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陣子樂‘浪’忙於建酒廠的事情,連三郎都沒有時間照顧,幸好這陣子老道也沒什麼事,樂‘浪’就拜託他照顧一下。老道也不知從哪裡給三郎‘弄’來了幾身道袍讓三郎穿着,看到他穿着道袍,戴着道冠,一副胖乎乎的樣子,老道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母狼小雪懷孕了,三點守在狗窩旁,誰也不讓近,誰要是在院子裡大聲小叫它就會不客氣的對着他大吼。大家‘摸’清了它的脾氣後,進屋裡就會自覺的小聲說話,就怕惹來三點對着他一聲吼叫。
自從三點老婆有了身孕後,三郎都沒得騎了,白球和小雄雖然也很高,但顯然還沒能承受三郎的重量,三郎也只好騎着小鬍子山羊玩。那隻懷孕的母山羊終於生了,還生了兩隻小山羊,最近樂‘浪’都是好吃好喝的供養着,三郎呢,有時候也能蹭到一兩杯羊‘奶’喝喝解解饞。
三郎穿着道袍騎着健壯的小鬍子山羊奔跑在湖邊,看得周圍釣魚和來玩的遊客驚呼不已,一個個拿着相機猛拍的,認識的都叫着三郎,有的和他熟的釣客還笑着叫三郎過去撒‘尿’,三郎可不理他們,徑自拿着釣着撒着鹽水的青草勾引着小鬍子山羊往前跑去。
爲了方便釣魚,一些吃飽了撐着的釣客還出錢集資請村裡的人在湖邊建了一條寬約兩米長十米左右往湖裡延伸的木製水面釣臺,本來這些人還想在這條釣臺的盡頭蓋一個竹亭好乘涼的,後來感覺有礙觀瞻這纔沒建。樂‘浪’看了建好的釣臺後連連搖頭,對着這些人說:“吃飽了撐着沒事幹。”心裡想着都沒看過釣幾條魚,就建了這麼一個釣臺,但又不得不說建了這麼一個水面釣臺釣魚確實輕鬆多了。
一堆人拿着便攜式椅子坐在釣臺上,一邊釣着魚一邊悠哉悠哉的看着水鳥,很是愜意。這裡,顯然已經是一些人節日度假的最佳選擇。
這些水鳥現在有的已經和人‘混’熟了,看到沒人捉它,有時候都大膽的飛到釣臺上,有的釣魚的人看了,就把釣到的小魚扔給水鳥吃,沒想到日子久了倒把這些水鳥慣出‘毛’病了。
現在都經常飛到這些釣魚的人這邊討食吃,而且還會自己偷偷的探頭伸進人家放魚的魚桶裡吃魚,‘弄’得現在釣魚的人都把釣到的魚用漁網放在水中,要不然就把魚桶蓋上蓋子,上面再壓塊石頭什麼的,要不然這水鳥嘴輕輕一叼就把蓋子掀開。
三郎騎着小鬍子山羊呼叫着往湖泊的另一頭走去,這邊比較清靜,人沒那麼多。
澄碧如‘玉’的湖岸,龍眼樹下,一個老頭拿着魚竿在那釣着魚,周圍沒什麼人,看起來瀟灑愜意,自有一股任自湖水滔滔,我自取一瓢的風骨,但仔細一看,卻又有點孤獨淒涼的感覺。
三郎跳下小鬍子山羊,好奇的走了過去。老頭臉上有一條從額上到眉角的傷疤,一隻眼睛純白一片,看起來很是可怕,但三郎卻渾不在意,也不知道是不是無知者無畏。三郎走過去,探頭往他旁邊的魚簍看去,一條魚也無。心下奇怪,就想留下來看看這老頭會不會釣魚。於是,就從旁邊搬了一塊石頭,坐在他旁邊看着。
湖泊之畔,柔風習習,一老一少坐在那邊,儼然成趣,不過一個穿着尋常衣服,一個卻穿着葛‘色’道袍,看起來頗爲怪異。
坐了一陣,三郎看了好幾次蜻蜓點水,水蟑螂在水面爬過,就是看不見魚上鉤。三郎扭了扭屁股,坐了一會屁股有點生疼,手支着下巴,看着湖面的魚線,轉頭甕聲甕氣的對着老頭說:“阿公,你會不會釣魚呀,半天都沒看到你釣到半條魚?”
