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雞在火紅的焰火下慢慢的變熟,鳴人一遍一遍的在野雞身上刷上蜂蜜還有醬油,慢慢的野雞被炙烤成金黃之『色』,身上一滴滴黃澄澄的油從不停的滴落在火焰中,發出“嗤嗤”的聲響。
香味瀰漫。
玉兒聞着不停飄過來的香味,不爭氣的吞了口口水,雖說女孩子要矜持一些,但是她還是忍不住的盯着鳴人手中不斷翻轉的蜜汁烤雞。
過了一會,野雞終於烤熟,金黃酥脆的表皮飄着蜂蜜和雞肉的香味,讓人不由胃口大開。鳴人從烤好的野雞上撕下一大腿雞肉遞給玉兒。
玉兒也不客氣,接過去咬了一口,點着頭說:“真好吃。”
“好吃就多吃點,這邊還有魚湯,那裡還有飯。”
鳴人把摘來洗好的野菜放到煮好的魚湯中,『奶』白的魚湯上飄着青綠的野菜,看了煞是饞人。
“嗯。”玉兒點了點頭,毫不矜持的吃起雞腿來。鳴人拿了碗,給她裝了一碗魚湯,看着她吃着雞肉,微微笑着。
他喜歡她,就是喜歡她的率真,沒有絲毫的造作。
看着開心的吃着東西的玉兒,他自己也撕下一腿雞肉吃了起來。嘴一咬,一絲雞油噴了出來,濺在臉上。旁邊輕輕咬着雞肉的玉兒看了,從旁邊的包裡拿出一張紙巾來給他,“小心一點。”
“嗯,”鳴人拿過紙巾擦着,鼻中飄過一股蘭花香味。
一鍋魚湯,一隻野雞,還有一鍋飯,生生的被兩人給吃的一乾二淨。
吃完後,兩人把鍋碗等東西堆在一旁,坐在石頭上休息着。
玉兒『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對着鳴人不無抱怨的說:“都怪你做的東西太好吃,害得人家都吃這麼多。”
“以後想吃的時候,我再帶你來。”鳴人笑着對她說。
“一言爲定。”玉兒聽了欣喜的說。
“我還會騙你不成?”
“誰知道,對了,你不是要給我做帽子嗎?”
看來她始終惦記着旁邊那堆五彩的野雞『毛』。
鳴人瞄了她一下說:“吃飽了要休息一下。”
“哦,”玉兒應了一聲,坐在一塊石頭上也不說話,只是看着眼前“嘩嘩”的流水,極目望去,流水中好像還有幾尾游魚在那歡快的遊動。
山間清靜,不見任何雜聲,只有這流水、鳴鳥和些些樹葉的『騷』動聲。
“這邊真好,要是能一輩子住在這邊就好了。”說着,玉兒偷偷的看了鳴人一眼,卻看到他閉着眼睛,躺在沙地上,好像睡着了,也不知有沒有在聽他說話。
看着他那兩道眉『毛』,黑黑的,還有那鼻子,高高的,嘴上有些鬍鬚,看起來很有男人味,感覺煞是好看,還有他那無時不刻都展現在臉上的笑臉,好像對什麼都無所謂似的。直直的看了一下,不知想起了什麼,轉回頭來,把下巴趴在膝蓋上,看着眼前的山水,心神卻早已經飛到九天之外。
恍然間醒來,鳴人沒想到自己竟然睡了過去,而且是在一個女孩子旁邊,自己就放着他在這邊可恥的睡了過去,不由有點內疚,轉頭對着一旁的玉兒說:“不好意思,剛剛不知怎的睡了過去。”
玉兒已經把那些鍋碗瓢盆給洗了乾乾淨淨,此時正拿着那一堆野雞『毛』在那看着,看到他醒來也沒說什麼,只是對着他說:“你不是要給我弄個帽子嗎,還不快點。”
“好,我馬上弄。”說着,連忙走過去。
不過做帽子只有野雞『毛』可不行,他就去樹林裡面採了一些比較柔軟的細嫩山藤,然後先用山藤做成一個帽子,再把五彩野雞的羽『毛』給『插』在上面,前面『插』着比較短的野雞『毛』,後面用野雞尾『插』着,看起來很是好看。玉兒看着做好的帽子,叫着跳着要戴上。
鳴人就把做好的帽子給她帶上,看了一下,確實很是好看,不過看起來就像某個部落的番婆子,不過皮膚沒有那麼黑。
“好看嗎?”玉兒戴着帽子高興的轉着圈,對着鳴人問道。
“好看。”鳴人毫不吝嗇的讚道。
“真的嗎?真的嗎?”玉兒抓着他的手臂問道。
“嗯,真的很漂亮。”鳴人很是認真的點着頭說。
“謝謝!”玉兒聽了他的讚揚,開心的笑着,然後對鳴人謝了一聲。
突然,她墊着腳,身子往前,將那粉潤的香脣湊到他的嘴上吻了一下,如蜻蜓點水一般。
