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感覺有點不對勁的樣子?”
白丁前面騎着自行車,易無雙照舊坐在後座上,抱着白丁的腰,幸福的把臉埋在他的後背上。
“你覺得哪裡不對勁?”易無雙說話的時候眼都沒睜。
每一次坐在白丁的身後,摟着白丁的腰,就是易無雙最幸福的時刻。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白丁疑惑的扭過頭看着易無雙說道。
這些天和易無雙的相處中,白丁敏銳的感覺到了易無雙的眼神中比起以往多出了一絲焦慮和擔憂。
儘管他已經掩飾的很好,但是兩人偶爾眼神的碰撞時,白丁還是在她的眼底捕捉到了一絲奇異的波動。
“專心看路,騎車還不停的往後扭頭,是不是我的容顏已經讓你忍不住多看幾眼?”
易無雙輕輕的拍了白丁結實的後背一下,淡笑這和白丁開玩笑。
真好!至少現在能還他肆無忌憚的開玩笑。
想起在校時候,她只能站在一旁默默的做一個看客,看着白丁和畫青眉出雙入對。
即便現在想起來她心裡仍舊能感覺到一絲酸楚。
“遵命!”
其實白丁就算是閉上眼騎車也不會出現什麼事故。
以他現在強大的神魂,除非他願意,否則像上次一樣撞上鄭文輝的事情是不可能發生的。
說起鄭文輝,好像已經很久沒有他的消息了,自從上一次韓老壽宴只後,被鄭文輝派人攔在路上,之後他便沒有再聽到過關於他的消息。
白丁心裡一直有一絲疑惑,究竟是什麼原因讓鄭文輝出此下策,居然找來一棒子小混混賭他的路。
在白丁胡思亂想的時候,他的耳中傳來易無雙擔憂的聲音:
“我爸爸生病了!”
易無雙鬆開抱着白丁的雙手,撩過額前一縷調皮的青絲,神情憂慮。
“我爸爸前些日子出差一趟回來以後就感覺身體不舒服,去醫院怎麼也檢查不出問題,現在身體越來越差。”
白丁皺眉:“生病?”
“是啊,已經半個月了,體質越來越差,做惡夢,吃不下東西,身體越來越瘦。”
易無雙話音中已經帶上了一絲鼻音,彷彿下一瞬間就會哭出來一般。
“還有別的什麼症狀嗎?請尚院長來看過了沒有?”
“都看過了,很多著名的醫生都看過了,尚爺爺和他們一樣,都找不出原因。”
她再一次把頭靠在白丁的背上,哽咽着說道:“我好害怕。我怕我爸爸忽然哪天就這麼走了。”
白丁忽然想起了當初的張媛,易無雙父親的症狀和當初張媛幾乎一摸一樣。
白丁輕輕拍了拍她摟在自己獨自上的小手,安慰道:“別擔心,會好起來的。”
“我房東當初也生過一段時間的病,和你爸爸的症狀一模一樣,過幾天就好了。”
“真的?”
易無雙停下自己哽咽的呼吸,彷彿看到了一根希望的光芒。
她很不想在白丁面前做出這一副模樣,在她父親生病
之後,她見到白丁時總是裝作一副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儘量的不讓白丁知道這一切。
可是直到前幾天李治去她家看望她父親,偶爾談起了白丁,李治一個接一個的“姐夫”讓易無雙的父親聽到了。
易無雙的父親也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估計是沒多久活頭了,而自己唯一的女兒還小,不能親自爲自己女兒的終生大事把關,讓他心裡總有那麼一絲遺憾。
萬一他就這麼走了,女兒要是遇人不淑,被一些衣冠禽獸給騙了該怎麼辦,到時候連個幫她出氣的人都沒有。
忽然聽到李治在和易無雙的談話中提到了“姐夫”兩個字,讓他的心裡猛得震動了一下。
於是他便讓易無雙把李治口中的姐夫帶回來讓他把把關,儘管易無雙百般解釋,但是他依舊從易無雙的眼神中看出了一絲端倪,易無雙無奈之下,只能告訴了白丁。
“李治最近怎麼樣?又換女朋友了嗎?”
白丁想起那個整天自戀到不行,女朋友一個接一個的李治。
“還是老樣子,偶爾來一趟駕校,發現沒他喜歡的姑娘以後就很少來了。”
很快來到易無雙家附近,白丁已經不是第一次來,只是以前每次來的時候爲了避免被人閒話,都會在很遠的地方把易無雙放下,然後看着易無雙自己回家。
“白丁同志,請問你第一次來見老丈人時候騎一輛自行車是什麼樣的感覺?”
易無雙指着身邊的別墅羣,臉上帶着羞澀的紅暈,俏皮的調侃白丁。
作爲江北數得着的大家族,易無雙家裡所住的別墅羣也是他父親當初頂着巨大的壓力開發的。
好在別墅依山傍海,風景優美,賣得相當火爆。
“額,確實有點寒酸,要不我先回避一下?”白丁笑嘻嘻的回答道。
老丈人?