老頭也是小溪村的人,但不是子車族人,是外來戶,叫趙仲,大家都叫他老仲,是小溪村公祖的義子。聽說當年來到小溪村是公祖憐他一個人孤苦無依,才收他做義子,從此後他也在小溪村落了腳,但一直未娶。一隻獨眼和那長長地面傷疤看起來猙獰可怖,不笑還好,笑起來更是恐怖,所以他平常都不大笑,都是繃着一張臉,小輩們看到他都怕得要命,在背後更是給他取了個外號“一眼”,不過也只是敢在後面說說。
老仲也是認識三郎的,小溪村不認識這胖乎乎的小傢伙人可不多。
聽了三郎的話,老仲不由沒好氣的對着三郎說:“會,怎麼不會,當年阿公可是釣過這麼長的大魚的,可能是脫鉤了,我看一下。”說着舉起魚竿一看,魚鉤上清潔溜溜,哪還有半個魚餌的影,連忙取過一條蚯蚓,掛了上去,又把魚鉤拋進水中,心想着怎麼也要釣一條魚上來,沒來由讓這小傢伙看扁了。
三郎聽到他說也釣過大魚,還比劃着給自己看,也跟着興奮的說:“我阿‘浪’叔叔也釣過好幾條大魚,有這麼大,這麼粗。”說着,把小胳膊張開,儘量的往後面拉長,一臉臭屁的樣子。
老仲看了,也就當作小屁孩在吹牛,風吹唰唰去。
又坐了一會兒,三郎看到還是沒魚上鉤,就對着老仲說:“阿公,你這樣是釣不到魚的,他們都說,我的‘尿’能釣到大魚,今天我就讓你釣大魚。”說着不管不顧的解開‘褲’子,拉出小‘雞’‘雞’往湖裡‘尿’去,頓時傳來一陣“噼裡啪啦”的響聲。
老仲坐在旁邊,只覺得一股‘尿’味隨風飄來,還是不成熟的‘騷’味,臉上頓時一陣紅一陣白的。
‘尿’完後,拉上‘褲’子,三郎把手在‘褲’子上擦了擦,就繼續坐在小石頭上看了起來。
也奇怪,不知道是不是三郎的‘尿’真能釣魚還是怎麼的,魚標好像動了一下。
看到魚標上的動靜,老仲不由臉‘色’怪異,轉頭看了三郎一眼,無解。
忽然,魚標猛的一沉,一股巨力從水中傳來,猛的直往水中拉去,老仲一不小心被扯得身子往前撲去,幸好及時抓住旁邊的龍眼樹幹纔沒被拖進水裡,手裡連忙緊緊的抓住魚竿,忽緊忽鬆的放着魚,然後慢慢的把魚竿給收了過來。
三郎看到魚上鉤了,看到老仲好像搞不定,就想着回去叫人,一邊跑一邊叫道:“釣到大魚了,釣到大魚了。”在湖邊的人聽了都圍了過來。
三郎屁顛屁顛的以與他體中不相平衡的速度往家裡跑去,還沒跑到家裡就大叫道:“釣到大魚了,釣道大魚了。”
正好樂‘浪’和陶成回到家中,聽到三郎的喊叫,就好奇的問道:“什麼釣到大魚了。”
“有個阿公在那釣魚,那大魚好大好大,阿公一個人都釣不上來,阿‘浪’叔叔快去幫幫忙。”三郎看着樂‘浪’,呼呼的喘着氣說。
樂‘浪’聽了,連忙跑進屋裡拿了個大撈網出來,往湖邊衝去,陶成和老道看了也跟了出去,三郎屁顛屁顛的跟在後面。
來到湖邊,這邊已經圍滿了圍觀的人羣,看到樂‘浪’過拿着大撈網過來連忙閃開一條縫讓他過去。裡面幾個經常過來的釣友也在那邊幫忙着,有的也拿着撈網,不過明顯太小也不結實,樂‘浪’這個可是用‘精’鐵做的架,上面的網繩個個都有指頭粗細,是專‘門’撈大魚用的。
來到近前,只聽到一個釣友對着老仲說:“阿伯,要不要我幫忙。”這釣大魚是個體力活,若是一個體力不濟,就會讓魚跑掉。
“不用,我還撐得住。”老仲對着他說道。這個時候他已經把魚竿放到一邊去,手中緊緊的拉着魚線,手中已經被扯出幾條青紫的線痕。
樂‘浪’進來一看,是村裡的“一眼”,公祖的義子,論輩分很高,不過沒人跟他論輩分,都叫他“老仲”,以前他都是叫他“一眼”,不過都是在背後偷偷的叫。
“老仲,你慢慢的把魚線拉過來,我好下去撈。”說着就把穿着的短‘褲’‘褲’腳扯上來,衣服也脫下,就準備下水。
老仲慢慢的將魚線拉起,纏在手上,胳膊上青筋浮現,隱約可見大大小小凜冽的傷痕,讓人看得心驚膽跳,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傷害才能‘弄’成這樣的結果。
魚線慢慢的拉近,湖水不停的翻滾,無數的泥漿漂浮起來,近了、近了。這時,老仲大喝一聲:“阿‘浪’,快下去。”
樂‘浪’也不應話,直接跳了下去,一網往泥漿翻涌的地方網去,一下就網住大魚,入手死沉,好重,樂‘浪’對着岸上大叫:“閃開。”
衆人聽了連忙退後,剛剛退後,樂‘浪’就將撈着大魚的撈網拋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