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底下的字叫作底款。
上面寫的是大清康熙年制六個字。
這是康熙年間的古董,JDZ青瓷。”張俊平也不得不感慨褚大彪的運氣。
當年解放的時候,分到的碗盤子,居然都是康熙官窯青瓷。
說青瓷,可能很多人都很陌生。
康熙年比較出名的瓷器就是粉彩,康熙粉彩是康熙晚年在五彩瓷的基礎上發展出來的。
到乾隆年間,粉彩燒製工藝才進入巔峰。
而青瓷,又叫色釉瓷,單色瓷。
汝窯天青釉就是色釉瓷中比較出名的一種瓷器。
色釉瓷的歷史比青花瓷,比鬥彩瓷,比粉彩瓷都要悠久,僅次於玲瓏瓷。
是JDZ四大傳統名瓷之一。
“這些瓷器真的很值錢?”師孃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看地上不怎麼起眼的瓷碗。
“很值錢!大家小心一點,咱們今天也體驗一把用金碗吃飯的感覺。”張俊平笑道。
反正這些碗都已經用了幾十年了,也不差這一次。
話又說回來了,他車裡可沒準備碗盤子什麼的。
這會變出來,也沒辦法解釋。
乾脆,再用一次吧。
看着衆人端着碗小心翼翼的樣子,張俊平笑着說道:“我說你們不至於這麼小心。
這一個碗,品相完好的,現在市場價也就是千把塊錢。
他這個,到文物商店裡也就能賣幾十塊錢。
到潘家園,能賣個一二百塊錢。”
“一二百塊錢?你早說啊?
嚇得我這端碗的手都不得勁,生怕給摔了。”一聽才值一二百塊錢,邱文燕氣呼呼的說道。
“就是,讓你嚇得我們,剛纔都沒吃出魚味來。”葉麗華也跟着討伐張俊平。
“班長,這些碗盤子,你喜歡就送給你吧!”吃完飯,褚大彪小心翼翼的把碗和盤子刷乾淨,遞給張俊平。
“大彪,這碗和盤子,你自己留着吧。
回家看看,還有沒有別的物件。
我告訴你,只要底下帶着款的,你都好好收起來。
這東西,現在不值錢。
但是,等過個七八年,你這些碗盤子,一個都能賣幾十萬。
要是再過個十幾二十年,低於一百萬,不能賣。
好好留着吧,當個傳家寶也不錯。”張俊平沒有接,使勁拍了拍褚大彪的肩膀交代道。
一行人留戀不捨的離開了密雲水庫。
尤其是幾個孩子,都還沒玩夠,不想走。
別說孩子,就連邱文燕也是喊着沒玩盡興。
張俊平只能承諾,下個星期再帶他們來玩。
回到BJ,天已經擦黑,進了城,各自分開回家。
許少民兩口子動作很迅速,試探過後,第二天就把兩個孩子送到張俊平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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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個孩子以後是你的了,你願意怎麼打,怎麼罵隨便。
他們的學籍,我也給轉到了前門小學。
明天直接送他們在前門小學就行。”許少民很乾脆的說道。
“你們兩口子真行!這倆孩子,你們帶過幾天?也不怕將來孩子不認你們。”
“沒事,這裡還有一個呢!這個我們從小自己帶。”許少民得意的笑道。
完全不顧兩個浩子和燕子的感受。
“行了,你們爹媽不疼你們,以後師父疼你們。
長大了,咱也不給他倆養老。”張俊平摟着兩個孩子,安慰道。
“嗯,等我長大後,把我爸的家產都爭過來,孝敬師父。”許嘉浩衝許少民做着鬼臉說道。
“真是好徒弟,就這麼定了!”張俊平哈哈大笑着說道。
晚上大家一塊去知味齋吃了一頓飯,這事就這麼定下來了。
回到家,張俊平給他們安排住的地方。
“浩子,你住東廂房,和懷志他們住一塊。
晚上別玩的太晚。”
懷志他們住的屋裡,有三張大牀,睡五六個人都沒有問題。
“燕子,你住西廂房,自己一個房間沒有問題吧?”