對着突如起來的吻,鳴人絲毫沒有防備,一時傻傻的愣着,手情不自禁的『摸』了一下剛剛被吻到的地方,這...這...這就是初吻嗎?難道自己保守了二十八生年的初吻就這麼的沒了?鳴人一時茫然,這種感覺來得太過突然、太過短暫,讓他都還來不及回味,就沒了。他都沒有嚐到那是一種什麼感覺,只覺得心跳的歡,“嘭嘭、嘭嘭、嘭嘭”。
玉兒心“怦怦”的跳個不停,心想着,書上說,做事要堅決,要勇於出擊,才能抓住男人的心,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自己可是連初吻也給了呢?眼角不由偷偷的看了鳴人一眼,發現他呆呆楞楞的,手『摸』着剛纔被吻過的地方,太羞人了,太羞人了,自己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呢?玉兒想着,臉不由有點***。
鳴人雖然被突然之間的襲擊弄得有點呆呆的,但畢竟是老男人了,臉皮厚了一點,深呼了一口氣,把那兀自跳動不安的心給死死摁住。只是心裡卻如打翻了五味桶,一時間,不知是酸、是甜、是苦、是辣,還是其它滋味。
一時間,兩人都沒有做聲。
天上,不知不覺,已是紅霞滿天。
鳴人看了一下,這才驚覺下午要過去了,再不回去可能就晚了,連忙對着埋頭站在一旁的玉兒說:“玉兒,我們回去吧。”
“嗯,”
饒是玉兒膽大,有豁出去的心,但是架不住臉皮太薄,忍不住又偷偷的瞄了鳴人一眼,臉上瞬間通紅一片,再不敢擡頭看人,只是低着頭往旁邊的小船走去。
慢慢走到小船邊,玉兒只是想着自己的心事,一時沒看路,腳下被石頭絆了一下,一個重心不穩,往前面倒去。就在這時,跟在後面的鳴人眼明手快,從後面抱住玉兒,只覺入手柔軟,好像抓到什麼,感覺頗有彈『性』。
“沒事吧。”鳴人看着玉兒說。
“沒...沒事,”玉兒聲如蚊『吟』,低着頭不敢看鳴人。
“那就好。”他慢慢的把玉兒扶到船上,才把手鬆開。這時,他才發現,他抱住的哪是什麼腰,分明是那聳立的山峰,怪不得柔柔的,頗有彈『性』。想着,他的心中不由微微泛起波瀾,那堅守了二十八年的心湖微動漣漪,那隻剛剛抓過某處事物的手,悄悄的湊到了鼻前,好似還有一股殘留的馨香。
夕陽西下,天『色』漸晚,鳴人連忙按住腦中胡思『亂』想的念頭,把岸邊的東西給收了起來,然後駕着小船歸去。
玉兒坐在鳴人的旁邊,時不時的偷偷看了鳴人一下,眼中神『色』莫名,臉『色』紅撲撲的,心想着,怎麼辦,怎麼辦,剛剛那地方可被他給『摸』了,雖然他是不小心『摸』的,但卻是『摸』了。心裡想着,左邊的那座山峰上好像還殘留着剛剛抓過的溫度,火熱熱的。
不過一會兒她就把這些惱人的心事給拋在一頭,對着這一溪清水兩面青山唱起了戲曲小調,咿咿呀呀的聲音回『蕩』在山壁間,卻有說不盡的歡喜意。
今天三郎很高興,非常高興,超級高興。
爲什麼呢?因爲他今天又拿到了好多紅包,現在正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算着,加令也在旁邊湊熱鬧,眼睛瞪得大大的,或許它那腦袋想不通,爲什麼大家都給他紅包卻不給他。三郎興奮的數着紅包,連樂***他吃飯都不聽,直到樂浪威脅他再不吃飯就把紅包給通通收上來時,他才乖乖的老實吃飯,不過手還是時不時的往口袋『摸』去。
今天那些和樂浪混的廝熟的遊人過來玩,紛紛拿出紅包來給三郎,三郎一個口袋裝不完又換了一個口袋,弄得他整天都笑得合不攏嘴,這讓一旁的加令看得眼紅。
樂浪他們剛要吃飯,鳴人和玉兒他們正好回來,兩人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表情看起來有點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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