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循聲望去,卻見不遠處的桌子上坐了幾個年輕人,說話的是一箇中等身材的寸頭青年。
從他們桌子下放着的幾筐空啤酒瓶子,還有他們一個幾乎不能聚焦的雙眼可以看出,這幾個傢伙應該是喝多了。
喝多酒之後人的思維會變得很奇怪,平時安分守己的人或許在幾杯酒下肚之後變得天不怕地不怕,往大了說敢日天,往小了說敢揍本地人。
看到是幾個醉酒之人,白丁心裡更加警惕,他清楚的記得幾年前新聞裡說的事情,兩個七尺大漢在醉酒之後當街互爆後門,路人攔都攔不住。
不過以白丁的伸手和能力,就對面六七個喝得不知道南北的小青年,他還沒有放在眼裡。
張媛和白瀧兒好像沒有聽到一般笑眯眯的點着菜,金條則糾結的四處亂瞟,不知道該安靜的等着吃燒烤,還是上去給那個討厭的小青年幾口狠的!
“汪”
敢對張媛主人不敬,要不要狗狗去咬他們。
金條咧着嘴衝白丁吼了兩聲。
隨着修爲的提高,它已經知道在這個社會狗狗也是不能隨便咬人的。
即便對方有錯在先,但是它現在只能忍着。
白丁搖了搖頭,示意金條不要急。
如果對方只是藉着酒興說點垃圾話,只要不是太過分,白丁並不打算理他們。
“張媛姐姐,再來一條烤魚吧,我要吃魚!”
白瀧兒盯着水箱裡幾條大魚,嘴裡留着口水說道。
她心裡想的卻是,好久沒有吃過魚了,好想吃活魚。
她現在滿腦子都是魚,對剛纔隔壁小青年們說的什麼話壓根就沒聽到。
否則的話,以白瀧兒和張媛的感情,早就讓金條上去咬人了。
“好,那就再加一條烤魚!”
“汪汪”
狗狗也要吃魚!
張媛一愣,疑惑的看了一眼白丁,然後又看了看白瀧兒,最後又看向金條。
她有些不敢置信的問白丁:
“剛纔金條說它也想要一條魚?”
“是啊是啊,笨蛋金條,又沒說不給你,你急什麼?”
張媛終於開始修煉,白瀧兒的心情大好,今天她格外的興奮。
被白瀧兒訓了兩句,金條“哼哼”了兩聲,然後一臉期待的看着張媛,金條的小眼神彷彿要把張媛融化了一般。
“再烤兩斤羊肉,拿一筐啤酒,記我賬上。”
張媛剛想給服務員說再來一條魚,讓金條也也開開葷,忽然聽到一個身後一個醉洶洶的聲音響起,同時她也聞到了一股難聞的酒氣。
金條巴結討好的眼神也在一瞬間變得凌厲起來,漏出它尖利的的全壓,喉嚨裡發出低沉的吼聲
“吼吼!”
說話的寸頭看到金條的樣子心裡打了個突,酒意忽然醒了三分,好凶的金毛狗,從來沒聽說過金毛能有這麼兇的。
看到隨時準備撲上來咬人的金毛狗,他心裡一下子生出來一絲退意。
不過“剛子”正跟在他身後,他不
得不把心裡剛升起來的退意壓下去。
“只是一條狗而已。”
他在心裡給自己打氣,然後拉過一張椅子讓身後的“剛子”先坐了下來:
“美女你住哪裡啊?能不能陪你喝兩杯?”
“寸頭”名叫楊強,今天他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請到了剛子,而他請剛子的目的是因爲他家裡的生意出了點小問題,他知道“剛子”認識本市本市一位老牌上市公司的小少爺。今天就是希望能讓他引薦一下。
那位少爺。說來也怪,寸頭楊強原本已經在一家大酒樓定下包桌,哪知對方根本居然說要吃大排檔,說是在酒樓裡吃飯沒勁。
於是他們便和剛子先行過來,誰知事情一變再變,越好的時間早已過去,對方卻遲遲不到,最後,剛子打電話一問才知道,對方臨時有事,還不一定知道能不能來得了。
心情鬱悶的剛子和楊強決定先開喝,那位少爺要是來了的話再說。
兩人都知道那位少爺並沒有什麼架子,是一個很隨和、單純的年輕人,而且剛子和他還是發小,並不在乎這些細節。
以楊強的性格,他不會隨隨便便去和女孩子們搭訕,哪怕對方長得再漂亮。
今天情況特殊,他聽剛子說,那位少爺沒別的愛好,就喜歡和漂亮姑娘們玩曖昧。
今天看到張媛以後,楊強在她柔弱的外表下,隱約感覺到一股仙氣,對,仙氣,當楊強第一眼看到張媛的時候便是這個感覺。
楊強在經過一瞬間的失神之後,忽然想到,如果能和這位仙女一樣的姑娘聊熟以後,介紹給那位少爺,那麼自己的事情一定能成。
於是,便有了剛纔的一幕。
至於這位仙女身邊的男人和小女孩,根本不是什麼問題,沒看那個瓷娃娃一樣的小丫頭又是哥哥,又是姐姐的嗎?
