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衡從茶樓出來,跟着就前往醫院處,秦武陽還躺在病牀上,練武的人身體強壯沒錯,但也正是因爲如此,一但生病反而比平常人更嚴重。
就如一些人身體一直很健康,平時從不生病的人,但每年總會無故感冒兩三次,這屬於正常現象,每個人都總有不舒服的時候。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對於秦武陽來說休息一段時間其實也是好事,停下來,歇息一會,往往可能會事半功倍。
“篤篤!”輕敲在病房門上,門其實虛掩着,敲門只是出於禮貌罷了。
“請進!”是李老頭的聲音。
張衡一笑,提着一籃子水果走了進去,不是華南醫院,而是軍區醫院,名聲沒有華南大,但某些科室的專業性更強。
“是你。”李老頭有些驚訝,實在沒想他會親自過來,秦武陽到是神色正常的衝他點了點頭,房間裡另外還有兩個中年人,以及一個護工。
張衡微笑着走了進去,出聲道:“武陽,身體怎麼樣了。”
“已經沒什麼大礙了。”秦武陽樂觀的說道。
但真實的情況卻不是如此,應龍可是足足在空間養了大半年才緩過勁來,秦武陽的情況雖然比應龍要好一點,加上更年輕,但少了三個月也別想和人動手,甚至可能留下暗疾。
尤其是被應龍點了的那三指,雖然避開了要害,但絕對不會輕鬆。
“這裡有盒蠟丸,對活血化瘀有些效果!”張衡說着就從袋子拿出一個木盒放在矮櫃上。
“謝謝!”秦武陽客氣的說道,兩人之間真的沒有任何仇怨,他和應龍比武,包括之前的比武也都是公平的,如果因爲勝負牽扯到其它,那就是對武這個字的侮辱了,在說張衡已經判了他勝。
旁邊李老頭調侃道:“你現在可是財大氣粗了,隨便拿個盒子都是烏木的。”
張衡也算了解這老頭的脾性,笑道:“裡面的藥丸當得起烏木來裝,武陽既然沒什麼大礙那我就告辭了!”
“慢!”李老頭吹着鬍子道:“光送藥怎麼夠,你那神奇的虎牙米呢,怎麼不說送點過來。”
張衡頓時無語,“虎牙只是一種米罷了,能養生但絕對治不病,應龍那是在打廣告,呵呵。”
“養生好啊,老頭子我這年齡正合適用來養生!”李老頭可一點也沒客氣。
張衡在老人面前也硬不起來,對於老人請他當扛把子的事雖然黃了,但老人能看得起當初的他,也算是有幾分識人眼光嘛,知道他潛力無窮,呃!
另外上次比武他又坑了老人兩百萬,雖然近日變相的退了一百萬回去,但這不是還有一百萬嗎,想到這裡就說道:“沒問題,回頭我就讓人送一卡車,有點多了,那就先送幾百斤過來吧!”
“就知道你小子改不掉小氣的毛病!”李老頭打趣道,跟着就熱情起來,非拉着他介紹了一番。
張衡這才知道旁邊兩個中年人居然身份都不簡單,沒有實權,但卻是省人大代表,也是李老頭家族的關係戶,氣氛好了,張衡就多留了一會,但誰知道這幾人都把話題往虎牙米上面扯,不得不說他這幾天口水仗沒白打,應龍的廣告也比想象中強大。
最後等他離開的時候大米的數量直接從幾百斤敲定成了一千斤,只能大嘆都是老狐狸,按他原本的想法會卡着三百斤送,這不剛好可以叫幾百斤嗎,這下多虧七百斤了,無語!
見他一走,李老頭就迫不及待的打開了小櫃上的木盒,裡面有八顆龍眼大的臘丸擺在裡面,內盒頂上刻着十日一顆,不可過三。
“李叔,這藥應該不會有問題的,張衡不是那樣的人。”秦武陽出聲道,對於張衡的人品,他覺得雖然迷戀美色,但其它方面還是合格的,絕不可心做出小人行徑。
李老頭趕緊說道:“你啊你,叔也不是下作的人,張衡那小子雖然愛錢,到也不可能幹出暗箭傷人的事情,我這是想看看這藥是什麼好東西,能讓他親自跑這一趟。”
“好東西,他不說了只是活血化瘀的補藥嗎?”秦武陽疑惑的問道。
李老頭一吹鬍子,滿臉得意的說道:“武陽,在這方面你可就得多學着點了,剛纔那小子放下木盒的時候雖然掩飾得好,可眼色中那抹肉疼可是假不得,後面他送出一千斤虎牙米都沒這眼神,這說明什麼,這麼一個小盒比一千斤虎牙米還值錢。”
旁邊的中年人附和道:“是這個理,一千斤虎牙米就是五萬塊錢了,尋常的幾個藥丸哪裡會有這麼貴。”
“讓我來看看,好藥材我一聞一個準!”另外一個白麪中年人接話人。
李老頭樂道:“差點忘了,你是個行家。”
沒一會,這白麪中年人捏開一個臘丸後卻皺起了眉頭,一副既想肯定又不想肯定的表情。
“怎麼?”李老頭到也沒往壞的想,只是奇怪罷了。
“這藥材我居然分辨不出來,但絕對是頂級的藥材,年份上遠超想象,武陽你試試看藥效怎麼樣。”白麪中年人提議道。
秦武陽一過手就放進了嘴裡,剛吞下肚小一會臉色就漲紅起來,一口濁氣奔騰而出,如氣劍吐射了出去,空氣形成了一股肉眼可見的氣浪,並非只是霧色,還有一絲血氣,如果不是在醫院,秦武陽怕是忍不住要放聲長嘯!
