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和老七在外面大聲喊叫着。忽然,樂làng聽到三點一聲大吼,接着就聽到老七和老六兩個驚慌失措的喊叫聲,然後就再也沒了聲音。三郎一聽,把手中的花生一扔,呼呼的跑了出去,樂làng也連忙跟着跑了出去,還有少卿也跟在後面,也不知到底生了什麼事。
來到前院,卻現院中空無一人,只有三點趴在那邊,看到樂làng他們,三點無聊的張嘴打了個哈欠,繼續趴在狗窩前面的地上假寐着。
“奇怪,剛剛明明聽到老六老七他們的聲音的。”樂làng看了一下,詫異的對着旁邊的少卿說道。
“嗯,我也聽到了。”少卿微微點着頭。
“阿làng叔叔,阿làng叔叔,我也聽到了。”一旁的三郎聽了,也搶着說着。
就在這時,老七和老六分別從mén口的左右兩邊鬼鬼祟祟的探出頭來,樣子頗是搞笑。
樂làng看到他們,頗是我無奈的對着他們問道:“我說,你們究竟在搞什麼鬼。”
看到樂làng在裡面,老七老六這才走了進來。來到他身邊,老七對着他大聲說道:“不是我們搞什麼鬼,是你家的三點搞什麼鬼。剛纔我們在這邊叫你,它張開大嘴就對我們大吼,那個牙齒,那個犀利呀,我都感覺到會光。我們還以爲它要咬我們呢?當然要趕緊跑嘍,難道在這邊讓它咬,當我們是傻子呀?”
“拜託,三點要咬你們,你們還跑得了。”樂làng聽了,直接翻了個白眼。
“說的也是。對了,這傢伙怎麼了,以前來都和和氣氣的,今天怎麼脾氣這麼暴躁。”
聽了老七的話,樂làng指着狗屋對他說:“你沒看到它老婆來了嗎?人家要休息,你在這邊大吼大叫的,三點當然不願意了。”
“它老婆?”老七聽了很是好奇,眼睛往狗屋那邊看去,正好看到母狼小雪從狗屋中探出頭來,“我靠,是白狼,好漂亮的一隻白狼呀。”
老六也看到了,看到是一隻真正的狼,還這麼大,連忙對着旁邊的樂làng說:“阿làng,你要小心一點,這畢竟是狼,不是狗,要是咬到人就不好了。”
老六的話剛剛說完,旁邊的三點就對着它大吼一聲,好像是在怪他誹謗它老婆似的。
三郎看到三點又在那裡大吼大叫,心裡很不爽,就向它跑了過去,要狠狠的收拾它一頓。
“不會,這母狼挺有靈性的,每次來了都跟我打招呼。而且也挺乖的,來了後,都不怎麼出來,而且有三點守在這邊,不用怕。你們今天怎麼有空到這邊來。”樂làng轉頭對着兩人問道。
“嗬,你小子出名了,都上豬哥社會了。昨天看電視的時候,我爸指着電視看了半天后才說這不是三郎嗎?我說你一出來的時候就看出來了,他卻到最後纔看出來。你小子怎麼跑去上電視了,都沒聽你說過。”老七興奮的對着樂làng說着。
星期六豬哥社會播出後,大家都知道樂làng上節目了,紛紛打電話過來詢問,nong得樂làng苦笑不已。有幾個都笑呵呵的說要把三郎的小激激切了,連人家的舞臺都敢niàoniào,太無法無天了。嘴裡雖然這麼說着,可心裡還巴不得三郎再去niào幾下。這些人的心思樂làng知道的很。
“是呀,當時我就納悶了,你怎麼跑電視上去了。後來想了一下,想起你剛剛去臺灣回來,說不定還真有可能。上次你不是剛剛拍了部電影嗎?說不定人家就是衝着這個去的。”一旁的老六也跟着說道,卻沒想到還真讓他猜中了。
樂làng看着兩人,笑了笑說:“你們今天沒事嗎?”
