基表面上是來作伐,實際上卻是來要挾,用楊廣之名來要挾。一個李信值得楊廣如此對待臣子的嗎?
“三郎乃是難得的俊傑之才,加上皇上下旨,虞大人來做媒,若是平日裡自然是可以的。只是?”李淵雖然惱怒,卻是不敢反對。
“怎麼?莫非四娘也許配給他人了?”虞世基面色一緊,不緊不慢的說道。
李淵心中一慌,當初自己就是用這句話回了楊廣的,楊廣心中惱怒,但是也沒有說什麼,這要是第二次的話,李淵恐怕性命不保了,當下趕緊故作爲難的說道:“虞大人有所不知,此事下官倒是有這個念頭,只是三郎在壽陽尚有青梅竹馬,這?”
“這話下官就不敢苟同了,大丈夫當有三妻四妾,李信將軍年少有爲,皇上說了,這次東征,只要李信將軍立下功勞,封侯拜將也是指日可待,這樣的奇男子可是打着燈籠也難找啊!更爲重要的是,李將軍富貴不忘本,糟糠之妻不下堂,唐國公得此佳婿應該開心纔對啊!”
“這?”李淵這下就無話可說了,面對這種情況,他還真的不好說什麼。一方面是楊廣的聖旨,而另一方面卻是虞世基的逼迫。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恥辱。目光一時間望着李信,卻見李信也是一臉期盼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