“武陽,你感覺怎麼樣?”李老頭關懷的問道,他的先祖槍神李書文在秦家學藝,雖然相隔了百多年,但是香火情分依舊還在,李書文到底有多強,這是和霍元甲、黃飛鴻、杜心武,孫祿堂等大佬同時代的人物,能被稱爲槍神絕非浪則虛名,排空擊掌,牆上能出現被鞭子抽打的聲音,比打出音爆還要強。
還有李書文出手極重,打人從不留手,當年他家離孟村師傅家有八公里遠,他是一個個八極衝錘練過去的大槍術也是一個個刺過去的,加上他鐵砂掌的功夫,能把人頭砸進去胸腔一半,但他的拳法雖然是八極門的傳承,但一手槍術卻是自行獨創,一稈大槍殺人無數,宰過很多曰本人,擔任過袁大頭,張作霖等軍閥的三軍總教頭,三個徒弟也是軍閥的教頭,實戰方面相當強悍,一直到現代曰本人都還在不停的研究八極門的拳槍術,因爲曰本很多武術名家都被其打敗過。
到華夏建國後,很多大佬都喜歡用八極高手當保鏢,也是李書文師徒殺出來的威名,李書文的綜合武術可能不是同期最厲害,但槍術絕對可以號稱同時期第一,加上這人疾惡如仇,得理不饒人,動不動就打死人,連武術名家劍聖李景林的表舅都給打死了,並且還拒不道歉,有理走遍天下生死勿論!
“好,非常好,我感覺現在就恢復到了顛峰狀態,不過這只是表象,我的氣血通了,但是傷勢還在,但我們練武之人最怕的就是暗傷,現在暗傷盡除,這次的傷勢將不會對我以後練武造成影響了。沒想到啊,張衡手中居然有這樣的好藥,這藥對練武之人來說就是無價之寶。”秦武陽滿臉的喜色,他不是一個情緒變化大的人,但此時卻實在忍不住欣喜。
“那就好,那就好啊,那小子怕也是因爲有這樣的後手纔敢讓應龍和你過招,你是不知道,那小子這幾天活躍得很,和華夏大部分有名的高手都打過口水仗,說不過了就把應龍擡出來挑釁邀鬥,這不是耍無賴嗎,就和你應龍這身手,能有幾個人抵擋得住。”李老頭說着說着自己就笑了起來,這小子要是不耍無賴怎會在他手中詐走兩百萬,還花得心安理得。
秦武陽點了點頭,“應龍的確是一個值得尊敬的前輩,也是我武道上的目標,他的境界比我高一個層次,對武的執作也是我應該學習的,但我就是搞不明白,爲什麼張衡的進步會這麼大,如果我沒猜錯,他現在的身手應該和我在伯仲之間,他才十八歲啊,要是到了我這年紀那還了得。”在武術高手的眼裡,三十歲左右纔是男人的最顛峰,過了四十歲就開始衰退了,這其實也符合運動員的職業生涯,當然一些太過依賴體力的項目不計算在內。
李老頭想了想,到是猜測道:“那小子別看在女人面前硬氣不起來,真動手的時候可狠着呢,你說他會不會真的是火佛轉世?”
本是一句戲言,但現場卻沉默了,這種氣氛表示幾人居然有點相信這個說法,只因張衡的表現實在太過違反常理,以他的家世和以往的經歷,實在不可能有現在的底蘊,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張衡這時候正在前往倉庫的路上,烏木和虎牙需要補充,另外他也給空間準備了大量的物資,烏木賺到的錢放在銀行裡實在太過浪費,雖然他節省,但其實也存不住錢,吃利息更不是他的性格,好鋼用在刀刃上,該花的錢就得花。
對於空間的做事理念也沒有變,得到多少就要付出多少,這纔對得起太陽王這個稱號,他才能沒有心理壓力的掌控神土大地。
手中捏着一個蠟丸,臉上又露出了肉痛,這是巫師們的補藥,二十幾個巫師花費了幾十年才研究出來,爲的是使用音律巫術後補充氣血,之前雖然有人血白蛋白補充血氣,但這東西使用多了身體居然會產生自我抵抗,巫師們就另外研究出了這種替代品。
耗費的資源相當之大,以部落現在的人力物力,每年只能產出一百來顆,又因爲藥材採集過猛,新培育的藥材年份還不夠,這就導致之後幾十年內只會越來越少。在被巫師戰士們瓜分後,張衡每年能得到手的不過十顆左右,按說也不少了,可謝天華,應龍還有不少自己人受傷所耗費的資源就要從他的私人小金庫出了,手上這一顆就是今日最後的存貨,並且現在還被他能吞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