他拉過一張椅子放好,自以爲很紳士的向張媛點頭示意,然後彎腰想要坐下。
身體一邊向下坐,心裡一邊感嘆,時間居然有這麼漂亮的女人,她只是微微皺着眉頭很隨意而又帶着三分不解,三分嗔怒的瞟了自己一眼,就讓自己的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在某一個瞬間,他甚至很後悔自己的決定。
一邊想他一邊向椅子上坐去,誰料卻一屁股坐了個空。
他剛剛放好的椅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出現在離自己一米多遠的地方。
這一下楊強一屁股狠狠的墩在地上不說,後腦勺還重重的砸在了椅子上。
幸好排擋上用的是塑料的沙灘椅,不然還真可能把他的腦袋磕出毛病。
“誰?誰玩老子?”
他也顧不上在心裡憐惜張媛,他的臉紅的像個豬肝,連脖子都開始充血。
他努力站了兩下,也許是酒精作用實在太大,也許是摔到了手,他手腕一陣痠痛,渾身無力,一時半會居然沒有起來。
“汪汪”
金條見他的囧樣,樂得直叫,瘋了一樣的在楊強身上玩起了跳山羊。
張媛的小臉經過一瞬間的愣神之後,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猶如一朵盛開的含羞草。
楊強的椅子自然是白丁挪走的,白丁在聽到他們言語間對張媛不敬之後,沒有去找他們麻煩已
經很不錯了,沒想到對方居然得寸進尺,直接無視了白丁,來這裡和張媛搭訕。
白丁心裡就像打翻了千年老醋恨不得一巴掌把這兩個醉鬼拍死。
當然修煉之前是一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修煉之後是一個維護和平的預備妖管,動不動打打殺殺的事情是不能幹的!
所以他在楊強坐下去的瞬間用神魂力量把他的椅子挪開了一米多遠,在楊強倒地的瞬間,又把椅子挪到正好能磕到他後腦勺的位置。
而楊強酒是喝的不少,不過還不至於站不起來,他想站的時候白丁趁機把神魂凝成細針,狠狠的戳在楊強的幾個穴位上,讓楊強渾身痠麻,一時半會站不起來。
在美女面前鬧了這麼一個大丑,還被一條瘋狗在身上跳來跳去,此時的他真想鑽桌子底下再也不出來。
“金條,不要鬧,別讓他把你拌倒了。”
白瀧兒一點都不淑女的哈哈大笑,抽空還提醒金條玩的時候要小心點。
終於好不容易起身的楊強則沒人搭理。
周圍喝酒的圍觀羣衆則笑得更響,更加的肆無忌憚。
“就這慫樣還想把妹,真是活該!”
“摔的輕!”
“也不知道把椅子磕壞沒有,聽着那麼響!”
就連他自己桌上的幾個朋友也都很沒面子的捂着臉,低頭不語,一頓猛吃。
“幾位,實在不好意思,我朋友喝的有點多,請你們不要介意。”
剛子把楊強扶起來,臉色通紅,心裡對楊強怒罵不已,恨不得抽他兩巴掌。
不過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他還是得忍着心裡的怒氣,先把楊強拉回去再說。
“沒關係,你看看你朋友摔壞了沒有,不過就算摔壞了我們也不會賠的!”
白丁壞笑着說道:“需要幫忙的話,我不介意幫你扶一下。”
白丁說的好聽,剛子要是真的讓白丁搭手攙扶楊強的話,白丁不介意在楊強身上再留下點什麼東西。
“不用了,不用了,我能行。”
剛子連忙擺手拒絕。
開玩笑,先是藉着酒勁來搭訕你的女伴,雖然不知道你們什麼關係,不過肯定是我們不對在先。
現在人莫名其妙摔的站不起來,怎麼敢讓你搭手扶人。
旁邊楊強的兩個同伴終於厚着臉皮過來把楊強攙走。
而剛走則回到原先的位置坐下,拿過一大杯扎啤,對白丁和張媛說道:
“剛纔我們魯莽,對不起兩位,我乾了這杯酒,大家交個朋友,希望兩位不要介意。”
說完他仰頭一口氣把被子兜了個底朝天。
楊溪怕白丁說出什麼過分的話,把事情鬧大,急忙說:
“沒關係沒關係,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不用這樣!”
白丁心裡點頭,在心裡對剛子的人品又重新進行了定義。
敢作敢當,知錯敢改,夠豪爽,是條漢子。
而且看年紀也不大,和自己應該差不多,而自己如果沒有這一連串的奇遇,肯定是做不到他這樣。
白丁還想說點什麼的時候,忽然聽到一個無比熟悉的聲音。
“誒?姐...白丁你怎麼在這?你們認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