白丁心裡確實有一種見老丈人的感覺。
撓撓頭,他和易無雙繼續前進,很快便來到了易無雙家門前。
“到了!”
易無雙從車上跳下來,指着自家的大門說道。
易無雙眼裡,白丁只是淡定的看了一眼,眼裡看不出什麼波動,沒有絲毫的羨慕和驚歎,彷彿在看一個簡簡單單的小房子。
其實白丁正默默運起“觀天”,把易無雙家附近的情況大致的檢查了一遍。
白丁觀天瞳術之下,易家隱隱有一絲的黑色氣息瀰漫,和當初張媛身體裡那一個怪物有些類似。
放好自行車白丁和易無雙一起走進了家門,同時白丁也在自己的腦海中搜尋關於這一絲氣息的相關信息。
“姐夫,你來了姐夫,想死我!”
李治大叫着從屋裡衝出來,張開懷抱和白丁緊緊的來了個熊抱。
白丁笑眯眯的捶了李治後背兩下,李治的臉色瞬間變成了豬肝色,他輕輕的咳嗽了兩聲,幽怨的說:“你這是報復,我要告訴我你老丈人。”
“告你個大頭鬼,拿着!”
易無雙輕輕的踹了李治一腳,把白丁準備的人蔘遞給李治,然後拉着白丁便向屋裡走去。
“女人果然都是跟外向的。爲什麼受傷的總是我。”李治可憐巴巴的說道。
“你活
該!”
剛走了兩步的易無雙扭過頭來惡狠狠的說道。
李治趕緊閉上嘴巴,心裡卻有點無奈的嘟囔:
“我怎麼就又活該了?”
走進易無雙的家裡,易無雙的父母已經在屋裡等着了。
“叔叔、阿姨你們好!”
白丁很禮貌的向易無雙的父母問好,李治很適時的把白丁的禮盒交給了易無雙的母親。
“你叫白丁是吧,快坐快坐。”
易無雙的母親四十多歲,看起來卻要年輕不好,看來她平時的包養做的還是不錯的。
而從她的長相來看,易無雙應該是繼承了她的良好基因,成熟風韻,端莊得體。
“謝謝阿姨!”
白丁坐下以後看了一眼坐在他對面的男人。
面黃肌瘦,身形消瘦,眼窩深陷雙目無神,身上冒着一股陰寒之氣。
白丁觀天之下,他身上隱約有一絲的黑氣瀰漫,渾身血肉乾癟,看不出絲毫的生氣。
而對面的人也在打量白丁,眼前的年輕人身體之中散發出的活力和生氣讓他感覺到一股無比的親近感。
白丁身上無意中散發出來的氣息,讓他的身體感覺到了無比的舒適和安逸,一如當初白丁給予張媛的感覺一般。
甚至尤有甚之。
當然他是不懂得這些的,他只覺得眼前的年輕人給人一種很踏實的感覺,看着眼前的男人讓他的心裡感覺得很放心。
易千帆暗暗點頭,對白丁的第一映像很滿意。
而白丁的觀天之下,易千帆出去幾乎枯竭的生命力之外,並沒有其他的不妥之處,白丁心底不禁皺起了眉頭。
“媽媽,我們吃飯吧,好餓呀!”
易無雙見自己的父親和白丁兩人大眼瞪小眼的瞪了半天也沒人說話,她急忙向媽媽黃豔說道,意圖緩解一下現在的尷尬氣氛。
“易叔叔你生病以前是否去過什麼比較特別的地方,或者有沒有遇到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中醫看病還有望聞聽切,白丁現在看不出個所以然便出聲問道。
“比較特別的地方?”易千帆皺眉,沒想到這個來見家長的傢伙非但沒有絲毫緊張,反而語出驚人,直接問了一些比較迷信的東西。
易千帆生平對這些東西還是很反感的,他從來都不相信神仙鬼怪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聽無雙說您的病醫生們都束手無策,連尚老都看不出問題,所以我想,您身上應該是沾染上了一些不乾淨的東西。”
白丁很認真的說,他並沒有希望易千帆能相信自己,不過還是要先給他一點預防針,順便讓自己能有個線索。
“白丁,我們先吃飯吧,邊吃邊說。”
黃豔把飯準備好,笑着說道,眼底的擔憂和悲傷無法掩飾。
“是啊姐夫,我們吃飯吧。”
李治也適時的插嘴。
“好的,先吃飯,邊吃邊說!”
易千帆也吃力的起身,然後點頭說道,他對白丁的話很是不屑一顧,但是礙於女兒的面子他也沒有多說什麼。
他心裡對白丁的印象也開始微微有點改變,年紀輕輕的居然信封建迷信這一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