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窗外的天空已經矇矇亮,白丁起身告訴金條保護好張媛,然後他前往廣場開始修煉家傳功法。
最近隨着他修爲的日漸深厚,運功結束後,那一股不吐不快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他越發肯定這一套家傳的功夫並不完整。
收功之後繼續修煉神魂,他現在越來越期待神魂進階後古書裡的內容,不知道會不會出現一套強大的功法。
從昨天臨時想出的一招對王建軍使用後的效果來看,神魂應該還有更過的妙用等着自己去研究。
仔細一想,昨天想出的那一招可以說是脫胎於前些時日剛剛學會的“控神印”,不知道還能不能再研究出一些神魂攻擊的招式來。
其實白丁想的沒錯,“控神印”看似只有一招神魂攻擊的法門,但是可以說它就是一套神魂攻擊的總綱,只要肯下心思研究,修煉者可以根據“控神印”的法門衍伸出神魂力量的更多種妙用。
白丁看着東方天空中剛剛露頭的太陽,心裡無奈的感慨,想要一次收取兩縷氤氳紫氣實在太難了。
今天晨練結束,楊濤和白丁坐在涼亭中休息時閒談起來。
楊濤用一種奇怪的節奏輕輕拍打自己大腿的不同部位,發出沉悶的“啪啪”聲。
“小丁,下週五你沒事吧,帶你去見個世面,有沒有興趣?”
“去哪?見什麼世面?”白丁好奇的問,能讓楊老稱爲見世面,那應該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楊老在江北還是很有名望的。
“去韓家,給韓老爺子祝壽,老爺子今年八十大壽。”楊濤說道,笑容中帶着自豪。
這次韓老爺子大壽在江北上層社會可謂是大事中的大事,無數人爲一份請帖求爺爺告奶奶,可是老爺子一句“一切從簡”,讓無數人的希望落空。
而楊濤僅僅以一個武術家的身份還不夠拿到請帖的資格,但是幾十年前一次偶然的機會,楊濤和當時還是一名軍官的韓老爺子一起背靠背戰鬥,兩人數次與死神擦肩,最終將潛入境內的幾名外國間諜擊斃。
曾經的生死戰友,加上又是老鄉,讓相差十餘歲的兩人一直延續了幾十年的友誼,如今楊濤偶爾還會陪韓老爺子擺開陣勢,楚河漢界的殺上幾盤。
這一次大壽,韓老爺子親自打電話讓楊濤一定要來。
怎麼又是這個韓老爺子,好像他最近幾天的出鏡率有點高。
白丁穩不住問楊濤:“這個韓老到底是誰?我最近好像聽到過好幾次了。”
“你是外地人肯定有點不太瞭解,但是說起他的名字你肯定知道,這個韓老他全名爲韓智忠。”楊濤沒有多做解釋,只是說出了韓老的名字,然後淡定的看向白丁,如果你要是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哪可就只能用孤陋寡聞來形容了。
白丁一聽,心頭恍然大悟,原來是他,怪不得過個八十大壽都能鬧得滿城風雨。
韓智忠,上一屆大院裡的巨頭之一。
傳奇一生,年輕時曾經參加對越戰爭,身中三彈,重傷不下火線;東北炮轟老毛子,守疆衛土;孤身一人,在大西南深山老林追擊外國間諜三百餘里,最終在國界碑前將一卷絕密膠片奪了回來。
手握數十萬雄兵,震懾大
西北;也曾經主政東南,爲祖國的改革做開路先鋒。
最後入主大院,成爲巨頭之一。
只是他在換屆退休之後便從人們視線中消失,很少再公開露面。
白丁心裡大驚,自己身邊某處居然還住着這麼一尊大人物。
“愣什麼呢?去不去,你要是不去我帶別人了。”楊濤拍拍白丁的肩膀,大笑着說道。
他對白丁的反應很滿意,一般的年輕人能遇見這樣機會沒有幾個會淡定得下去,沒有跳起來說明白丁定力還是不錯的。
“去,當然去了。”別的不說,光是能看一眼這位傳說中的人物他也滿足了。
至於串關係、挖後門什麼的白丁可沒興趣這麼幹。
目前來看他覺得自己根本沒那個必要這麼做,現在自己不缺錢,雖然報了一個公務員,但是就算能考上他也不屑於去巴結別人。
“說不定還能遇上幾個熟人。”白丁想起那個叫韓懿的中年婦女和老中醫尚光復。他們兩個應該都回去的吧,要不要再種點什麼去壽宴上賣啊,生意肯定火爆。
不過轉念一想,會不會被韓家人亂棍打出來不說,光是楊老都有很可能拿着刀砍自己幾條街。
“可惜,多好的掙錢機會啊。”
白丁一邊胡思亂想,一邊向楊老保證,到時候肯定會過去。
回到家白丁又無聊了,張媛帶着白瀧兒和金條去了店裡,王建軍那邊還沒傳過來消息,考試也還早,最近練功時候也不再像原先那樣進步神速,賣人蔘和文竹掙了一筆錢,暫時也不缺錢花。
白丁躺牀上看了一會書莫名的感到心煩意亂,乾脆起身下樓,跨上自行車上街溜達去了。
坐在海邊的大礁石上,看着沿海公路上呼嘯而過的汽車白丁忽然之間做出了一個決定,然後再次騎上車悠閒的離去。
“討厭,這麼熱的天考什麼駕駛證啊,老媽真是的,就不怕把我曬黑了嫁不出?”
