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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我那麼寶貝的好姑娘,爲什麼會這麼的悽苦呢。
憂鬱的雪落,摸出香菸,用一塊錢一個的打火機點着,抽着煙,吐着霧,夜幕之中,側臉也是憂鬱帥的讓人沉醉的,雪落正處在男孩成長爲男人的蛻變過程中。
兩碗招牌小面很快上桌,雪落熄了煙,麪條上桌第一感覺就是鮮豔,面黃菜綠海椒紅,攪拌好後一挑入口,先是麻香接着是辣爽,再加上面條的筋道和空心菜的脆爽,味道確實很贊。雪落從長安城到大山城,奔波了十幾個小時,也是有些餓了的。
很痛快的吃掉了一碗小面,雪落和燕芷甜相視一笑,像是找回來了一些曾經的默契。
“上車吧,我們回家。”燕芷甜眉眼之間都是疲憊,還是很溫柔的笑着。
雪落沒說什麼,跟着燕芷甜坐上了粉紅電動車,燕芷甜就帶着雪落離開了。
不久之後,雪落就來到了燕芷甜的家,看得出來,是租的房子,開了大門之後,屋裡被隔開了好多個小房間,雪落聽得到很多的呼吸聲,細數之後,能有六個人。
“這邊浴室廁所是公用的,我租的主臥多個衛生間。”燕芷甜拿出鑰匙開了閨房門,就一個房間,東西很多,看起來卻很整齊,沒有電視機,只有一臺粉紅色的筆記本電腦。
“雪落,你先坐一會兒,我去洗把臉。”燕芷甜有些不好意思,說完就躲進了衛生間。
“生活,生下來,活下去。”雪落輕嘆,看到燕芷甜的生活,他覺得發生在自己身上的破事也不算什麼了的,畢竟雪落除了心靈遭受打擊,也沒遭罪。
坐在牀邊,雪落呼吸之間,都是閨房流芳,滿滿的都是燕芷甜的味道。閒着無聊,雪落從洞天拿了個青棗出來啃着,多吃東西才能補充生機,讓雪落修煉神龜拳變得更強大。
燕芷甜很快出來了,洗了把臉,洗了個頭,拿着白色乾毛巾擦着溼漉漉的秀髮,輕盈的坐在了雪落身邊,燕芷甜看着雪落,明澈的眼眸有着深深的疲憊。
雪落有看到吹風機,拿起來:“芷甜,我幫你吹頭髮吧,我的技術還是不錯的。”
“嗯。”燕芷甜輕輕迴應,雪落將吹風機插上電,就吹動着燕芷甜的秀髮,手指也是梳攏着青絲,能看到不少的頭髮掉落下來。
“芷甜,我發現你的生活跟我想象的很不一樣,我也不問爲什麼了,糖糖是你的女兒,我也願意幫忙,這一次過來我帶了三十萬,希望可以治好糖糖。”雪落不急不緩的吹着燕芷甜的秀髮,輕柔的說着話,有着心疼。
“阿落,謝謝你。”燕芷甜情緒很複雜的說出了這幾個字,沉默了好一會兒,直到雪落吹好了頭秀,燕芷甜纔是嗚咽着開口,“你願意聽一個故事嗎?”
不等雪落回答,燕芷甜就是娓娓道來,故事中的女孩天真無邪,大四離校去實習,她回到了大山城,找到了一份實習工作,本來應該有個很美好的未來的,但是家裡出了事。
她的父親事業有成後,愛上了賭錢,這一次輸得傾家蕩產還要欠債七十五萬。
每天沒日沒夜的都有人上門要債,母親以淚洗面,父親頹廢抽菸,然後她也沒什麼辦法了,這時候有人給出了個主意,讓她去相親,用彩禮來還賭債。
她長得很美啊,所以很快就有一個大戶人家掏了錢,給家裡的小兒子訂了親,那個月就直接領證結婚了,沒有辦婚宴,她這纔是知道,自己的丈夫一事無成,已經被分家了,就是看着表面光,其實沒什麼錢,還喜歡出去浪不回家。
其實,大學畢業的時候,她已經懷上了糖糖,只是月份還小,沒有發現。
就在她確診懷孕的那天晚上,這個丈夫喝醉了酒,開車撞死了人,自己也死掉了,要賠一大筆錢。她咬着牙,賣掉了丈夫留下來的遺產,還掉了賠償金。
在丈夫家裡的安排下,她做了胎兒性別的掃描,發現是女兒後,就對她放任不管了。她不得不住回了孃家,流言蜚語總是很多的,母親受不了,就投河自殺了。
父親安排好母親的後事後,也沒吭聲,喝了農藥就一起去了。
她是一個人孤零零的生下女兒的,那是一段很煎熬的日子,還好活過來了,可是在女兒兩歲的時候,又是確診了急病,要動手術,需要三十萬,這是一筆鉅款,如果沒有如果的話,爲了拯救相依爲命的女兒,她也許就會走向黑暗。
“但是幸運的是,有個男孩聽說了這件事,從萬里之外趕來,就像個英雄。”燕芷甜輕輕的將嬌軀靠在了雪落肩膀上,雙眸如水。
她一個人撐着,真的已經身心疲憊了,她真的很希望能有人幫她扛起天與地。
雪落嘆了口氣,沒有說什麼,輕輕的拍着燕芷甜香背,像是哄小孩子一樣。神龜拳的勁力訣竅,被雪落拿來給燕芷甜活絡氣血,燕芷甜眼眸睏倦的眯了起來,很是安心的睡去。
抱起燕芷甜,雪落將她放在了牀上,蓋上了被子,他就坐在牀邊,右手抓着燕芷甜的左手,鼓動着氣血,涌動而出,細微的流轉着燕芷甜的身子。
這對一個武術家來說,是費力不討好的細緻活,很費精氣神的,雪落做來卻是坦然。
看着甜睡的燕芷甜,雪落有些恍惚,他知道她想要做什麼,但是他不想要,或者也是這種報恩,他記憶中的燕芷甜,應該是純潔的。
點燃一支菸,雪落抽着煙吐着霧,眼中都是茫然。
生活到底是什麼樣的大魔王呢,能夠將一個人改變得連自己都不認識了。
手機忽然震動起來,雪落拿起來一看,是個陌生的短信:“雪落,秋天。”
鬱悶了一下,雪落纔想起來自己可是現役軍人呢,還是個下士,老大不樂意的回撥了電話:“喂,找我什麼事?”
“雪落你還挺能跑啊,跟你說一聲,你爸媽在國外過得挺好的,都直接養老了,具體在哪裡想要知道不?”秋天聽着播音機的英語磁帶,寫着英語聽力題,跟雪落談話。
“不想。”雪落對跟爸媽重逢,暫時還沒有那個想法,反正知道爸媽過得好,那就行了。
“好了,不廢話了,雪落你有個資格任務必須完成,做掉了,今年的強制任務就沒有了。很簡單的了,你去個地方,找個人,拿個東西回長安城交給我就可以了。”秋天睜着眼睛說瞎話,壞笑着掛了電話,“我把地址和暗號發你,九月必須完成。”
秋天取出手機卡捏的粉碎,吹口氣,就是飛散:“唉,每次拿神兵都這麼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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