“沒事,昨天看到你上電視,今天我們專mén來找你泡茶的。”老七聽了說道。
“走,到後面去。”樂làng聽了,對着他們揮手說。
“幹什麼?”老六好奇的問道,泡茶在前面就行,跑去後面做什麼。。
“拔花生啊幹什麼,反正你們也沒事,幫忙拔一下,等會兒再泡茶也不遲。”
“嚇,原來我們兩人是專mén過來幫你拔花生的。”老七聽了頓時沒好氣的說。
“哪來那麼多廢話,走了,等會兒請你們吃鹿也不理會他,率先往後院走去。
“什麼鹿到鹿肉,後面的老六連忙問道
接着,樂làng就把自己進山現一頭鹿被黑熊和豹子追殺,自己當時是怎麼的英明神武,怎麼的拳打黑熊,怎麼的腳踢金錢豹,怎麼的從獸口奪食,說得口沫橫飛,唬得老六老七兩人一愣一愣的。少卿在後面聽了後,憋得滿臉通紅,差點笑出聲來。
有了兩個壯勞力,樂làng他們拔花生度快多了。少卿看了一下,乾脆也不拔花生了,出去做飯,三郎也不拔花生了,改在前院裡拔着三點的狗máo。
樂làng他們幾人一會兒就把幾畦花生拔了激ng光,圍坐在一起給堆成小山的花生脫粒。
老六摘着花生,奇怪的說:“阿làng,你這的花生好像比鳴人那邊的還好。”
村裡的花生種都改成了鳴人從農科院拿來的種子,還別說,他拿來的種子就是比自家的產量高,不過奇怪的是,不管他們的花生怎麼的好,都比不過鳴人家的。
“嗯,是好的多,還比較大,他那邊像這種一個花生四粒花生仁的比較少,你這卻大部分都是。”老七也在旁邊說道。
聽了老六和老七的話,樂làng就很臭屁的說道:“他的怎麼能跟我的比。你們看看,我這邊土質鬆軟,而且整天又是施féi又是澆水的。你們看看鳴人那傢伙,種了花生後幾次去看過,除了那草長的實在讓人受不了纔去拔一下外,他都沒幹什了,哪像我這麼勤快。”
老六和老七聽了他的話直接無視,說別人勤快,他們可能相信,說他勤快,可能全小溪村的人都沒人敢相信,天天躺在那龍眼樹下翹着腳像個大爺一樣,說自己勤快,也不怕天打雷劈。
樂làng地裡的花生也不多,三個大男人動手度飛快,沒幾下就把花生粒脫出來,順便擡到離樂làng家不遠的那塊大石頭上曬去。樂làng把一些花生留了下來,等會兒nong個鹽水花生吃,再讓老六老七他們帶一些回去,順便留着一些送人。
洗了下手,三人來到前院泡茶。樂làng拿出從臺灣帶回來的一些糕點配茶,老七和老六連連點頭稱好。
其實,臺灣那邊的口味和閩南這邊是差不多的,就是那出名的貢糖和酥糖閩南這邊也有,口味也一樣,甚至還要好吃一點點。
貢糖的貢並不是貢品的貢,在閩南語中是捶打、敲打的意思,因爲要做貢糖的時候要用力敲打所以稱爲“貢糖。”
貢糖做法就是熟花生仁去膜,然後和熬稀的麥芽糖混合在一起攪拌均勻。再趁着麥芽糖即將凝固的時候倒在撒了麪粉的案板上,用比擀麪杖粗的圓木棍捶打碾平,最後用長刀切成規則的正方形。其實,做起來也很簡單,就講究的是一個快字,不快的話,花生和麥芽糖凝結在一起,那一鍋貢糖就要全報銷。以前人家訂婚的時候,都會請專mén做貢糖的老師傅過來做貢糖,做好後用紅紙包起來,然後再分給親戚。
這“貢糖”在閩南當地又叫“硬糖”,因爲很硬,咬起來鏗鏗有聲,沒牙的就沒福氣吃了,有牙也不能多吃,吃多了流鼻血,這東西很上火的。
還有一種酥糖又叫“花生酥”,它的做法是把去膜的熟花生仁先用石磨磨碎(不用磨成粉狀,過得去小眼篩子就成)。一部分粉末混合少量麥芽糖擀成兩三毫米厚的長條形皮,另一部分粉末混合更少量的麥芽糖(稍微起到粘連作用即可),還要一些粉末狀的白糖,混合均勻後倒在中間作餡,裹好用木錘擊打壓實成長條,最後切成成三四釐米厚的段就是。
不過這些都是古早以前的做法了,現在人大多是都用機器。老實說,酥糖要比貢糖好吃,但“貢糖”的名氣比較大。
喝着茶,品着樂làng從臺灣帶回來的糕點,很是愜意,旁邊的三點看了也跑過來吃。
喝了幾杯茶後,老六對着樂làng說:“阿làng,過幾天要進山採參,你要去幫忙一下,順便把三點也帶上,上次要不是有三點,那猴子可就出事了。”
“三點可能不會去,我把小雄和白球帶上去也一樣。我記得去年咱們好像不是這個時候上山的吧。”樂làng對着老六問道。
“去年沒人買,今年人家搶着要,我也算熬出頭了,種了這麼多年的參,終於可以掙到錢了。”老六喝着茶很是感慨的說。
這些參他種了五年,大家只看到他的參賣錢,但這五年間的心酸卻是別人無法體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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