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輪車一前一後來到雲家牛牛店,店中,猴子正和他老婆坐在靠窗的桌子旁卿卿我我着。猴子輕輕的摸着沈碧雲大起來的肚子,大驚小叫的說:“老婆,我兒子好像在動也。”
聽了猴子的話,沈碧雲沒好氣的拍了猴子他一下,說:“廢話。”
一會兒,猴子又叫道:“老婆,我兒子在踢我也。”
“踢死你,活該。”沈碧雲被他氣得就要一巴掌把它拍死了,看着周圍看過來滿帶着揶揄的眼神,她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忙對着猴子說:“你去看看店裡有什麼要幫忙的。”
“哦,”猴子聽了沈碧雲的話,乖乖的站了起來,依依不捨的走了過去。。
看着猴子的背影,沈碧雲哭笑不得,這傢伙娶了她後倒是把身上的一些壞毛病給改掉了,開始變得顧家了,就差成爲居家主男的典範。可是久了她又覺得不好,具體哪點不好她又說不出來。這女人就是這樣,你對她太好,她覺得你煩人,你對她太冷漠,她又說你無情,所以這當男人有時候也累,有時候這些女人能把你氣得都想出家當和尚了。貌似現在當和尚也不錯,妞照泡,經照念,肉照吃,酒照喝,可謂修行泡妞吃肉喝酒四不誤。
走到門口,猴子剛好看到樂浪他們走了進來,連忙招呼道:“浪哥,你今天怎麼有空來了?”
“今天出來買點東西,這是我小時候一起玩的朋友海民、海龍,這是猴子,他是這裡老闆娘的老公。”樂浪笑着給他們介紹着。旁邊的沈碧雲看到也走過來打招呼,並叫猴子帶他們去了一間包廂。
來到包廂裡樂浪他們點了幾個牛排,一邊吃着一邊說着話,聊着小時的種種趣事,猴子和她老婆沒什麼事,也在一邊聽着。
“我愛你,愛着你,就象老鼠愛大米,不管有多少風雨,我都會依然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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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正聊得高興,海龍的電話響了,他拿起電話接了起來:“喂...”
“都幾點了還不回來吃飯。”打電話的是個女的,聲音挺大的,估計是海龍的老婆。
“我和海民在這邊吃牛排呢?”
“什麼,我飯都煮好了,就等着你們回來吃,你們倒好,在外面吃牛排也沒跟我說一聲,你們在哪吃?”海龍的老婆好像很生氣。
“雲家牛牛店。”
“好,你給你祖媽等着。”說着,海龍的老婆很生氣的把電話給掛了,也不容海龍解釋。
海龍拿着電話一時愣在那裡,一旁的海民幸災樂禍的看着他,猴子不由看了自己老婆一下,感覺自己老婆平時雖然有時脾氣也有點暴躁,但比起電話裡的女人來說,應該還是很溫柔的。
“你老婆?”樂浪聽了,對着海龍問道,海龍拿着手機很是尷尬的點了點頭。
“說起來,海龍的老婆你也認識。”一旁的海民對着樂浪說道。
“我也認識,誰呀?”樂浪奇怪的問道。
“等會兒來了你就知道。”海民賣着關子神神秘秘的對着樂浪說。
一會兒,一個身材窈窕的女人走了進來,海龍看到連忙對着她使勁的招手,這女人走過來看到海龍正要大發脾氣,可看到裡面這麼多人,就生生的忍了下來。對着裡面的人點了點頭打了下招呼在海龍的旁邊坐了下來。
海龍給他老婆介紹說:“這是阿浪,這是我老婆阿珠。”
“阿浪,以前搬出去的那個阿浪。”阿珠聽了好奇的眨了眨眼問道。
“不然你還以爲是哪個阿浪,阿浪你認得出她是誰嗎?”海民指着海龍的老婆對着樂浪說。
樂浪仔細看了一下,回想了一下小時候的夥伴,搖了搖頭說:“沒印象。”
“那我提示你一下,以前常常跟在我們屁股後面的阿珠,你記不記得?”
“知道呀?”