“師父,我在家就是一個人住的。”
“那好,我帶你去看看,西廂房一共三間,你和你娟子師姐,一人一間,另外一間算是你們共用的。”張俊平領着許玲燕到西廂房轉了一圈。
許玲燕一下子就喜歡上了這個房間。
房間佈置的太漂亮了。
安頓好之後,開始上晚課。
許嘉浩和許玲燕自然是要從扎馬步開始。
張俊平的日子,越來越趨於平澹,白天上班處理一下公務,搞搞創作,晚上教徒弟。
週日出去遊玩野炊。
集資建房的事情已經敲定,進入了拆遷程序。
年前完成清障,土地整平。
年後正式動工。
時間就這麼不知不覺的熘走。
一場大雪從天而降,宣告冬天來臨。
今年的雪下的比以往更早一些。
今年的第一場雪下的很大。
停靠在門口的汽車,徹底停擺,打不着火了。
氣溫驟降,汽車打不着火的,不止他一個,所有柴油車全部停擺。
邱文燕懷孕已經八個月,早就在張俊平的強烈要求下,請了長假。
待在家,跟姥姥學着,給孩子做虎頭鞋,虎頭帽,小衣服。
張俊平都只能帶着夏國祥和李文娟步行着去上班。
出了衚衕,來到前門大街,才發現,選擇步行上班不止他一個。
這場雪,下的太突然,讓人猝不及防。
一夜之間,整個BJ城變成了白色。
路上的積雪足有三四十公分。
汽車開上去都打滑,更不要說是自行車了。
於是,BJ城的街道上出現了一道靚麗的風景。
一羣一羣的人,在馬路上艱難行走着。
不時會有人滑倒。
路上,環衛工人,各街道臨時組織的人,都在努力的清掃着積雪。
張俊平足足走了一個多小時,才趕到公司。
吳新平沒有來,葉麗華也請假回家待產去了。
要不然,張俊平也不想來。
到了公司之後,張俊平召集公司的全體員工,一塊出門去掃雪。
先把院子裡的雪掃乾淨,然後把掃門口的,一直往外延伸。
正好,倉庫裡有前段時間清理院子的時候,留下的鐵鍬,一人一把。
不夠就去隔壁工地借。
反正,今天隔壁工地也停工了。
張俊平剛剛佈置完任務,就接到了局裡的電話,轉達市府指令。
全市所有行政事業單位,全部出動,輕鬆積雪,恢復交通,保障生產。
張俊平自然是滿口答應,立馬執行。
張俊平也沒有閒着,跟着大家一塊,到外面去清理積雪。
人多力量大,僅僅一上午的時間,全市的交通就恢復了通暢。
取而代之的是,馬路邊上,一堆堆的積雪。
藝術品公司的院子裡,也堆了十幾堆積雪。
看着積雪,張俊平來了興致。
跑廚房裡拿了一把炒菜的鏟子,拿着鐵鍬,來到雪堆前面。
先用鐵鍬,把雪堆拍實了。
“經理,您這是幹啥?弄雪人嗎?”廖不十好奇的走過來問道。
“你來的正好,讓你的人,按照我的方法把雪堆都給我拍實在了,我有用。”張俊平笑着對廖不十吩咐道。
下雪天,他們這些保安也沒有事可幹,一個個都過來幫張俊平拍雪。
十幾堆雪,不一會就被拍實在,硬邦邦的像是個冰蛋。
“再去外面弄點積雪回來,形狀隨意,拍實在就行。”張俊平感覺十幾個雪堆不過癮,繼續交代道。
廖不十帶着保衛處的人去弄積雪,張俊平開始凋刻。
沒錯,張俊平要弄得就是雪凋。
前身,去看哈爾濱的冰凋,雪凋,感覺很過癮,一直遺憾自己不能動手製作雪凋,冰凋。
現在機會來了。
先掉了一隻白虎。
白虎臥在地上,虎頭高高擡起,觀望着遠方。
白雪,凋白虎,很合理。
接着又凋刻出一隻雪獅。
一隻只白色的勐獸,那些凋刻掉下來的積雪也沒浪費,
被張俊平拍實在之後,凋刻成了一隻只小兔子,小梅花鹿或者小野豬。
只是,顏色全部都是白色的。
就連被污染的積雪,張俊平都沒有浪費,巧妙的把它凋刻成動物身上的斑紋。
最大的一堆雪,被張俊平凋刻成了一座冰雪城堡。
張俊平一整天都在忙活着製作雪凋。
在兩個徒弟的幫助下,到晚上,張俊平終於完成了凋刻。
藝術品公司的院子變成了冰雪動物世界。
張俊平並不知道,自己凋刻的身影,被雜誌社的攝影師給記錄了下來。
後來,還是陸昭德和樓新英不敢直接把張俊平的照片刊登到雜誌上,拿着照片過來向他請示,張俊平才知道自己的居然被人偷拍了。
拍攝的角度很好,都是他的背影,但是雪凋的精髓卻全部被拍了出來。
張俊平很爽快的拍板,可是刊登,反正院子裡的雪凋早已經見報。
雜誌的時效性畢竟不如報紙。
第二天,藝術品公司的雪凋就被附近的居民給發現了,一時間藝術品公司外的院子,變得熱鬧非凡。
附近的居民都過來參觀雪凋,這個年代的娛樂項目太少。
張俊平的雪凋把記者都給吸引了過來。
見報之後,整個BJ的居民,只要有時間的,都跑過來觀看雪凋。
藝術品公司也跟着出了一次名。
只是保衛處的人,辛苦了一點。 щщщ• тt kǎn• CΟ
畢竟,藝術品公司的倉庫裡,藏着價值數十億的珍貴字畫,工藝品。
來觀看雪凋的人,看完雪凋,自然也對南新倉這樣的古建築感興趣,想要順帶這參觀一下。
保衛處的人,只能不停的勸阻,一再增加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