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座的都看出來了,張俊平的身份,絕對不是對縫的那麼簡單。
不然,聶興華不會被逼着連乾兩杯高度白酒。
這種情況不是沒有過,但那都是面對上級領導的時候。
平時喝酒,聶興華能喝個三分之一就已經是很給面子。
就算是和潘萬興喝酒,最多也就喝半杯。
和聶興華喝完,張俊平接着又找上潘萬興。
不明所以的潘萬興不敢怠慢,只能硬着頭皮,也連幹兩個。
此時,酒桌上的人都看傻了。
不提張俊平有什麼身份,單這份酒量,就讓人不敢忽視。
一開始喝了大約又一斤酒,後面接着二斤半,緊跟着這又是二斤。
五斤半高度白酒了。
再看張俊平,居然只是臉色微紅,吐氣均勻,站的穩穩當當,關鍵是眼神清明,一點酒意都沒有。
張俊平不知道他們怎麼想的,如果知道,一定會淡然一笑,這才哪到哪?
再來五十斤,爺照喝不誤。
魯迅說過,行走江湖,一定要記牢三個千萬。
千萬不能招惹小孩和女人,你不知道他們背後是誰。
千萬不能小看穿的破破爛爛的老人,也許他就是遊戲紅塵的大佬。
千萬不能和有隨身空間的掛逼拼酒。
等到潘萬興兩杯酒,艱難下肚之後,張俊平又看向張着性感小嘴的四個女人。
一個極品級,三個精品級女人,灌醉了,一定很有意思吧?
張俊平搖搖頭,拋掉腦子裡突然冒出來的邪惡念頭。
“兩位領導,四位姐姐,時間不早了,咱們共同舉杯,祝咱們的祖國繁榮富強!
也祝諸位事業一帆風順!”張俊平直接抓住主動權,宣佈結束酒局。
“好,就依小張說的,咱們共同舉杯,祝我們的祖國繁榮富強!”聶興華很乾脆的選擇同意。
即便張俊平不說,他也要說。
此時聶興華胃裡翻江倒海,要不是意志力強,就要現場直播了。
其他人也都沒有意見,巴不得抓緊結束。
潘萬興和聶興華一樣,胃裡在大鬧天宮。
其他四位女人,則是擔心張俊平萬一喝高興了,拉着自己喝酒可怎麼辦?
敢上桌喝酒的女人,都能喝。
最少一斤起步,可誰也架不住遇到掛逼。
出了食堂,那邊都已經交接清楚。
拖拉機的錢,農場這邊的財務科已經支付。
同樣,紅旗軋鋼廠的財務也把豬牛羊肉的錢給結了。
和聶興華潘萬興告別之後,楊瑩上車離開,張俊平也跟着告辭離開。
不過,張俊平並沒有回家,而是直奔農場的釀酒廠。
有句話叫做落袋爲安,張俊平費心巴力的忙活這一通,可不就爲了紅星農場的高度白酒?
別看紅星農場產的高度白酒是清香型白酒,沒有名氣,後來乾脆直接破產倒閉。
可口感真心不錯,不比紅星、牛欄山,菊花白差。
尤其是在京西北這一片,大家很認可。
靠着這白酒,紅星農場可是沒少換東西。
說起來,張俊平和這個連名字都沒有的酒,還真有些緣分。
前世的時候,張俊平到京西北這邊掏老宅子,在一家農戶那裡,淘到五壇窖藏了二十年的白酒。
一罈五斤裝的白酒,當時老漢要價兩萬。
張俊平回了一句,你這比茅臺都貴了,五瓶茅臺也才七八千塊錢。
老漢也是個急脾氣的人,瞪着眼睛,我這酒是清香型的,不比茅臺,但是比五糧液要好喝多。
張俊平直接拍出兩萬塊錢,說了一句,要是真比五糧液還好喝,五壇酒他全要了,這兩萬是定錢。
老漢也是爽快人,當場就打開一罈酒。
張俊平到現在還記得,那酒罈子一開,一股濃郁的酒香頓時瀰漫整個房間。
裡面的酒呈淡黃色,往外倒的時候,拉出來的絲線,又細又長。
別說,那口感,真比五糧液還要好喝。
張俊平也沒打哏,當場掏出十萬把五壇酒買了下來。
其實,那次酒只是意外收穫,張俊平的目標是那五個裝酒的罈子。
那五個罈子是咸豐官窯仿乾隆牡丹紋青花瓷帶蓋大罐。
雖然是咸豐仿乾隆,可終究是官窯,市場價都在十萬往上。
加上裡面的酒,算是撿了一個漏。
這件事,讓張俊平吹噓了好幾年。
這一次,張俊平打算給他來個捲包會,把釀酒廠的庫存全部買走。
農場的釀酒廠就在場部附近,騎着偏三輪沒幾分鐘就到了地方。
在門口停下車,張俊平來到傳達室。
шшш ☢ttκǎ n ☢co
看門的老大爺很盡責,在門口擺了張桌子,老人坐在桌子後面,桌子上還放着幾張報紙。
“大爺,我是西城物資局的,來找你們廠長有點業務,這是我的工作證和介紹信!”張俊平上前,遞上一支菸,又把自己的工作證和介紹信遞上去。
“西城物資局的?”看門的老大爺,帶着老花鏡,盯着工作證和介紹信端詳了半天,“這寫的啥?”
張俊平哭笑不得,合着看了半天,您不認字。
“……”
張俊平剛要解釋,老大爺擺擺手,“看你也不像壞人,進去吧!
第一排房子,最東邊那個屋就是。”
“謝謝您嘞!”張俊平道謝後,騎車進入釀酒廠。
敲開廠長辦公室的門。
“你好,朱廠長是吧?我是西城物資局的,我叫張俊平。
聶書記給您打過電話了吧?”張俊平一邊說着,一邊把自己的工作證和聶興華寫的條子遞上去。
“您好,張領導!聶書記打過電話了,酒都是現成的,好多都已經窖藏了四五年,你什麼時候要?”
“今天就要,還得麻煩您幫忙找輛車給我送到廣安門。”
“哎呦,這可對不住您,我這酒你要多少都行。
可是要給您送去,少了還行,我找幾輛馬車給您送去!
可我聽聶書記的意思,您是準備把我這庫存的酒全部拉走。
這我可沒辦法給您送去,實在對不住您了!”朱廠長很客氣,連聲說着對不起。
好像,不能給張俊平送過去,是多麼大的罪過。
“沒事,那這樣,你安排人清點一下,看一共有多少錢的酒,我先把錢給付了,回頭我安排人過來拉。”張俊平無奈只能答應自己找車。
如果不是怕驚世駭俗,沒辦法解釋,張俊平揮一揮衣袖,就能把整個釀酒廠的酒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