“她就是。”海民指着阿珠說。
樂浪聽了頓時瞪大着雙眼,滿臉不可思議說:“不會吧,她就是以前那個老是流着鼻涕整天邋里邋遢的小胖珠。”
“呵呵呵呵,她就是小胖豬,,”海民聽了指着阿珠大笑道,連旁邊的海龍聽了也笑了起來,猴子和沈碧雲聽樂浪說的滑稽也在一旁偷偷笑着。
阿珠看着旁邊的海民和海龍,不由羞惱的狠狠的踩着海民一腳,然後再對着海龍狠狠的掐了一下,這下兩人頓時樂極生悲,滿臉發青。看得
旁邊大猴子慶幸不已,幸好自己娶了個好老婆,也不想想他平時都是怎麼過日子的。
看着眼前的阿珠,樂浪一臉的訝異,這阿珠以前老是喜歡和他們這些男孩子一起玩,而且整天流着鼻涕,曬得黑黑的,身子髒的要命,還很胖,所以他們給她取了個外號叫小胖珠,有的還叫她黑妹。記得小胖珠家就住在海龍家隔壁,有時候小胖珠甚至就睡在海龍家裡,沒想到竟然睡成了老婆,最主要的是這小胖珠長大後竟然變得這麼漂亮,真是女大十八變。
阿珠聽了樂浪的話,不由撇了撇嘴,說道:“那是小時候好不好,小時候大家還不都是一樣,我記得海龍那時候就喜歡光着屁股跑來跑去,上幼兒園的時候還脫得光溜溜的,海民以前也是,瘦的像根竹竿一樣,風吹就倒,倒是阿浪看起來好像沒什麼變。”
聽了老婆的話,海龍不由苦笑,連忙轉移話題對着老婆說:“你吃飯了沒有?”
“哪有,就等着你們回去吃,誰知道你們跑到這邊來吃牛排了,早知道我就不煮了。”阿珠瞪了海龍一眼說。
“那我給你叫個牛排。”
“嗯。”
幾人一邊吃着東西,一邊聊着,盡說一些童年的趣事,有時猴子也插兩句,盡說樂浪當年年少時的風光偉事,吹的是口沫橫飛,他老婆在旁邊看着他,一臉的笑意。
三郎吃飽後,自己跑了出去,站在煎牛排的地方看着煎牛排的胖子師傅煎牛排。
煎牛排的胖子師傅熟練的將一塊牛排放在鐵板上煎着,發出“嗤嗤”的聲響,一股股白煙從鐵板上冒起,迅速的被上面的抽油煙機給抽走,都來不及遁去。雲家牛牛店裡的牛肉都是當天宰的,十分新鮮,取的是最嫩部位的牛肉,再配上樂浪釀的純美香蕉酒,很是吸引了一些回頭客來吃。
那個胖子師傅煎了一會,沒單了,就停了下來,正好看到站在那邊瞪着眼睛看他的三郎。三郎他也認識,經常和樂浪過來吃牛排,是老闆老公的朋友。
看着胖乎乎的三郎,胖子師傅拿着兩個煎牛排的鏟子互相擊打一下,擺了個pos對着三郎說:“三郎想不想學煎牛排呀。”
誰知道他剛說完,三郎就很臭屁的挺着肚子說:“我會烤牛肉的。”
“哦?”三郎的話引起了胖子廚師的興趣,就對着小不丁點的三郎問道:“怎麼烤呀!”
“就是這麼烤,刷呀刷的,”說着,三郎用手對着旁邊師傅比着,好像他拿着牛肉在圓盤上烤一樣。
那胖子師傅看到三郎好像真會烤肉似的,就招手把三郎叫到他身邊,給他割了一塊牛排要讓他烤,誰知道三郎卻說太厚了,最後在三郎的指導下,切了一片薄薄的牛肉,卻沒想到三郎還嘟囔着說:“沒阿浪叔叔切的漂亮。”氣得煎牛排的師傅差點想跳河。
三郎用筷子夾起牛肉,一手叉腰很有範兒的夾牛肉在鐵板上甩呀甩的,甩了幾下,也不管牛肉有沒有熟就對着胖子師傅說:“好了。”
“這就好了??”胖子師傅看着還血淋淋的牛肉張打着嘴說。
“嗯,這就好了,我在家裡的也是這麼烤的。”三郎點着頭,很是慎重的說。
胖子看了他一眼,臉皮不由抽搐了幾下,拍了下額頭,不知道這是不是叫自作孽不可活。沒奈何只好自己那片牛肉烤熟,然後裝上盤子放上醬料對着三郎說:“好了,拿去給你阿浪叔叔嚐嚐。”
三郎聽了,屁顛屁顛的拿着烤肉來到樂浪面前。
“阿浪叔叔,阿浪叔叔,有牛肉,有牛肉。”
“哦,是三郎自己烤的嗎?”樂浪他們剛纔就看到他在那邊拿着牛肉甩來甩去。
“不是,不是,三郎烤的肉纔沒有這麼醜呢?”三郎聽了,很是認真的對着樂浪解釋着說。
衆人聽了大笑起來,如果讓那胖子師傅聽了,估計撞豆腐自殺的心都有了。
吃完飯,樂浪對着海龍他們說有空到家裡來玩,就走了。
看着樂浪遠去的背影,海龍感慨的說:“阿浪這幾年也挺辛苦的,聽說他父母早就死了,就他外公帶着他長大。”
“嗯,我也是知道不久,都是電視上看到阿浪後,才聽人說起這事。”一邊的海民應和着說。
一時,幾人看着樂浪遠去的身影一陣沉默。
樂浪帶着三郎來到綜合批發市場買了臺小型的水稻脫粒機,叫了輛小貨車載着,就匆匆忙忙的往回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