易無雙戴着一個粉色圓沿遮陽帽,寬大的帽沿把她姣好的面容完全遮在陰影下,清純靚麗的傾世容顏被遮住,但是她修長完美的身材,依舊爲她贏得了很高的回頭率。
李治穿着一件短袖T恤,英俊的臉上隱約有幾道汗水劃過的痕跡。他把電瓶車鎖好,隔着墨鏡用眼角撇了易無雙一眼,淡淡的說:
“這位醜大姐,請你面對現實,你就是不曬黑也一樣嫁不出。”
“嘚瑟起來了是吧?剛把墨鏡給你兌現,你心底深處那顆叛逆的種子就準備生根發芽了嗎?”易無雙一把將李治拉到身邊,然後她對着太陽比劃了一下接着說:“就這個角度,能擋一點太陽是一點吧。”
“你爲什麼不帶遮陽傘?”李治無語,明知道要出門,出門的時候居然不帶遮陽傘,還嚷着會不會曬黑。
可是你怕曬黑,我也怕啊,爲什麼讓我客串遮陽傘。他摘下墨鏡心裡暗想:“看在墨鏡的份上不跟你計較。”
“男人曬的黑一點才更成熟,更帥,更有男人味,才更容易勾搭小姑娘。”易無雙大眼忽閃,好像知道李治在想什麼一樣。
“像我這麼帥的男人,根本不需要曬就能輕易勾搭上各種小姑娘。”李治甩了一下劉海囂張的說。
正好對面不遠處走過來兩個撐傘的女孩子,一步走還一邊竊竊私語:“戴帽子的美女近看比剛纔看的更漂亮啊,帽子也挺搭的。可惜找男朋友的眼光不怎麼好。”
“是啊是啊,長的這麼清純漂亮,怎麼就找了個娘娘腔小白臉?”
兩人漸漸走遠,李治黑着臉一句話不說,不知道在想什麼。而易無雙用盡全身氣力緊緊把玉牙咬在一起,完美無瑕的五官糾纏出一個滑稽的表情,頭頂的遮陽帽在太陽下輕微的抖動。
“想笑就笑吧。”
李治看到易無雙快憋到內傷的臉,然後無奈中帶着傷心的說道。
易無雙再也忍不住了,手搭在他肩膀,頭頂在他胳膊上絲毫不矜持的“哈哈”大笑。
“誒,好菜都被豬拱了。”不遠處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看着易無雙兩人,酸溜溜的對身邊的夥計說。
這下易無雙真要憋出內傷了:
“誒喲,不行了不行,小治快扶姐姐一下,我笑的肚子疼,站不住了。”
李治感覺自己好像被整個世界針對了,爲什麼這個世界對我這麼不友好。
“快扶我一下啊,笑的肚子疼,完了完了,會不會笑出腹肌來。”
易無雙笑的越來越囂張,這一刻她忘記了矜持爲何物。
李治一把拍掉易無雙的手,停在她五步之外,乾淨的小白臉上幾乎要滴出墨汁來,真是太過分了,你騎在我頭上拉完屎,還要跟我借紙。
“祝你笑出腹肌,笑出胃病,笑出魚尾紋!”
李治蹲在角落一邊畫圈圈詛咒笑得快要岔過氣易無雙,一邊無聊的四處張望,忽然他看到一個人放好自行車向駕校報名處走去。
“怎麼這麼眼熟?好像在哪見過。”李治納悶,想了半天想不起來,抓起墨鏡準備拉着傻笑的易無雙去報名,他一看到墨鏡,心裡一緊,想起來了,原來是他。
要不要告訴表姐?或者躲一下等他走了再去?這一刻李治猶豫起來,上一次易無雙的悲傷直接導致他李治捱了不知道幾個打耳光,才換來了這麼一個墨鏡。
他甚至已經在找藉口準備換一家駕校報名了。
這一刻他忽然覺得剛纔所受的打擊只是毛毛雨,老天爺真正的惡意原來在這裡等着他。
“要不我不考駕駛證了,否則以後的日子可能會很難過。”主要還是自己的姐姐可能會很難過,自己姐姐一難過自己的日子肯定不會好過。
“但是該怎麼給表姐說呢?”李治使勁抓着頭髮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我們走吧小治子,扶本宮去報名。”易無雙艱難的起身,一隻手揉着笑得抽筋的肚子,一隻手優雅的放在半空,準備要和李治一起去報名。
李治無奈的走過去把她半空中的手拍下去,張張嘴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大膽,小治子你是想謀反嗎?居然敢以下犯上,毆打本宮玉手,看我回家稟告老太后,治你個大不敬之罪,罰你半年工資。”
易無雙妝模作樣的翹着蘭花指,對李治怒目而視,不過她一扭頭看到從報名處出來的那個人後,一下子呆在了原地,心跳加速,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張着嘴卻說不出一個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